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三章 在你決定走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應該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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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二三章 在你決定走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應該再回來,
何蔚藍休息的地方正好是兒童區,很多孩子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尖叫聲,吵鬧聲,弄得她頭暈,但又不能離開,害怕陌笙回來找不到她,便枕著雙膝趴下來,緩解一下。()
“阿姨,你不舒服嗎?”
一個稚嫩的聲音由頭頂傳來,何蔚藍感覺到有人再拍她,她抬起頭,看到一個大約五歲大的女孩,正睜著一雙水靈
靈的大眼瞅著她看。
“阿姨,你是生病了嗎?”
女孩見她不說話,又問,脆生生得聲音,好聽極了,小女孩伸手去摸何蔚藍的腦袋。
何蔚藍這才從愣怔中回過神來,連忙笑著點頭,“不,阿姨沒事,只是有點累。”
何蔚藍瞅著小女孩的眉眼,怎麼看怎麼覺著熟悉,尤其是嘴脣輕輕抿起時,真的是太熟悉了。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你父母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我叫凌詩淼,我和媽媽一起來的,我媽媽在那裡
。”
小女孩回頭指了指正站在書架前的一個女人,女人身材高挑,骨骼纖細,一頭微卷的烏髮被高高的紮起。
“媽媽,我在這裡。”
小女孩突然喊叫招手,那女人回過頭來,看到女人燦然一笑,略顯清冷的眼梢眉角盡是*溺。
何蔚藍有一瞬間的錯亂,以為出現了幻覺,那不是魏海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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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藍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她幾乎是狼狽的開始胡亂的收拾東西,但是心裡越急,東西掉得越多,沈詩淼不明白
她突然間怎麼回事,只是蹲下來幫她撿東西。
“詩詩,你跑來這裡做什麼?要是媽媽找不到你了,會有多擔心啊!”
魏海寧已經跑了過來,凌詩淼抓住魏海寧,“媽媽,阿姨的東西掉下來了,快幫忙撿起來。”
小小的身子又蹲下去忙活去了。
何蔚藍想轉頭就跑,但是已經不可能,剛才是因為有書架隔著,魏海寧才看不到她,這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魏海寧看過去,只看見她的背影,好像是在躲她一樣,就是不肯給她個正臉。
“小姐,你……”
魏海寧猛然將她轉了過來,正對上一張熟悉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的容顏。
“何,何蔚藍?!”
魏海寧一時間腦袋空白,愣住了,直到女兒推了推她說,“阿姨跑了。”
她才回過神來,拉著女兒追上了那個驚慌的背影
。
“等等,何小姐,我,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喝一杯?”
何蔚藍想拒絕的,但是她還是沉默的答應了。
何蔚藍給陌笙打個電話,魏海寧讓司機送小詩詩回家,兩人就來到商場對面的餐飲店。
本就不是很熟,又隔了這麼多年,一時間兩人只是相對無言。
“你女兒很漂亮,也很善良。”
不是恭維,這是實話。
魏海寧笑笑,不再像以前那樣冷淡了,可能是因為有了孩子,做了母親的緣故,眉眼間總是透著身為人母的驕傲。
“是啊,這幾年來,我惟一值得高興的是,就是有了這個女兒,我很愛她,總是害怕她會受到傷害。”
何蔚藍一愣,她只提了女兒,沒有提丈夫,難道她和凌昊澤的婚姻並不幸福?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魏海寧突然漫不經心的問。
“兩年多了。”她如實回答。
魏海寧淡淡一笑,那笑裡略略帶著些嘲諷的意味。
“你在‘夜色’呆過?”
“嗯,呆過一段時間。”
她照舊如實回答。
魏海寧沉默了,輕輕的吸著飲料。
“有什麼話你就問吧?”
“你和昊澤見過面了?”
終於說出來了,其實,拐那麼多的彎兒,完全沒有必要,像這樣單刀直入多好
。
何蔚藍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
“算是,也不算是。因為我們沒有正面打招呼,而且那個時候,就算他認出我了,我也不記得他了。”
她的回答倒是讓魏海寧一愣,“不記得?什麼意思?”
“我失憶了,是在幾個月前恢復記憶的。”
“之前都在流傳,陸承佑在‘夜色’從祁大少手裡搶走一個女人,當時我聽了,以為又是誰在無事生非,陸承佑七
年來沒有碰過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去搶別的男人的女人呢?”
魏海寧笑著說,隨即盯著何蔚藍不自在移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是我想如果那個女人是你,就一定是有可
能。”
何蔚藍沒有吭聲,她也沒必要說什麼,她既然都這麼說了,就已經猜到那個女人就是她了。
“不過,”魏海寧停頓一下,何蔚藍也愣住,抬眼看她,“陸承佑這種人,他的愛會讓人窒息,他的恨更會讓人翻不了身。七年前,你一聲不響的離開他,七年後,即使你不記得他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為你瘋狂,真是令人羨慕啊!”
