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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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八十一
“噓，媽咪，那個壞銀走了，我們趕緊走吧！”還好爸爸教過他逃生的辦法，於是他假裝昏迷，趁那個壞銀出去後他才敢來找媽咪。
“好！”曼珠動了動腿，發現她的腿可以動了，她立刻抱著碧瞳沿著石洞往外走去。
“媽咪，那個是叔叔！”出了洞口，她看到沙華正和那個男人對持而立。
兩人似乎在談著什麼。
她俯下身，偷偷地走近。
“沙華，如何，你到底是跪還是不貴！”羅剎算準了沙華如今神力未曾全部恢復，不是自己的對手，他要將之前的恥辱全部討回。
沙華咬緊牙根，額角青筋爆出，手握緊又鬆開，雙眼金光乍現，良久他堅定道，“好！但你也必須信守諾言，只要我做到了，你必須放了他們！我要他們毫髮無損！”
“若是他們傷了一根頭髮，我定饒不了你！”
“自然是！”羅剎抿緊嘴脣，勾起緊實的弧度，眼底卻是陰霾。
沙華緊握雙拳，他只恢復了一半的神力，想要與他拼死一搏倒也只是平手，只是如今曼珠他們還在他手裡，他卻連半點勝算都沒有。
緩緩地屈膝，即便是受屈辱，他也表現的坦然，絲毫沒折了自己的傲氣。
“哈哈！”看到不可一世的蛇王要在自己的面前下跪，羅剎好不得意。
曼珠驚詫地看向他們，還未回過神，沙華重重地跪下，她的身體卻是一顫，驚愕地睜大眼，似乎那一下，不是砸在了地上，而是有人鼓錐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心頭，震撼盪開。
一向高傲的他，一向自負的他，何曾向人如此卑躬屈膝過，一瞬有股暖流劃過心間，伴著莫名的揪疼，是說不出的酸甜。
“沙華！”眼眶一熱，淚水積蓄而出，她喊出，“不要！”
沙華還未彎下腰，聽得她的聲音，隨即轉身看去。
曼珠抱著碧瞳朝他奔去。
“該死！”羅剎長眉擰起，翻轉手腕，紅光如劍，朝曼珠飛射而去。
“曼珠！”沙華來不及攔斷，他撲向他們將其抱在懷裡，劍光尖銳劃破脊背，沙華眉頭緊擰，血夾著汗，滾落面頰。
他抱著他們滾到一旁的岩石後。
“沙華……”她顫抖著脣，輕輕為他擦去額角的血珠，“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噓，沒事，我沒事……”沙華輕聲按住她的脣，溫柔的目光卻在掠過她的額角時一頓，霎時間變得冷銳。
抱著她的手一緊，她吃痛地喊出，他側目看向她的背後，目光裡已然殺氣騰飛。
“是他做的！”心彷彿也被人狠狠地抓上了那五道猙獰的傷疤，他咬牙，怎可以如此傷她，羅剎，你該死！
“沙華，你出來，別像縮頭烏龜只會躲在岩石後！”一邊羅剎狂妄的叫囂著。
紅光擊碎了巨石，紛飛的碎石裡，沙華一臉的冷肅，緩緩地站起，手捂住她的眼，柔聲道，“別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別睜眼看！”
他的指尖輕輕滑過眼簾，她閉眼緊緊地將碧瞳抱在懷裡。
“媽咪……”
“別看，別怕……”她輕輕地呵護著懷裡的小人兒，耳邊響起一陣刮沙飛石，地動山搖，然而她的心卻是莫名的平靜。
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話，卻給了她莫名的安心。
沙華張開雙臂，揚起頭，銀色的短髮漸漸變長，隨風舞擺，倒影在地上那欣長如瓊樹般英挺的身體緩緩地拉昇，雙腿併攏成一條巨大的尾巴，金色熠熠，繞身的金光衝破灰色的冗長，灑出萬丈的光芒。
轉瞬間，一個人形蛇身的巨大金蛇出現在羅剎的面前。
他仰起頭，方能一瞻其容，氣勢睥睨，瑰麗炫目。
“沙華，就算你露出真身也沒用！”羅剎伸手，憑空出現了一把鑲嵌著紅寶石的十字柄長劍，劍身輕而薄，漾了金輝卻發出通透的紅光。
“赤霄！”沙華長眉緊鎖，眸光驟緊。
“哈哈，如何，知道怕了吧！”羅剎揮舞著長劍，叫囂，“這把赤霄可以斬蛇，誅仙！你受死吧！”
紅光如虹，空中一撇，夾峻雷之勢劈向沙華。
沙華舞擺著長尾，迎上去。
金光紅光在空中激盪出絢麗的火花，巨大的蛇尾甩落大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一時間，天地色變。
