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似曾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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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似曾相似
第四百八十一章 似曾相似
童臻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有人在翻弄著自己,背上傳來隱隱的刺痛,她皺眉動了動,便有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完,他看了看童臻的模樣,童臻下意識地扯了扯衣服,可是說是很狼狽了。
申叢轉開臉去,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來給她套上,然後背對著她蹲了下去,“上來吧,我揹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上來。”
不容反駁的聲音從前面傳來,童臻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雙腿,只好趴了上去。
“謝謝。”她說。
申叢搖了搖頭,“跟我不用說謝謝。”
話音落下,童臻恍了下神,這句話……聽著十分的耳熟。
她趴在申叢的背上,只覺得十分的寬闊安全,他的步伐很穩,一點都沒有顛到她。
清晨的山林裡,還瀰漫著淺淺的水霧,陽光透過林梢的繁茂枝葉投射下來,在林間鋪下一道道光束,腳下是沾著露珠的青草,乍然看去,恍若漫步童話般安謐的森林。
“我昏睡了多久?”童臻問。
“一天兩夜。”
申叢說,他揹著童臻沿著河岸走,“你該餓了,等到了淺水區,我給你抓條魚。”
聞言,童臻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想了自己點頭他也看不到,便又輕輕應了聲“嗯。”
她確實是很餓了,溫暖的陽光灑下來,更是讓她渾身無力,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申叢停下了腳步,微微側眸,“你先在林子裡休息一會兒,我去抓魚。”
沒有迴應聲。
“童臻?”
還是沒有迴應,他微微頷首,想到她可能是睡著了,便走到一棵大樹下,將她輕輕放下來,讓她側靠在樹上,他的動作極其小心,似乎生怕弄醒了她,幫她調整好姿勢後,便起身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往河邊去了。
他抓魚有一手,殺魚也來得順手極了,沒過多久,童臻便在一陣烤魚的香味兒中醒來。
她動了動鼻尖,扭頭看向河岸邊的石灘上,申叢正在將一些從林子裡蒐羅來的可以當做調味的葉片什麼的,碾碎了撒在已經烤好的魚肉上,在他的身邊攤著一大片芭蕉葉,上面已經放了三條烤魚,還騰騰地冒著熱氣。
童臻的肚子十分沒出息地大呼起來,她嚥了咽口水,顧不上腿疼,深一腳前一腳地往石灘上去了。
聽到凌亂的腳步聲,申叢抬眸,看到童臻步履艱難地往這邊走,他立即起身,三兩步上前,二話不說將她橫抱了起來。
“我,我還行……”
童臻瞪大了眼睛,抬眸望著他,他的衣服給了自己,他便只能赤著上身,淺小麥色的肌膚滲著細密著汗珠,在陽光下瑩瑩發亮。
即便是在亂石灘上走,他也走的很穩,彎腰將她放在一處平坦的石塊上,“坐好,別亂動。”
童臻點點頭,目光順著他過去,瞧見他拿了一個竹筒杯過來,一看就是他剛才削制起來的,裡面盛了清泉,遞到了她面前。
“先喝點水。”
“謝謝。”
童臻接過竹筒杯,目光卻忽然落在了他的腹部上,或許是特殊職業緣故,他有著標準的胸肌和腹肌,看起來強健有力,卻不似健身房裡那種刻意練出來,看起來很是均稱自然。
只是,在那腹肌靠近腰間的地方,有幾處槍傷,她頓了頓,只覺得那幾處槍傷十分眼熟。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申叢下意識地轉過身去,“你也知道我們這行,身上有槍傷很正常。”
童臻眸光沉疑,槍傷很正常,但位置不可能也一樣吧……
他身上的那幾處傷,似曾相似,她曾經在沈從的身上看過一模一樣的幾處槍傷。
“吃魚。”
他將用乾淨芭蕉葉盛好的魚肉放在她旁邊。
童臻低眸望著那烤魚,心裡深處有種大膽的想法要呼之欲出,她顫顫地伸出手,拈了一塊烤魚放入口中。
片刻,她驀然瞪大了眼睛。
……
午時,南郊荒野一片荒草中,陳方敘蓬頭垢面地站在一方新土上。
距離童臻被埋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兩夜,今天,已經是第三天的正午,五月的陽光異常灼人。
江牧雲被趙啟按在那一方新土旁,當陳方敘看到江牧雲不再癲狂地大笑,而是一臉驚恐的時候,陳方敘內心的最後一道繃緊的弦瞬間就斷了。
他知道,他找到了。
可是,他找到的太晚了……
江牧雲說過,他讓人留在裡面的氧氣,只夠用五個小時。
現在,好些個五個小時過去了,他們的人幾乎將整個南郊翻了個遍,最後才翻到這裡來。
太晚了,太晚了……
“是你殺了她!”江牧雲突然大喝一聲,似乎恍然回神,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片新土。
“是你殺的,你找不到她,你找個人都找不到!你根本就沒有那麼愛她,對吧?哈哈哈哈……”
他又開始癲狂了,趙啟忍無可忍地將他敲暈,空氣再次恢復成一片死氣沉沉的寂靜。
陳方敘一言不發,他不讓旁人動手,自己拿了鐵鍬,一抷一抷地往外扔土。
趙啟站在旁邊,指骨握的發白,他況且不忍看去,可想而知陳方敘現在心裡是何種感受……
趙啟多希望這只是江牧雲故意用來捉弄陳方敘的玩笑,可是,他方才明明也看的清楚,江牧雲他哭了。
他明明放聲大笑,眼眶卻是紅了。
他應該是後悔了,後悔了自己的衝動,後悔了自己的惡毒。
趙啟命人將他抬到車上,他四肢全斷,全身傷痕慘不忍睹,捱到現在,也只剩下了半條命了。
然而,他明白,無論江牧雲死多少次,在陳方敘那裡都不夠。
哪怕將他一片一片凌遲而死,都不夠……
終於,漆黑的棺材板露了出來,趙啟看到,陳方敘拿著鐵鍬的手猛地一抖,險些拿不穩。
他們都知道,這棺材板下面是什麼,又意味著什麼,卻無一人敢吱聲。
陳方敘忽然扔了鐵鍬,撲下去發瘋了一般用手扒拉著棺材板上的黃土,趙啟終於看不下去,想無視他的命令下去幫忙的時候,卻剛靠近了一步,就被陳方敘一聲喝住。
“滾!”
趙啟緊握著拳頭,咬牙不再近前。
他怕刺激到陳方敘原本就已經不再正常的精神狀態,只能站在一旁,看他瘋魔。
等到棺材板上的最後一抹黃土被陳方敘揮去的時候,他卻半跪著趴在上面,一動也不敢動。
趙啟知道他在害怕什麼,他在上面倒騰了那麼久,裡面的人若是還活著,應該早就聽到,早就有動靜了。
靜了,棺材之下,一點動靜也無,沉寂如土。
他害怕開啟的那一瞬間,他會徹底的精神崩潰,撐在棺材上的雙手顫抖的厲害,心臟彷彿有千萬把利刃在凶狠地翻攪,疼痛難忍。
良久,他噙著絕望的雙眸,緩緩推開了沉重的棺材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