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25章 我會對你負責噠

第025章 我會對你負責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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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我會對你負責噠

雷振接到鍾雲清那個無聲的電話時,就開始心神不寧,他無法說服自己那只是鍾雲清這個二貨心血**的惡作劇。此時他和他手下一干精英端坐在會議桌前,對面就是他們這次的談判物件,可雷振卻沒辦法集中精神注意對方都說了些什麼。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五分鐘後,他的助手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將另一隻專線電話交到他的手上為止。

聽到電話那頭周貝貝強自鎮定卻已經語無倫次的聲音時,泰山崩於前都面容不改的雷振臉色驟變。和身旁的幾名得力干將匆匆交待了幾句,又向對面的談判方致以了歉意,隨即雷振這個大老闆就扔下眼前這樁涉及到上百億資金的商業談判,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出了會議室的門,雷振直奔大樓頂層停機坪。

這過程中,他不斷回撥鍾雲清的手機卻始終無人接聽,和幾名隨同人員一起坐上直升機,他立刻示意待命的駕駛員起飛。在螺旋槳巨大的轟鳴聲中,雷振開始接連發出指示。

雖然面無表情,從雷振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卻讓直升機艙裡的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將雷振遞來的手機接上電腦,快速進行追蹤定位,手指敲擊著筆記本鍵盤,嘴裡叼著牛肉條不斷偷瞄雷振的趙全冒死發問:“boss,我們是不是再通知一下迪拜警方?”

另一邊,帶著降噪耳機的雷振雙目似閉非閉,直到他點頭嗯了一聲,趙全噗通噗通直跳的可憐小心臟才終於落回到肚裡。這次和雷振出來的趙全以及另外幾個人,都是雷氏旗下安保部門的高精尖人才,他們跟在雷振身邊多年,也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這些人都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們的大老闆像剛才那樣方寸大失。

手指幾乎在鍵盤上飛起來,趙全忍不住祈禱鍾雲清一定要平安無事,他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這些苦逼炮灰估計都沒活路了。

而遠在沙漠另一端,來勢洶洶的沙暴持續的時間還好並不是很長,及時接到導遊哈桑示警的《唐刀》劇組有驚無險,堪堪避開了沙暴肆虐的路線。除少量的佈景器材來不及收拾裝車外,劇組人員都平安無事。

發現鍾雲清失蹤,導演李鸞立即安排手下工作人員分成幾批,開始搜救。沙漠的氣溫逐漸升高,時間拖的越長就越不利,可惜茫茫沙海,要找到兩個被沙粒掩埋的人卻並非易事。

沙暴過後,駱駝姑娘娜坦抖落掉滿身的沙粒,從鼻子裡噴出氣,開始躁動不安地對著足下的一小塊沙地不停繞圈。

就像是知道鬆軟的沙子底下埋著什麼一樣,娜坦四蹄奮起,開始刨挖了起來。沙子一層層被挖開,如果此時有人能夠看到這一幕,那麼一定會為自然界中生命的無限潛能而感到震驚。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由遠及近,富人在這個國家總是享有特權,在接到警察總局直接下達的命令後,迪拜警方的救援直升機便紛紛出動。而根據衛星定位,最先抵達附近空域的雷振他們,沒用多久,就發現了下方沙丘上那頭奇怪的不停轉圈的駱駝。

“下去。”想起鍾二最近總把和他要好的一頭駱駝的名字掛在嘴邊,雷振幾乎立刻發出了下降的指令。

螺旋槳葉片帶出巨大的氣流,讓好容易平靜下來的沙丘再度黃沙飛揚。雷振第一個帶頭跳下直升機,整個人西裝革履,總之這副打扮絕不應該出現在沙漠中的他,就一腳深一腳淺地朝沙丘頂部跑了過去。

附近的沙面上,已經被駱駝姑娘娜坦挖出了一個坑,坑裡露出了鍾雲清身上穿的白色長袍和半個碩大的旅行揹包。

雷振眼底一熱,立即不假思索地動手直接挖了起來。他應該感謝娜坦,離接到鍾雲清的電話已經超過四十分鐘,如果不是這頭聰明的駱駝為他們爭取到了時間,即使雷振擁有再多的金錢和人脈,他也無法對抗大自然的天命。

順著坑繼續往下挖,在帶著專業工具的手下一起合力下,雷振終於將被黃沙掩埋的鐘雲清抱在了懷裡。

“boss,這裡還有一個!”

