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6章 我出生在那裡

第96章 我出生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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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我出生在那裡

第96章 我出生在那裡

亦依去找了關凝,將她拖出了報社,關凝撫撫眉心,“大小姐,又有什麼事啊?”不等亦依回答,又抬起手,“除非是幫我約到北冥寒做專訪,其它免談。”

亦依鄙夷的瞅她一眼,“有正牌不要,偏偏喜歡贗品!”

關凝聳聳肩,“沒辦法,贗品大勢,為了約到他,我們社裡那些悶騷的女人,都商量著要去獻身了。”

亦依篤定一笑,“給你指條明路?”

關凝抬眸,“曰。”

“反其道而行之。”

關凝皺眉,“你不會是又想讓我採訪蕭棄吧?”見亦依點頭,關凝眯起眼睛來打量她,“你為那傢伙做得是不是太多了?”

“看在我面上,權當幫我這個忙!”亦依頓了下,“蕭敬席收購金玉美食,這訊息我就沒有給錯吧?”

關凝瞅瞅她,扭頭,“等著,我去申請外出。”

亦依笑了,她就知道關凝嘴硬心軟。

不大一會,關凝就掛著相機,揹著她像是從二手市場淘來的舊帆布包,從裡面走出來,“走吧,見見你家正牌去。”

亦依親熱的挽住她,撒嬌似的將頭倚在她的肩頭,“關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關凝一臉嫌惡,“你要是肯對北冥寒用這招,我的採訪早就搞定了。”

亦依揚起秀眉,“我保證,這次的採訪會讓你爆紅!”

關凝抿著脣,眸子掃過她,“不紅我就賴上你。”

亦依笑著和她走出報社大樓,隔著車窗,朝蕭棄擺擺手,關凝一看,居然就是蕭少本尊,霎時來了興致,“不錯嘛,人都帶來了。”

“呵呵,不然怎麼敢來找你呢!走,上車再說。”

關凝坐進副駕駛位,先朝後面的蕭棄打聲招呼,“蕭少,又見面了。”見對方沒有迴應,倒也不以為意,上次採訪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他的冷漠。回頭又看眼旁邊的拓,很有職業精神的問好,“你好。”

拓連頭都沒回,僅是“嗯”了一聲就發動車子。

關凝撇撇嘴角,還真是跟誰像誰,連司機都這麼拽。

亦依馬上替兩人作介紹,“關凝,這是拓。拓,她是我的老同學,關凝。”

拓又是“嗯”了一聲,也不知有沒有聽清亦依的話。關凝則擺下手,“不熟,沒必要自報家門。”

拓開著車,眼眸斜睨,餘光掃過旁邊不修邊幅的女子,沒說話,繼續開著車。

亦依悄悄吐吐香舌,關凝特立獨行,不會虛與委蛇,拓又是惜字如金,惹了她也不自覺,這兩人,的確是少接觸得好。

旁邊,蕭棄大方的握住她的手,大手包小手,指腹還細緻的摩著她的掌心。亦依只覺得掌心很癢,想要抽出手,他不許,反而包得更緊。亦依無奈的看他一眼,蕭棄的目光溫柔掃過,對各種與她親近的行為,都樂在其中,且,不以為忤。

按照亦依的要求,拓將車子開到了一處幽靜的茶舍前。

拓等在外面,三人上了樓,進入包間裡,點了些茶水和小點心。亦依這才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關凝,我請你再為蕭棄做次專訪,就是想樹立他的正面形象。”

關凝淡漠的目光掃過對面的蕭棄,“採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過,也要看蕭少配不配合了。”言下之意很明確,如果還像上次那樣,問三句也擠不出一個字來,縱使她再給亦依面子也沒用。

亦依笑了,“這次一定配合。”說完,扭頭看蕭棄,“蕭棄,是吧?”

蕭棄點頭,眼神一直不離她左右。

關凝看在眼裡,眸中一抹驚訝,她也不浪費時間,取出錄音筆來,直奔主題,“蕭少,聽說你小時候並不在蕭家生活,能講一下你那時的經歷嗎?”

亦依一滯,沒想到關凝這麼犀利,開口就是這種涉及蕭棄隱私的禁忌問題。她連忙打斷,口吻微嗔,“關凝,能問些別的問題嗎?”

關凝冷眼看她,“想博眼球,不來點爆點怎麼行?找我來,就別怕我問得刁鑽。”接著,她掃一眼蕭棄,說,“蕭少那次在週年慶上的舉動,已經為他招來一堆非議,有些事,是根本藏不住的。你越是想藏,就越有人盡勁心思的想要挖出來,何不主動將真相公佈於眾呢?”

亦依還想再說什麼,蕭棄卻低低一笑,抬眸,看向關凝,“繼續吧。”

亦依愣住了,望著他,心頭沒來由的一陣心疼。她知道,那些對蕭棄來說,是塊難以癒合的傷疤。可是,為了她一句話,他竟不惜將傷痕示人。

關凝抬眸,倒是對蕭棄刮目相看,轉瞬又將亦依的反應看在眼裡,她看似漫不經的說了一句,“早晚都要面對的事,遲了也只會落人把柄。”

亦依回神,仔細想了下,倏爾對她笑了,“我明白了。”

悄然,在桌下握住了蕭棄的手,輕聲說,“如果你不想說,我們隨時都可以停止。”

他不甚在意,而是寵溺的捏了下她的臉頰,淡淡的說,“我出生在那裡。”

關凝一怔,當然知道他說的“那裡”指的就是精神病院。她沒有插言,而是靜待他敘述整件事。

他微垂的眸,飄渺,遙遠,彷彿又將他帶回那段晦澀的時光。每天,都在瘋狂的喊叫,無何止的咒罵聲中醒來。每天,又都在充滿恨意的目光中,隨時都會被鞭打的恐懼中沉睡……

脣邊扯出一抹自嘲,“一直到11歲。”

他的手倏爾一緊,低下頭,看到亦依反手握住他的,小手包大手,將他的冰冷,一併收納。微冷的脣,慢慢溢位了溫暖。

關凝擰緊眉,拿著錄音筆,第一次,竟不知道該從哪再問起。

說他神經質也好,說他有狂躁症也罷,試想,就算是把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關在那種地方11年,也會承受不住而崩潰,更何況,還只是個孩子的蕭棄!

沉默片刻,她突然將東西收拾起來,起身,“等我的稿子吧。”說完,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這是她從業這麼久,最短的一次採訪。

只有一個問題,卻讓她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