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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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心魔
這件事任星辰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她是個明星，有人跟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只是路卿陽說這件事必須告訴卓羲，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被拍到那些遭到騷擾的照片也不太好。任星辰思慮再三最終也沒有告訴卓羲，她什麼忙都幫不上，就不想再給卓羲添麻煩了。
路卿陽送任星辰回家的時候問了她一個問題——你還是沒有從當年的事情裡走出來對嗎？
說起“當年”的事，其實那是一段被路卿陽和任星辰共同埋葬的過去，誰都沒有主動提起過的“禁忌”。
路卿陽在今天卻將這個“禁忌”解除封印了。
那一年任星辰剛來到x市，和路卿陽的關係也沒有這樣的好。那個時候的路卿陽，和現在根本就是兩個人，她孤僻、清高，或許用乖張來形容她也是合適的。路卿陽剛到寢室的時候，和誰的關係都不太好，用任星辰的話來說，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這個故事，導致後來的許多人都不容易走進路卿陽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娜娜和小南都不在寢室，任星辰剛參加完一個面試回到學校，還沒有回到宿舍，在走廊上就聽見了路卿陽的怒吼聲，她說的是家鄉話，任星辰沒聽懂幾句，可是那樣的咆哮和氣憤，光是聽到都讓人顫抖。
任星辰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在這樣的害怕中推開了房門，路卿陽下意識的回頭，眼神凶惡，當時的寢室很昏暗，窗簾擋住了外頭的光，路卿陽似乎很喜歡黑暗的環境，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裡握著電話，一張小臉蒼白得厲害，她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別逼我。”
只有這一句，任星辰聽懂了。
路卿陽掛了電話後也沒有給她解釋，兩個人仍舊向一貫以來一樣，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晚上娜娜大概是住在了小南家，兩個人都沒有回來，這是任星辰第一次和路卿陽兩個人在宿舍裡度過晚上。
大約是七點左右的樣子，路卿陽出門去了，任星辰鬆了口氣，爬到*上用被子蓋住自己，她的面試失敗了，回來還受了不算小的驚嚇，在外頭闖蕩還真不是亂說的，心酸和難受根本沒法用語言組織出來，她悶在被子流眼淚，不敢給家裡人打電話訴苦，更害怕聽到人家否決她當初決定的話。
哭著哭著，任星辰就睡著了，後來她是被路卿陽喊醒的，路卿陽爬*，探了探她的額頭，有些發燒，路卿陽趕忙叫醒任星辰，任星辰由於頭腦發熱，昏昏沉沉的，根本沒辦法和路卿陽說話。
“不行，我帶你去醫院。”路卿陽二話不說就把任星辰從*上撈了出來，揹著她下樓去醫院，學校醫院出了名的沒什麼實際作用……
那是個初秋，天氣有些涼，任星辰被路卿陽裹得像熊一樣，但是為了方便揹著任星辰行動，所以路卿陽只穿了件短袖t恤。汗水被冷風吹乾，難受得狠，但路卿陽一句話都沒說。
她們打車到了醫院後，任星辰很快就被護士照顧著打針喝藥，她睡在*上意識還不是很清楚，艱難的睜開眼睛就發現路卿陽坐在她身邊給她削蘋果，看到她醒了，路卿陽終於露出了笑容，這是任星辰第一次看到路卿陽笑得這樣無邪天真，以往的時候，路卿陽總是冷哼著笑或者是帶有強烈的攻擊意味的笑。娜娜之前還說路卿陽就像一隻刺蝟，拼命的保護自己，所以拼命的傷害周遭的人，不管人家好意歹意，她都不容許對方靠近。這樣的人看似強大，可內心其實是充滿了脆弱和害怕的。
任星辰睡在*上，看著這樣的路卿陽，居然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她說，“路路，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路卿陽搖了搖頭，她說，“你中午也聽到了，我和你們這種簡單的女生不一樣，我生活在黑暗裡，和我做朋友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天真的任星辰那個時候什麼想法都沒有，只是想靠近眼前的女孩，她的直覺告訴她，和路卿陽做朋友會成為她一生值得驕傲的事，所以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一定要走進她心裡，一定要想辦法解開她的心結。
