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惟願一生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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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 惟願一生愛一人
出了醫院，天色已經黑了，元戰上了車，羅寧卻躊躇著站在路邊，低著頭。
“怎麼了？”元戰搖下車窗，納悶。
“我……我自己另外找地方住。”
什麼？元戰頭腦一炸，他大力推開車門，揪住羅寧的衣服，“你這時候和我說，你不回去了？”
“我……那個晚上了，我……”羅寧結結巴巴的，卻能讓元戰聽懂她的意思，就是夜晚她不想回別墅。
“那你自己去和少爺說。”
“我……我不敢。”
“尼瑪的我就敢？我帶你出來，不帶你回去，你以為我會沒事？”元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忽的呲笑，“矯情什麼？不是已經原諒少爺了嗎？”
“啊？嗯，對，原諒了。”羅寧後知後覺的回答，“但是我還是會怕呀！”
“怕個屁，下午不是辦過了？”元戰說的猥瑣，卻是所有人以為的那樣，要不然，她和少爺在一張**，蓋棉被純聊天？
羅寧滿頭黑線，想要辯駁卻不知道從何開口，因為她自己也覺得除了沒有克服心裡陰影，其他的不是已經做全了嗎？還矯情什麼？她不是已經有這個覺悟了嗎？
“走不走？不走我扛你走！”元戰不依不饒的扯著她，威脅她。
羅寧總算松爽的跟元戰回了別墅，車一進門，就看見霍東獨自站在觀景陽臺上，脊背挺得很直，像是罰站一樣。
“幸虧你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少爺怎麼鬧呢！”元戰像個操心的管家婆一樣，嘮叨著，“一會你上去，就把事情說開了，不要讓少爺心裡有疙瘩，嗯？”
“知道了。”羅寧心裡犯怵，腳下好像有千金重一樣，抬不起來，站在那大廳門口，羅寧抬眼，正好和他視線相對，那一刻，羅寧忽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她在霍東的眼睛裡只看見了自己。
霍東展顏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的聲音低沉性感，帶著煽情的意味，“回來了？上來。”
“呃……你下來。”羅寧使勁捏捏手，把汗溼的手掌藏到了身後。
片刻，霍東來到了她的面前，側頭望著她，“有事情要和我說？還是先吃飯吧！”
“先說。”羅寧牙一咬，拉著他就鑽進了，不，走進了花園裡。可是如何開口呢？她又遲疑了。
輕輕地，霍東摟住了她的肩膀，搖晃著，“說吧！我都聽著。”
“你……你看過我的那個小電影？有什麼感想？”脫口而出的話就好像是採訪，羅寧說完也愣怔住了，自己怎麼這麼二？
霍東的手僵住了，慢慢地縮回，慢慢地插進了口袋，他側過頭去，讓黑暗掩住了他的臉，卻沒吭聲。
“我以為沒有人看見，不過元戰說你看過了，錢四少也看過了，現在還有一卷在外面，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看，所以，我要問你，你的想法。”羅寧幾乎是豁出去了，她的手死死捏住大腿，好像這樣就會給自己勇氣。
霍東連看也沒看她，自顧自地側頭望著一邊的花草，其實天這麼黑，看到個屁！
“如果，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我不會怪你。”羅寧剛說完就被霍東敲了腦袋。
“錢四少沒有看過。我讓金莎在錢舒雲的車載儀器上編了程式追蹤，他只是點開，並沒有看，瀏覽時間：3秒。至於流落在外的那捲，你不用擔心，之前沒找到，是因為他們從接收到現在，都沒有點開過，只要點開，立刻就會被鎖定，程式木馬會在同一時間植入。”
“這我就放心了。”羅寧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長舒一口氣。但是……“你看過了？”
霍東不否認。
“你為什麼看？你不是應該第一時間銷燬嗎？”羅寧咄咄逼人，她的眼睛晶亮，瞪著他。
“我總要知道自己錯過什麼吧！”
“誰給你看的？我去找他！元戰？金莎？還是傑傑？”羅寧幾乎要發狂了，這麼丟臉的事情怎麼會攤在自己頭上？
“是金莎恢復程式的時候發現的，除了她沒別人知道里面的內容。”
呼……羅寧舒了口氣，放鬆下來，可是問題又來了，“你都不生氣的嗎？”
“嗯？”霍東以眼神詢問。
“看到女朋友的裸片，你都不生氣的嗎？”羅寧索性說的直白一點，果然，霍東的臉色變了，變得陰沉不定，眼中也溢滿了陰霾。
