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有什麼都衝我來(八千字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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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有什麼都衝我來(八千字求月票)
奚悅清澈冷然的雙眸極冷極冷的仰望著他,脣角緩緩勾起一抹淒涼絕望的淡淡冷笑,說——
“即使是一個對你充滿仇恨的我......你也要嗎?”
顧恆宇整個人猛地一僵,眼底浮現出一抹灰敗,死死攥緊她的手摁在她的肩側,狠狠咬著牙根沉默了幾秒,他從齒縫裡惡狠狠的吼出一個字:“要!”
話音一落,他立刻俯脣下去,她卻不避不閃,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越逼越緊的臉,而在他的脣即將觸上她的那瞬,她突然冷颼颼的緩緩吐字:“顧恆宇,你真的不後悔?”
她的語氣極冷,雙眼冷冽如冰,蘊含著一絲不容褻瀆的狠絕,讓顧恆宇硬生生的停住動作,僵冷著臉狠狠擰著眉看她,啞了好半晌才冷冷切齒道:“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不想以後後悔沒有爭取你!”
“你這不叫爭取,叫掠奪!”她極盡蔑然的嗤笑,眼底毫不掩飾的流淌著一絲厭惡和失望。
看到她眼底那抹對他的嫌惡,顧恆宇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很難看,心臟像是被一把鈍鈍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著,既不能給他一個痛快,又要讓他承受著劇烈而殘忍的痛苦......
佈滿痛楚的雙眼近乎貪婪的看著她冷若冰霜的臉龐,顧恆宇緩緩伸出手極盡眷戀的撫摸著她粉嫰的臉頰,一下一下,透著無盡的不捨與難言的深情,脣角慢慢的浮現出一抹苦澀至極的笑容,悲傷的語氣裡充滿了悔痛——
“奚悅,你知道嗎?我一直很後悔,後悔在那三年裡對你太彬彬有禮,我就應該像慕君昊那樣,對你霸道對你強勢,那樣的話,也許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顧恆宇,你還是不懂!”奚悅卻輕輕搖頭,對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靨,很殘忍很無情的對他說道:“你不是他,所以我永遠都不可能會愛上你,與霸道無關!”
顧恆宇的臉色陰晴不定,青白交加,他微微眯起雙眼,眼底的痛楚向全身上下肆意蔓延,最後滲進骨髓裡,心,痛到麻木......
“奚悅,你的心......真狠!”他死死咬著牙根,極盡悲痛的狠狠控訴,一股強烈的怨念從身體裡迸射出來,他真恨她的絕情,真恨啊!
“我的心不狠,只是太小了,小得只能裝下一個人,而他,比你早來了......”奚悅深深看著顧恆宇頹然的俊臉,語氣輕緩,卻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尖銳的針,狠狠紮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千瘡百孔。
顧恆宇死死看著她平靜自如的小臉,眼底交織著許多不知名的情緒,最後變成一股足以將人焚燒殆盡的炙熱火焰,他的乎吸漸漸急促起來,湊近她的脣邊狠狠逼問:“你真的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對不起,我不能!”她異常平靜的看著他,眼底一片坦蕩,沒有一絲猶豫,堅定的搖頭。
顧恆宇死死忍住的那根弦驟然崩斷,佈滿陰霾的雙眼夾雜著一抹殘忍的嗜血寒光,他惡狠狠的切齒吼道:“奚悅,這都是你逼我的——”
吼完,他驀地雙手狠狠揪緊她的衣襟,猛力一撕——
“啊——”
一聲淒厲驚恐的尖叫,在隔音效果極佳的套房裡,久久迴盪......
...........................................................
經過兩個小時的商討,慕君昊結束會議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腦袋仰靠在椅背上,閉著雙眸,抬手在倦怠的眉心間用力捏了捏——
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飄進耳朵裡,緊接著一道輕柔的聲音恭恭敬敬的響起——sknx。
“總裁,您的咖啡!”小祕書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站在辦公桌前細聲細氣的吐字。
“擱著吧!”慕君昊依舊保持著仰頭閉眸的姿勢,懶洋洋的隨手揮了揮。
小祕書聽話的將咖啡放在他的面前,然後站直身,輕輕報告:“總裁,您在開會的時候夫人打過電話來,我幫您接了。”
聞言,慕君昊驀地睜開雙眼,二話不說就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快速的翻看著來電記錄,同時頭也不抬的沉聲問道:“她說了什麼?”
