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九十九章 勝利的果實

正文_第九十九章 勝利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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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九章 勝利的果實

從蔣欣的視線望過去,只能看到領導微禿的頭頂,正看得出神,突然有一抹涼握住了她的腳踝。

她冷不防嚇了一跳……轉過頭去,結果就看到了此生最炫目的男人,沉醉在微妙氣息裡的絕頂男人,全身都是雪白色的,和她的晚禮服渾為一體,就如同情侶般的色彩,緊緊抓住了她的眼睛。

心,砰砰跳了起來。

從來沒有和魏銘翼說過,他最漂亮的是那雙眼睛。

在外面常常用墨鏡遮住的眼睛,衣架子身材的身型下,是一顆滾燙的心,筆直的長腿徑直為她彎膝,一雙手恭敬地為她穿了上漂亮的高跟鞋,他這樣的卑微幾乎是從雲彩踏虛而來。

全身上下籠罩著祥雲朵朵,一笑一凝都讓人出了神。

二樓昏暗,遠比不上一樓亮敞。

蔣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到了他的那雙眼睛,又怎麼看清了他脣邊的弧度,她好像已經嚇傻了,又像是捧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在心裡,沉甸甸得喘不過氣來。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徘徊,“還喜歡我帶來的這雙鞋嗎?”

小喬早不知道被他打發到哪去了。

蔣欣也沒問,順著他的話回答,“喜歡……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加班沒空嗎?

“今天的日子,我怎麼不來?”

他說完,把人牽下了樓,在所有人的矚目裡上臺,風度卓然,身後宛若一陣香風浮過,吸引得所有人目不轉睛,就連主持人都呆住,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隨後,魏銘翼向她道,“對不起,可以借話筒給我一下嗎?”

魏銘翼……活魏銘翼……主持人的大腦CPU“叭”地一聲燒斷了,整個人傻了似的站在他面前,久久不動,就像是看著電視裡的人物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等了兩秒,她還保持著那幅姿態。

男人從她手裡取走了話筒,另一隻手把蔣欣緊緊地牽在了懷裡。

清冽的嗓間,順著話筒的效果在宴會廳裡,宛如潮水層層疊疊,氾濫開來,清脆的聲音回擊在牆壁上,又反彈回來,形成連綿不斷的效果,其實,他只說了一句話。

“下個週五是我和蔣欣的結婚典禮,希望大家來參加。”

他要舉成一個世紀婚禮,這個世界上人最多,最熱鬧,也是最出色的婚禮。

他早已經準備好了幾千萬美金製成的婚紗,做出了可以容納成千甚至上萬人的婚禮場所,司儀花童之類的,早已經準備妥當,只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他希望所有人都為了他們的婚禮而開心。

明顯感覺到緊握的手一顫,他握得更緊了。

甚至有一點輕微的痛感,只有這樣才更加真實,他魏銘翼的女人,既然承受了他的愛,就要享受著這世上最深烈的幸福,他會把最好的一切都攤擺到她的面前。

甚至,只是博她一笑。

而這一切,只需要她輕輕點一個頭就夠了。

只要她愛他,他愛她!

這個世上,就沒什麼人能夠把他們給分開。

魏銘翼扔掉話筒,陡然把蔣欣抱了起來,拖地的裙襬遮住了她漂亮的小腿,在一陣沉默之中,男人抱著她一步步走出了宴會廳。

一干震驚的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其實一出門,蔣欣就想下地了,她仍然很不習慣魏銘翼的這種……親力親為。

可是他不讓,蔣欣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任著他把自己抱到了車上,然後繞了一圈上了車,繫好了安全帶,在她的頰邊留下淡淡的吻,蔣欣的心都要融化了。

陡然覺得,嫁給他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不要怪她意志不堅定,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像他一樣對自己全心全意了。

蔣欣覺得這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就算現在不嫁給他,遲早會有一天嫁給他的。

她這輩子不可能再去愛第二個魏銘翼了,這個男人,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既然遲早的事,那她還要糾結些什麼呢?她坐在車裡好一會兒沒有出聲。

魏銘翼一邊開車,一邊問她,“為什麼不說話?”

為了掩飾臉上蒸騰的熱氣,蔣欣在心裡用小惡魔拷打著自己的良心,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楚楚動人了?她應該惡狠狠地表示,以後結婚了就不能再拈花惹草,這輩子都只能愛她一個人。

轉而一想,魏銘翼壓根沒這個可能性。

瞬間覺得有點悲涼,她愛情的康莊大道,整個就是缺愛男的**歷史大全。

好歹現在已經**出來了,就順便享受下勝利的果實吧……腦海裡亂糟糟的,蔣欣動了動脣,“我有點想嬌嬌和茹玉了。”

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許茹玉還好說,一連寄了幾張卡片給她,但是沈嬌就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絡了,不知道是不是又追著哪個美男失魂落魄了。

魏銘翼看她一眼,“我已經通知她們回來參加結婚典禮。”

其實他很想說,這件事應該蔣欣做的,她們可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可是他通知的時候,許茹玉和沈嬌卻一點也不知道,甚至還因為這個威脅了他一通,讓他對蔣欣好之類的,種種就不多談了,他只撿最重要的說,“後天,她們就都回來了。”

“真的嗎?”

