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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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在雷家陪二老吃完午飯不久,幾人正喝茶說著話,雷振和鍾雲清的手機就先後響了。雷老爺子和雷媽媽知道大兒子忙,又聽鍾小二提起他和鳳凰社團員們的專輯正在籌備中,想來兩個人最近應該都是諸事纏身,也就不再留他們到晚飯,送到門口,又囑咐了幾句,就放兩人離開了。
發動車子,雷振專心握著方向盤,副駕駛座上的鐘雲清也和平時一樣有一堆話,他說個不停,雷振耐心聽著,偶爾應個一聲兩聲。等開出那片戒備森嚴的區域,趁著等紅燈上高架的間隙,雷振傾過身,把鍾小二還在喋喋不休的嘴堵上了。
午間的陽光微微灑進車廂內,將鍾雲清脖子上掛的一塊羊脂玉牌映照得愈加色白如雪,晶瑩溫潤。玉牌上雕的白澤獸,一條紅豔如血的細線由其頭至其尾,線條流暢又巧奪天工,將整頭獸的身軀完整勾勒了出來。
這塊玉牌有些來歷,雷老爺子是不信這些的,雷夫人卻非常看重。玉牌本來是雷振祖母的嫁妝,在雷媽媽出嫁時又傳到她手裡,今天又被雷夫人親手戴在了鍾雲清身上,其中的意義不言自明。
不過雷振見鍾小二歡歡喜喜戴上了,當然不會傻到告訴他這玉牌是世代傳給媳婦或女兒的東西。還在努力攢錢,要把雷振娶過門的鐘小二,這個事實還是讓他越晚發現越好。
“坐好。”紅燈跳轉至綠燈,雷振若無其事轉過身,打著方向盤,完全無視了鍾小二嘴脣紅彤彤,一臉氣呼呼的模樣。
無恥!太無恥了!
雷振這接吻狂魔,總是趁他不備搞突然襲擊,偏偏鍾二自己又是個缺心眼的,漸漸對雷振越來越信任的結果,就是一次次被得逞。
“我的嘴巴都被你親腫了!”二貨要奮起,再不抗議就只能被一步步吃幹抹淨了。
“嗯,有嗎?”雷大總裁一本正經地回他,保持著平穩的車速,然後稍稍瞟了一眼鍾小二紅潤的嘴脣,這一看,他的眼神裡又流露出了意猶未盡之色。
鍾小二快炸毛的時候,他塞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下把他的注意力給轉移了過去。
“喂,貝貝啊?對,我在路上了,好,知道了。”摁下通話結束鍵,鍾二轉頭就忘了剛才他還在生氣,催促道:“雷振,你開快點,貝貝說那家音樂雜誌的專訪記者已經到雷霆了。”
剛才還在雷家時,小助理周貝貝就來電話通知鍾雲清,原定在下週的他們新專輯的音樂專訪被提前到今天了。
藝人排通告的話,總會有提前或延遲的臨時變動出現。而這次安排的專訪,是華國國內非常專業和具有權威性質的一本音樂雜誌。別看平時總犯二,鍾雲清對待音樂的態度十分認真,雷振前兩天就聽他在唸叨,說這次過來採訪的記者,本身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專業樂評人兼創作人,資格老,背景牛。回想起鍾小二當時一臉憧憬激動的樣子,雷振沒多耽擱,立即踩下油門,提高車速趕往雷霆總部。
雷霆娛樂的總部大樓,設施齊全,包括虛擬數字攝影棚在內,擁有許多國內最頂尖的裝置。大樓上下一共三十九層,它不是整個望海市最高的摩天大廈,卻沒有人會小覷這幢正對著巨星廣場的建築。
除了地下一層車庫,雷霆大樓地上一層到二十五層主要都是各種專業場地,包括排練廳,直播間,室內攝影棚,會議室等等,二十六層往上到三十五層,是雷霆普通職員的辦公場所,三十五層再往上,是各部門高階主管的辦公室和會議室,頂層理所當然是雷振這位大總裁處理公務的地點。
到了目的地,從地下停車場乘電梯,鍾雲清趕往八層的會面室,雷振則繼續往上,去處理主持下午的一場臨時高層會議。兩個人最近都很忙碌,如果不是特意安排協調彼此的時間,也許一整天他們也碰不了面說不上一句話。
出了電梯,鍾二口袋裡的手機再一次叮叮咚咚響起鈴聲。他在這些小事上經常馬馬虎虎,也沒留心來電號碼,以為又是小妮子周貝貝來電催他了,鍾小二一邊往前走,一邊就接起電話回:“貝貝啊,我已經到了。”
手機裡傳來了一聲哼笑,隨即就是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說著:小東西,我可不是什麼貝貝,過去這麼多天,想我了沒?
鍾雲清毫無心理準備,那叫一個驚嚇,差點沒把爪子裡的手機飛出去。他定定神,喘了口氣,又看了看手機螢幕上陌生的來電號碼,想起前段時間的遭遇,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對著手機磨牙道:“季巨集明你個烏龜王八蛋,那一槍怎麼沒把你崩了呢!”
