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7章 能不能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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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17章 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怎麼就無法無天了?”
嗯,很好很強勢。這個世界上敢這麼跟蔣東昇說話的,大概也就張澄澄一個了。
蔣東昇壓在張澄澄身上,恨不得掐死麵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自從接到電話起到現在那顆懸著的心才剛剛落地了一點,他生性冷漠,大喜大悲不常表露於人前,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天晚上的他有多緊張。
怕她吃虧,怕她心裡留下陰影,怕她被人報復,他為她事事想得周全,她竟然還敢跟他發脾氣?
張澄澄則完全不這麼想。
決定叫蘭多去停屍房是因為知道男人肯定不會同意,況且男人樹大招風,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被人抓著把柄,從而影響到男人,至於爭吵的開端——
說了要好好說的,鬼知道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副劍拔弩張的架勢……
她眼裡噙了淚,本來今天就受了驚嚇,她撐著到現在沒有露出一點軟弱的跡象,還不是怕男人擔心責怪,他一點都不體諒她,居然還對她凶。
越想越覺得不值得的張澄澄眼淚掉得更凶了,她賭氣的扭過頭,眼淚順著眼淚落在深色的沙發上,不願意讓男人看到她此刻的脆弱。
男人“嘖”了一聲,有些粗糲的拇指揩過她發紅的眼角。
“犯了這麼大事還有臉跟我哭?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如果你老公出了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你,反而和別的女人一起處理,你是什麼心態?”
蔣東昇掰過她的下巴,讓她不可避免的直視他的眼眸。
張澄澄癟癟嘴,紅紅的眼睛看著俯身盯著她的男人,竟然露出幾分委屈的神態。
“我只是怕給你帶來麻煩——可是你為什麼要凶我?我們能不能好好的說話?”
蔣東昇聽到這句話脣角才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捏了捏張澄澄始終尖細的下頜,嘆息道:“什麼時候你的嘴能像你的心一樣軟我就知足了。”
張澄澄:“……”
為什麼這話聽來聽去都跟大人哄小孩似的?明明最開始嘴賤的那個人是他好嗎?
為毛現在感覺像是她犯了錯被蔣東昇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了?
“從我身上下來。”不欲與男人多說,她抬了抬身子,示意男人放開她。
男人的眸色深了深,硝煙散去,身下的女人身子軟到不可思議,剛剛哭過的眼尾紅紅的,暈染得她的肌膚白裡透紅,像極了她情動時的色彩。
“快下來,重死了。”張澄澄不耐煩的催促,卻在下一刻被蔣東昇堵了嘴脣。
“壓都壓了,順便做一下運動。”
“唔……蔣東昇你個混蛋……”
更多旖旎的情話被堵在脣齒間,蔣東昇毫不費力的抱起身下的女人,大步往臥室走去。
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掩住一室纏綿。
後來,兩個人都忘了爭吵的緣由是什麼,但那不代表兩人之間需要磨合的地方不存在——
張澄澄是筱容,但也不是筱容,她比筱容更鋒利,自主性更強,加上受傷
受到迫害的經歷,導致她對誰都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信任。
不是她不願意,而是潛意識的反應。
對蔣東昇亦是如此。
深夜,纏綿過後累到睡去的張澄澄被蔣東昇摟在懷裡,男人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薄薄的脣角逸出一聲嘆息。
“你怎麼就是學不會相信我呢?”