“沒關係，我們可以互相保護的。”
很久之後路卿陽告訴任星辰，那個時候的她真的好天真，可是自己卻怎樣都拒絕不了，也許是寂寞太久了，有點沒有辦法割捨關於溫暖的東西。
後來她們也像普通的女孩一樣，一起上課、吃飯、購物，真正的接觸到路卿陽後，就會發現她是一個十分活潑且健康的女孩，或許是因為有了朋友的緣故，路卿陽也漸漸的和身邊的人緩和了關係，她開始對人友善的笑，她也開始說笑話、玩鬧，和普通的女孩兒沒有任何區別……
這樣美好的大學生活，險些讓路卿陽和任星辰都快忘記了，路卿陽曾經用那樣狠厲的眼神看過人。
是的險些就忘記了……
路卿陽的爸爸在她較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媽媽一個人將她拉扯大，可她並沒有變得與眾不同，反而更加開朗和樂觀，充滿了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和珍視。可是她爸爸的弟弟卻摧毀了她小小的幸福。
那個被稱之為“叔叔”的男人是路卿陽家鄉出了名的混混，以前只是小混小賭，整天無所事事，可是路卿陽長大一點後就發現了，叔叔經常進出自己家裡，威脅逼迫媽媽拿錢給他，偶爾還會帶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過來找媽媽要錢，喝醉了還會過來鬧事，後來路卿陽知道了，叔叔是個有十多年毒癮的人。已經不是混混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路卿陽十四歲的時候第一次跑出來阻攔叔叔向媽媽施暴要錢，結果那個男人剝光了路卿陽的衣服，把她按在*上，以此威脅路卿陽的媽媽。
憤怒和羞恥讓路卿陽紅了眼，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她用板凳砸傷了叔叔的手臂，用*單勒住叔叔的脖子，她*著身子，紅著眼睛，腦海裡不斷地有一個聲音在催促她，讓她殺了眼前的人。
後來是母親阻止了她，那件事情鬧得非常厲害，她被母親送到鄉下讀書，遠離這邊的事情，但她還是能聽到叔叔的惡事，她剪短了自己的頭髮，學會了打架，遠離任何人。
可是一切並沒有結束，誰都沒想到叔叔竟然喪心病狂至此，追著路卿陽到了大學，媽媽已經不再是他脅迫的目標了，他開始纏著路卿陽，幾次想把路卿陽拉下海，還找人去為難路卿陽，甚至是要把她賣到*。成年的路卿陽頭髮長長了，面容卻還是孩子般的模樣，許多場子不願意接受她，叔叔就會打罵她，可是她已經學會了反抗。
只是最後……叔叔卻綁架了任星辰，用當年對待路卿陽的方式對待任星辰。
那天殘陽似血，路卿陽趕到的時候，任星辰的身上已經到處都是傷痕，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路卿陽誤以為叔叔對任星辰做了什麼事，頭腦發熱徑自衝了過去，完全忘記了之前的計劃。
雖然有些曲折，最後卻還是救下了任星辰，只是任星辰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足足一個多月，任星辰沒有跟路卿陽說一句話。
那天任星辰在醫院裡醒來，路卿陽鼻青臉腫的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她說，“還好，漂亮臉蛋沒有被傷到。”
任星辰的瞳孔無神，看了路卿陽一眼，又悠悠的轉過身，背對路卿陽，她說，“我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路路，你身邊可能真的很危險，我怕了。”
路卿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不過經過這件事後，路卿陽反而和從前更不一樣了，她並沒有放棄任星辰，仍然會纏在她身邊，陪她吃飯、陪她上課、陪她逛街。一個月的時間，任星辰終於理路卿陽了，任星辰記得那天路卿陽對她說，“是我把你拉進了黑暗裡，但是以後都不會了，因為黑暗已經結束了，我親手結束了所有的黑暗。”
後來任星辰才知道，路卿陽把她叔叔送進了牢裡，並且協助警方找出了叔叔所有的犯罪資料，叔叔已經被判了終生監禁，那些跟隨叔叔的人也全都在路卿陽的幫助下，伏法了。
小南這樣評價路卿陽這段過往，她說，“路卿陽從前是個軟弱的人，除了張牙舞爪以外沒有任何辦法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可是後來她長大了，她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她知道了要怎麼去達到自己的目標，也學會了真正的狠心，她能送自己的親屬，那個和父親流著同樣血脈的叔叔進監獄，就說明，她已經走出來了，以後就不是逞強了，大概真的堅強了。”
