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捨得,放下,忘記

捨得,放下,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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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得,放下,忘記

“好!”羅寧答應了,不過,“你把迷香撤了,薰得我頭疼。”

霍東尷尬一笑,起身拿起花瓶扔出了視窗,“你怎麼發覺的?”

“不入流。”羅寧微微嗅了嗅,“好了,你連迷香都用上了,想幹什麼?”

霍東站在窗戶口,囁嚅道“不幹什麼,就是想今天晚上你陪著我。”

“然後呢?幹我?”羅寧伸手扔過一個枕頭,“什麼時候這麼流氓了?看我不打死你!”

霍東輕鬆接住,默默地把枕頭抱在懷中,“你想看一下這間屋子嗎?”說著,不等她回答,就用遙控器把燈開著了。

昏暗的燈光下,火紅的窗簾,火紅的床單,火紅的枕頭,火紅的地毯,在這屋裡唯一白皙的就是**半**的羅寧。

“像個新房。”羅寧中肯地看了一圈,這樣說。

“我們的新房。”霍東回到了**,帶著那隻枕頭,翻過來,給她看。上面赫然印著‘老公專用’,羅寧趕緊翻開另一隻,果然,印著‘老婆專用’。

“你……”羅寧半晌無語,終於,她也抱著那枕頭躺下了,“好無聊,你的腦袋裡想什麼呢?亂七八糟的,還老公?還老婆?好不好笑?”

嘀嘀咕咕地說了很久,也沒見霍東搭腔,“怎麼不說話?”

“看你。”轉瞬,霍東正緊緊地盯著她看,那眼神中流轉的分明是不捨。

好想就這樣把她印在心底,好想就這樣確認她是屬於自己的,好想永遠和她在一起,好想……不走了。這樣的念頭一起,霍東壓也壓不住,他轉過身,從背後抱著羅寧,就這樣沉默地臥在**,不語。

“說說,今晚為什麼……做的這樣絕?”羅寧伸手按住了他放置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和他五指相插,不讓他撤走。

“你知道,還問?”霍東不想說,黑暗的一面被看透,而且是被寧寧看透,他很不爽。

“我來說,今晚你明明不用那麼麻煩的,你既然可以透過一個電話確定我的具體位置,那麼救出我也不是難事,你偏偏選擇了自己上來救人,不要告訴我你顧及蘇西的那些小手段,我看見了外牆一直播放的是你霍氏的宣傳片,對嗎?我該怎麼說你呢?英雄?”

“你恨蘇家父女,我也恨他們!他們直接導致了我家的慘案,我也恨不得他們死!可是,蘇西從一開始就是受騙者,你為什麼不能留她一條命?”

霍東把手舉起,讓她在懷中轉了個圈,面對自己,“留條命?為什麼?這裡是美國,沒有死刑,他們能活著看到每天的太陽,我呢?從此生活在黑暗中!我為什麼要讓他們活下來?”

“可是……”

霍東不願意聽,直接用大腿夾住了羅寧的腿,讓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距離,走不脫,逃不了。那滾熱的脣也含住了她的,一點一點勾出了那香甜的小舌,咬住吮吸。

“嗯……說話呢!怎麼像條狼?”羅寧躲,他追,一時間,臉上都是他的口水。

“不想說他們。”

“說說吧!我從剛才就一直在胡思亂想。我不喜歡你故意用陳玲擾亂蘇西的心神,不喜歡你故意讓警察上來擾亂局勢,不喜歡你逼著高亭遠來面對他的錯愛,不喜歡你利用蘇西殺死她自己的父親,不喜歡你……”

一連串的不喜歡徹底讓霍東炸了毛,他的眼睛在陰暗中散發著幽光,不喜歡?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霍東的牙關咬的咯吱咯吱的響,終於在不見停歇的不喜歡中,一口咬住了羅寧的脖頸。

血液滲出,蔓延了霍東的口腔,他的口中瀰漫著鐵鏽味道,他深深地吮吸了一口,鮮血竟然會讓他覺得興奮,這一下,是不是就表示她在自己的身體裡了?

