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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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父親
第八十六章 父親
“老大……”
王俊染的弟兄們一聲驚呼，幾乎同一時間，李羽菲的身後亮出十幾支槍，對準了她的腦袋。
王俊染只是一愣，看來，他又失算了，萬沒想到，她有這種膽量。
“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不會放過你！”李羽菲咬牙切齒，眼中的厭惡和決絕像一把尖銳的刀子，刺進他的心裡。
拒王俊染只是直愣愣的回視著她，臉上依然平靜的像沒事人一般，“如果你有膽量開槍，那就來吧。”
李羽菲被他激怒，“你真以為我不敢？”
他笑，肯定的說，“你確實不敢！”
蓄他不相信她有膽量開槍，即便她開槍，自己也死不了，因為她對準的地方根本不至於要人命，頂多只是痛幾天。
李羽菲憤怒卻也無奈，他說得很對，她根本下不了手，這是她平生第一次拿手槍，而且她的心，向來就軟，連殺只雞都不敢，何況是一個大活人？
“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現在，帶我出去找他！”李羽菲勉強撐著站起來，手槍緊緊的抵住他，向身後的人示威，“讓開。”
“快放開老大。”有人朝她怒吼，模樣異常可怕，李羽菲本來膽子就小，拿著手槍的手有點發抖，王俊染用眼神瞪了一下，剛才發怒的手下立刻退了回去。
“你們都讓開，我也正想出去看看情況。”王俊染視線瞄到抵在胸口的手槍，如果他想反手搶過來，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聽到他的命令，大家退到兩邊，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李羽菲拉著他的手，一步一步往樓梯移過去，她的擔心其實是多餘的，因為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老大是故意讓她挾持的，倒不是怕她開槍，而是怕手槍走火。
李羽菲要是知道大家的都是這樣的想法，估計要吐血了。
王俊染很配合的扶著她走，李羽菲因為太擔心外面的情況，竟沒發現，自己的腰其實是被他摟著，有幾步樓梯，她因為體力不支，都是他扶著，才沒有摔倒。
這個情況，讓所有的兄弟都傻了眼，到底誰是人質？
地下室的門是斜開的，一個木質框上面，鬆鬆的鋪了一層乾草，王俊染幫著她推開木框，帶著她走出來，原來地下室的位置竟在別墅後花園的一處隱蔽的角落裡，倒塌的房子上灰塵滿天。
李羽菲被塵灰嗆得咳了起來，手中的槍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掉了，而她混然不知，只是瘋狂的向著倒踏的別墅跑過去，用手試圖搬開房子，嘴裡含糊不清的喊著，“星辰，你在哪裡？星辰……”
王俊染心裡更添了一層酸，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李羽菲會愛魏星辰？他不溫柔，不體貼，霸道無理，實在算不上一個好丈夫，可她偏偏就是愛他。
李羽菲刨了幾下，手上就劃出了血口，淚水滴在灰塵中，模糊了她的眼睛，王峻染看不下去，上前拉起她，“菲兒，他死了，別找了。”
“不……我不相信，他沒死，他不會死的。”李羽菲像瘋了一樣，又蹲在地上刨，手指全都破了，傷口沾著塵灰，麻木的疼痛，她也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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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死，你哭什麼？”突然傳來一陣低沉沙啞的聲音，“笨女人，過來。”