可這件事在任星辰的身上並沒有像路卿陽一樣，有一個光明的結局。任星辰在很久以後還是會做噩夢，夢到有人在她身上輾轉，夢到有四肢傳來疼痛感，夢到自己羞澀稚嫩的身體暴露在那麼多人的眼前，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感，只是她不想再將路卿陽牽扯進黑暗裡了，路卿陽有什麼錯呢，她也是受害者，她不想路卿陽再承擔這些黑暗的東西，所以她什麼都沒說。
只是那一年，任星辰沒有參加任何面試，甚至不敢出席公眾場合，她時常覺得自己髒……髒的可怕。
回憶終止，任星辰的眼角盈滿了淚水，對上路卿陽看她的目光，她閃躲不及。
“對不起……是我的錯。”路卿陽低下了頭，隨後開車離開了。
路卿陽的車消失在彎彎的道路上，任星辰的淚水止也止不住，那些畫面跌跌撞撞的跑進她的腦海中，原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改變，一直沒有成長的是她，一直軟弱的也是她……
路卿陽驅車回家，傅雪陽已經在家裡等她了。為了方便傅雪陽工作，他倆搬到了普通的別墅中，家裡只請了鐘點工來打掃，吃飯還是得他們自己弄。路卿陽回到家裡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路卿陽扯了扯嘴角，“喲，老師今天好悠閒，做了這麼多菜。”
傅雪陽手裡拿著一瓶冰凍的牛奶，笑著看路卿陽，他說，“開什麼玩笑，都是在外邊酒店點好送過來的。”
路卿陽揉了揉額頭在餐桌邊就坐，傅雪陽一面給她倒著牛奶，一面觀察她。
嘖，不大對勁，今天居然這麼安靜，也沒有和他鬥嘴，很不正常啊。
路卿陽突然伸手按住傅雪陽的手，牛奶潑了出來，傅雪陽趕忙打掉路卿陽的手，收了牛奶瓶，又去拿抹布擦桌子，路卿陽愣愣的坐在座位上，也不說話，看著一滴一滴滑落到地上的牛奶，路卿陽有些恍惚，感覺好像是看到了一滴一滴往下落的血。
傅雪陽擦掉了桌邊的牛奶，蹲在路卿陽跟前，捏了捏她的臉，“回神。”
路卿陽轉了轉眼珠，剛和傅雪陽對視，她就立馬閃躲開，她現在沒辦法和傅雪陽對視，在她看來，傅雪陽是一個能隨時隨地看穿她心思的人，她不敢暴露自己內心的問題。
“看著我。”
“不看……”
“別讓我說第二次。”
“就不看……”
傅雪陽嘆了口氣，站起來彎腰扛著路卿陽就往客廳走，這種情況，路卿陽肯定吃不下東西。
“自己說，還是讓我來猜？”傅雪陽細心的榜路卿陽擦著手上沾過牛奶的奶滋，好似全神貫注在路卿陽的小手掌上。
路卿陽的身子顫了顫，她不太像說，也不想讓傅雪陽猜，可是她現在除了傅雪陽，也沒有人能幫她的。
“那我自己猜吧。”傅雪陽扔了紙巾，坐到路卿陽身邊，微微側著身子，和她保持著兩人都以四十五度的角度對著彼此，傅雪陽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他問，“和任星辰有關？”
路卿陽先是點了點頭，又很快的搖了搖頭，她皺著眉，自己也想不清楚的模樣，傅雪陽摸了摸她的頭，“是之前你說的那件事？”
路卿陽沒動靜，傅雪陽心裡就清楚了，他說，“原先你學心理學也是因為任星辰，我幫你測試過她，也證實了你的說法，你硬是要說她心理有障礙，可是這段日子她也過得很順利，或者說，很長一段時間都過得很正常，並沒有影響到她的生活。”
路卿陽突然揪住傅雪陽的衣服，打破了他倆對話的姿態，整個人都趴在了傅雪陽的上方，她的眼眶裡兜著淚水，沒有流下來，這樣的路卿陽，傅雪陽還是第一次見，也不是沒有看到她哭，可是這一次好像不太一樣。
路卿陽說，“影響到了，一直都是有影響的！她只是一直在忍耐，忍耐得我差點以為我們真的都走過來了！我以為真的已經結束了，可是面對卓羲她又開始了！那種感覺……你沒有見到她，我一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在心裡嫌棄著自己，她一定是覺得自己很髒很髒，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路卿陽情緒波動很大，傅雪陽已經被路卿陽按著躺到了沙發上，路卿陽的眼淚掉落在傅雪陽的胸口，他看她的眼眸平靜得像一湖湖水，卻又帶著繾綣的味道。
“是我的錯，我給她留下了非常糟糕，非常恐怖的印象，她本來一直做溫室裡的花朵就好了，她本來可以一直生活在健康和平淡裡頭的，都是我的錯，是我的疏忽，是我的貪心，讓她墜入了萬劫不復……”路卿陽已經看不清傅雪陽的臉了，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傅雪陽伸手抱住路卿陽，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用力的按在自己的身體上。
“又這樣怪自己，存心讓我心疼難受？”
路卿陽被傅雪陽按得緊緊的，根本沒辦法說話，只能嗚咽著，傅雪陽也是壞心思，不想讓路卿陽掉眼淚，她一哭，他可是真的沒轍了，之前怎麼為難她，她都不哭，原本覺得這個女孩怎麼會這麼剛強，可是當她真的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一哭起來他就完全沒轍，連生氣都沒辦法。