“不喜歡你咬我!”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嘴又說出一個‘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喜歡我聖母一樣地放他們走?然後幾年以後,他找個機會出來,再來找我的麻煩?那時候,你告訴我,我還有什麼可失去的?除了你,我一無所有!”霍東幾乎是吼出來的,“不,連你也不是我的,我什麼都沒有!”

羅寧的手輕輕滑落他的脊背,柔柔地拍著。

“你所知道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蘇乾坤對我做的遠不止這些!”霍東憤怒地低語,“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了我就知道了。”聲音還是低柔輕緩的。

“我爸爸感染了病毒,在醫院保密治療。蘇乾坤打電話給我媽媽,說霍正川在外面亂搞,得了髒病。我媽媽瘋了一樣四處找偵探,找人查,眼看著事情藏不住了,爸爸只好出國治療,再不見媽媽的面兒。”

“你在哪?”羅寧把頭靠近了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很快,很急促。

“我,我從小就不與他們親近,直到外公告訴我,媽媽的抑鬱症已經很嚴重了,身邊離不開人,我必須陪伴,那一年,我十七歲。我看著媽媽日益消廋,每天說話只有三個字:霍正川!我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帶著她到美國來找爸爸,請他看一眼,哪怕是給個安慰,就看一眼媽媽也好!可惜……”

“他拒絕了,是嗎?”羅寧不難猜出霍正川拒絕見面的原因,他當時應該已經病重了,不適合見人的。

“是呀!他不見我們。我滯留美國幾個月,也沒能見到他。媽媽病重,我別無他法,只好找了催眠師給媽媽催了眠,讓她忘記這一段感情。回國了,經過調養,媽媽的身體好轉了,她甚至能和別人交流無障礙了。我當時還想著,就當沒有這個爸爸,我就對媽媽好就行了。”

“沒過兩年,霍正川就死了,我沒有去見他的最後一面,我被外公壓著去了靈堂,告訴你,我連跪都沒有跪,那靈堂上跪著的是元戰和他收養的幾個孩子,呵呵呵……我不孝是嗎?我是個逆子,是嗎?”

“不是。”羅寧心疼地吻住他腮邊的淚水,“你只是傷心,被他傷了的心不能一下暖過來。”

“我為什麼遇見你這樣遲?”羅寧的每一句話都是霍東心裡想說的,想要表達的,他自己不屑於讓別人知道,所以大家都說他冷酷無情。

“終究是遇上了。”羅寧倒不覺得遲,如果可能,她不願意相遇,因為代價太大。

霍東想到寧寧遇見自己沒有一刻順當,自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佔有慾,沒有辦法遏止住自己的裕望,沒有辦法像個正常的男子一樣付出愛念,他所能想到的只有佔有,獨佔,他恨不得把寧寧關在自己打造的囚籠裡,只有他一個人看見,一個人摸到,一個人得到……這種畸形的感情讓他不能自拔,多少次,他都怕自己傷了寧寧,多少次,想放手,卻不能!

“今生能遇見你,是上天給我的恩賜。”霍東淺淺親吻她的嘴角,笑了。

“然後呢?”羅寧覺得事實沒有他說的這樣簡單,如果只是這樣,他不會恨成這樣,他一定沒說完。

“你確定要聽?”霍東猶豫了,這樣的過往不想讓她知道呢!

“我想知道,我要知道。他們也是害了我父母的凶手,我想聽。”羅寧的話讓霍東一喜,原來讓羅寧發洩心中的憤怒和仇恨是對的,她……把仇恨的目標移到了蘇家父女身上了。

“我父親死了以後,我才知道,他一直操控著一個祕密組織——執劍,這是一個國際併購組織,裡面的人才都是他親自培養的,很強大。相對於執劍,霍氏就是一個空殼子,因為父親的心思完全不在上面。可是我不想去,因為當時我恨著他,怎麼會去接他的衣缽?所以我選擇站在陽光下生活,我把所有的心力都投入到了霍氏的發展中來。而執劍——虛位以待,沉寂了十二年。”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畫上了句點。蘇乾坤雖然逃了,可是我對於他所知甚少,外公他們也諱言莫深。直到有一天,家裡的特護說,媽媽又瘋了,開始拼命地追打人,砸東西。我趕回去一看,媽媽搶了車庫裡的一輛車衝出去了,我一直找到深夜,也沒有找到她。第二天,早上九點,銀行來電話,說我霍氏的不記名支票被劃出去五千萬,我才意識到問題嚴重了,我第一次找到了外公,求他幫忙。”

