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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單人病房內,只餘下項龍和陳甜甜懷裡各抱著一個雙胞胎女兒,靜靜相對。book.網

這樣獨自面對項龍一人,陳甜甜心裡總莫名發慌。

因兩人都不再說話了,陳甜甜本能聽得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猛跳著。

項龍似乎也聽見了陳甜甜過於慌亂失去節奏感的心跳聲,項龍英俊剛毅的面孔上,漸漸揚起淡淡的笑。

緊接著,項龍低低聲問:

“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

陳甜甜本能重重搖頭,又說:

“我哪敢!”

似是賭氣的強調。

項龍又笑,那笑看起來高深莫測:

“是嗎?”

說著伸手輕輕抬高陳甜甜的下巴骨,逼她再一次正視自己的黑瞳,又問:

“你確定嗎?”

陳甜甜喉嚨一緊,纖長微橋的眉睫下意識斂下,遮住眼底驚慌眸光的同時,亦在臉上投下兩道淺淺的青影……

這分明就是心虛了,項龍暗暗道。

就在項龍俯首側身過來,陳甜甜誤會他想吻她時,病房的門被人不識趣推開了。

是李宛歡。

李宛歡提著好大一個水果籃,懷裡抱著一大束鮮花,大得連她的腦袋遮住了。

也難怪她沒有從病房門上的玻璃裡看到裡邊一男一女正曖昧著。

剎人風景,李宛歡卻不自知呢。

一邊挪著身子往裡邊走,李宛歡一邊嘀咕著:

“陳甜甜你個混球,生娃了也不告訴我一句。要不是從文阿姨那裡聽說了,我都不知道。”

“你結婚了不也沒請我?我說過我是有仇必報的,很小氣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甜甜笑著答。

這會兒陳甜甜很感激李宛歡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她早笑得眉眼彎彎的。

項龍卻覺得有點鬱悶,只是面色上看不太出來。

李宛歡不知自己攪人好事,李宛歡還氣呼呼地罵一句:

“小氣鬼!我是在國外結婚的,你當時有孕又不方便出席,我是為你著想,還怪我?”

然後將手裡提著的大水果籃放到地面上,再將懷裡抱著那一大束鮮花放到檯面上,李宛歡才驚訝地叫:

“耶?你也在呀,項大總裁?”

“你現在才看見我?”

項龍很不悅地蹙了眉,李宛歡卻笑得很甜:

“對呀。太貪心了,買了花束太大,來的一路上錯過好多熟人。”

“你就是這樣。幹嘛買花?浪費錢。”

陳甜甜忍不住笑著嗔她。

李宛歡卻是一撇嘴一翻白眼,又說:

“真是不解風情的女人!我好心送你鮮花,是想討你開心的,你居然嫌浪費?那行,我抱回去自己欣賞算了!”

“行了,放著吧。你呀,我說一句你頂十句!”

陳甜甜忍不住笑。

接著望向項龍,低低聲說:

“你應該很忙的吧?把女兒給宛歡抱著吧,你不用在這裡陪我。”

“想趕我走?”

項龍立時不悅地眯起眼,深邃黑眸中精光頓射,看起來很是危險。

陳甜甜心頭一慌,李宛歡卻“切”了一聲:

“我說項大總裁呀,你不必這麼計較吧?甜甜都給你生了女兒,你該知足了!”

“你今天似乎話很多?”

項龍立即將視線移向李宛歡這邊。

李宛歡不怕他,李宛歡立即挑高眉笑說道:

“怎麼?項大總裁一向作威作福地過活,剛欺負完屬下員工又想欺負我這個小女人來了?”

“宛歡!你不許這樣,玩笑開大了。”

看李宛歡說這話的時候,眼看看起來有點點認真,陳甜甜嚇壞了。

在陳甜甜著急地低叱著李宛歡的時候,李宛歡卻是決定豁出去:

“什麼玩笑開大了?我說的不是真的嗎?你已經給他生了一對女兒了!就算當初他是救過你恩情大著,可你付出這麼多,這恩應該還完了吧?如果他不是真心待你好,能夠給你一輩子的幸福,現在就應該放你自由了!”

說著,李宛歡恨恨瞪項龍一眼,又說:

“這一年,我和黎偉良一直在國外遊玩,是沒呆國內陪甜甜,瞭解你們之間的關係和情況。可這並不代表我就什麼事都不知道。現在外邊傳得很凶,他又跟金羽蓉扯上瓜葛了。既然想和金羽蓉和好複合,就別再打我家甜甜的主意,這社會只許一夫一妻,別以為自己是大集團的總裁,就可以隨心所欲玩弄女人的感情!”