“她說有事需要外出一下,不過她會很快回家的。”小祕書看到總裁那麼緊張的樣子,趕緊如實以告。
出去?她去哪兒?慕君昊看著電話上顯示著一個半小時前的來電顯示,一邊回撥,一邊向小祕書揮手,頭也不抬的命令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手機裡悅耳的鈴聲響了很久,卻始終無人接聽,慕君昊好看的劍眉一點一點的擰起來,直到最後電話裡傳來一聲公式化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心,驀然一緊,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猛然竄上心頭,慕君昊臉色微微一變,神情驀然凝重,堅持不懈的繼續撥打小女人的手機——
一遍,兩遍,三遍......依舊無人接聽,慕君昊慌忙撥打家裡的電話,暗暗祈禱她已經回家,可是幾分鐘後,他徹底慌了......
家裡的電話沒人接聽,打她手機也沒人接聽,她跑哪兒去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慕君昊騰地站起來,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卻突然,緊緊捏在手中的電話乍然響起——
他甚至來不及看來電號碼,幾乎是反射性就立刻接起電話摁在耳邊,張口就焦急的喊:“奚悅,你——”
——“慕總,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嗎?”
然而電話那端的聲音卻不是他所期盼的那個人,而是一道透著幾分熟悉又矯揉造作的女聲,意味深長的灌進他的耳朵裡。
“唐琳若?”慕君昊的臉色頓時一變,狠狠擰著劍眉,心裡的不安在無限擴大中......
——“喲!慕總還記得我的聲音啊......真是難得!”唐琳若誇張的嬌笑一聲,明明是輕快的聲音,卻透著一絲陰森的感覺,緊接著又裝模作樣的嬌滴滴的問道:“唔,聽慕總剛才擔憂焦急的喊奚悅......慕總你正在找她嗎?”
“唐琳若,你到底想說什麼?”慕君昊狠狠咬著牙根,沉聲怒喝,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重,死死捏著手機,想象著正捏著唐琳若的脖子。
——“沒,我就是想打個電話來問候你一聲——”唐琳若矯揉造作的嬌嗲著,他越是著急,她就越是故意兜彎子,就是要他失控,最好讓他方寸大亂。
慕君昊的耐心已經被消磨殆盡,懶得跟她再說,對著電話冷冷道:“如果你是打來說廢話的,很抱歉,我沒空——”
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結束通話電話,而電話那端的唐琳若像是料到他會掛電話一般,在他正欲結束通話的那一秒,突然冷颼颼的吐出一句——
——“你找不到她的!”
慕君昊整個人猛地一震,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捏著電話的手都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厲聲急問:“你什麼意思?”
——唐琳若冷冷的笑,笑得很輕,卻更顯陰森,只聽她以極慢極慢的速度幽幽說道:“慕君昊,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領,你也救不了她了......”
“唐琳若,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慕君昊勃然大喝,狠戾的聲音透著一股怕到極致的恐慌,手中的電話幾乎被他捏碎。
——“喲!慕總,這你可別找錯物件,在動她的人可不是我哦!”唐琳若裝模作樣的嬌笑一聲,別具深意的說著。
“唐琳若,你最好馬上告訴我她在哪裡,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終身!”慕君昊狠狠切齒,全身殺氣蔓延。
——“慕君昊,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害怕?哈哈哈哈——”唐琳若卻笑得極其張狂,不屑的譏笑道:“你瞧你,除了會威脅還會做什麼?”
慕君昊心急如焚,死死咬著牙根隱忍著心裡的恐懼,深深吸了口氣,暗暗命令自己冷靜下來,他直截了當的冷冷道:“你想怎麼樣?說出你的條件!”
——“慕君昊,你毀我訂婚宴的時候,可有想過你也會有今天!”唐琳若的聲音倏然陰冷下來,飽含著濃濃的怨恨,直直灌進慕君昊的耳朵裡。
慕君昊心臟狠狠一緊,臉色驟變,慌忙大叫:“你要報復的是我,與她無關,你放了她,有什麼都衝我來!”
——“我說了,你找錯物件了,她可不在我手上!”唐琳若漫不經心的哼哼,態度散漫,像是在聊天般輕鬆隨便。
“那她在哪裡?”慕君昊卻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忍無可忍的厲聲喝問。
——“噓噓噓!小聲點,你要是吼太大聲了,嚇著了我,我就很有可能什麼都不記得了,包括......她的下落!”唐琳若佯裝膽怯的聲音陰森森的飄過來,囂張得意的威脅著。
“唐琳若,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動、她!”慕君昊腦子像炸開了一般劇痛,心裡的恐慌已經達到了頂點,陰狠的警告一字一句從齒縫裡狠狠迸射出來。
——“哇,我好怕,慕總,我不動,我一定不動,不過......”唐琳若佯裝害怕的叫著,然後故意停頓,接著幸災樂禍的哼笑一聲,意味深長的說:“有的人可是非常非常想動哦!說不定現在正‘動’得起勁兒吶!”
