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清早的起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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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清早的起床氣
“阿道夫？”錢四少對這個名字一點也不陌生，“那可是一傢俱有黑色背景的強盜公司，我記得之前他們在南非開採鑽石礦，有人和他們爭奪開採權，結果全部被殺害。”
“嗯。”霍東不置可否。
“哥，那錢舒雲和林利在一起她想要幹什麼？”
“各有所需罷了。”霍東輕描淡寫的，說的卻是實話。
“哥，他林利能參與南海開採，你為什麼不去？你的bt能源可是全世界能源開採份額最大的，你要是去……”錢四少鼓動霍東也去摻一腳。
“不，z國的南海一直是爭議地區，如果開採的話，離不開軍方的支援。我不想去趟這趟渾水。”
“錢家還有一些軍方的人脈，我可以幫你搭線。”錢四少躍躍欲試。
“我不想。”霍東蹙眉，“如果我開採，勢必在國內曝光度會增加，這樣的話，寧寧也會被媒體挖出來。”
“哥……”錢四少拖長了尾音，一臉的不贊同他放掉這麼好的機會。
霍東的臉上意味不明，可是他的話卻再明確不過，“寧寧與我，是命。我不能讓她置身在危險中。”
“哼！”這是錢四少理解不了的境地，所以他選擇鄙視，“哥，你英雄氣短。”
霍東抬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和你說這麼多，就是讓你長點心，不要被算計了。”
“知道，我不會讓錢舒雲再碰錢氏集團的任何事情。”
“嗯。”霍東起身，“不送。”
啊？錢四少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了，我能不能留宿？”
“沒有空房間。”霍東的聲音悠遠地傳過來。
靠！錢四少沒辦法，只好在大半夜的時候，發動車子。為了洩憤，他故意讓那如雷的發動機空轉了五分鐘，直到霍東開窗，砸下了一個巨大的“維納斯”，“你tm的給我滾！”
“祝你chuen夢了無痕！”錢四少痞痞地吹了聲口哨，揚長而去。
霍東怒極，又要去搬那“大衛”，手卻被羅寧按住，“算了，他已經走了！”
霍東長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氣，回頭，聲音和緩的像是根本沒有生氣一樣，“吵醒你了？”
“沒事，你不睡，我也睡不著。”羅寧輕踮起腳，在他的脣角印了一個吻，“一起吧！”說著，調皮地眨眨眼睛。
霍東的眼瞬立刻變得很深，很深。他墨色的眼眸此刻竟然染了一絲紅色，那是他悸動的心在狂跳。
“不願意？”羅寧看他沉默良久，遲疑了問他。
“怎麼會？”霍東幾乎是咬著字在羅寧耳邊低喃，“我一輩子都願意。”說畢，他彎腰抱起了寧寧，脣也在同一時間迎上去，深深地，吻住不放。
…………
第二日清早，錢家
“爺爺，吃早餐了。”錢舒雲乖巧地站在門口迎接散步歸來的錢泰明。
“嗯。”錢泰明不冷不淡地點點頭，卻沒有多言語。錢舒雲心中有數，這經過了一夜，老爺子也該回回味了，自己的苦肉計還是要繼續下去。
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錢泰明剛伸筷子，就看見了雜糧面窩窩頭，他的眼神閃動了一下，“這是……”
“這是小姐一早起來做的。”老傭人吳媽說。
“你會做？”錢泰明明顯有點懷疑。
“不會，就……查了資料。”錢舒雲也沒瞞著，“可能不太好吃，爺爺別嫌棄。”
錢泰明慢慢放下筷子，那逼人的目光盯著她，“你不用做這些。”
“我只是……想做。”錢舒雲訥訥的，倒讓人起了幾分憐愛。
“吃過飯和我出去一趟。”錢泰明朝著錢彪看了一眼，錢彪立刻出去備車。錢舒雲也不多問去哪，只是點點頭，“好的。”
車一直開到了霍東位於濱江道的別墅，還沒靠近，錢舒雲已經開始顫抖，“爺爺，我……我不去了。”
“怕什麼？”錢泰明說，“有我在，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我……東表哥他……我不敢……”錢舒雲結結巴巴的，連句話都說不全了，“我……停車！”
錢舒雲縮在車後座已經抖成篩糠，她脣已經慘白，臉上全是冷汗。錢泰明看著，心中不由得有些氣霍東，氣他出手狠辣，不念親情，卻忘了錢舒雲的所作所為。
霍東還沒起，昨夜，他痴纏了羅寧接近天明，這才匱足地睡下沒多久，就聽見門口報告，說錢老爺子駕到，那個起床氣呀，達到了頂點。“請他回去，說我不在。”
