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章 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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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一十章 花痴
唐三一個趔趄,像是被嚇到的模樣,不過那狐狸樣的笑容可騙不了人。
“不用等下次,你現在就把我薰死吧。”
“啊!”
某女還沒反應過來,他又摟著她吻了個昏地天暗,日月無光。
她才不會坐以待斃,二話不說就對著某個**處踢過去,一擊不成,又來二擊,唐三滿臉不贊同的樣子,稍喘了口氣,“你真的害自己的後半天沒性福可言嗎?”
遲鈍的某人還在想著和他鬥智鬥勇,冷不防慢了半拍。
迷惑地抬眼睛,“我什麼時候說……靠!你又佔我便宜!”
她就是睡豬睡狗,也不會睡他這坨爛狗屎!
他笑起來,非常好看,比起冰塊臉的時候好看了一萬倍不止。
發現自己看得入神了,沈嬌立刻唾棄自己,不分場合地花痴,她是不是太賤了?
“好了,誰讓你剛剛氣我的?”
“我哪有氣你?”
敢情她根本不覺得自己那番話是故意氣的,沈嬌向來自詡為美男殺手,什麼人沒見過啊,嘴上跑火車已經是家常便飯,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裡……人活一世,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結果,她這回是徹底栽了。
唐三沒說,沈嬌出國後,他找了她很長的時間。
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情緒已經非常敗壞,再加上她那麼多的風流史,當然沒輕沒重了。
餵了她一杯熱茶,唐三*著身子坐在床邊看她。
沈嬌小聲地道,“你……要不要把衣服穿起來?”這樣會冷吧。
一天一夜,被他徹底榨了個乾淨。
其實,在沈嬌被唐三引開之後,許茹玉就提前把資料進行了備份,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已經經不起再度失去資料的打擊了,完全備份之後,她把重要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沈嬌還沒有回來,走廊裡也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考慮要不要出去尋人。
卻不料,門口有人敲門。
如果是沈嬌,她一定會用踹的,既而用噁心的聲音叫聲親愛的茹玉,她連腳步聲都沒聽到,卻一下子聽到了敲門聲,極有頻率的,叩兩下,再叩兩下……卻不出一聲。
不知不覺皺緊了眉毛,許茹玉走到門邊去。
低聲問,“是誰?”
門外,詭異的沉默。
她心裡不確定的感覺更深了,隨手拿了一根棒子在手裡,等門一開就揮舞出去。
萬事都在預料之中,門口的黑影根本沒反應過來,不閃也不躲,只是抬眼直愣愣地看著她,許茹玉的棒子揮出去根本就收不回來!震驚地急忙偏了方向,一下子砸在男人的肩頭。
瞬間,啪地一聲。
棒子脫力飛了出去,許茹玉呆住了。
鄭超,依然不閃也不躲,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從她的頭一直到看到了腳,語氣含痛,“需要我給我拾起來嗎?”
許茹玉極力抑制住迸發的淚意,淡淡地拒絕,“不用了,謝謝。”
她回身關門,門板的縫隙之中伸出了一隻手,硬生生的卡住了。
如果她再狠心一點,就可以聽到骨頭咔噠的聲音,那是和嚼薯片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許茹玉心頭一顫,立刻閉上了眼睛,這個男人明明可以用各種方法進來,他卻總是要讓許茹玉最痛苦的一種方式。
如果他真的硬拼,許茹玉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可他偏偏不!
他要許茹玉堂堂正正把她給請進來,並且願意用身體的殘傷來作賭注。
許茹玉只是不想見到他,並不想傷害他……已經分開這麼多年了,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足夠硬了,卻沒想到,輕輕一碰就碎了,掉了一地的玻璃渣,她茫然地鬆開了門。
回身拿著自己的筆電出來,然後,送到了鄭超面前。
他才剛剛邁了兩步。
“我知道你想要這個,給你。”
鄭超的桃花眼蕩了蕩,眨出一片溼意來,臉上的神情仍然是那麼痛楚,“你既然要給我,那一定是做了備份。”
“有本事,你就把我給殺了吧。”
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祕密。
他搖了搖頭,根本不接筆電,“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的心,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我們之間已經用不著說這些話了,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也不是。”
許茹玉的話太狠,鄭超幾乎站不住,嘴脣動了動,似有什麼話想說出來,偏偏有什麼壓制著,只好定定地看著她,“我是帝炎的人,不會讓你做任何損害帝炎的事。”
“夠了。”
經過這麼多年,許茹玉的情緒已經不會再有那麼波動的時候了,她已經花費了太多的時間來忘記,也不想再重複那種心碎的感覺,走到窗邊去站著,目光淡然。
“你想說這些就走吧,我不會聽的。”
“我知道你想救蔣欣。”
鄭超隔著幾步遠,默然地看著她的背影,“如果你真想救她,就不要再打帝炎的主意,他們的警惕性很高,不會無緣無故地動作,但是一出手,恐怕就很危險了。”
“我比你理清楚。”
那個淡然知性的女人輕笑著,莫名地帶著一點悲意,“我給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事,到頭來的結果卻是這樣,你不覺得寒心,我也寒。”
“既然你已經走了……”
“走了又怎麼樣?”