慕君昊臉色瞬間慘白,他自然聽懂了唐琳若話裡的意思,雙眼頓時危險的半眯起來,殺氣頓現。
——“唔,時間差不多了,你現在過去,也許還來得及看一出火辣辣的現場版哦!”唐琳若嬌滴滴的說著,最後不懷好意的報上地址:“盛康酒店903房!慕總快去吧!但願你還能見她最後一面,哈哈哈哈哈......”
通話在唐琳若囂張的狂笑中結束,慕君昊死死攥緊手機,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他不敢猶豫,立刻朝辦公室外狂奔而去。
不要......丫頭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管發生了什麼,答應我,你要好好的......
.........................................................
慕君昊沒有去盛康酒店,而是直接去了醫院,因為在去盛康酒店的路上,他接到了一通電話,一通讓他差點魂飛魄散的電話——
將車速開到極限,以著生平最快的速度到達醫院,向來沉穩冷靜的男人早已方寸大亂,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向醫院婦產科的手術室,在那裡,正候著一男一女兩名警員。
慕君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到手術室門前,男警員面色凝重,立刻恭敬的點頭打招呼:“慕先生——”
“我太太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她還在裡面嗎?”然而還不待男警員把話說完,慕君昊一把揪住男警員的手臂,一邊驚慌失措的往手術室裡張望,一邊顫聲急問。
公琳極麼。男警員被慕君昊鐵鉗似的大手抓得狠狠齜牙,疼得冒出一身冷汗,急忙安撫著:“慕先生,你先冷靜點,慕太太現在還在手術中,具體情況暫時還不知道——”
“發生了什麼事?我太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慕君昊急得雙手狠狠揪住男警員的衣襟,厲聲逼問,整個人陷入無邊無際的恐慌之中,哪裡還冷靜得下來,從接到警方打電話通知他來醫院的那瞬,他的理智就已經在崩潰的邊緣,現在飛車趕過來,他的小女人還在手術室裡,這叫他怎麼冷靜?他無法冷靜!
“這個......”男警員被勒得臉色一白,緊緊皺著眉頭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太太怎麼了?”慕君昊勃然大吼,面目猙獰的狠狠瞪著男警員,男警員越是這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就越怕,很怕......
一旁的女警員一見慕君昊情緒如此激動,揪得男警員都快要喘不過氣來,趕緊上來去拉慕君昊的手臂,慌忙勸說:“慕先生你請冷靜點好嗎?慕先生,你別這樣——”
男警員也承受不了慕君昊的壓力,只得結結巴巴的怯聲說道:“我......我們是接到酒店工作人員的報警電話,然後趕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就......就看見慕太太......”
“她怎麼了?”慕君昊受不了男警員這樣欲言又止的樣子,凌厲的雙眼佈滿血絲,狠狠咬著牙根慌忙急問,一顆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揪住,痛......
“她的頭髮和身上的衣服很......凌亂,而且她的裙子上......流了很多血......”男警員臉色蒼白,硬著頭皮極小聲的回答。
慕君昊腦子裡頓時‘嗡’的一下,整個人有片刻的失魂,痛徹心扉......
不!他的丫頭不會出事的......不會的......這不是真的......
突然,手術室上的燈暗了,緊接著‘吱呀’一聲,手術室的門被由內而外的開啟,一名中年女醫生一邊取下口罩,一邊緩緩走出來--
幾乎是立刻的,猛然回過神來的慕君昊鬆開男警員就轉而撲向女醫生,滿臉驚慌的顫聲急問:“我太太呢?她......”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慌亂的轉眸間就看見從女醫生身後推出來一張救護床,救護**那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的小女人......正是奚悅!
她的臉色慘白得與醫院的牆壁一樣,閉著雙眼了無生氣的靜靜躺著,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軀殼一般,而她原本凸起的小腹,此刻卻......
慕君昊死死看著奚悅已然平坦的小腹,心,在這一瞬間,痛得無法呼吸......
緊接著,耳邊飄蕩著女醫生公式化的淡漠聲音:“很抱歉!孕婦失血過多,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大人沒事了,可惜孩子還是......”
“別說了!”