聽到這裡,陳甜甜下意識倒吸一口氣。

項龍卻只聽著,靜靜地沒反應。

直到李宛歡說完一大通牢騷話後,憤憤然給自己倒一杯溫水解渴時,項龍這才說:

“你憑什麼振振有詞?是不是管太多了?”

“我哪裡管得太多?陳甜甜是我好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我同意她跟你在一起,是為了夢夢,我一直忍著,誰讓我無能?可現在不同了,夢夢不在了,欠你的恩情,甜甜也還清了,你憑什麼還抓著我家甜甜不放?”

“宛歡,別說了!”

想不到李宛歡不出現則已,一出現就敢說這麼大膽的話,陳甜甜嚇得小臉一白。

陳甜甜總是小心翼翼地面對項龍,似乎是一點錯都不敢犯。

這樣的她,總是令項龍覺得生疏了一點。

項龍正鬱悶著,李宛歡來得正是時候,李宛歡發洩了一大通,項龍明白,那是陳甜甜一直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項龍沉默了,靜靜地回眸看陳甜甜。

陳甜甜很害怕跟項龍對著眼,陳甜甜下意識別走目光望向他方。

項龍卻突然說:

“如果你執意要走,我不會強留。”

這話是衝著陳甜甜說的,這話嚇得陳甜甜臉一白。

陳甜甜還未來得及反應答話,項龍又說:

“我要的是兒子,你要覺得一雙女兒頂得上一個兒子,咱的交易就算正式結束。”

“姓項的,你不要太無恥!”

知道項龍最後一句話是故意給陳甜甜施加壓力,李宛歡怒了,忍不住大罵。

項龍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靜靜地看著陳甜甜。

好腹黑的一個傢伙,很無恥的一個流氓!

陳甜甜默默地搖了搖頭,說:

“我不想欠你,我會給你生了兒子再離開。”

說著,陳甜甜本能側頭望著床裡邊,淚,悄悄流下……

他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可他剛剛卻強調一件事——交易……

是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僅限於關係!

“很好。”

項龍笑著答。

李宛歡卻是怒不可遏:

“陳甜甜,你個笨女人,你是不是瘋了,還是傻了?他是在欺負你,你不知道嗎?”

不料陳甜甜卻搖頭,陳甜甜苦笑著答:

“是我欠他的,說好的就必須做到,人要言而有信。”

話雖如此,陳甜甜此刻卻沒有勇氣回過頭去面對項龍和李宛歡,只因她心痛至極點!

項龍沉默了。

因陳甜甜這句話,項龍徹底沉默了……

大約三十秒鐘過去了,項龍這才靜靜地站起身,將他懷裡的雙胞胎大女兒遞給李宛歡抱,自己卻是離開了。

陳甜甜沒敢回頭看他寂靜離去的背影,李宛歡卻憤憤然瞪著他的背影看。

人長得帥又有什麼樣呀?

人有地位有權力有財富,那又怎樣呀?

像他這樣腹黑可憎的壞傢伙,只會欺負她家甜甜的傢伙,有啥用?

陳甜甜和雙胞胎女兒出院的那一天,項龍並沒有出現,是文莉和李宛歡她們來接她。

其實從那一天,因李宛歡的衝動而鬧得不歡而散的兩人,就再沒見過面。

聽焱的解釋,是項龍很忙。

最近黎雨珍的病情轉好,項龍騰得出時間去嘉俊企業集團的總公司上班了,近來忙得暈頭轉向的……

陳甜甜才剛回到家裡,她就接到了穆爸爸穆媽媽打來賀喜的電話。

聽著穆爸爸穆媽媽在電話裡不斷交待她如何坐月子養身體,彷彿是恨不得親自照顧她,陳甜甜就忍不住感動得落淚。

到底是穆爸爸穆媽媽善良純樸,心胸豁達,居然能接受淪為別人情-婦的她,依舊當成是自家閨女般疼著……

“龍。”在陳甜甜呆在家裡接電話的同一時間,金羽蓉正去了項龍的辦公室。

“龍很忙?中午能不能抽出時間,我們一起吃頓午飯?”

“沒空。”

項龍漠然應著聲。

項龍的眼睛一直盯著膝上型電腦看,不曾抬過眸看金羽蓉一眼。

項龍的雙手也一直在膝上型電腦上噼噼啪啪敲打著,不曾停頓過一分一秒。

金羽蓉看著很是傷心,面上笑容卻更濃:

“別這樣呀,今天是我妹妹的生忌。”

“……”

項龍的動作本能一頓。

金羽情的生忌?

多少年了,金羽蓉從來不曾提議幫金羽情過生忌!