蔣欣喃喃地,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時間過得太快了,她還沒感覺到什麼,就已經到了年尾,再一晃,她已經把自己給送到了大灰狼的嘴巴前。

只等他一咬!

這個比喻有點怪,蔣欣收回了自己的奇思妙想,滿滿都浸在對未來的幸福的展望裡。

她一直想找回自己的家,卻在收穫愛的同時,即將有一個新的家,她頭一次覺得幸福是這樣的近,近得觸手可及,深怕像水中月一樣幻影,一碰就碎了。

她湊上去,在魏銘翼的側臉上啜了一下。

魏銘翼沒有反應過來,輕盈的雪花般觸覺就沒有了,忍不住有點遺憾,他也沒心開車,直接把車子停在路邊,眸裡帶著醉人的笑意,大灰狼的尾巴搖得歡快。

“你這樣可不厚道啊……”說音消失在她柔軟的脣齒間,輾轉,纏綿。

蔣欣醒來時,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黑暗的世界裡,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聽不到,她撕扯著嗓子喊了幾句,反而被一陣搖晃給搖醒了,發現自己陷在噩夢裡,滿頭的大汗。

旁邊的女人擔憂地搖響她,一聲聲喚她,“房小姐,房小姐?你怎麼樣了?”

她的思維有一點點遲鈍,卻好像記得自己並不姓房,那她姓什麼呢?

夢裡的黑暗太真實,可以吸往一切的神祕力量,把她的膽量全部都給吸走了,她縮在被子裡簌簌發抖,剛剛把她從惡夢中叫醒的是一個圓臉女孩,她穿著天藍色的裙子,年齡看起來最多二十歲的樣子。

臉上仍然留著一些稚氣天真,可是神情卻非常穩重,她又說了幾句,看在蔣欣的眼裡就像蒼蠅一樣甕甕甕,並不像和她在說話,所以蔣欣一直沒有出聲。

她還沒有從這場混亂中反應過來。

只記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來到這裡,而且也不認識這個圓臉女孩。

看蔣欣一直不出聲,圓臉女孩顯得很焦急。

沒幾分鐘過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被請過來了,他迎著兩人目光走來,看來是催得很緊,步伐很促,“是剛剛醒的嗎?”

圓臉女孩聞言,點了點頭,“許醫生,快看看房小姐怎麼樣了,她醒是醒了,但是神情很不對勁,好半天都沒說話。”

蔣欣兩眼迷朦,四肢軟弱無力,既不懂得掙扎也不懂得反抗,迷迷糊糊的,許醫生給她做了一番檢查之後,道了句,“醒來就應該沒事了,可能在海里的時間呆得太長了,再加上這幾天的昏迷,才會這樣神智不清。”他留了一些藥,看向圓臉女孩,“記得按時給她服用。”

大致的意思應該是神經衰弱,神疲力竭吧,所以才會這麼恍惚,圓臉女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親自把他送了出去。

然後把門帶上,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快步走到蔣欣身邊,餘香嫋嫋,“房小姐,喝點熱茶吧。”

蔣欣的頭還是很痛,又昏又沉,好半響才想起來說話。

發現喉嚨裡痛得要命,嗓子幹痛,連聲音也透著十足的虛弱,“我……我好像有點記不起來了,我這是怎麼了?”

扶著她起來,圓臉女孩喂她喝完了茶,略微擔憂地擦了擦她額頭上的細汗,“房小姐,你掉到海里去了,是大少爺把你給救起來的,你已經昏迷三天了,再不醒就要輸營養針了。”

海……海里?

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看這裡的擺設,應該是很有錢的家庭,蔣欣虛弱地躺著,一回想就覺得頭痛欲裂,只能停止痛苦的想象,“我,我怎麼會掉到海里的?”

“您是晒太陽的時候不小心掉到海里去的,大少爺可擔心了,一聽說就馬上跳下去救你了。”

看來,在這個女人的嘴裡,大少爺是一個很關心自己的人。

可是,她連這個人也想不起來了。

“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落寞的神情,透著無限的可憐,瞬間博得了圓臉女孩的同情,她在旁邊碎碎念,“您別擔心,大少爺人很好的,您是他的未婚妻,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他也會一樣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