他驀然開口,飽含著痛苦的聲音嘶啞顫抖,眼底是滿滿的愧疚與心疼,他深深看著救護**的小女人,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她靠近,然後什麼也不說,親自推著小女人去病房......
走廊的轉角,一個纖瘦柔美的身影緩緩移出來,飽含著陰毒的雙眼幸災樂禍的看著慕君昊推著救護床離去的背影,脣角緩緩勾起一抹得意的陰笑......
.....................................................
偌大的病房,靜謐無聲,除了彼此極輕微的乎吸之外,便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了......
慕君昊默默的坐在病床邊,佈滿血絲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始至終都閉著雙眸的奚悅,其實他知道她是醒著的,只是她不願意睜開眼,她現在一定很難受很難受......
他的心,也很難受很難受......難受得恨不能殺光所有讓她難受的人,統統殺光!
終是忍不住心裡的劇痛,他緩緩伸出大手,極盡心疼的輕輕摩挲她蒼白而冰涼的臉頰,然而他的大手剛摩挲了兩下,她卻無聲的將小臉撇開,避開他的手掌,眼角有淚,緩緩溢位來......
“丫頭......”慕君昊堂堂一個大男人,此刻見到心愛的小女人受到這樣的傷害,終是忍不住心裡的悲痛,聲音控制不住的微微哽咽,佈滿血絲的雙眼緩緩泛起一層可疑的水光,好心疼......
一聲‘丫頭’,讓奚悅的淚更加瘋狂的溢位眼角,她撇開小臉不敢面對他,死死咬著脣無聲的狠狠哭泣。
她越是這副受盡委屈的樣子,慕君昊就越是受不了,一顆心已經痛到無以復加,他飽含悲痛的雙眼緩緩滑落至她的小腹,他顫抖著手,想去撫摸寶寶曾經住過的地方——
“別碰我......”奚悅突然狠狠哽咽著阻止他,轉回頭來,噙淚的雙眼悽悽望著他,極盡可憐的哀求著:“求你......”
慕君昊即將觸碰到她小腹的大手狠狠僵在半空,看到如此憔悴無助的小女人,他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大手最終沒有撫摸她的小腹,而是輕輕抓起她的小手,放到脣邊一下一下的輕啄,嘶啞著聲音極盡疼惜的哄著——
“好,我不碰,老公不碰,乖,都過去了,沒事了......”
“對不起......”奚悅死死咬著蒼白的脣瓣,眼淚瘋狂的流淌,難過的狠狠自責:“對不起,我沒保護好寶寶......”
慕君昊慌忙傾身湊近她悽楚的小臉,大手輕輕貼著她的臉頰,拇指心疼的拭掉她傷心的淚水,溼潤的雙眼深深看著她,同樣哽咽著安慰輕哄:“別哭,我們還年輕,寶寶以後還可以有,乖,別傷心了好不好?”
“不......”她卻哭得更加不能自制,胡亂的搖著頭,傷心欲絕的對他說:“慕君昊,我們回不去了......我配不上你了......”
“噓!”他慌忙用食指輕輕摁住她的紅脣,阻止她再說下去,他佈滿痛楚的雙眼深深凝視著她憔悴傷心的小臉,心底也是滿滿的自責:“不許說這種話,老公知道你受委屈了,是老公不好,是老公沒有好好保護你,是老公的錯,不是你的錯!”
“可是......可是我,慕君昊......可是我已經......”奚悅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襟,全身不停的發抖,像是陷入了無邊的恐懼中。
“別說了,丫頭,別說了,是老公對不起你,老公跟你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老公發誓!”慕君昊心痛得想死,趕緊輕輕抱住她顫抖的身子,將臉埋在她的髮絲中,在她耳邊極盡心疼的安撫著,眼眶裡有什麼,迫切的湧了出來......
“我們還有以後嗎?我......我都這樣了......你還會要我嗎......”奚悅狠狠哭泣著,悲傷的模樣看起來極盡可憐。
他掩下自己的悲痛,抬起頭來捧住她的小臉,通紅的雙眼深深凝視著她的雙眼,堅若磐石般對她說——
“要!我要!老公只要你!傻丫頭,你是老公的命!沒你老公也活不下去,你要堅強知不知道?求你,寶貝兒,堅強一點......”
他一聲一聲的哀求著,彷彿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的眼眶有溼潤的痕跡,看得奚悅心裡又酸又甜,她的雙眼飽含著淚水,不知是感動還是悲傷,她深深看著他,悽悽哽咽:“你......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嗎?就算我被......你也不介意嗎?”