或者應該說,金羽蓉根本不願去記住妹妹金羽情的生忌死忌!

“一起去吃午飯,好不好?”

金羽蓉不明白項龍心裡有何想法,她看不透,她只能低著聲問。

項龍終於抬眸看她了,定定地看著她變成妹妹的那張清純美麗的小臉,而後答:

“我沒空!”

很冷漠的聲音,聽著覺得甚是殘忍。

金羽蓉下意識斂眸默不作聲,緊接著淚悄悄滑下:

“龍。我知道你恨我。可現在,我不是金羽蓉,我是金羽情,我的名字是金羽情,我的臉是金羽情!我都愛你愛到這地步了,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點嗎?”

隨著眼淚越掉越凶,金羽蓉終於壓抑不住了,哭著嗚咽質問項龍。

項龍再度漠然抬眸看她的臉。

只是看到那張熟悉得令他心疼的小臉,正梨花帶雨地哭訴著,項龍本能心一揪。

接著便是無止境的沉默……

辦公室裡,因項龍突然的沉默,氣氛變得無比悶重……

令金羽蓉抓狂的悶重、尷尬……

終於,金羽蓉忍不下去了,金羽蓉又哭著說:

“小龍!你不能這樣對我的!我是金羽情!是金羽情呀!你不可以這樣待我……”

“閉嘴!”

因金羽蓉喊他“小龍”,項龍心頭猛猛然一顫。

如若不是記憶深處深深記得那把動聽的嗓音,他幾乎又要錯將金羽蓉當作金羽情了……

“我就不閉嘴!我說錯了嗎?你恨我,不就是因為姓吳的胡說八道嗎?如果我當初真的用那種方式害死我小妹,她不可能一丁半點都不跟你提起!我問你,小妹病重的時候,她又說過她看見鬼嗎?有嗎?”

金羽蓉卻是放肆地吼叫著,還猛然撲過去狂掃項龍辦公桌上的檔案本和筆筒……

項龍黑眸用力一眯,下一秒卻緩緩鬆了。

金羽蓉說得沒錯,當初金羽情病重的時候,不曾提過她看見鬼的事。

如果金羽蓉真的扮鬼嚇她的話,她不可能不提及吧?

難道是吳太蘭說謊?

還是稍稍添油加醋?

心裡邊暗暗思索著,項龍看金羽蓉的眼神漸漸緩和了許多。

到底是深愛著那張熟悉的清秀小臉,當心裡邊的恨意沒那麼濃烈強烈的時候,面對這張小臉,頭腦漸漸不那麼冷靜清醒了。

隨後,項龍開始沉默地關閉電腦。

金羽蓉正哭著,不知道項龍現在是什麼意思,金羽蓉開始怔怔看他。

緊接著,等不到項龍的回答,金羽蓉繼續哭鬧:

“小龍!小龍!我求求你,你別總是這樣呀,我是羽情!是你深愛的羽情!我體內跟她流著一樣的血!我就是她!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嘣——”

應著金羽蓉越吼越響的話音,項龍猛然將膝上型電腦狠狠砸在地面上:

“滾!馬上給我滾出去——”

辦公室門外頭,東一直悄悄守著偷聽裡邊的動靜。

一聽到項龍暴怒衝著金羽蓉吼“滾”,東立即推開門走進來。

金羽蓉見東走向自己這邊來,金羽蓉馬上揮舞著雙手說:

“我不走!”

不走!

今天她絕對不能再這樣灰溜溜地走了!

她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

她已經忍了很多次了,多得她自己都不記得這樣灰溜溜被趕多少次!

越想越委屈,金羽蓉突然惡狠狠地搬起裝飾用的花瓶用力砸到東腳下的前面空地上,開始瘋狂地咆哮著:

“我不走!小龍,你要再這樣對我,我會瘋的!我會瘋的,到時候你別後悔——”

“你敢威脅我?”

項龍黑眸猛地用力一眯,大力已然捏住金羽蓉的下巴眼。

金羽蓉卻笑了,惡毒地笑著吼:

“對,我就威脅你!我為了你我都委屈到這地步了,你的心卻還是冷硬得像塊石頭!我告訴你,你要再繼續這樣對我,我瘋了,我會做出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到時候你別後悔!”

說著說著,淚洶湧掉出來,一顆顆一行行,淚光瑩瑩發亮。

項龍聽著怒不可遏,捏著金羽蓉下巴骨的手勁更重。

金羽蓉感覺很痛。

她的下巴也是做的,被金羽蓉這樣用力捏著,感覺要碎了一樣,痛得難受。

可是金羽蓉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竟一直強忍著錐心的疼痛,泛淚的雙眼恨恨盯著項龍的眼睛……

終於,項龍鬆開她了。

不是心疼她,而是不想再見到她:

“東,馬上讓她滾!”