“媽媽過了幾天才回來,她的身上狼狽不堪,已經被人……侵犯了。我從她喃喃自語中聽出,她是為了保住爸爸的什麼祕密才甘願被侵犯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祕密值得她這樣去掩蓋。可是外公知道,他卻不說,還阻止我去查。”

“天下哪裡有祕密?沒到兩月,我在家裡佈置的監控告訴我,媽媽又被威脅了,她痴痴迷迷地又要開車,我就跟在她的身後。我看見那個猥瑣的蘇乾坤對媽媽動手動腳,還要錢!我很生氣,我當場就抓了他,暴打一頓。不料卻被外公把人帶走。我細查,原來媽媽費心掩蓋的祕密就是爸爸得了aids,這他媽的算什麼祕密?很多人都知道的好嗎?”

“我控制了媽媽出門,她急了,每天都在找機會,她怕,怕蘇乾坤把事情捅出來,損了爸爸的名聲。蘇乾坤真是個惡棍,他打傷了自己,威脅要傳染別人,就這樣從外公那裡跑出來了。他出來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找我媽媽拿錢,他上一次拍了媽媽的裸照,這才是真真切切的醜聞,我媽媽急了,搶過路人的車就去撞蘇乾坤,結果自己撞斷欄杆,車子摔下高架橋……死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緊靠著羅寧耳朵的霍東的心已經跳得飛快了,他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了,當他看見媽媽的裸照的時候,他心裡只覺得恨,羞,惱,卻不知如何是好,請原諒,他當時也只有十九歲。

“蘇乾坤逃了,外公直到兩年以後才在美國阿肯色州抓到他,可惜,他竟然早有準備,他堂堂正正的拿了綠卡,成了美國公民,法庭判決他二十年監禁,我當時想算了,反正他已經坐牢了,我就不殺他了。沒過兩年,外公告訴我他死了,還給我看了他墓地的照片,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他還有孩子,害人的還要報仇,這是什麼道理?”

“是!他該死,該死。你沒有做錯,你是對的。”羅寧不停聲的安慰著他,不讓他陷入到仇恨的漩渦中去。

“他毀了我!他害了我一家人,還害的你一生孤苦,我怎麼能不恨?我怎麼能就這樣把他們投入監獄?我當時想過了,最差的結果就是警察抓了他們,送他們吃牢飯。這樣的結果我不希望看見,不過也沒關係,我在對面佈置了不下十個槍手,一人一槍,打成馬蜂窩,足以保證他們活不了。”

“看著你能痛快地痛打蘇乾坤,看著蘇西自己推她父親下樓,全死了。看著陳玲以後的每一天都是**試驗器,我的心才會有一刻的安寧。”霍東不敢去看羅寧的眼睛,這樣狠毒的自己她不會喜歡的,對嗎?

“現在……安寧了嗎?”羅寧的手探進了霍東敞開的衣襟,貼上了他的心臟,“告訴我,安寧了嗎?”

霍東閉了閉眼睛,感受了一下,才睜開,“沒有,還是恨!”

“人的快樂有三個辦法:捨得,放下,忘記!你選那一個?”

霍東認真地想了一下,“我一個都不選。”

“不要。”羅寧輕輕地靠過去,主動親吻那跳動的心,“捨下我,放下仇恨,忘記過去,你全部都選好了。”

“不!”霍東猛地一把拉扯起羅寧的頭髮,強迫她看著自己,“讓我捨下你,除非我死!仇恨已經存在了,我放不放下有什麼關係?過去?我能忘得了嗎?孤獨,恥辱,背叛,這些讓我怎麼忘?”

羅寧清清亮亮是眼瞬看著他,紅脣微微吐出兩個字,“我疼!”

霍東一看,寧寧的頭皮被自己狠狠地揪著,這樣怎麼會不疼?他趕緊放手,惶恐充滿了他的眼睛,他幾乎是祈求一樣輕輕吻著那塊頭皮,“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