對趙全他們的叫喊聲充耳不聞,雷振抖著手,把包住鍾雲清整張臉的頭巾解開。

微微泛黃的布巾下,漂亮的青年面色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雷振先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鍾二平日裡總是又黑又亮的眼睛此時卻緊閉著,人也毫無反應。直到摸到了微弱的脈搏,整個人彷彿從天堂地獄裡走過一趟的雷振,才打了個激靈生生驚醒,他兩手小心抱起鍾雲清,腳步不停地徑直奔向直升機,他身後,幾名手下扛著攝影師克里斯也趕緊跟在後頭。

直升機迅速起飛,向迪拜市中心醫院飛去。

在雷振一行離開後不久,《唐刀》劇組的一隊人馬也在貝都因導遊哈桑的協助下,找到了被留在原地的駱駝娜坦,這些都是後話了。

而直到三天後,一直處於昏迷中的鐘二才恢復了意識。

“我這是……在哪兒?”

嗓子乾巴巴很疼,鍾雲清盯著病**方的一小塊天花板,記憶還停留在那場可怕的沙暴降臨的那一刻,剛剛恢復意識的他腦子仍舊不太清醒。

“喲,瞧瞧是誰醒了?”

第一時間接到訊息後,就從國內坐飛機趕到迪拜的小龍蝦他們幾個這時都圍在病床邊,見鍾二醒過來,這幾天裡都在擔驚受怕的玉米恨鍾雲清這貨簡直恨得牙癢癢,看他渾渾噩噩的迷糊樣子,他忍不住便冷笑起來,“鍾二你出息了啊,見義勇為、捨己為人的人道主義精神都發揚到國際了,好,好得很吶!”

聽到這刁鑽又刻薄的熟悉聲音,人也漸漸醒轉的鐘二視線溜了一圈,這才發現玉米他們幾個都圍坐在他身邊。而這些本來應該在國內忙他們唱片發行的團員們此刻瞪他的表情,都像是看著個妖孽禍害一樣,兩眼紅通通的,直要冒出火來,一個賽一個的凶神惡煞。

“我死了我死了,我真死了。”心虛之下,捲住被子乾脆往自己臉上一蓋,鍾二閉緊眼做挺屍狀,“你們有什麼冤仇未了的,都千萬別來找我。”

可惜屍體沒裝成功,頭上的被子就被刷地一下拉開了,玉米太陽穴一跳一跳的,他磨著牙,臉色難看地朝鐘二吼:“你再說一遍試試?鍾二你個禍害,就是把我們一個個都氣死嚇死了你也不會死!你要是再敢隨隨便便放屁,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扒光了扔去喂水王八?艹你大爺!”

甭管迪拜有木有水王八這種生物,狂化狀態下,玉米滿臉的殺氣騰騰。一時失言踩爆地雷的某隻二貨這下知道說錯話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縮縮縮,把半張臉都縮排被子裡,只露出一對漆黑的眼睛可憐巴巴盯向另一邊,“嗚嗚,小龍蝦,玉米他瘋了,他說要把我剝光了喂王八,還要艹我大爺,他不是人!”