“真的不氣？”
“如果我生氣的話，你打算哄我嗎？寬慰我？或者像現在這樣沒心肝地質問我？”他的眼光灼灼地死盯著她，他的脣角甚至勾著，那是笑還是冷笑？
“呃……我只是想確定……”羅寧語結，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粗神經。
“確定什麼？確定我有沒有被氣死？還是確定我在不在意你？”霍東的聲音顯得危險沙啞。
“不是……”羅寧又結巴了，乾脆，她昂起頭像個有擔當的人一樣，“你生氣？發出來好了，發在我身上！我擔著！”
“要我生氣？呵呵……”霍東干笑了兩聲，慢慢抬起眼，對上了羅寧的，卻讓羅寧猶如雷擊，這是一種毀天滅地的怒火，帶著強烈的自厭情緒，雙眸中全是陰鷙的毀滅衝動，他的聲音低到不能再低了，卻依然猶如炸雷一樣響在了羅寧的耳邊，“你後悔了嗎？”
“什麼？”
“後悔看見我這個樣子？”霍東把那陰沉的臉藏在了那黑暗中，聲線也平和了些。
“不！這是你，所有的你我都愛。”羅寧還未說完，就被霍東緊緊摟在懷中，他的臉蹭著那黑的發，聞著香氣，不肯抬起，“你知道嗎？我妒忌，我生氣，我卻不敢恨他！”
“誰？志遠嗎？”
“沒有他，你現在可能根本過不了自己那道坎，你一定會鑽牛角尖，一定會找一些狗屁理由離開我！所有，他與我，是恩人。”
羅寧去找尋他的眼睛，她不相信，可是當她看見那雙毫無遮掩，充滿深情溺寵，帶著疼惜的目光時，她信服了，“一生得你所愛，我一定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這輩子能與你相愛，我——不枉此生。”霍東乘機吻上羅寧的鎖骨，印下一枚吻痕。
能讓獨佔欲這麼強烈的霍東服軟，真的是空前絕後。羅寧這樣想著，竟不由得笑出來，“謝謝你不嫌棄我，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是多麼的困難，你是恨不得挖去他們的眼睛的，可是你竟然會感恩志遠，我真的對你刮目相看。”
悻悻然，霍東撒嬌一樣地埋在那白皙的脖頸，聲音斷斷續續傳出，“不然呢？反正，我是死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知道，我是你的？是吧？”羅寧也笑了，能聽到霍東這麼無賴的話語也是夠了。
“不，我是你的，而你……是自由的。”
“真的？”羅寧揶揄道。
“假的。”霍東揉揉她的長髮，牽著她的手，“想得美，怎麼會放你自由？跑了怎麼辦？”
“唉？請你個事情唄！”羅寧開口相求。
“這次的事情我會處理，絕對不會波及到蔣睿司。”霍東竟然知道她的想法，先說出來了。
“謝謝。”
…………
一間很小的公寓裡，久未見的李成海頹廢地蹲在地上，“我已經照你說的去做了，還要怎樣？”
“明天，在濱江醫院裡，我會讓記者過去，你儘管使出你渾身的解數，一定要媒體一面倒的譴責展望集團。”一個嬌媚的女人下著指令。
“怎麼譴責？人家蔣少都不要那塊地了，人家自己願意損失，我還能怎樣呀？”
“媒體都是情緒動物，我會幫你掌控局面的。”
“你到底要什麼？補償嗎？”李成海納悶了，“你是錢氏的人嗎？不過已經遲了，錢氏前幾天也公佈了開發案，他們也不要那塊地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女人厲聲喝道，“你想被剁手指嗎？你還想不想還債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等半夜沒人的時候，我偷偷去一下醫院，教老太婆明天該怎麼說，省的到時候露馬腳。”李成海慢慢站起身，畏縮縮地把門開啟一條小縫，看了眼沒人才趕緊躋身出去。
…………
濱江醫院
醫生在給老人會診，“老人家，你現在需要臥床，你的身體很虛弱。”說著，幾個專家互看了一眼，都搖搖頭。
“哎呦！我不要出院呀！我雖然沒有錢，但是我也不想死……求求你們，幫我看病吧！”老人忽然撲倒在地，抱住了醫生的大腿，哀求道。
“什麼？……”醫生一頭霧水，卻被衝進來的記者們迎頭猛照，還有人做起了現場連線，“福利巷老人現在因為沒有醫藥費，即將被趕出醫院……”
“別胡說！老人的治療是免費的，她的費用由展望全權包下，所以根本不存在沒錢治病的事情。”醫生義正言辭地說，但是不知道是醫生不能讓人信服還怎的，竟然沒有一個記者相信他的話。
“老人家，你來說說怎麼回事？”記者把麥抵到老人面前。
“我……我……”老人眼中閃過一絲內疚，卻在看見擠在記者中間的一個女人的時候，忽然開口哀嚎，“我沒有把地賣給展望，他們就不給我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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