李羽菲還以為是幻覺，尋著聲音看去，在漫天的塵灰中，隱隱立了一個人影，那熟悉挺拔的輪廓，讓她眼前一亮，“星辰？”
秋風撫過，塵灰漸漸稀疏，終於露出他的臉，臉上有自信的笑容。
“星辰……”李羽菲鼻子一酸，朝他飛奔過去，撲進他懷中，直撞得他連退三步，悶哼一聲。
李羽菲這才抬起臉看他，他的臉色蒼白，濃眉深鎖。
“你竟還沒死？”王俊染吃驚的反問，眯起了眼睛。
魏星辰半摟著李羽菲，而實際是半靠在她身上，“我沒那麼容易死……”
這句話算是回答王俊染，也算是安慰李羽菲。
李羽菲安心一笑，摟住他的雙手卻摸到一些溼溼的水漬，她低頭一看，雙手又沾滿了血腥，再順著手撐摟住的地方看去，不禁一聲驚呼，“星辰，你的手……？”
魏星辰蒼白的臉上並未顯出更多意外或痛苦，只是平靜的答道：“只是一支手，沒什麼。”
李羽菲顫抖著摸著他的袖筒，那裡，空蕩蕩，一整隻手臂都沒了，他竟然還能說得如此簡單，“只是一隻手，沒什麼……”
“哈哈……”王俊染仰天大笑，“姓魏的，你也有今天。”
說完，他舉起槍，對準了他的腦袋，“不過，很快就不是一隻手那麼簡單了。”
“你要幹什麼？”李羽菲擋在魏星辰身前，“他已經失去了一隻手，你還不放過他？”
“讓開。”王俊染眼露凶光，“如果你執意要隨他一起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不許碰她，這件事情跟她無關。”魏星辰單手推開李羽菲。
王俊染本就無意殺李羽菲，見他在此時將她推開，倒是有幾分欣賞他，“姓魏的，今天就是我們海沙幫與你們鯊魚幫作個了斷的時候了，想當年，你父親趕盡殺絕，逼得海沙幫走投無路，最後，我父親跳海而亡，這一筆帳是不是該由你來償還，不算冤枉吧？”
魏星辰動作極快，也掏出了手槍，雖是左手，但他槍法準，影響不大。
“別廢話了，現在就來做個了斷，雖然我少了一隻手臂，也不一定就輸給你。”
“等等！”李羽菲從地上爬起來，又衝到兩人中間，“可不可以聽我說一句？”
兩人皆沉默。
李羽菲看沒人反對，分板道：“怨怨相報何時了？如果你們現在開槍，縱然會有死傷，那麼多年之後，你們的下一代，是不是又要為你們報仇？兩幫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不是和平社會嗎？為什麼不能把仇恨放下？”
“你倒是提醒了我，殺了他，還得連他的兒子一起殺了，要不然，以後就很麻煩了。”王俊染脣角帶笑，眼神清冷，不為所動。
魏星辰也笑了，“話說回來，當年如果我父親再狠心一點，連你也除掉，那就沒有今天的局面了，真是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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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菲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苦心相勸變成了更加變態的後果。
“菲兒，你讓開。”王俊染的槍口超過她的肩膀，直指他的臉。
魏星辰因為手臂受傷，一直在流血，且因為流血過多，身體有些撐不住，至少視線已經開始模糊起來，就算此時開槍，命中率也大大的降低了，何況，自己的兄弟剛才為了保護他，幾乎都犧牲了；而他的兄弟，全都從地下室裡出來了。
形勢對他極其不利。
李羽菲無奈的兩頭觀望，不知如何是好，看到魏星辰身邊已經積了一灘血漬，心如刀絞。
“菲兒，過來。”魏星辰又用那樣的口氣喚她，聲音平靜，極力掩飾了他的疼痛。
李羽菲退到他身邊，小聲問，“怎麼樣？”
“不要管我。”他輕聲說，呼吸有些急促，“回去好好照顧寶寶，讓子熙照顧你，他的能力，我放心。”
“你，你……”李羽菲怎麼聽都覺得這像遺言，“星辰，你不要說這樣的話。”