一直牽著鍾雲清的手不放,小龍蝦眼眶通紅,原先漂亮的雙眼皮像是狠狠哭過幾場一樣腫的不成樣子,聽著鍾二告刁狀,整個人特別安靜的他只是笑笑露出了一邊酒窩,卻沒有幫腔。

得知鍾二拍個電影都能把自己埋沙裡去,大海,鴿子,李老師他們幾個著急上火,也都幾宿沒有睡好。這時加上一個從高冷模式切換到暴怒模式的玉米,幾人輪番上陣,把鍾二好一頓炮轟。

不過雖說罵也罵了,深知鍾雲清脾氣秉性的幾人卻都知道,要是下次再有同樣的事發生,鍾二仍舊會義無反顧去救人。

他們的團長,就是這麼個奇葩。

他認定的道路就會一直走下去,他想做的事就要去做,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一旦恢復意識,鍾二就像見著太陽的向日葵一樣很快欣欣向榮起來。

老老實實任玉米他們幾個數落,他半坐起身,喝了幾口小龍蝦遞來的水,整個人就更精神抖擻了。他笑嘻嘻的,如果不是那身病號服,簡直一點都沒有在醫院躺了三天的病人的樣子。視線越過幾個團員,鍾二就朝站在病房門口的助理周貝貝招呼:“貝貝,劇組的人都沒事啊?”

見他這樣,這幾天忙裡忙外的周貝貝懸著的心終於也放下了,小妮子如釋重負,從出事到現在一滴眼淚都沒掉過的她,這時不禁紅了眼睛抖著嗓子道:“鍾哥你可別再這樣了,這次你真把我們都快嚇死了!”

被直升機火速送到醫院,負責急救的醫生都說了,多虧攝影師克里斯那個碩大的揹包,為兩人在沙子底下提供了額外的空間,否則被埋的數分鐘內,鍾雲清和克里斯很可能就因缺氧而腦死亡了。

許是個體差異或者別的什麼原因,和鍾雲清一塊被埋的美國人克里斯當天就清醒了過來。一天、兩天過去,跑去救人不小心把自己也搭上的鐘二卻始終沒有醒,這可把所有人都急壞了。身為他的助理,自覺沒有盡到責任的周貝貝壓力自然一天更比一天大。

“二貨,看看你乾的好事!”見周貝貝稀里嘩啦哭了起來,玉米他們幾個紛紛瞪了鍾雲清一眼,就趕緊跑去哄妹子了。

好在壓抑了幾天的情緒發洩出來後,周貝貝很快破涕為笑,她擦乾眼淚,就乾脆對鍾雲清說道:“鍾哥你別擔心了,劇組的人都沒事。哦,你救的那個攝影師,他也沒事。”

不僅沒事,而且還特別生龍活虎,每天都在病房外和雷大總裁安排的保鏢們鬥智鬥勇呢。周貝貝特意在心底吐槽了這麼一句。

可惜任憑那個美國佬在外面如何抗議人權自由,雷振安排的這間私人病房卻不是那麼好進的。清空了醫院整個樓層,沒有雷振的默許,除了和鍾雲清親近的少數幾個人外,就是劇組裡的李鸞吳青宇這些人要來探望,都被雷振手下的保鏢以打擾病人休息為由勸退,吃了閉門羹。

每天在必要的工作安排以外,替昏睡不醒的鐘雲清擦臉梳頭這些小事,雷大總裁都親力親為不假於人。連玉米他們幾個,也是差點抄傢伙動上手,才好不容易多爭取到了每天一個半小時的探望時間。

雷振就像要把鍾雲清與世隔絕,小心藏起來一樣,想到這幾天他的種種反常行為,周貝貝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種影響波及到了雷振身邊的每一個人,大家度日如年,天天祈禱著鍾雲清能夠趕快清醒好起來。否則已然放棄治療的雷大總裁,眼看就要像脫肛的草泥馬一樣,在蛇精病的道路上狂奔呼嘯而去,不能回頭了。

在心底唸了聲阿彌陀佛,一張臉又差點垮下去的周貝貝趕忙揚起笑容,再次振作精神,說:“鍾哥你不知道,這兩天劇組的人卯足勁,把餘下的鏡頭趕拍完了。昨天李導給所有人都放了假,大家痛快玩了一天,一早劇組就搭機回國了。”

“臨行前李導託我轉告,他叫你好好休息。”像是怕鍾雲清不放心,周貝貝連忙又補充,“至於鍾哥你的戲份,李導說可以回國進攝影棚補拍,讓你不用擔心。”