何蔚藍直覺的聽出她的嘲諷之意,話中有話,心裡一時不平,不明白為什麼以前她們可以談得甚歡,現在她要如此
刻意的嘲諷挖苦呢?
“魏小姐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何蔚藍站起來就要走,魏海寧也站起來,叫住她。
“其實,在你決定走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應該再回來,你的回來,只會給更多的人帶來傷害。”
“我從來沒想過任何人。”
“你以前也是這麼說的,但是你傷害的人還少嗎?”魏海寧的語氣咄咄逼人。
何蔚藍咬著脣,不再說話,只是眼眶充滿了水汽,眼看就要溢位來,她背過身去,深吸一口氣
。
“你變了。”
她說。
她像是聽到魏海寧哧的笑了一聲,然後她聽到她說:“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為了我的女兒,我不能再沉默下去,我
說過我愛她,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何蔚藍忽然覺得可笑又可悲,難道在她眼中,她何蔚藍就是一個那麼不知廉恥,勾搭別人老公的女人嗎?
“放心吧,我不會成為你的威脅的,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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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好好的心情,現在被搞得一點心情也沒有了,何蔚藍叫了輛計程車,說了地址,便回家了。
剛下車,她甚至還來不及付錢,手就被人扯著拉走,扭頭看到陸承佑一臉陰鬱的表情,活像一頭被惹毛的獅子。
陸承佑扔給司機一張大鈔,“不用找了。”
說完,便扯著她往他的車上走。
何蔚藍心情不好,被他這麼不分由說的扯著,心裡更氣了,手腳並用的開始掙扎。
“放開我,你幹什麼?”
陸承佑將她推進車裡,自己從另一側坐進去,剛坐下,她的拳頭就招呼下來了,他抓住,甚至用身體將她壓在後座
上。
“你*,你綁架我!”
陸承佑看她眼裡有淚,愣了一下,伸手抹去她的眼淚,“噓,別哭,好,好,我放了你,別哭
。”
陸承佑起身,又將她摟進懷裡,哄了半天,她才算穩住。
“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何蔚藍看著他焦急的眉眼,心裡痛得要命,她吸了吸鼻子,輕聲問:“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為真的愛我,還是單純想要圈住我?”
陸承佑愣了一下,隨即握緊她的肩膀,黑眸緊盯著她,“你不相信我嗎?是不是還要我發血誓,你才……”
一根手指堵在他的脣上,她連連搖頭,眼淚又湧了出來,緊緊的抱著他,身體聲音顫抖得厲害。
“不,不要,我相信你,相信你,你不要再嚇我了。”
那一次的血誓,她一閉上眼幾乎還能感覺那溫熱滾燙的血,豔紅豔紅的,那一刀好像是捅在了她的胸口上,她在也
不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對不起,是我不好,不應該懷疑你,沒事了,沒事了。”
陸承佑輕輕哄著她,直到她穩定下來,才抹乾她的眼淚,輕聲問:“我找了你一下午,為什麼關機?你知道我多擔
心嗎?”
“手機沒電了,”何蔚藍哽咽著說,大大的眼睛因為眼淚水亮水亮的,“你有什麼事嗎?”
陸承佑一聽她這麼說,眉角抖了一下,什麼話,難道他沒事就不能找她嗎?
“聽說你找到了工作,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有,我來是給你這個的。”
他傾身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她。
何蔚藍接過來,拆開,臉色一變。
“地契?!”
陸承佑點點頭,“這是那塊地的地契,以後那塊地就是你的了,當你找到工作,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何蔚藍將地契還給他,臉色很不好看,“我不要,我只是想保住孤兒院而已
。”
陸承佑的臉立即就變了,但是他隱忍著沒發作,看著她,淡淡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拒絕我給你的東西?
你到底在堅持些什麼?”
“我答應了你,並不代表我會接受你為我安排的一切,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是為了你的錢。而且我現在找到了工作,我有能力去保住那個孤兒院,而且,”她停頓一下,“你之前借給我的錢,我也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的。”
“你非得這麼倔嗎?”
陸承佑咬牙切齒的說,雙眸裡怒火四射。
何蔚藍扭過頭不說話。
陸承佑狠狠的掰回她的下巴,冷冷道:“我看你就是巴不得和我牽扯得越少越好吧!”
“隨你怎麼想!”
啪的一樣東西扔在她的身上,陸承佑冷冷的聲音響起。
“這個地契,你想收就收著,不收就扔著,我看著就鬧心。下車!”