介意!他當然介意!任何一個男人在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欺負之後,都會憤怒得想殺人,他也不例外!但是他知道他的小女人是受害者,他的小女人受委屈了,他也知道她一定是在擔心他會嫌棄她......
不!他怎麼會嫌棄她呢?他怎麼捨得嫌棄她呢?他後悔自責都來不及,他只恨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她,他不會嫌棄她,他只會更愛她,很愛很愛,傾盡一生的愛她......
“聽著,奚悅,不管發生過什麼事,我都愛你,這輩子,我慕君昊就只愛你!”他的大手捧緊她的小臉,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飽含著深情疼惜的目光堅定的射在她的臉上,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奚悅哭了,感動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的溢位眼眶,淚眼模糊中,她越發覺得自己的男人魅力無窮,真是好愛他......
看見她的淚水一直不停的流,慕君昊心疼得快死掉,俯下薄脣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小臉,一點一點的將她的眼淚吻掉,最後他的脣瓣輕輕抵著她的額頭,喑啞的聲音倏然變得狠戾,透著一絲嗜血的殘忍——
“別哭,寶貝兒,老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你放心,老公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的聲音極冷,雖然他極力剋制,但是她仍能感覺到從他身上迸射出來的殺氣,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狠絕......
奚悅心臟猛地一跳,驀然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擔憂驚怕的看著他,顫聲驚問:“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讓那些傷害她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他不會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不想再讓她回憶起那恐怖的時刻,他會用自己的辦法查到一切,他不會讓她的小女人白白受傷害,傷她一分,他要‘那些人’千倍萬倍的奉還!
他輕輕吻了吻她噙淚的大眼睛,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而是極盡溫柔的安撫輕哄:“你乖乖休息,老公會處理!”
說著,他緩緩直起身,飽含著深情的目光深深看著她憔悴的小臉,修長的手指輕輕將她散落在臉頰上的髮絲撩開,正欲起身時,她卻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悽悽哀哀的望著他——
“老公,我有句話要告訴你......”她淡淡憂傷的聲音小小聲的響起,語氣裡含著一絲膽怯和忐忑。
“好,你說!”慕君昊的臀本已離開床沿,聽見她這麼說,立刻又坐回去,溫柔的看著她,輕輕點頭。
“我......”奚悅咬著紅脣,欲言又止的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慕君昊深深看著她,極有耐心的等待著,並沒有出聲催促她。
奚悅沒有猶豫很久,幾秒之後,她癟了癟小嘴兒,可憐兮兮的對他說:“慕君昊我愛你!很愛很愛!”
“乖!老公也愛你!”慕君昊脣角揚起一抹滿足而欣慰的微笑,俯脣在她的脣瓣上輕輕吻了一下。
深情的對視了一會兒,慕君昊愛憐的輕撫著她的臉頰,貪婪而眷戀的摩挲了幾下,他再次緩緩站起來——
“老公,我還有句話要告訴你......”她慌忙再次抓住他的手,略顯急迫的望著他,小小聲的說。
慕君昊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但還是立刻坐回去,正欲微微彎腰下去,她卻驀然直起身來,雙臂抱住他的脖頸,然後將小臉埋在他的頸窩裡,紅脣輕輕蠕動著,在他的耳畔極小聲的嘀咕著什麼......
五秒之後,慕君昊驀然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怪叫——
“什麼?
.....................................................
唐宅——
隨著一陣尖銳的高跟鞋聲響起,一抹妖豔嫵媚的身影不急不緩的扭著腰肢走進唐家偌大的客廳裡——
唐琳若一邊往客廳裡走,一邊不悅的板著臉嬌蠻的囔道:“這麼急著叫我回來幹嘛?我正跟幾個朋友——”
然而唐琳若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客廳裡一片狼藉的畫面驚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唐家偌大奢華的客廳裡,凌亂不堪得猶如被強盜打劫過一般,地毯上散落著摔碎的檯燈和電話,以及茶具和水果,甚至連水晶茶几都被砸爛......
唐父正僵冷的矗立在大廳裡,臉色鐵青,雙眼凌厲似冰,似乎正處於狂怒之中,聽到唐琳若的聲音,雙眼立刻刷地狠狠投射在唐琳若的臉上,那凶狠嗜血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唐琳若活生生的撕了,讓唐琳若不可抑制的打了個寒顫......
唐文煥默默地佇立在唐父的身後,狠狠擰著眉臉色凝重,而一片狼藉的地毯上,除了破碎的檯燈和茶具,還跌坐著披散著頭髮,臉色慘白滿臉淚痕,哭得狼狽不堪的唐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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