“笨女人，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沒有好好管理鯊魚幫，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星辰，我不要聽這樣的話，你不是再要折磨我嗎？怎麼可以說這樣的喪氣話？你也還有仇沒有報，你全都報在我身上，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李羽菲哭成淚人，吸著鼻子，全然沒有發現魏星辰的眼眸變得有多麼的溫柔。
“菲兒。”他突然摟住了她，只用一隻手，緊緊的摟著她。
“星辰，我不要你有事，我想和你，還有寶寶一起生活，我可以不生孩子，可以永遠做你的女傭，可以忍受你不碰我，可是，我不能失去你，我想陪在你身邊，真的只想陪著你……”
“傻女人，你真的很傻很傻。”魏星辰輕輕撫摸她的頭髮，第一次，肆無忌憚的流下淚水。
“夠了，快放開她。”王俊染一聲怒吼，已經看不下去，他很想上前拉開兩人，將某個說著白痴話的傻女人拉回自己懷中，即便讓她一輩子恨自己，也不要看她這樣犯傻。
突然，一輛重型卡車開了過來，轟隆隆的發出震天的響聲。
所有人都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車子停在了魏星辰的面前，萬子熙推開車門，笑嘻嘻的說，“快上來。”
魏星辰單手將李羽菲丟上去，自己也迅速鑽了進去。
“快，攔住他們。”王俊染一聲令下，十幾個部下將車子圍了起來，子彈像雨點一樣砸過來，車子一個急轉，向著人群衝了過去。
王俊染一個閃身躲開，眼睜睜看著卡車向著林子深處開去。
“快，追上，不能讓他們跑掉。”
車內，魏星辰再也支撐不住，倒在車座上喘息。
“車座下面有紗布和止血藥，先給他止血。”萬子熙交代完，眼睛看向後視鏡，十幾輛車子從不同方向包抄了過來，為了能擺脫他們，他只得加大油門，在山林間胡亂穿梭。
李羽菲翻開座位，從底下找出紗布和止血藥，但她不是護士，也沒有學過醫，實在不知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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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星辰咬牙，接過她手中的藥，忍痛全在傷口上，再拿來紗布纏上斷開的手臂，做完這一切，他整個人都因為疼痛而輕顫，嘴脣發白，額頭佈滿密密一層冷汗，這樣隱忍的疼痛，讓李羽菲更加難過。
萬子熙什麼也沒說，不時回頭看看後面的情況，槍聲也未斷過。
魏星辰做完這一切，倒在後座上休息，李羽菲守在他身邊，緊緊的握著他的左手。
“星辰，你還挺得住吧？他們追得太緊了，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去醫院。”
“我知道。”魏星辰應了一聲，“如果實在不行，你帶著菲兒就是了，他們要的是我。”
萬子熙沒有接話，車子又一個急轉，向著一輛小車撞了過去，只聽得一聲慘叫，小車歪著撞向大樹，李羽菲聽到萬子熙暴個句粗話，“該死的混蛋！”
卡車像瘋了一樣在原地轉了起來，李羽菲才發現已經被小車給包圍了，萬子熙撞車只是為了衝出去，但對方明顯只想將他困在這裡。
“子熙，把我放下去，你帶羽菲走。”魏星辰撐著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說。
“老子還怕了他們不成？”萬子熙一手緊握方向盤，另一隻手摸出了槍，將窗子開啟一個小口，連著開了幾槍，又一輛小車撞開了花。
“子熙，聽我的。”
萬子熙彷彿沒聽見一般，將車子開著撞向帶頭的那輛小車，王俊染立刻打了方向，向一邊躲開。
“星辰，這一次，聽我的。”萬子熙從未如此嚴肅過。
“你停不停？”魏星辰突然拿出手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啊……”李羽菲嚇得尖叫，“星辰，你瘋了？”