許茹玉閉上眼睛,不願意看他臉上的神情,她覺得多年前的痛楚再度翻滾上來,撕扯著她的記憶,“現在筆記本給你了,你想要什麼資料都拿走吧,你毀得掉這些,卻毀不掉我的心。”
男人啞然,他從來不想毀掉她的心。
卻在種咱分歧中越行越遠。
他是希望許茹玉可以完全脫離了帝炎之後,過她自己快樂的生活,卻沒想過又因為蔣欣的事牽扯了進來,“我查到了蔣欣在什麼地方,如果你肯罷手,我就告訴你。”
許茹玉陡然回頭,“她在哪?”她最害怕蔣欣被抓進了帝炎的地獄,始終堅信著帝炎不可能輕易放過她們。
“她在齊凌風的手裡,你應該知道他,齊家的少爺,曾經在K城名動一時。”
“你說她?”
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許茹玉呆住,“怪不得,怪不得我找來找去也找不到線索,想不到竟然是他從魏銘翼的眼皮子低下帶走了蔣欣,我早該想到的,他的手段,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模仿的。”
“我只能告訴你這些。”
鄭超黯然,“你必須答應停手。”
許茹玉轉過頭去,“只要不關帝炎的事,我不會多此一舉。”
不……鄭超在心裡默唸,他有種種苦衷說不出來,卻不可能對著許茹玉說個清清楚楚,“你要答應我,不再對著帝炎查下去。”
沉默了一下,許茹玉點頭了。
這時,她才發現鄭超身上全是水,雨水滴滴嗒嗒滲進了地毯裡,匯成了暗色,像洗不乾淨的汙漬。
動了動脣,她什麼也沒說出來。
“齊凌風不在K城,他去了Y市,齊家老頭也在那裡。”鄭超總算是鬆一口氣,繼續補充,“如果你要找蔣欣,要特別小心,齊凌風把她看得很緊,幾乎不讓她和外人接觸,更不用說把她帶走了,難度非常大。”
“這你不用擔心。”
許茹玉終於開了口,“這件事,你和別人說過嗎?”
“只有你一個。”
英俊桃花的男人站在那裡,好像隔了一個世紀,“你知道就好,至少其它的,我不再管。”
“你……”許茹玉顯然很動容,“你先換下衣服吧。”
看他的衣服,已經全部溼透了,溼透的衣服粘在身上是很難受的,她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從來都學不會對別人狠心,這輩子做得最絕情的一件事,就是說和鄭超說了永不相見。
這是一句多麼毒的話啊!
她至今還耿耿於懷,不知道當初怎麼會下這麼大的決心?
可能她是真的很難過,因為太過絕望了所以才更加不能允許自己有一丁點的喘息之力,正因為她說了這句話後,幾年間,鄭超再也沒和她打過照面,處處躲避著她。
連出行任務都會迴避和她交談,全由蔣欣負責。
不僅如此,他也成為了帝炎最受歡迎的男性之一,他的花心不濫情一度讓眾多女人著迷,可惜,到了今天,許茹玉竟然還從他的眼裡看到了懷念。
他壓根一點也沒變。
在面對許茹玉的時候,他一瞬間變回了當年的那個青澀的男孩。
許茹玉對於這種感覺很矛盾,也十分痛苦。
他們彼此之間都沒有改變,也還愛著對方,那又是為了什麼分開這麼多年,自我折磨了這麼久?
在許茹玉深思的時候,鄭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一眼都捨不得挪開,他知道自己該挪開了,他不可能在現在坦然面對這個女人,他更知道許茹玉是一個不服輸的性子。
沒有特別的理由,她是不會放棄自己的追查。
鄭超不想讓她涉險,上一次的事情已經夠了,他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他怕自己,再度感受到心跳停擺的那種感覺。
“不了,我要走了。”
許茹玉啞然,看著窗外的滂沱大雨,眉間緊蹙,“外面這麼大的雨,開車太危險了。”
“就算是再危險,我也一樣會來。”
“鄭超,告訴我,你這都是為了什麼?”
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鄭超深深吐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再抬起頭的時候,目光鎮定了不少,“我只能告訴你,現在還不能說,不過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會怎麼樣?
他卻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