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六章,同居正軌

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六章,同居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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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六章,同居正軌

一直負責照顧曹以沫的女傭連忙衝上前,一模她的額頭,擔憂的道,“不好了,曹小姐在發燒。”

傅京東對安清淺以外的女人都淡漠到極致,所以儘管坐在他對面的曹以沫暈倒了,他還是慢條斯理的剝蝦。只因為他身邊坐的那個女人,最愛吃蝦。

安清淺聽了,倒是不淡定了,連忙催促著身邊的男人,“曹小姐發燒了,邢醫生寫出院小結的時候叮囑過,要是有什麼意外情況,讓我們及時送去醫院。”

女傭抹著曹以沫發燙的額頭,也著急的道,“是啊,邢醫生說曹小姐發燒就可能是手術創口感染髮炎了……”

傅京東看了安清淺一眼,這才起身抱起曹以沫,吩咐家裡的司機開車,送她去醫院。

柔和的月光如細紗一般籠罩著周遭,月光投射到曹以沫那張因為發燒而微紅的臉頰上,能清晰的看見她臉頰上的白色絨毛,濃密的睫毛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兩排暗影。她虛軟的躺在傅京東的懷中,感受著他胸膛的熱度,原本禁閉著的眼眸,羽睫輕輕的顫動了幾下。

安清淺也跟了上來,著急的她連外套都沒顧得上穿,就這麼跟了出來。

傅京東側眸看了她一眼後,沉眸吩咐身後的女傭,“去把夫人的外套拿過來。”

曹以沫垂在傅京東伸出的那隻小時,手指不由的用力幾分……

到了醫院,曹以沫被送去急診室。

剛好當晚是邢醫生值班,他為曹以沫做了一番檢查後,確定是她的創口感染髮炎導致的發燒暈厥,已經給她用了抗生素,稍後送到病房去住院觀察。

傅京東聽了還是面無表情,他的性格已經淡漠到了極點。

安清淺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吩咐女傭今晚好好照顧曹小姐。

女傭點頭,傅京東和安清淺在曹以沫被送到病房後,幫著辦完了住院手續後,便離開了。

女傭也跟著司機回家去收拾住院所需要的日用品了,一時間病房裡只剩下邢醫生和曹以沫兩人了。

曹以沫安靜的躺在病**,病房內安靜的能聽見點滴的流速聲音。

邢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病**的女人看。有時候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讓人同情,可是他自己又何嘗不卑微?很大程度上來看,他跟她還真是像。一樣的執著,一樣的卑微,一樣的可憐。

可她無法抽身,他亦是無法狠心。

良久,他才幽然的對著病**的她開口道,“他們都走了,你沒必要再裝了。”

曹以沫先是稍稍的動了動手指頭,然後才輕輕的顫動著睫毛,慢慢的睜開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想要從自己的衣服上找到一絲依戀的氣息。

邢醫生墨黑的眸子裡碾壓過一抹痛楚,瞬間勾脣,“好好休息吧,我去值班室了。”

曹以沫連忙扯住他的衣角,又露出那種無助而惶然的眸光看著他,無聲的低訴著自己的懇求。

邢醫生微微的眯起眸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鬆手把,我要回去工作了,值班室不能離開太久。”

曹以沫搖頭,水盈盈的眸底一潭秋水盪漾,但是更多的卻是不甘和無助。

邢醫生深吸一口氣,幽沉的眸光看著她,“你又想要我幫你?”

曹以沫點頭。

邢醫生微微偏頭看向窗外的天幕,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沉聲道,“我一直在幫你,能幫你的我都已經幫你了。你還要我怎樣?”

曹以沫習慣性的從枕頭底下摸筆記本,可因為來的太匆忙,筆記本還沒有帶過來,她只能著急的抓著邢醫生的手掌,在他的手心裡寫道,“最後幫我一次。”

邢醫生卻是推開她的小手,然後眸光深切的看著她,幽然道,“這裡沒有別人,跟我說話吧,我想聽聽你的聲音。讓我聽聽你的聲音,我已經快記不得你最後一次跟我說話是什麼時候了?”

曹以沫微微一怔,臉色有些尷尬,最終卻還是忍住了尷尬,用力的深呼吸後,才費力的開口,“幫我,最後幫我一次!”

因為很長時間不開口,她的嗓音有些乾澀的沙啞,聽起來音色並不好,像是砂紙在摩擦一般。

可就算是這樣的音色,也讓邢醫生的眸光微微顫了顫,從來她的聲音在他的心底就是天籟。

遙不可及的天籟……

曹以沫眸光閃動著,眼眶微微的溼潤,委屈又無助的扯著他的衣角,繼續說道,“拜託……再幫我最後一次好嗎?我現在能相信和依賴的只有你。”

邢醫生看著她這樣子的眸光,實在無法狠心拒絕,只壓低聲音問,“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曹以沫的眸光亮了亮,隨即臉頰上閃過一抹躊躇,最後決然的嘆息,示意邢醫生低頭。

邢醫生低頭聽見她覆在他耳畔說的那一席話後,臉色微微一沉,蹙眉,“你瘋了?”