“我快被你憋死了！”路卿陽一把推開傅雪陽，眼淚糊了一臉，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氣得坐到一邊，扭著腦袋不理他。
“知道了，你是想折騰我，要不就是不理我，要不就是不看我，好吧，我不招你煩，我走了。”
傅雪陽佯作起身要走，路卿陽又趕忙拽著他的衣服，扁著嘴巴，哼唧了半天又說，“我沒覺得你煩……我自己很亂。”
傅雪陽轉身又抱住路卿陽，哄孩子的動作，摸著她的腦袋，讓她靠著自己。
“我要怎麼做呢？怎麼才能幫到星辰呢？”
“路路，任星辰總要離開你的，她以後總要和別人一起生活的，你沒有辦法永遠照顧她，你一直在自責，她一自卑你就自責，你們倆這樣迴圈往復，誰也沒有走出來，任星辰有自己的路要走，愛她的人會治好她的傷痛，而這個人沒辦法是你。”
“有時候我覺得我很狡猾，我比她早結婚，比她早一步過上安穩的生活，好像完全沒有過那樣黑暗的時光，我好像丟下了她。”
“傻丫頭，是我過來找你的，是我拽著你去結婚的，是我想要你幸福的，我從前不知道你有過那樣的時光，恨不得早一點到你的身邊，你有過那樣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經歷，並且還堅強的走了過來，從來都沒有人是被冠上不該幸福的詛咒的，你值得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你也應該相信任星辰也會有自己的幸福。”
“真希望，卓羲能和你一樣，接納她所有的小心思和自卑。”
“會的。”
與此同時，任星辰躺在自己的*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黑暗的環境讓她想起了很多不堪回首的畫面，突然頂燈被開啟，卓羲有些錯愕的看著*上躺著的人，像一隻壞了的布娃娃一樣，破碎的躺在*上。
“寶貝？”
聽到聲音後，任星辰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慢慢的爬了起來，她看著卓羲，有些茫然，要做出什麼樣的表情？要說什麼樣的話？他是不是很累了？是不是應該給他放洗澡水？
任星辰突然站起來，要往外頭走，卓羲趕忙拽住任星辰，“你去哪兒？”
“我，我給你放洗澡水。”
卓羲牽著任星辰走回房間，拉著她坐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她，“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任星辰搖搖頭，卓羲又問她，“怎麼還是這麼沒精打采的，今天玩的不開心嗎？”
“沒有……今天玩得很盡興。”
撒謊。卓羲看著她的模樣，用腳趾頭猜也猜得到她在撒謊，卓羲捏了捏自己的額角，確實是有些棘手，要從哪裡安撫好呢？他生平還是頭一次這樣面對自己的女人，和商場上不一樣，不知道要怎麼對待，溫柔也好，霸道也罷，從哪裡開始呢？
“寶貝，我不知道那天你聽到了些什麼？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的手上戴著我的戒指，你是我認定的人，你一定要相信這些。”
任星辰的手和卓羲的手十指相扣，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戒指在他們指間的硬度，任星辰抬頭看卓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在哭了。任星辰捧住卓羲的臉，送上嘴脣，狠狠的撕咬著，她騎坐在卓羲的身上，她哭著說，“卓羲，我要我們在一起。”
卓羲抱著任星辰的腰，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任星辰也開始解卓羲的扣子，兩個人動作莽撞像青澀的孩子，互相碰撞的身體也把彼此磕得疼痛，抵死*，至死方休。
任星辰抱著卓羲的脖子，任由卓羲的手帶動自己的腰身晃動，猛烈的撞擊，撞得她的聲音支離破碎，這樣的聲音聽在卓羲的耳裡，心裡疼得亂七八糟，更加猛力的佔有。
任星辰在卓羲的脖頸上種下一顆一顆的“草莓”，她的眼淚滴落在“草莓”上，這種歡愉裡帶著疼痛和不知所措的珍惜。
**一番，兩人皆是疲憊，卓羲還深深的陷在任星辰的身體裡，她扒在他的身上，他摟著她的身體，他帶她進了浴室，兩人一同坐在浴缸中，溫熱的水，和冰涼的牆壁，任星辰趴在冰涼的牆壁上，噴頭的熱水淋著他們的身體，卓羲從後頭推動著任星辰，這場*持續了很久很久……
任星辰一直在心裡祈求著，讓卓羲的吻，卓羲的體溫洗乾淨她的恥辱和自卑，讓她和他永遠在一起，一起抵抗她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