羅剎的虎口被震得發麻，他後退幾步，雙手緊握住劍柄，劍身顫抖發出低低的嗚咽，羅剎抬頭看向高處。
沙華的左臉被劃出了一道血痕，妖嬈的血色在銀色的掩映下詭異濃烈。
“沙華！”他不甘心，揮著長劍飛身而上，朝沙華劈去。
沙華舞動身軀，狠狠地朝他甩去。
空中一個閃影，他卻落了空，定眼看去，居然是幻影。
“糟了！”沙華立刻反身朝岩石游去。
“站住，不要動！”羅剎用劍架住曼珠的脖子，站到了懸崖邊，“再靠近，我便殺了她！”
“放了她！”沙華神色一凜，厲聲道。
“沙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羅剎咬牙切齒。
“不！”曼珠睜開眼，急切地看向沙華，目光卻在看到他的真身時一頓，瞳孔瞬間放大。
“不要看！”沙華來不及阻止，見她的臉色瞬間慘白，整個人死死地抱住碧瞳，看向自己，卻是雙眼無神。
“羅剎！”沙華氣急暴跳。
“哼，原來她怕蛇，這下可好，倒不用我動手了！”羅剎將曼珠推到懸崖邊，她整個人都僵化，沒有任何的感覺。
碧瞳生氣地鼓起腮幫子，恨恨地咬住了羅剎的手背，“壞人，壞銀……”他含糊地罵著，手在羅剎身上抓著。
“死小子，滾一邊去！”羅剎將他抓起，朝懸崖邊一甩。
“不要！”曼珠驚醒過來，奔向碧瞳，想也沒想就躍下懸崖。
“曼珠！”憤怒中的沙華使出全身的力氣朝羅剎發出最後一擊，羅剎的身體被擊飛數十里，最後狠狠地砸在了青石之上。
沙華隨即飛身躍下，長尾一圈，將曼珠和碧瞳捲起緊緊地護住，他則反身背朝下，用身體抵住崖壁，減緩下滑的速度，為他們擋住飛濺的碎石。
冷銳的碎石，碎木撕裂他的脊背，血肉模糊，飛濺的血色點點如墨，血色中他卻抿嘴笑著，“曼珠，我……”
最終他的話沒能說出口，便被一陣風捲走。
曼珠感覺天地一片寧靜，眼前只有他溫潤的笑，一股痠痛的感覺緩緩流過心間，眼眶止不住酸澀，流出了一滴淚。
在一切消失於黑暗前，他的眼裡唯有她的淚，而她的眼裡唯有他的笑。
今生，我可以愛你，不顧一切……
一句話緩緩地在耳畔飛盪開。
曼珠凝眉，緩緩地睜開眼，驚訝地喊出，“沙華……”
他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和碧瞳抱在懷裡，自己傷痕遍體，他們卻毫髮無損。
她將碧瞳放在一旁，伸手親拍著他的臉頰，“醒醒，沙華……”
他此刻已經恢復了人形，俊美的臉上，一道深長而猙獰的傷痕橫過臉頰，血腥沾了一手，那醒目的紅顏刺傷了她的眼睛。
淚留了下來，信手拂上那道傷，心糾起般疼，碧瞳很乖巧地爬到他的身上，伸手按住他的傷口，一股綠色的暖流緩緩地注入他的肌膚，傷口不再血淋淋般刺目，慢慢地傷口恢復成了粉色的一道疤痕。
“媽咪，對不起，碧瞳只能做到這樣……”他嘟著小嘴，有些頹喪。
曼珠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沒事，媽咪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你做的很好了！”
碧瞳得到她的鼓勵，碧綠的眼裡發出光芒，他立刻來了精神，趴在沙華身上，鼓起腮幫子，努力地為他療傷。
“呼……”碧瞳卻累極了，沒一會兒就趴在沙華的身上歇著了。
曼珠起身看了看四周，這裡一片的霧色瀰漫，勉強能看到路，她撿了些大片的葉子鋪在地上，輕手將碧瞳抱起，放在上面。
她將沙華翻轉過身，拉到乾淨的葉面上，當看到他背上那血肉模糊的樣子時，她的心一揪，淚又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她撕下自己的衣袖，輕輕地為他擦拭傷口處的灰沙。
“嘶……“低聲的呻吟傳來，他疼的皺緊了眉頭。
她手一抖，不敢往下擦，叫醒碧瞳囑咐道，“碧瞳，你乖乖地守在這裡，媽咪去取水就回來！”與其守在這裡等死，她不如出去探探路。
碧瞳點了點頭，乖巧地爬到他身邊。
曼珠一路走，一路聽，她沿著風吹來的方向走去，終於找到一條小溪。
她歡喜地彎下腰掬起水撲到臉上，清涼的水沿著白皙的脖子往下滑，那種清涼的感覺將周身的火辣都壓下，她用一片大的樹葉捲成杯狀，勺了一杯水，剛轉身，一道冷光閃過，眼前多了個人。
還未及看清人面，那人便一掌劈下，交睫的瞬間，她只看到了一抹的青色。
手中的水潑落一地的晶瑩……
滴答的一聲濺起，沙華打了個寒戰，當他睜開眼時，渾身劇烈的疼痛也席捲而來。
“痛！”他咬牙挺住，撐起身體看向四周，除了碧瞳沒看到她的身影。