曹以沫搖頭,“沒瘋……我沒瘋……我這也是無計可施了……請你幫我一次,就最後一次好嗎?縱容我最後自私一次好嗎?”

邢醫生眸底的瀰漫的不可理喻,在她低低的哀求聲中,一點一點的破碎了,只是似乎不忍的勸道,“你要想清楚,安清淺她很善良,她對你很關心,很和善。”

曹以沫眸光微微閃動,最後像是豁出去一般,“我沒辦法了……我真的沒辦法了……”

邢醫生嘆息,沒說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他又何嘗不是沒辦法拒絕?

曹以沫見邢醫生遲遲不鬆口,眸底竟滑出兩行清淚,無助而淒涼的看著他,用破碎的音節喃喃的道,“求你了……求你了……”

邢醫生沉默……

久久的沉默……

最後,慢慢的抬起手臂,輕輕的拭去她臉頰的淚水,像是下定了狠心一樣,壓低聲音沉聲道,“最後一次!”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曹以沫看著病房的門開了又關上,最後他的腳步聲也消失了,水盈盈的眸底閃過最後一抹躊躇,最終默默的垂眸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唸————

“安清淺,別怪我,要怪就怪那個男人太愛你了。我無計可施了……”

————

阮安郕的家裡。

敬丹住在這裡轉眼有十天了,男人雖然工作很忙,可安排了專業的孕期保姆過來照顧她。

原本,阮安郕讓她請假在家裡休息,或者乾脆把那份工作辭掉,娛樂記者的工作實在是辛苦,每天都要蹲點守候,還時不時的遭人白眼。可她堅持要再工作幾個月,反正現在月份還小,她也不怎麼疲累。整天悶在家裡,反而會覺得不習慣。

她以為阮安郕這樣的霸道男人會不不講道理,不允許她繼續工作,沒想到當她弱弱的說出自己想工作的想法後,男人只是微微一沉目,隨即道,“縱容你一段日子,覺得累了就辭職!”

她真是很意外阮安郕會有這麼通情達理的時候,她最近上班也比較順利了,她很聰明的把自己跟阮安郕的合照打了馬賽克,然後那張合照果然是上了頭條,她的獎金自然是不菲的。她還因此成了雜誌社那幫女同事羨慕的物件,要知道這麼久以來都沒人能拍到阮冰山的緋聞。而她不但是拍到了,還拍到了這麼勁爆的合照,雖然女生臉部打了馬賽克可姿勢很親密啊,足以勁爆了。

她後來翻看手機裡面那幾張合照,很慶幸自己當天穿的是一套平時在雜誌社從來沒穿過的衣服,不然難免會被那幫八卦同事認出來。

好像因為她拍到阮安郕的頭條,領導也對她網開一面了,最近見到她總是笑容滿面,給她安排的工作也比以前輕鬆了好幾倍。她真是有一種一鳴驚人的感覺。

阮安郕的工作是真的很忙,這十天中,有五天是抽時間回家陪她吃飯的。

在公司裡,每天也有給她打電話,他話不多,經常是詢問完她有沒有不舒服後,就掛了電話。

剛開始敬丹有些不習慣這種秒殺般的短通話,後面也習慣了。

阮安郕如果晚上加班,也會打電話向她說明情況,她通常都是回答一句,“你忙你的,我一個人沒關係的。”

空閒下來的時候,她會在想他們這樣的同居生活是不是越來越上正軌了?

她去醫院看傅野和曹偌溪的時候,把現在的情況告訴曹偌溪了,曹曹說這樣發展下去挺好的,讓她順其自然。

她聽了微微點頭,順其自然就索性真的順其自然吧。

說是同居,其實也不是真正的同居。

因為她來了之後霸佔了阮安郕原先的臥室,而阮安郕則是被她趕去了另外一間臥室睡覺了。

她說自己還不習慣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床單和枕頭,而且最近晚上總是會睡不好,怕身邊多一個人就更加睡不習慣了。

當時,阮安郕只是眸光幽深的看著她,隨後微微叩首,很配合的去了另外一間臥室睡覺。

敬丹總算是放心,之後的十天相處的還算融洽。

這一天晚上,阮安郕還是在公司加班,她一個人先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電閃雷鳴起來。

一個驚雷把她驚醒了,剛好她正在做著一個噩夢。夢見自己重回到小時候那段痛苦煎熬的日子了,她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去偷了包子鋪的包子吃,最後被老闆娘追到牆角怒罵呵斥的畫面……

驚醒後,滿身的冷汗,窗外電閃雷鳴,不一會豆大的雨點砸到窗子上,玻璃被敲擊的噠噠響。

在這樣的夜裡,她的情緒不免有些恐慌,雖不是矯情的人,不是那種見到打雷就嚇的躲起來尖叫的人,可心底的惶恐和淒涼還是難免的。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胡亂的擦了一把冷汗,緊張的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曹曹,以前個曹曹合住的時候,這樣的夜晚都是曹曹給她安慰的。

可手機剛摸到手邊,就被一隻大手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