如今電腦後期處理技術發達,聽到沒有耽誤劇組的拍攝進度時,鍾二總算鬆了口氣。要知道像《唐刀》這樣的大型劇組,影片製作進度每拖延一天,損失的可不僅僅是幾千上萬這樣的小數目。

正說話間,手裡提著保溫盒的雷振就推門而入。

他見到擠在病床前熱熱鬧鬧的一群人,尤其是精神抖擻的鐘二時,手下動作明顯頓了頓,那張嚴絲合縫的冰塊臉上,似乎也有了鬆動的跡象。可惜鍾二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雷振就掩上房門,若無其事地退回到與這間豪華病房配套的前廳,不知搗鼓什麼去了。

而玉米他們幾個見他進來又出去的,表情都活像吞了個鴨蛋又噎住了一樣,一臉便祕的玉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小龍蝦拉了拉衣服,他悻悻哼了一聲,才拍了拍鍾二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改口道:“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個二貨自求多福吧。”

說著,玉米就和其他幾個團員還有助理周貝貝一道起身,火燒屁股一樣走人了,只留下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鐘雲清,瞪著眼睛一臉傻樣。

雷振究竟怎麼他們了,連那個嘴毒又刻薄的玉米見了他,都嚇得跟避貓鼠似的。

百思不得其解,鍾二又朝那扇虛掩的房門小心翼翼探了一眼,沒有動靜。玉米他們一走,除了儀器的嘀嘀聲響,整個病房都靜悄悄。但鍾雲清莫名地就是知道雷振沒有走,這個男人那樣喜歡他,有時甚至喜歡到情願一個人默默獨自糾結,這些鍾二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雷振,我餓了!”

於是,對著靜悄悄的房門另一邊,明明看見雷振提著食物進來的鐘雲清拉開嗓門,像只嗷嗷待哺的雛鳥一樣開始討食吃。

迴應他的,卻是一陣清零哐啷的砸東西聲。

媽呀!這下可把原先還有恃無恐的鐘二給唬了一跳,算是明白了玉米臨走前,甩下那句‘自求多福’是什麼意思。

眼睛轉啊轉,牆頭草鍾二見風向不對,立刻就軟和了下來,他摸著肚皮躺**開始哼哼唧唧耍賴,“雷振,我餓。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都三天沒吃東西了,不信你來摸摸,肚子都已經餓扁了,我好可憐啊。”

說完,鍾二趕緊豎起耳朵,而房門另一邊安靜了一會兒,這次總算沒再傳來砸爛東西的聲音,沒多久,門就被瞬間拉開了——

一陣風似的衝到了病床邊,雷振紅著眼睛一瞬不瞬瞪著鍾二,別懷疑,雷大總裁這是給氣得。

他看著眼前這個笑得一臉討好的兔崽子,五臟六腑又是歡喜又是疼,看到他生氣勃勃的樣子,就好像這幾天來躺在**人事不知的鐘雲清只是個幻覺一樣。

雷振又想幹脆一把掐死他,或者把他整個撕了,全部吞進肚子裡了事,又忍不住想緊緊抱著他,摸摸他,確定他是活生生的,而不是這幾天一遍遍出現在他夢裡的虛假幻影。

而事實上,雷振也確實那麼做了。

被一把抱住又緊緊掐著脖子,看著雷振猶如困獸一般的眼神,鍾雲清這個沒心沒肺的二貨,不知怎麼的,就忍不住心中一熱,他張開雙手,像安撫暴躁不安的野獸一樣,輕輕撫摸著雷振的腦袋,“不氣了不氣了,收了我的聘禮你就是我滴人了,咱們兩個要好好的,我會對你負責噠。”

抱著這個二貨,原本醞釀了一肚子悲憤和怒火的雷振聽了他不著調的話,都要氣笑出聲了,他鬆開了卡著鍾雲清脖子的手,挑眉冷道:“聘禮?”