車門開啟來,何蔚藍的一隻腳跨出去,還沒著地,就被他推了出去,腿上明顯的磕出一處淤青,疼得要命。
她看著急速飛馳的車,憤怒的就像是它的主人,她撿起地上的紙袋。
“霸道,不講道理的男人!幾年來一點都沒有變,就知道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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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藍在被他推下車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他們之間又要冷戰了
。
至於要冷戰到什麼時候,不知道,反正她是絕對不會先低頭的,口口聲聲說愛他,還把她推下車,無情,殘忍,沒人性!
“何姐,你不滿意這套設計嗎?我看著就挺好的。”
小王的聲音忽然響起,她一愣,低頭一看,被她用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才設計好的圖差一點就被她揉成了稀巴爛,她
連忙用手鋪平,笑笑:“我不小心的,對不起。”
小王笑笑,看看時間,“何姐,到午飯時間了,一起吧!”
她們是在公司餐廳吃的的飯,餐廳不大,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人,一個超大液晶屏的電視正在播報著午間新聞。
“據警方報道,目前有兩個不明幫派的人常常在城東郊區,聚眾鬧事,燒搶掠奪,可謂行徑惡劣,無惡不作,苦於
匪徒狡猾,警方一直無法將其落網。於昨晚十點半,兩幫派因為利益衝突大動干戈,其中一幫死傷慘重,自稱是傑
哥的老大被一槍斃命……”
何蔚藍已經聽不進去了,眼睛直直的盯著電視畫面裡那個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的年輕人,正是射殺陸承佑的陽仔。
“何姐,你怎麼了,臉色很蒼白。”
小王見她盯著畫面,一動不動,就看一眼電視,道:“聽說這個死的傑哥後臺很大,哪一個不知名的小幫派竟然把
他殺了,你看著吧,不出一個星期,他們肯定會全部給他陪葬。”
小王說得很篤定,何蔚藍心裡更害怕了,但是這個時候,她又覺得自己不應該自己嚇自己,傑哥生平得罪了那麼多
人,肯定找他尋仇的人很多,再說了,警方不是說了是幫派爭鬥,那就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樣。
她一定是睡眠不好,導致精神失常,才會看到點風吹草動就胡思亂想,胡亂猜測
。
雖然她反覆的說服的自己,但是心好像不停的思想控制,總是望著不好的方向飄去,她知道打一個電話過去,她就
可以不用這樣糾結,但是她始終沒有打,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幾次拿起電話,又放下了。
幾天來她都沒有辦法好好工作,吃飯也不好,睡眠也不好,整個人看上去憔悴無力得很。
陌笙是在看不下去了,把電話扔給他。
“多大點事啊,一個電話就搞定的事,你這是折磨他還是折磨你自己?”
何蔚藍看了手機一眼,走到餐桌前,夾起塊三明治小口的吃著。
“如果我這個電話打過去,或許我們的關係會更糟。”
“怎麼說?”
陌笙也跑過去坐下來。
“如果事情不是他做的,我問了,等於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他,以他那種性格,你想他會怎麼對我?再者就算
事情是他做的,那也是因為我,我無法聽到他說為了我去殺人。再說,他那樣的人,雖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最
會使用的也是權術,你以為他會因為我的疑慮,而承認自己是個殺人犯嗎?”
何蔚藍喝了口牛奶,有嘀咕了一句,“他做夢都想著在我面前充當好人呢!”
陌笙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出聲。
“你說的也有理,不過,聽你的口氣,好像你認為他是幕後凶手的可能性大些哦!”
何蔚藍皺皺眉頭,一下子沒了胃口。
“不知道,你別胡說,我也是猜的。我吃飽了。”
何蔚藍站起來,突然腹部一陣絞痛。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
陌笙發覺她不對勁,擔心地問,“早上就看到你在廁所待了大半天,沒事吧?”
“沒事……”
何蔚藍臉色發白,虛汗都冒了出來,“早上就有點噁心,可能是吃錯東西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何蔚藍擺了擺手,“不用,我還要上班,下班之後如果還不舒服,我自己會去。放心,我能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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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時間似乎特別的漫長,何蔚藍還是覺得不舒服,一直熬到了下半,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時,小王過來拍了拍
她的肩膀,“何姐,外面有人找。”
“誰啊?”
小王搖搖頭,眼睛看向接待室,她望過去,只看得見一個女人的背影。
她走進去,是個陌生的女人,年齡大約五十歲左右,一臉的驚慌憂愁。
她禮貌的打招呼。
“我是何蔚藍,您找我?”
夫人點點頭,“何小姐,對不起,這麼冒昧的前來打擾,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夫人說著就要哭出來,何蔚藍趕緊走過去攙著她,讓她坐下。
“夫人,請問您是?”
夫人這才想起來介紹自己,“我姓蔡,楊尚昆是丈夫,陽仔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