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12章兩個都是她的孩子,兩面為難

正文_第112章兩個都是她的孩子,兩面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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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12章兩個都是她的孩子,兩面為難

第112章兩個都是她的孩子,兩面為難

老師不是說有些孩子殺了人,他們的爸爸媽媽為了救他們,甚至願意拿自己的命去替孩子償命嗎?

老師不是說父母的愛如山一樣偉大而沉重嗎?

為什麼她媽媽看到她被人欺負,看到她這麼害怕,竟然不上前哄一鬨她?

哪怕只是一個擁抱,她也滿足了啊!

可是沒有。

哪怕她眼淚汪汪的望著媽媽,媽媽也只是安靜的站在那兒看著她,沒有再上前,沒有給她一個擁抱,沒有對她哪怕笑上一笑……

喬諾用委屈的眼神控訴的望著喬唯一。

“媽媽……你為什麼不管我……”

“媽媽……”

喬諾委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喬唯一轉頭深深看了一眼喬諾,然後強忍著對喬諾的心疼,移開視線,看向了章時宴,看向了手術室。

她抿了抿嘴脣,沒有言語。

她現在的心態很不正常,即使喬諾的哽咽聲在耳邊那麼清晰,她也不想上前抱著喬諾溫柔的哄一鬨。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自己的親生兒子被喬諾從樓梯上推下來,如今渾身是血的在手術室裡接受醫生的治療,生死未卜,如果說她心中不怨喬諾,這是絕不可能的。

即使知道喬諾也不是故意這樣對章念笙,即使知道喬諾只是個才五歲的孩子,哪怕喬諾殺了人,法律也無法給喬諾判刑,那又怎麼樣呢?

喬諾無辜,章念笙就活該承受這飛來橫禍?

喬諾是無心的,她就應該毫無條件的原諒喬諾害了章念笙的事實?

她做不到。

她只是一個母親,在自己的親生兒子生死未卜的時候,她做不到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奔到害了她兒子的人旁邊,溫聲細語的抱著哄著。

雖然她心裡清楚喬諾也是她的女兒,她也明白喬諾現在很害怕,很需要她這個媽媽去哄一鬨,需要她去驅散喬諾心中的惶恐不安和懼怕,但是,誰又來安撫她兒子的害怕,誰又來哄她的兒子呢?

她承認自己是個極度自私的女人。

就像當年章時宴打暈了她讓她沒能及時通知秦景淵,造成了秦景淵的死亡時,她也無法原諒章時宴,對章時宴恨之入骨一樣,此時此刻,她面對在手術室裡生死不知的親生兒子,她無法原諒喬諾,她心中在滋生著怨恨,怨喬諾失手造成了她兒子此刻這種折磨。

喬諾的哭聲不停的在耳邊響著,心中有一個聲音催促著喬唯一上前去將喬諾抱起來。

但她的腳步一步未動,她的理智告訴她,她應該過去,她的情感讓她不想那樣做。

她心裡的聲音一遍一遍指責她,質問她,喬諾是她養了五年的女兒,就算喬諾做錯了事情,她現在也不應該對喬諾這麼冷漠,不應該對喬諾置之不理,這樣會讓喬諾產生心理陰影,她不應該這樣——

但同樣的,心裡也有另一個聲音在掙扎在辯駁。

那個聲音說,喬唯

一,你怎麼有臉去呢?

你這五年將你的母愛全都給了喬諾,給了這個跟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你對你的親生兒子置之不理整整五年,你讓你的親生兒子沒有母親!

這也就罷了,現在你親生兒子躺在手術室裡生死不明,你卻要在這種時刻撲上去抱著這個害了你兒子的人一聲聲溫柔哄她安慰她?

你去啊喬唯一,你去哄吧,到時候你有什麼臉面見你的兒子!

等你兒子從手術室裡出來,看到你抱著害了他的凶手,他今後還能原諒你,還能心無芥蒂的叫你一聲“媽媽”嗎?

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恐怕對於章念笙而言,他寧可這輩子沒有你這個母親!

喬唯一心中的兩個聲音在不停爭吵,喬唯一自己的心也偏向於後面那個聲音。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沒有辦法在自己的兒子出事時去安慰另一個孩子……

“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喬諾哭了一會兒,見喬唯一始終不過來,她眼中的期望,一點一點黯淡下去。

她閉上自己的嘴巴不再喊喬唯一,她哀哀地望著喬唯一,帶著一絲乞求,一絲絕望,哀哀慼戚地望著。

她心中就像有一個小刀子在割一樣,從來沒有這麼痛苦過。

喬唯一轉頭看了看喬諾,對上她哀哀的眼神,她心中有些不忍。

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

她上前一步,看著喬諾,低低地說:“諾諾,人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你覺得你很委屈,很害怕,你有沒有想過章念笙?媽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抵消章念笙所受的痛苦嗎?媽媽現在抱著你哄你,那誰來哄他?他在陌生的手術室裡,身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他連害怕都不敢表現出來啊……”

諾諾,你只是害怕,他卻是在動手術,任由刀子在身上割也只能默默流淚……

諾諾,章念笙他是在面臨死亡啊!