“碧瞳，你媽媽人呢？”他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口中乾澀。
“媽媽說出去取水！”碧瞳一直守在他身邊，不敢閤眼睡覺。
之前他就損耗了力量為叔叔療傷，如今他好睏好睏。
沙華抱住一頭歪的碧瞳，皺起眉頭，“曼珠！”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
他反手一甩，身上便多了件蔽體的衣裳，只是由於之前耗損過大，身上的傷還需要一段時日才能恢復，他抱著碧瞳，一路沿著曼珠的腳印往前走去。
“曼珠，你等我！”他來了！
………
叢林深處，青白相掩映中一座竹樓矗立其間。
主樓前兩名男子正交談著。
其中一名身著豹皮小襖的男子一臉的歡喜，道“大哥，你說今天是不是個好日子，居然讓我撿到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大哥這下子我們要不愁這日子過得平淡了！”
另一名身著青衣的男子卻微微皺起了長眉，“石麟，這裡是蠻荒界，外人輕易不敢進來，我們在這裡幾百年了，何曾見過穿著如此奇怪的女人，還是小心為上！”
“哼，大哥你也太小心了，上次那個半男不女的羅剎進來了，你也這麼說，還白白放跑了他！”他原本打算把羅剎當玩具玩耍幾番的，誰知卻讓大哥給放跑了，真無趣！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美娘子，大哥又不讓耍！
“你要去哪裡？”見石麟走向竹樓，楚寒喊住他。
“我去看看那個小娘子醒了沒！~”那個小娘子可美了，身上的衣裳半露半遮，那隱約間的風景煞是迷人，想想都心癢難耐。
“不許去，等會兒三妹回來了，讓她去！”楚寒太瞭解他的心思，這個六弟什麼都好，就是太好色！
“切，不去就不去！”石麟翻了個白眼，朝另一頭走去。
楚寒皺起長眉，看向竹樓的那一頭，一抹白色在門角閃過，他抿嘴，原來她早醒了。
曼珠躲在門口直拍胸口讓飛快跳動的心平靜下來，天啊，她怎麼調到蠻荒界，這下怎麼辦，他發現自己醒了，她要怎麼辦！
門口響起一陣竹板被擠壓的聲音，緊接著一道人影便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你醒了，想吃點什麼嗎？”一聲男子的嗓音傳來，她抬頭看去。
一雙細長的眸子印入眼底，眸裡閃爍著清爍的光芒，像是通透晶瑩的黑曜石般好看，細細的眉發斜飛入鬢，顯得飄逸俊雅，男子有著一張如畫般精美的臉龐與五官，瀑黑的長髮編成一條辮子置於左胸前，他靜靜地站在面前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般好看的令人窒息。
“呵呵，謝謝，我不餓，我想我該回去了！”儘管他長得沒有危害性，但曼珠還是小心地回答。
她才剛站起來，就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人便倒向前。
“小心！”楚寒伸手扶住她。
沙華沿著地上的足跡來到了小溪邊。
他放下碧瞳，掬起一抔水潑向自己的臉，火辣辣的感覺頓時被一陣的清爽壓熄，他又用樹葉端了水給碧瞳喝。
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片樹葉旁，驟然一緊。
他奔到旁邊，激動地撥開樹葉，伸手按在了腳印上。
“叔叔？”碧瞳小跑到他跟前，疑惑地仰起小腦袋看向他。
沙華擰緊了眉頭，低頭思索了片刻，抬頭朝前方看去，就在這時林子的另一頭響起了打鬥聲。
“碧瞳，你躲在這裡等叔叔，記住，等叔叔來接你之前，你不可以到處亂跑！”沙華飛身將他放在樹上，千叮萬囑後方才飛身下樹。
他追著聲音來到了小溪的盡頭，幾個白衣蒙面人正圍攻一名身著玫紫色衣服的女子。
沙華伸出手，兩片如葉片般薄韌的彎刀便出現在手中。
幾個正激烈打鬥時，忽聞耳邊颳起兩陣風，回過神時，兩片掠過，幾下便將白衣人撂倒了幾個，他飛身到女子身邊，“小姐，你沒事吧！”
女子星目一張，微微吃驚地看著眼前從天而降的男子，眼底掠過一抹驚豔。
“沒事！”她的聲音中不自覺帶了一絲的嬌羞。
剩下的幾人見她來了幫手，眼底掠過殺意，其中彎曲食指放在脣邊一吹。
沙華長眉一楊，臉色微變，“糟了！”
果然沒多久，一陣地動山搖晃來，沙華將女子護在身後，“我來擋住他們，你先走！”
一團黑色的巨大物體朝這裡移動。