萬子熙憤怒的回頭，怒吼道：“有本事你就開槍，不要以為你是萬能的，如果我沒有趕過來，你現在早就見閻王去了。”
魏星辰也憤怒異常，“不要給我廢話，立刻停車放我下去，要是菲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媽的。”萬子熙忍無可忍，快速一反手，一拳頭打中他的腦袋，魏星辰一直是死撐，哪捱得住這一拳，晃了兩下，暈了過去。
“星辰……”李羽菲嚇白了小臉，用力的搖著他的身子。
“他死不了。”萬子熙撥了額頭的頭髮，集中精神跟面前的小車作鬥爭。
“菲兒，你來開車。”萬子熙抓過她，將她按在座位上，“我下去幹掉他們！”
李羽菲嚇得直哆嗦，手扶著方向盤，看著車子橫衝亂撞，反應過來，發現萬子熙已經跳了下去。
“啊……我不會開車啊……”李羽菲嚇得尖叫，兩隻手胡亂打著方向盤，只聽到萬子熙無奈的喊，“不要亂撞，差點撞到我了！”
“子熙，你快上來啊，我不會開車啊！！”李羽菲尖聲大叫，兩隻腳胡亂踩，希望可以把車子停下，可沒想到腳踩到了油門上，車子開得更加迅猛起來。
為了不撞上前面的樹和石頭，李羽菲的兩隻手胡亂打著方向盤，車子如一條蛇，完全失去了控制，靈活的遊動，接二連三的撞翻了幾輛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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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子熙讚道：“好樣的，就這樣開。”
李羽菲哭得眼淚嘩嘩的：“不要，快停下啊，啊啊……”
萬子熙是頂極殺手，這種樹林作戰，他不是一次兩次，很快就消滅了王俊染一半的人手，王俊染見勢不妙，也管不了那麼多，跳下車子，與萬子熙來了個正面交鋒。
李羽菲的卡車失控的繼續發瘋，將王俊染手下的車子都撞了面目全非，從剛剛的驚慌失措，險象環生，到後來的竟慢慢喜歡上了這種刺激的遊戲，她抹乾淚水，漸漸發現方向盤也不是那麼難掌握，也試出了油門與剎車的區別，竟然無師自通，學會了開車。
還有一個最大的，支撐著她的信念，就是身後的魏星辰，因為失血過多，整張臉已如死人一般蒼白，她只想快點解決掉面前的人，快點送他去醫院。
萬子熙與王俊染對峙了幾分鐘，王俊染明顯落了下風，一來是因為他的速度遠遠比不上萬子熙，二來是因為這種樹林作戰，他還是第一次。
萬子熙只要稍稍一偽裝，他就根本找不出他的方位，而萬子熙只需要聽腳步聲，就能準備的打中他。
幾個輪迴下來，王俊染就身中數槍，倒在樹後喘息。
海沙幫的小弟更是不行，大多被卡車折磨得死去活來，有一些直接開著車子逃了，還有一些看老大受了這麼重的傷，而他們過去一個被幹掉一個，也全都跑掉了。
半響後，樹林子安靜異常，只有卡車還在發瘋的亂撞，伴著李羽菲誇張的狂笑，“來啊，再來啊。”
萬子熙聽著腳步聲，確定林中再無它人，這才從樹後走出來，慢慢走近王俊染，用槍抵住了他的腦袋，“海沙幫的老大，今天的下場與你老爹當年如出一轍，還有什麼不服的嗎？”
王俊染捂著傷口，知道自己再無翻身之日，而眼前的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冷冷笑道：“無所謂，你有種就殺了我，不要廢話。”
“好，那我就成全了你。”
“等等。”李羽菲依然開著車子亂撞，“不要殺他。”
萬子熙抬頭，看著車子已經撞成那副慘樣，無語，“菲兒，你快停下。”
“啊……我停不下來了，剎車好像壞掉了。”李羽菲尖聲大叫，開著車子就撞了過來。
萬子熙往身邊一閃，“你個瘋子，別亂撞了，快下來。”
“啊啊，我停不下來了啊。”
萬子熙跟著車子跑了一段，用力拉開車門，閃身跳上去，幫著她把車子停了下來，李羽菲這才鬆了一口氣，“呼，終於停下來了，剛才真是好刺激啊！”
“算你狠。”萬子熙豎起大拇指，跳下車，將快要昏迷的王俊染拉了起來，“菲兒，你說，殺不殺他？”
“不殺不殺，我們放過他，不就扯平了嗎？”李羽菲幫著他將王俊染拉上了車子。
