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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心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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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心更痛?

“我知道羅小姐對少爺很重要,可是你都不會氣的嗎?羅小姐把少爺當成消遣,可少爺把她當成命!我不甘心!她配不上少爺。”元戰氣的臉都扭曲鐵青了。

金莎搖搖頭,拍拍他緊張的肩膀,“配不配從來不是你說了算的。再說少爺拓展執劍,和寵愛羅小姐根本不衝突,你何必去當壞人?”

“遲了,遲了。”元戰低喃了兩聲,眼睛灰暗地望著金莎,“你不認為遲了嗎?”

金莎剛要回答,卻聽見霍東的祕書一路奔跑,提溜了一件新的西服送進去。片刻,霍東神色如常地出了執劍總部,回了住所。

金莎拉住祕書,“怎麼回事?”

“不知道,剛才少爺就叫我送件衣服進去,別的沒說。”

金莎把手掌印在門鎖上,用掌紋打開了霍東的門。“怎麼了?”元戰也伸頭看了一眼,裡面一切如常,什麼都安穩的放在原地,就連桌面上都沒有一絲凌亂,只是……空氣中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元戰四處檢視,在功能強大的粉碎機面前,他看見了原本霍東身上的暗條紋手工西服,已經成了一堆布條。金莎也看見了,她伸手拿起一條,又一條……

濃烈的血腥味就是從這裡撒發出來的,在殘留了一顆鈕釦的布條上,金莎看見了暗紅色的血漬,這是靠近袖口的地方?她疑惑地把布條遞給元戰。

元戰摸著還溫熱的血漬,倒抽一口冷氣,拔腿就跑,他彷彿看見了蘇格蘭高地上,那拿著槍的霍東,那從來不給自己留任何後路的霍東!

霍東寓所的門前,元戰拼命地拍打,可是沒有人應。“怎麼辦?金莎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少爺多花一點心思在執劍上,我不想他執著於一個女人……”

“別慌,我帶了解碼器過來,我來開門。”金莎把解碼器放在了密碼鎖上,開始連線電腦解密。可是,足足三十分鐘過去了,門還是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這執劍所有的產業都是金莎做的防護,她怎麼會解不開?“會不會是少爺改了密碼?”

金莎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趕緊聯絡傑傑,“你是不是幫少爺改了寓所的密碼?”

“密碼?沒有啊!這一點小事,霍董自己可以搞定的。“傑傑有點炫耀地說,“霍董是高手,你不知道嗎?他大學輔修程式設計,一般的程式不在話下。”

如五雷轟頂一樣,金莎呆在那裡,元戰也傻眼了,“怎麼辦?金莎姐,如果少爺出了意外,我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金莎盤腿坐下,她直接駭客攻進了霍東家的區域網,機控打開了霍東的室內防護,開啟了人工對話,“少爺,你冷靜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少爺,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對你的命令陰奉陽違了……”元戰也湊上去,說了兩句。

“少爺,你不能傷害自己,如果你這樣做的話,我會請羅小姐回來。”

“羅小姐會回來嗎?”元戰小聲嘀咕了聲,又大聲對著電腦說,“少爺,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羅小姐了!”

“……”

屋內,霍東坐在一張巨大的轉椅上,無聲無息。如果不是間歇送往嘴邊的紅酒杯子,你根本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他周身死寂死寂的。

微微抿了一口上品紅酒,卻索然無味。霍東此刻不是在品酒,而是在品嚐傷心。羅寧想要留下陪那個小白臉,ok!他忍了。羅寧和他同進同出,好!也忍了!現在,她是動了真心嗎?為了那個要死的人去冒險?

文斯特別墅裡那巨集大的壁畫刺傷了霍東的眼睛,他雙眼赤紅,根本掩不住心中翻騰的妒忌。寧寧,你好狠!對於蔣睿司,你花了二十幾天等野草開花。對於文斯特,你冒著生命危險潛到海底,為他拍照。為了我,你做了什麼?只用了一句真真假假的誓言就把我玩弄在掌心?

狠狠的喝乾了杯中酒,不過癮,霍東拿起了酒瓶直接灌下肚。**的酒穿過喉嚨,直接到了腹中,卻激起了霍東如困獸一般的戾氣。他腳步虛浮地上樓,用瞳孔鎖打開了書房。

這間書房是他想念羅寧的地方,這裡,他不允許別人進來,就連清潔都是他一手包辦。滿牆的照片都是他找雷奧刷出來的,他全部當成寶,小心呵護。可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笑話,這些怎麼能跟文斯特那裡的精品相比?