當他看清了怪物的真面後，雙眉一展，“鑿齒！”它沒有和羅剎一起離開蠻荒界！
鑿齒看到蛇王后，先是一愣，隨即眼裡露出凶光，它直接朝沙華奔來。
…………
曼珠乖乖地坐在桌前，看著他做的一桌的清爽小菜。
“吃吧，你就算是要去找人，也必須先吃飽了！”楚寒抿嘴笑著，夾了些菜放在她的碗裡，“我讓六弟去接你的朋友了，他對這一帶很熟悉，定能找到你的朋友。”
曼珠有些赧羞，剛才她還說不餓，可肚子發出嘟嘟的抗議，“謝謝。”她低頭剛吃了幾口，“請問，石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她還是擔心不已，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一盞茶而已！”楚寒對六弟的能力還是相當的有信心。
曼珠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只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石麟卻是兩手空空而歸。
“人呢？”楚寒頗感意外。
石麟坐下喝了口茶，“我趕到小娘子說的地方去看了，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怎麼會這樣！”曼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整個人跌落在扶手椅裡，“不會的，怎麼會找不到！”
沙華，你去那裡了！
“你可都檢視清楚了！”楚寒又問。
“大哥，我可是將方圓十里都翻了個遍，就差沒把地皮翻個身了！”
“我，我去找！”曼珠站了起來，神情焦急，沙華受了重傷，他還帶著碧瞳，會去哪裡！
“白姑娘，你別急，要不我陪你再去找找！”楚寒看她的確很焦急，遂提出與她一同前去。
曼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謝！”
“哪裡，要不是六弟貿然將你掠來，你也不會和朋友分開！”楚寒帶著歉意道。
石麟跟在他們身後，饒了饒頭，大哥這是怎麼了，對一個陌生的女子這般熱情，莫非，大哥也看上她的美貌了！
曼珠在楚寒的陪同下來到了之前的地方，只見那裡依舊擺著她鋪好的樹葉，上面有人躺過的痕跡。
她心急如焚，瘋了一樣四處尋找，楚寒無怨尤地陪著她將整個溪邊找了個遍。
天色漸暗，卻始終沒有沙華的蹤影，曼珠的心亂成了一團，她第一次這麼的想念他和碧瞳，急的她要哭出來。
就在這時，突然天空飛起一道刺目的白煙。
“大哥，是三妹的訊號！”石麟立刻認出那是自家妹子發的求救訊號。
“在山的那一頭，我們過去！”楚寒抱起曼珠，“抱歉，我們要飛過去，只能冒犯姑娘了！”
“沒事！”曼珠倒是明白，他們是擔心獨自留下自己會有危險，這個林子裡到處瀰漫著詭異的氣氛。
楚寒點了點頭，抱著她幾個躍起，飛掠過林間，朝前面的山峰而去。
兩人在一個洞口停住。
楚寒將曼珠放下，神情嚴肅地看向洞內。
“她在裡面？”曼珠覺得他們的神情很嚴肅。
“恩，不過還有另外的兩個人！”石麟也是一臉的嚴肅。
楚寒點亮了火摺子，三人往洞裡走去。
經過一道滴水的長道，他們尋到了洞裡。
“人呢？”他們看了看洞裡有兩個小洞。
正尋思著，一道飛影竄出，朝曼珠飛去。
“小心！”楚寒出手想攔下，卻被黑影咬住手背。
石麟用火摺子照亮他的手背。
“碧瞳！”曼珠意外地喊出，碧瞳立刻鬆開楚寒的手，撲倒了她的懷裡。
“媽咪，碧瞳好想你！”他緊緊抵抱住她，哭了起來。
“碧瞳乖，不哭了，媽咪在這裡不怕，乖，你沙華叔叔呢？”
碧瞳止了哭，指向另一個山洞。
幾個人舉著火摺子朝洞裡照去。
當看清洞裡的情形後，曼珠睜大了雙眼，咬牙切齒地喊出，“沙華-沙-華……”
洞裡，沙華正chi-luo著上半身，趴在一名同樣是半-luo的女子身上。
他一手按在她身側，一手按住她的手，俯身吻住了她的耳垂。
女子嬌羞地發出一聲輕吟。
頓時洞口的三人都傻了眼，石麟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看了同樣驚詫的楚寒一眼。
曼珠連忙遮住碧瞳的眼睛，“碧瞳，別看！”
“大哥，這……”他怎麼沒這等豔福。
楚寒微微側目，問道，“白姑娘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