王俊染只是沉默，用異樣的眼神盯著李羽菲，“你不殺我，不怕我翻身再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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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菲找出剩下的止血藥和紗布，笨拙的幫他包紮，“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
王俊染嘆了口氣，轉過臉看窗外：“謝謝你救我一命。”
“不用謝我，以後珍惜自己的生命，也珍惜別人的生命，我一直覺得你不應該是壞人，俊染，可不可以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為了報仇做這樣的傻事？”
良久，他終於開口，“好。”
一個月後
李羽菲看著魏星辰空蕩蕩的袖子，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現有有假肢，但裝上的假肢總歸不方便，而且魏星辰堅決不許別人給他裝假肢，他是那樣高傲的人，不允許別人在他身上隨意亂動。
所以，他最終沒有裝上假肢。
李羽菲每天守在他身邊照顧，這其間，方思樂來過幾次，看魏星辰傷成這樣，竟然沒再提出要她離開的話，只是想要回寶寶，被魏星辰一句話給擋了回去，“如果你不想死，最好別再說這樣的話。”
方思樂嚇得小臉煞白，再也不敢開口。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魏星辰的情緒比以前穩定了很多，對李羽菲也溫柔了很多，可是，一個意外之客再次打亂了平靜了生活。
那個男人出現在病房外的時候，李羽菲幾乎一眼就認出，這個男人與魏星辰的關係絕不簡單，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一張臉，只是眼前的男人更顯蒼老一些，但很精神。
“你是星辰的妻子？”男人嘴角彎起，向她伸出手，“您好，我是他父親！”
李羽菲愣了很久，才顫抖的伸出手，“您好，我，我叫李羽菲……”
他的父親不是死了嗎？
看出她的害怕，感覺到她的不安，男人只是輕輕一笑，並未過多解釋，“我可以跟你單獨聊一會兒嗎？”
李羽菲探著臉看了看，魏星辰睡著了。
“好，在哪裡？”
“就在旁邊的咖啡廳，三號包廂。”
“好。”
李羽菲目送男人離開，喚來護士照看，急匆匆的離開了病房。
咖啡廳裡環境優雅，散散的坐了幾對情侶，李羽菲讓服務員帶自己到了三號包廂，見到了剛才的那位自稱魏星辰父親的男人。
李羽菲拘謹的坐下來，男人擅自為她點了一杯咖啡，從這一點上看，男人與魏星辰有一個共同的缺點——霸道！
“額，您真的是他的父親嗎？”李羽菲知道這樣直接問有些不禮貌，但除了這樣問，她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
“是。”男人喝了一杯咖啡，“不像嗎？”
李羽菲尷尬的笑，“像，外表真的很像，但我聽說……”
“聽說我死了，對嗎？”男人嘴角恙起笑意，李羽菲更窘了，陪著乾笑起來，“呵……”
李羽菲覺得眼前的男人並不可怕，反倒覺得挺親切的，也就放開了些，“確實有這樣的傳說，不過，我一直都不太相信的。”
男人放下咖啡，眼神仔細打量她，點頭，“嗯，星辰的眼光不錯，聽說你還是美華的女兒？”
提到媽咪，李羽菲不知為什麼，心裡很不舒服，一想到眼前的魏星辰的父親與自己的媽咪是那樣的關係，就覺得有些噁心。
看她低下臉，神色尷尬，他了然於心，也就扯開了話題，“與星辰過得如何？他的性格可不好相處，這都怪我，為了培養他可以接手鯊魚幫，當初用了那樣極端的法子，以至於……哎……”‘
李羽菲不太清楚他們的往事，也插不上話，只好靜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