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睿司鑽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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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睿司鑽空子
高亭遠像一個親人一樣給她依靠，他輕輕地拍拍羅寧的後背，小小聲，“別怕，有我呢！”說著，抱起她出了夜色傾城的大門。
霍東伸手抓起車鑰匙，就要跟著去。“哥，你讓羅寧冷靜一下。”錢四少攔著了他。
霍東回瞬望著他，滿眼的悲哀與自責讓錢四動容，“哥，是你的跑不掉，你讓她冷靜一下，說不定就會原諒你了。”
“可能嗎？”霍東的薄脣淺勾，勉強自己露出人類的表情，“如果，她走了，你認為她還會回來嗎？”
錢四少不語，是的，羅寧經歷了這麼大的折磨，她會不會從此望霍東而怯步，或者徹底對霍東失望也未可知？“這樣，我找人跟著她，有任何事情我都會告訴你，怎麼樣？”
霍東沉默。
“哥，你現在需要去收拾一下自己，你看，這樣會把人嚇跑的，渾身的酒味，真難聞。”錢四少略帶嫌棄地扯扯霍東的衣角。
霍東低頭，這襯衫上汙漬斑斑的實在難看，還有那褲子拉鍊都被拉壞了，實在是走不出去。他考慮了下，點頭，“嗯，你幫我看著，我收拾好了就去。”
…………
展望集團。
鄭家勤一路小跑地衝進了董事長辦公室，連門都忘了敲，“蔣少，不好了！”
蔣睿司微微舉手示意他小聲，因為他正在開影片會議。
鄭家勤靠近蔣少的耳朵，“羅寧出事了，她好像被傷了……”
“砰！”一聲，蔣睿司猛地站起，碰翻了身後的巨大轉椅，“什麼？”
鄭家勤的手微微指指電腦，裡面的影片還沒關。蔣睿司靠近電腦，直截了當地說，“可能要稍停一下了，我有私事要處理。”
“why？”對面的法國客商被嚇一跳，是不是展望出了什麼事情？
“有人搶我的女人，我要去處理。”
“ok，ok！沒問題！”浪漫的法國人的腦海裡直接腦補了決斗的場面，他還貼心的說，“一會叫你的助理和我祕書聯絡，我們再約時間談合作。”
蔣睿司關上影片，笑容隱沒，“怎麼回事？我記得這幾天都是高亭遠在她身邊，她怎麼會傷著？”
“是錢四少帶走了羅小姐，而後高亭遠從夜色傾城接回羅小姐的時候，她已經連路都不能走了，是被抱出來的。”
蔣睿司緩緩地扶起了轉移，慢慢地坐上去，思索分析，“錢四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動羅寧，所以，只能是霍東自己動的手。可是，為什麼？”他沒有說出口的是，霍東也許冷酷無情，冷血無心，但他是真的喜歡羅寧，這麼多年了，他的長情有目共睹的。
“中午時分，錢四少緊急接了市醫院的黃主任去會所，不知道是誰病了。”鄭家勤又報告。
蔣睿司苦笑，這猜都猜出來了，一定是霍東霸王硬上弓，弄傷了羅寧，可他蔣睿司有什麼立場去呢？他環顧四壁的蒲公英，喃喃道，“你需要我嗎？小寧？”
鄭家勤倒是納悶了，“蔣少，你不急？”
“急呀！”蔣睿司開始點開電腦，開始搜尋，並同時交代鄭家勤，“公事你先處理，棘手的你去找我，我在……綠蕪山莊。”
什麼？鄭家勤愣住了，“蔣少，那裡還沒開發好，很多設施還不齊備……”
“要的就是與世隔絕！”蔣睿司抿脣一笑，卻意味不明。
高亭遠帶著羅寧回到了羅家，羅寧卻怎麼也不肯進門。“怎麼了？”
“我不能讓這樣的自己進家門。”羅寧厭棄地低頭看著身著米白色罩衫的自己，再白的顏色也遮不住內心的傷痕，她不願意在充滿父母回憶的家中自怨自艾。
“滴滴！”兩聲汽車鳴笛，高亭遠搖下車窗，卻看見蔣睿司推開車門，一步一步走近。
“不要……我不要他看見我這個樣子。”羅寧縮成一團，顫抖。
高亭遠立刻推門下車，攔住了蔣睿司的腳步，“你還是不要過去了。”
“為什麼？”
“羅寧今天不想見人。”高亭遠直白，他沒有去找一些似似而非的藉口，既然蔣睿司能找過來，就一定是知道了。
蔣睿司沉默半晌，忽然伸出手，對著那車門，“跟我走，蔣哥哥來帶你了！”
羅寧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她彷彿看見了三年前在紐約的街頭，蔣睿司撿到自己的那個瞬間，他也是這樣朝自己伸出手，包容自己的一切，可是，現在的自己能再接受他的懷抱嗎？
高亭遠不忍，他推開蔣睿司，“不要逼她，她……實在不願意就算了。”
不料此時，車門打開了，羅寧卻沒有出來。蔣睿司走過去，卻在看見羅寧的那一瞬間想要殺人，他的手顫巍巍地要撫摸著羅寧的脖頸，卻停在半空，那裡青紫一片，還有點點血痕和齒痕，她的脣上已經破皮了，結著還沒徹底凝固的疤……
“你還要我跟你走嗎？”羅寧低語自嘲，“我已經破的修不起來了。”
蔣睿司緊緊咬住自己的下脣，陰鬱的眼神中盡是戾氣，想要毀滅一切的戾氣。