這句話隨夜風散落,該聽到的人呼呼大睡,無人迴應。
……
人證物證俱在,張澄澄養父母一家的案子很快就被調查清楚,案件起源於阿杰在慕家的分堂口賭錢欠下鉅額高利貸,被索債人抓住打斷了雙腿,並把家裡洗劫一空,威脅他十日之內交不出足夠的錢就打斷他的另一條腿。
恰在此時有人託訊息來告知他們一年前跑掉的那個養女——張澄澄,做明星發了大財,一家人就萌生了訛詐的想法。
到達h市後又有一個斷了腿瞎了眼的女人指引他們到了劇組的拍攝地點,並告知只要能把張澄澄的名聲搞臭,就付給他們一百萬,如果讓她背上官司,就給兩百萬。
於是就出現了張澄澄的養母大鬧劇組的那一幕。
傷是老婆子藉助張澄澄的力道磕上去的,夏芷買通了醫院裡的幾個醫生,營造出一種因為張澄澄的一腳導致老太婆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的假象,媒體更是大肆渲染,一時間張澄澄萬人謾罵,名聲臭不可聞。
事成之後夏芷付給阿杰報酬,就在醫院的洗手間一角,誰知被半夜出來上廁所的老頭撞了個正著,並要求分贓三十萬,不然就把這事捅出去,阿杰惡向膽邊生,索性拎著老頭後脖子撞死了老頭,並偽裝成老頭因為壓力太大不堪重負尋死的現象,醫院裡被買通的那幾個人也幫著瞞天過海。
而那天晚上,是夏芷突然想到老頭後脖子上的傷痕覺得不保險非要過來看看,正好和來檢查屍體的張澄澄兩人撞了個正著,於是就有了後來發生的種種。
精心謀劃的一場局,兩個看似無意的巧合,成了這一場局中可笑的真相。
人的貪心到底是有多大,母親碰瓷養女躺在醫院裝死,父親要求分贓被兒子殺死,每個人都在算計,每個人都不願讓步,最終要麼把自己折騰進了監獄,要麼,直接去見了閻王。
張澄澄去探望夏芷的時候是一個大好的晴天,夏芷被拷著手腕帶過來的時候她幾乎要不認識面前的女人。
她頭髮蓬亂,露出來的臉上面板鬆弛,像是三四十歲的女人。今生的一隻眼睛眼神渙散遊移,穿著囚服的身體乾癟瘦弱,露出來的手臂和脖子上都有被打的痕跡——
想想在監獄裡日子應該不好過。
“嗬,張澄澄,恭喜你,你贏了。”坐下後,看到對面的張澄澄時她冷笑一聲,說出了這句話。
屢次殺人未遂,加上蔣東昇和慕言私下裡的動作,最終她被判了無期。
這是比判死刑還要痛苦的事情。
她才二十六,還那麼年輕,餘下的幾十年都要在監獄裡度過,瞎眼斷腿的,受的欺負肯定少不了。
一
步錯步步錯,走到現在這一步,誰也怪不了。
張澄澄看著她,眼神憐憫。
夏芷突然開口嘲諷:“嗬,你以為蔣總愛的真的是你麼?她愛的只不過是你皮囊下面的筱容罷了,除了筱容,他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可是筱容已經死了!哈哈哈……”
張澄澄:“……”
“沒有人告訴你我就是筱容麼?”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夏芷的笑容突然凝固,她僵硬著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她僅剩的那隻眼睛。
“怎……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搖著頭,試圖否定張澄澄的這個答案。
兩年前刀疤和老三明明跟她彙報的是已經處理完畢,就算三個月前她綁架張澄澄被發現,慕言對她實施所謂的規矩——砍腳挖眼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說過張澄澄就是筱容!
她彷彿陷入了混沌中,不停的搖頭否定張澄澄的答案。
“不可能,一定是你騙我的哈哈哈……,是不是蔣總對你不好了,所以你要編出這一套說辭來騙我,自欺欺人的瘋子!”
張澄澄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不相信就沒什麼好說的,起身準備出門。
“等一下!”
夏芷突然扒在玻璃門上,大聲的問道:“你真的是筱容。”
張澄澄轉身,扯開衣領露出肩頭那塊圓形的傷疤。
“這道疤以前是個胎記,被老三用刀子活生生的剜掉了。”
夏芷看到那個傷疤的時候身形劇震,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瞪出來。
她抓撓著玻璃,用力到指甲劈裂,紅色的血痕一道道,蜿蜒在玻璃上。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沒有死?你這個賤人!”夏芷嘶聲大吼,張澄澄只覺得可憐,轉身欲離開。
“容姐姐,容姐姐……”
熟悉的叫聲傳進張澄澄的耳朵,她彷彿又在光影裡看到那個笑容明媚的女孩子,挽著她的手親熱的叫她容姐姐,央求她帶她一起參加各種各樣的聚會。
現在想來,那時候就能看出苗頭了吧。
“容姐姐你告訴我你恨不恨我,我好痛苦啊容姐姐,夏夏每一天都活在痛苦裡,夏夏很害怕,她們都打我,你救救我好不好……”
身後的夏芷已經開始說著思維邏輯完全混亂的胡話,張澄澄扭開門把,淡淡的說道。
“我已經不恨你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關上那一室淒厲的嘶鳴。
走出監獄,外頭陽光正好,張澄澄眯了眯眼,監獄左側,高大的男人倚在黑色的車身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點燃了的煙,眉頭微微的皺著,彷彿又在不滿著什麼。
看到張澄澄從監獄的大門出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大踏步往她的方向走來。
菸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的落入垃圾桶裡,下面墊著一張海報,上面的女子身著白色紗衣,笑意溫婉柔媚……
前塵往事了斷,後來的路還有很長,但身邊幸好有人陪伴,我們一起慢慢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