“寧寧,你的心……動了?”霍東喃喃說罷,又灌了自己半瓶酒,搖搖晃晃地倒在了**,手中的酒瓶也跌落,殷紅的酒淌在雪白的羊毛毯上,像血一樣。

此刻,他瘋狂地想念著羅寧,可是,他不能再去乞求她,求來的感情我霍東不稀罕!我要你的真心,而不是敷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金莎絕望地看著那扇門,“元戰,我們是不是錯了?少爺有自己的人生,正川爸爸以前也沒有逼過少爺,我們有什麼資格來逼他呢?”

“我知道錯了,可是現在說這些不嫌晚嗎?現在是要把門開啟!”元戰也急的滿頭冒汗,忽然他想起了羅寧,“我打電話給羅小姐,也許她知道密碼,你來說好嗎?”此時,他很後悔把事情做絕了。

金莎直接黑進羅寧的手機,不允許她拒接電話。“羅小姐,我們有急事。”

紐約這頭,羅寧詫異的望著手機,什麼時候這麼先進了,直接就通話了?“金莎姐,你說。”

“少爺的情緒不太好,你可以回來一趟嗎?”

“……”羅寧沉默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少爺看到了你的診斷書,他……”

“什麼診斷書?”羅寧打斷了她的話。

“你在潛水時昏迷的診斷報告,元戰從醫院裡弄出來了。”金莎據實以告,她看了一眼元戰,把通話器塞到他的手上。

元戰躊躇了一會,終於,臉面還是不如少爺的命重要。“羅小姐,對不起!我錯了。”

羅寧沒吭聲,她不是聖母,當然心裡會有疙瘩。

“羅小姐,我求你勸勸少爺吧!他的心你最清楚了,他對你怎樣你也知道。”元戰放低了姿態,求她。

“把電話給他,我來和他說。”羅寧還是牽掛霍東的。

“少爺把自己鎖在屋裡,我們進不去。剛才他在總部把自己弄傷了,我們怕……”元戰的哭腔要出來了,“我派飛機接你去吧!”

“鎖?金莎姐打不開?”羅寧蹙眉,“你試一下我的指紋,你們應該有存檔的。”

金莎這邊已經緊急調取了羅寧的指紋樣本,這是唯一的一枚拇指,也是當初霍東騙她簽下基金會轉讓的憑證。經過電腦轉換,它變成了一組資料。

“不行,羅小姐,你再想想,打不開。門鎖的密碼是十三位,而指紋轉換隻有八位。”

“加上我的生日呢?不對,生日有八位,對了,你試一下加上34207,做字首或者字尾。”羅寧想到霍東最介意的年紀,他也許會把年紀放在密碼鎖上!

果然,電話那頭,聽見金莎的一聲驚呼,“開了,開了!元戰,快點!”

羅寧握著手機,沒有結束通話。而門外的燈影之下,文斯特的半張臉隱在暗色中,看不出表情,他的手上端著一盤水果。

金莎和元戰已經衝了進去,大廳的茶几上放著幾瓶紅酒,他人卻不在。“上面,元戰,你去上面看看。”

金莎抱著電腦對沒掛電話的羅寧說,“你等一下,我們還沒找到……”

“金莎姐,快來!少爺他……”一聲尖銳的喊叫,連電話那頭的羅寧都聽見了。

金莎來到二樓書房門口,從書房開著的門望進去,她也下意識捂住了嘴巴。觸目全是猩紅的顏色,霍東就這樣躺在這片紅色中,一動不動。

“怎麼了?金莎,你快說怎麼了?”羅寧感覺到心都快跳出來了,伸手抓過揹包,就往門口衝去,卻看見佇立在門口的文斯特,她停住了。

“少爺?少爺你醒一醒!”元戰伸手去拉霍東,卻在那猩紅中聞到了一點酒味,他趕緊沾了一點舔在口中,“是酒?”

金莎一口氣長撥出來,沒事就好。她和元戰一起把霍東抬起來,放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少爺,你要和羅小姐說話嗎?”說著,金莎把電腦放在他的面前。

霍東空洞的眼神連動都沒動,他緊抿著薄脣,就這麼看著那電腦,不吭一聲。

“羅小姐,說點什麼吧!”金莎對著那頭的羅寧說。

羅寧沉默了,而她面前的文斯特則把羅寧推回了房間,幫她關上了門。他卻端著那盤水果慢慢地走下了樓。

羅寧覺得自己真該死,因為自己的自以為是,讓文斯特和霍東的心裡都不好受。閉了閉眼,她緩緩地開口,“霍東,你想怎麼樣?你說,我聽著!”

霍東耳邊聽著羅寧的聲音,可是一點也沒有到腦子裡。他的腦海裡全是羅寧在漆黑的海底,拼命掙扎的景象,他……心痛如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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