喬唯一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低下頭,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淌,心中有一個聲音說,諾諾你知道嗎,你害怕,你擔心,你還可以跟媽媽說,可媽媽現在擔心章念笙,媽媽心疼他,卻連站在他身邊叫他名字的資格都沒有。

我親手養大的孩子,害了我的親生兒子……

諾諾,我們哪一個都比你痛苦……

喬諾望著喬唯一,不知道是不是喬唯一的話起了作用,她沒有再哭泣。

她轉頭看著手術室的方向,心中一片蒼茫,一片空白。

她只有五歲,她知道事情有多麼嚴重,但無法體會喬唯一和章念笙的痛苦。

她只知道喬唯一是她的媽媽,章念笙出了事,媽媽不愛她了。

她只知道,她被章念笙的爸爸抓起來了,幾個陌生又凶狠的叔叔將她從幼兒園連拖帶拽的弄上車,她藏在袖子下面的手一片淤青,她的肩被捏得快要碎掉了,卻沒有人關心她。

為什麼呢?

她也是個病人,醫生叔叔說了,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她會死。

醫生叔叔說不能讓她情緒波動太大,對病情不利,可是誰都沒有管她。

她蜷縮在地上,將臉埋在臂彎裡,因為剛剛她流鼻血了。

以前她流鼻血了會大呼大叫喊媽媽,此刻,她默默看了一眼喬唯一,默默伸出小手擦掉鼻子湧出來的溫熱血液,默默用袖子堵著鼻子,任由血液打溼袖管,浸透肌膚。

她靠著一個凶惡大叔的腿,意識漸漸陷入了昏迷。

從頭到尾,這裡的人都只關心章念笙,她流鼻血沒有人發現,她是病人也沒有人在乎,直到她靠在大叔的腿上徹底昏迷,都沒有人察覺到。

那一刻,喬諾好像聽到了有什麼東西“啪”的一聲碎掉了。

她知道,一切都變了。

從她伸手推章念笙那一刻,她的生活變了,她的媽媽變了,她的人生,也開始變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章念笙,都是因為他。

她是造成章念笙遭受這種痛苦的人,可這件事,也在五歲的她心裡留下了無法塗抹的痕跡。

章念笙成了她心裡的一個疙瘩,因為愧疚所以想彌補,同樣的,這件事在五歲的她心裡留下的陰影讓她鎖上了心門,對誰都能開啟,唯獨對章念笙她沉默地關上了那扇門,這輩子都不打算開啟。

喬諾的反常沒有人發現,一直最關注她的喬唯一此時此刻滿心滿眼都是手術室裡的章念笙,一時間忽略了她。

再加上喬諾昏迷了也是靠著一個男人的腿坐著的,看上去就像是她哭累了靠在人家大叔的腿上低著頭打瞌睡,她這種姿勢,根本就沒有人能發現她昏迷了。

喬唯一倒是側眸看了一眼喬諾,只是微微嘆息,真的還是個孩子啊,失手將人推下樓,親眼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渾身是血被送到醫院,才過去半小時,就可以毫無心理壓力的抱著胳膊睡著了……

她沒有因此而憤怒,她知道喬諾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也不能指望這麼一丁點大個孩子能像大人一樣有是非觀,有罪惡感。

她移開視線,再一次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燈。

她在心中祈禱,老天爺,求您一定要保佑章念笙平平安安,只要他能夠平安,我寧願折壽十年,老天爺,上帝,如來佛祖,不論是東方的西方的神,求求你們保佑我的孩子平安無事……

自始至終,章時宴都安靜的坐在那兒看著手術室,一動不動,根本沒有看一眼匆匆趕來的喬唯一和鬧騰的喬諾。

他和喬唯一之間難得的安靜了一段時間,儘管喬唯一知道,只要手術室的門開啟,她和章時宴就勢必會發生爭吵甚至升級到動手收拾她……

誰讓喬諾是她的女兒呢,章時宴這一次絕對不會饒了她和喬諾。

一行人在手術室門口度日如年的等了二十分鐘,距離章念笙被送到手術室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了。

終於,手術室的門從裡面打開了。

章時宴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匆匆迎了上去!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