羅寧伸手，想要關上車門。蔣睿司抵住，沉沉的聲兒說，“你這麼看你蔣哥哥？你不把我的心傷透你不放心是嗎？”
羅寧垂瞬，淡淡的，“總要死心了才好。”
“我對你，永遠不會死心。”說著，蔣睿司靠近，伸出手緩緩地，卻堅定不移地抱出了她，“我會為你療傷，會陪著你，卻不會強迫你一分，你可願意跟我走？”
羅寧搖頭推開他，“不要，我不要跟你走！”
高亭遠上前一步，“蔣少，你聽見了，羅寧不跟你走，你可以先回去了。”
蔣睿司勾脣，冷淡一笑，“你認為我會回去？你認為我會讓羅寧一個人面對這麼可怕的事情？還是你認為你可以撫平她的痛？”
高亭遠沉默，他可以陪伴，卻不能給羅寧心靈的慰藉，這一點，他知道，羅寧知道，蔣睿司也知道。所以，他默默地退後一步。
蔣睿司擠進車裡，手指勾起羅寧的下巴，“為什麼不跟我走？還是你認為我是死纏爛打的男人？你把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你還會認為我非你不可？”
羅寧想要開口，卻被蔣睿司點住脣，“讓我說，你從來都沒有對我公平過，從你出國之初，我就懇求你給我留一個機會，而你，直接漠視，甚至把我忘了。”
“我沒有……”羅寧的辯解蒼白無力。
“什麼沒有？如果不是我出現在你的面前，你也許都忘了有我這樣一個人！你不要否認，你就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我沒有，好不好？”羅寧嘟著嘴，委屈。
“怎麼沒有？說和我結婚，你臨時反悔，說讓我陪你，你又反悔，甚至，為了絕我的念頭，你上了霍東的床，你難道不知道，只要你說一聲，我就會自動退開嗎？你根本不用做的這麼絕！”
“真的會退開嗎？”羅寧瞥了他一眼，極度懷疑。
“咳咳。這次更過分了，不喜歡我了就直說，你還拍了一個鬼照片登在全球銷量最好的雜誌上，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氣死我你不甘心嗎？”蔣睿司越說越氣，甚至覺得自己委屈萬分，實在是男版秦香蓮的代表。
羅寧無語地垂下頭，不再說一聲，反正說什麼都是錯，還不如不說。
“你要不要跟我走？我不會給你任何的壓力，只是陪伴。”蔣睿司話鋒一轉，靠近她，威脅道，“你要是再傷了我的心，我真的不會原諒你，你說，跟我去療傷嗎？點頭！”
羅寧還是搖頭，“不，結束了就徹底結束，我不要你的痛苦再來一遍。”
蔣睿司實在是沒招了，他可憐也裝了，威脅也用了，這羅寧軟硬不吃呀！“真的？你確定？”
羅寧想要點頭，卻被蔣睿司固定住下巴，逼她直視，“你真的不給我這個機會？陪著你的機會也不給？”
羅寧還是沒有任何軟化的表情。
蔣睿司默默鬆開了鉗制住羅寧下巴的手，一臉的無奈，“你真的是個狠心的女人，我本來說這是我的機會，最起碼霍東是不可能的了，我還不行嗎？沒想到……”
羅寧忽然點頭，“去哪裡？”
“什麼？”蔣睿司愣住了，連車外的高亭遠也愣住了。
“我不想回家，你有什麼好去處？”羅寧繼續問他。
“綠蕪山莊……”蔣睿司怔怔地吐出這幾個字。
“我去，不過，你不要拋下工作陪我，你只要給我提供地方就行。”
蔣睿司莞爾一笑，只要她肯去就好，至於別的什麼，他都沒聽見。車很快開到了還在開發的山莊，門口，侍應已經在等待了，“蔣少，房間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帶您去？”
蔣睿司看了一眼熟睡的羅寧，微微一擺手，示意他先走開。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幾個小時過去了。
“咕嚕……”羅寧的肚子叫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咦，天黑了？”
“是啊！小懶蟲，睡飽了？”就在她的頭頂，傳來了蔣睿司的調笑。
“哎呦！”羅寧一驚，猛地彈起，卻被車頂撞了頭，連帶扯著身子也痠痛不已。“你不是開車的嗎？怎麼到後面來了？”
蔣睿司吃吃地笑，“你不是需要枕頭嗎？我就把大腿借給你了，你還流了口水呢！”
“不可能。”羅寧下意識辯駁。
“不信？你摸摸。”蔣睿司牽過她的小手，按在褲子上那塊潮濡的地方，“是吧？我沒有騙你，不然是我尿了？”
“呵呵……討厭。”迷迷糊糊中，羅寧的手還覆在那潮溼上，卻沒注意到蔣睿司的身子都繃直了，他尷尬地拉開了那點火的小手，“輕輕帶起了她的身體，“靠著我，醒醒，一會我帶你吃飯。”
一說到吃飯，羅寧的肚子叫的更歡了，“我們現在就去，我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蔣睿司卻在黑暗中苦笑，自己還沒有壓下那慾念，還不太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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