不能怪鍾小二口出惡言,乘直升機離開潛龍市的那一晚,如果沒有雷振一槍擊中了季巨集明,也許死的那個人就是他了。被姓季的用槍直接瞄準了腦袋,千鈞一髮之際,子彈擦著他飛起的頭髮絲掠過,其中的驚險,讓鍾雲清現在回想起來都直冒冷汗。
會那麼痴迷執著於練槍,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此。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不想做那個只能被雷振保護的人。
這時,手機裡頭又是一陣笑,然後就聽季巨集明肉麻兮兮地說:沒找到你,我怎麼捨得死?你們新錄製的那首曲子不錯,另外,你剪短頭髮的樣子我也喜歡。
鍾二掉了一地雞皮疙瘩,看來這姓季的那槍沒打死他,現在存心要把他噁心死。
心裡起了一陣惡寒,季巨集明連他回望海之後剪頭髮這種小事都知道,這種被人時時刻刻監視偷窺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即使明知人不可能在附近,鍾二還是忍不住站在走廊上張望一圈,自然什麼都沒發現。
而季巨集明就像是知道此刻鐘雲清在做什麼一樣,用逗不聽話的寵物一樣的語氣說:不要找了,乖乖的等我把事情擺平後再來找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故事。
聽到他提什麼故事不故事,起先鍾二沒反應過來,愣了兩秒鐘後,才意識到季巨集明說的是那本被他從島上帶出來的童話繪本。一瞬間,鍾二隻覺得荒謬,他聲音冷下來,握著手機道:“那本破書早被大爺我扔進了海里。有的東西也許對你很重要,可對我,它什麼都不是。”
一下不停頓地說完,不管季巨集明什麼反應,鍾小二就用手一摁,掛了電話。抬起頭,他長出一口氣,想到季巨集明對那本書愛惜的態度,這下他不知會被氣成什麼樣,鍾二那叫一個幸災樂禍,感覺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
還沒樂幾秒,季巨集明那廝的電話又來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
季巨集明恐怖的咆哮,不用鍾二把手機湊近耳朵邊,就從手機內清晰無比地傳了出來。淡定地伸出手指,再次按下了通話結束,於是整個世界清淨了。
小樣兒,跟本大爺鬥?
鍾雲清此時笑得像只偷到雞的狐狸,為防止季巨集明繼續騷擾,他又把那個號碼拉進了拒接黑名單,至於那本助他成功脫逃的救命恩書,它真正的下落,鍾小二當然懶得告訴季巨集明。
鍾雲清一身輕鬆,哼著小曲兒,開始一個個照著門牌號,往助理周貝貝通知他的會見室去了。
到了地方,會面室的門開著,室內玉米他們已經到了。小夥伴們的對面,坐著一個四十多歲,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人,緊鄰中年男人的身邊,還有一個拿著錄音筆,模樣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這兩人面生得很,應該就是這次採訪的雜誌記者。
“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見人都到齊,就差他一個,鍾二也不哼曲了,忙上前致歉。
“沒有,是我們早到了。”那位中年人也立即站起身,雖驚豔於鍾雲清的外貌,但他很快調整過來,伸出手,友善笑道:“敝姓孫,孫嶽定。是華音雜誌社的特邀編輯和評論員,很高興認識你。”
聽中年男人自報家門,鍾二的眼睛馬上閃閃發光,雖然早已得知華音雜誌會派一位重量級的編輯過來,沒想到這人會是孫嶽定。鍾小二立刻走不動路了,握著這位孫先生的手不放,嘴裡迭聲道:“你是孫師兄?《太極》作曲人的那個孫嶽定?!大師兄大師兄,我是鍾雲清。師父他老人家平時最愛用你來教我們何謂華夏之音,國之雅樂,我可算見到你了,你是我的偶像,我是你的老纏粉!”
一旁的大海鴿子他們見狀,紛紛扶額,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人家是姓孫沒錯,可有他這麼認親的麼,這貨真當自己是天蓬元帥啊?
而被熱情地拉著手不放,孫嶽定先是面露訝色,聽鍾小二這麼連珠炮似的一通發話,面上也漸漸恍然大悟,他一拍腦袋,喜道:“鍾雲清……鍾……你是師父他老人家常常掛在嘴邊的那個鍾師弟?”
“是啊是啊!”鍾小二忙點頭,喜滋滋地問:“大師兄大師兄,師父他最近身體還好嗎?我都好久沒去看他老人家了。”
“好好,上個月我去看他,他老人家身子骨還硬朗著呢!就是總提起你。”拍了拍鍾雲清的肩膀,孫嶽定模樣普通的臉上,笑容也漸漸擴大加深,不再是剛才那種客套的笑法。
鍾二聽孫嶽定這麼說,一陣心虛,當初他在老師劉恆則的面前指天劃日,誇下海口說三年裡要是混不出名堂,就乖乖回學校考研。後來三年期限漸漸逼近,鍾雲清更不敢回去了,就怕他那個暴脾氣的師父削他。
眼下事業漸漸上了正軌,鍾二心虛完,又有了底氣,他抬頭,對正看著他的孫嶽定,笑嘻嘻道:“我下個月就看他老人家去。大師兄,你可要記得幫我在師父面前多美言幾句啊!”
鍾雲清沒個正經的樣子,偏偏又讓人捨不得開口拒絕,想起老師劉恆則對這小師弟的評價,孫嶽定只能在心裡歎服,師父他看人的眼光可真是準。
兩人突然來這麼一出,把會面室裡的其餘人都看傻了眼。
好半天,鴿子、大海、玉米他們幾個才回過味,鍾小二這貨,真被他三下五除二給認親成功了!心中彷彿一萬隻神獸在奔騰的團員們,只想大喊一句——
我勒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