“好了，霍東，起來了。”羅寧雖然也困，但是基本禮貌她還是懂得，“你外公來看你，一定是有事情，你不能避不見面的。”
有事？不外乎是給錢舒雲回錢家找一個藉口！霍東呲之以鼻，慢吞吞地坐起，眼睛也不睜開，就那麼坐著不動。
“快點，你要換衣服呀！”羅寧把他要穿的襯衫扔給他，卻看見他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喂！不要睡了！”
“嗯。”霍東閉著眼睛把襯衫潦草地套上，然後又不動了。羅寧沒辦法，只好上手把他睡褲扒掉，給他套上休閒褲，卻不留神蹭到了他的火熱。
“嗯……揉揉。”霍東獸一樣呢喃著，閉著眼把她的小手按在那鼓脹處，輕輕重重的開始了晨間運動。那傲人的尺寸直接讓羅寧握不住，只得哀求，“霍東，你醒醒啦！”
“弄出來我就醒了。”霍東還是閉著眼睛，手下卻一點沒停。氣的羅寧猛一捏緊，“你起不起？起不起？”
“嗯……”霍東皺眉，往後撤撤，“起了，起了。”然後就這樣挺著，把那休閒褲戳的老高，直接讓羅寧頭上飛過一群烏鴉，這樣誰都會看見好不好？沒辦法，只好把他推到了洗澡間，“快點，自己搞一下啦！我下去接待一下錢老爺子。”
“不用。”霍東拉住她，“我們出去談。”
“你不讓他進門？”羅寧的眼睛瞪著老圓，“你會氣死他的！”
“他帶了錢舒雲來，就不怕氣死我？”霍東陰鷙的眼神透著一絲怒氣，卻在羅寧愣怔之間，輕輕靠了一下她的脣，“你不需要去見他，我不希望他影響到你的心情。”
心情？羅寧心情已經開始不好了。她又想起了那昏暗的舊廠房，那死不瞑目的陳志遠，那想要毀了自己的錢舒雲。最後，她遵從了自己的心，“好，我也不想見。”
“乖！”霍東換好了衣服，安撫地看了她一眼，邪笑，“你可以躺在床上想我！”
“快去了！”羅寧哭笑不得。
…………
門口，錢泰明的車已經等了半小時了。
“爺爺，要不，我們回去吧！”錢舒雲再一次要求。
“好！”錢泰明也等的火冒三丈了，“錢彪，開車……等一下。”隔著鐵門，他看見裡面開出來一輛招搖的法拉利，黑色款的。
門慢慢地開啟，霍東的車和錢泰明的車並排，車窗搖下，霍東冷然的臉出現，“跟著我的車。”
“東少，唉……”錢彪剛要說什麼，霍東就已經搖上了車窗，踩著油門開走了。
“跟上。”錢泰明的聲音裡有壓不住的火氣。
車，一前一後地開著，霍東把他帶到了很著名的“鴻福樓”。門口，經理要親自幫霍東泊車，卻被拒絕，“我一會就走。”
錢泰明更氣了，這是什麼鬼樣子？“東子，你什麼態度？”
霍東似笑非笑，言語卻沒有一絲笑意，“你一大早就是來看我的態度的？”
“你……”錢泰明氣結，手中的柺杖也狠狠地觸地，發出了尖銳的，刺耳的摩擦聲。
“蝦餃皇，香芒乳酪，酥皮千絲餅，豌豆羹，雪燕蜜釀，一會送我車上。”霍東四平八穩地坐下，直接點菜，不過那是帶回去給寧寧吃的。
“好，您要吃點什麼？”經理記下了，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錢老爺子，問他。
“不要！滾！”錢老爺子直接吼他出去。
霍東擺擺手，“上壺茶，大紅袍。”經理抹著汗趕緊退出來。
包間內，一時靜默，誰也沒說話。霍東眼觀心，倒也不急。
“東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半晌，錢泰明開口了。
“哪裡過分？”霍東垂著瞬子，冷笑。
“你不是說讓我處理錢舒雲的事情？”
“你不是已經處理了？”
“我是處理的輕了點，但是你也不能毀了她！她是個女孩子，以後還要臉面的！”錢泰明說。
“從何說起？”霍東抬眼，望向了一旁侷促的錢舒雲，以眼神詢問。
“我……我……”錢舒雲還未說話就開始哽咽，她一咬牙，“噗通”一聲跪下，“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寧願死，也不要過這樣的生活了！”
“起來，舒雲。”錢老爺子要伸手去拉，卻看見不動如山的霍東冰塊一樣的眼神看著，危險的緊。
“東子，看在爺爺的老臉，就饒了舒雲吧！她可是你二舅唯一的血脈呀！”
霍東的眼神閃動了一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怪我沒出手？好，我會好好招呼她的。”那陰鷙到極點的聲音，那認真到極點的語調，都讓錢舒雲渾身顫抖，她——後悔挑釁霍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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