沒想到鍾二反應卻比他更光火,他摸了摸脖子,抖著嗓子,瞪著眼睛,嚷嚷道:“那個玻璃瓶不是你收下了還有誰?不準抵賴,不準說不知道!收下了就是大爺的人了,概不退貨!”

說完,鍾二神氣活現地一揚下巴,發紅的耳朵尖卻出賣了他,“哼哼……你也老大不小的人啦,別挑挑揀揀的,就從了我吧。”

聽他嘀嘀咕咕,雷振深吸了一口氣,儘管心底還是想掐死這個兔崽子,可嚴肅的撲克臉上笑意卻是怎麼也忍不住,尤其在看到鍾二泛紅的耳朵時,就更加剋制不住地揚起了嘴角,“聘禮?嗯?”

“哎,這不就是,就是……”聽雷振刻意加重了聘禮兩個字的語氣,鍾雲清的臉徹底熟透了,就是了半天,他也沒支吾出個所以然來。

嘆息了一聲,雷振算是徹底領教了鍾雲清的魔力。前一秒他還在地獄,這一秒又因為鍾二簡單的幾句話回到了天堂。幾天來,整顆心都彷彿在油鍋上煎熬的雷振此刻滿心歡喜,還有什麼能比讓一個患得患失的男人清楚知道,他喜愛的人也願意給予他同等的迴應更讓人感覺幸福的事呢。

“雷振,我不知道該怎麼喜歡一個人,你不要嫌棄我。”

鍾二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一旦看清楚了自己的心,這隻二貨卻比誰都更加勇敢坦率,他抬起頭,目光清澈,直視著雷振,“要是我哪裡做的不對,你可以生氣罵我,就是別不理我,好不好?”

好不好?

鍾雲清這隻狡猾狡猾滴小狐狸,正大光明挖了個坑擺在雷振面前,然後用這樣軟軟的語氣,等著他跳進去,還要問他好不好。

此刻前面就是刀山火海,雷振也只能認了。

“我不會嫌棄你。”摸了摸他發紅的脖頸,雷振嘆息。

在鍾二昏迷不醒的幾天裡,他腦袋裡曾轉過千萬個暴戾血腥的念頭,看到全須全尾在他面前賣乖的鐘雲清時,之前無論如何發狠賭咒,這一刻雷振卻只剩下了捨不得。

“以後不要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做那麼危險的事。”捧著鍾二的臉,雷振一字一句,整個人的表情和眼神既認真又可怕。

還有什麼比一個清醒的瘋子更危險的呢。已經見識過雷振發了一回病,還不容易才把他捋順了毛,此時脖子還在隱隱作痛的鐘二先不管能不能做得到,自然忙不迭點頭稱是。

他也是拖家帶口的人了,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要多讓著點家裡那口子。像只笑眯眯的狐狸一樣滿足的鐘二,腦袋又開始不著邊際天馬行空,嘴裡卻不客氣地支使起了雷振:“我餓了!我要吃肉!”

雷振聽了,立刻回去從一地破爛裡把完好無缺的保溫盒搬來,開啟,把裡面的食物盛好,遞到了鍾二大爺的嘴邊。

“你虐待我!”

某隻二貨看著勺子裡面白花花的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雷振見了,兩眼微眯視線朝鐘雲清臉上一刮,這才止住了這個二貨繼續嚎啕。不就少了他一頓肉,剛剛醒過來,怎麼能吃得那麼油膩,看他委屈得跟什麼似的。

不情不願被雷振餵了兩口粥,嘴裡淡出鳥來,鍾雲清皺著臉,苦巴巴地問:“雷振你破產了啊?”邊說,他邊四處扒拉翻找起來,嘴裡還在嘰嘰咕咕,“我錢包呢?別怕,不就是一頓肉,我們吃得起!”

“閉嘴。”捏緊了粥碗,雷大總裁手背上的筋都爆出來了。

輕輕掩上門,本來還怕發生命案,偷偷折回來聽壁腳的玉米他們,這一刻對雷振簡直忍不住要流下了充滿同情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