一定要她滾,滾得遠遠的!

他越發痛恨她的‘臉’,明明不是他最愛的女人,明明是他最痛恨的女人,可是頂著這樣一張臉,卻總令他分不清到底是愛是恨!

項龍氣著,冷眼看東用蠻力硬將金羽蓉給趕出了他的辦公室。

待到外頭的吵鬧聲漸漸安靜下,項龍這才無力跌坐回辦公桌後邊的皮椅上……

以往每一年,金羽情的生忌,項龍總是一個人拼命忙碌。

如果公事不夠忙,項龍會無事找事做。

可是今年,因為金羽蓉突然來找茬,今年金羽情的生忌,項龍煩躁至極。

到了用午飯時間,項龍還坐在皮椅上一動不動。

東每一年的這一天,總是特別怕項龍。

今天更是怕多九分。

東悄悄開個門縫看著項龍,見項龍面色陰晴不定,東只得乖乖關閉上門,靜默候在外頭。

不料呆了不到十秒鐘,門突然被項龍從裡邊打開了:

“走,回去!”

“回去?去……”

“八十八樓!”

東一時不明所已,項龍怒,瞪他一眼,答。

東趕緊應“是”,急慌慌跟在項龍的後頭,迅速離開了嘉俊企業集團總公司……

今天陳甜甜和雙胞胎寶貝出院,家裡一窩九隻小狗崽剛好開眼,是個大喜日,文莉一時高興,煮了一大桌的菜餚給陳甜甜享用。

在文莉的招呼下,作客八十八樓的李宛歡和黎偉良,可有口福了!

焱卻不在,因為焱‘離開’了。

因為焱聽說父母大仇有望報了,所以沒辦法多留一些時間陪伴照顧陳甜甜。

連今天陳甜甜和雙胞胎寶貝出院,焱都沒時間出現,因為焱在國外了!

“哇,阿姨,你的手藝很不錯喔,你要是開飯店的,包你財源滾滾進!”

李宛歡一邊很不雅地往嘴裡大塞特塞,一邊還不忘誇文莉幾句。

文莉聽著很受用,忙幫李宛歡挾菜,也不忘陳甜甜:

“甜甜呀,你更要多吃。你是產婦,得多吃營養的補補身子。”

“謝謝阿姨,您也吃呀,今天您最辛苦了……”

陳甜甜連忙說著感激的話。

“還有小黎呀,你也要多吃,千萬不用跟我客氣,你吃得多,我會更高興!”

給陳甜甜挾了菜後,文莉又熱情招呼起黎偉良來。

其實文莉大黎偉良十來歲,只是黎偉良現在是李宛歡法律上合法的丈夫,文莉順著陳甜甜的輩分來算,自然就成了黎偉良的‘長輩’了。

黎偉良聽著文莉喊他“小黎”,感覺上是怪怪的。

只是黎偉良向來溫文有禮,他忙迴應:

“謝謝你,文阿姨,您也別餓著自己,不然我們大夥都會心疼的。”

說著不忘打個哈哈……

就在這時候,大門玄關處傳來自動開門的‘嘀’聲——

是項龍突然回來了。

眾人皆是一怔。

特別是陳甜甜,她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不過文莉更多的是驚喜。

一見項龍面色嚴峻走進來,文莉心疼一揪疼,忙迎上去說:

“小龍呀,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很忙?”

幫項龍脫下外套交給東拿去衣帽間掛好,文莉又心疼地說:

“你呀,最近瘦了好多。是不是沒吃好休息好呀?”

“我沒事,媽咪。”

項龍應著聲,很低啞的嗓音,似乎好久沒說話一樣。

陳甜甜本能回眸看他,對上項龍的眼神不到一秒鐘卻又急慌慌撇開了。

緊接著陳甜甜本能站起身,說:

“我累了,我先回房歇著。”

原本產婦就是要多休息,走出房來吃頓飯,是因為黎偉良和李宛歡特地來看她,陳甜甜這是客氣和禮貌。

現在項龍突然來了,陳甜甜本能想著逃避他。

眼看陳甜甜就要這樣離開餐桌了,文莉一著急,本能喊著聲:

“甜甜!你都還沒吃,怎麼能回房休息?”

“我吃了一點了,不餓。”

陳甜甜趕緊撒謊。

感覺到項龍偉岸的身子正在向她靠近,陳甜甜不顧身子不舒服,急忙奔入屬於她的小套房內。

項龍的面色立即變了,李宛歡卻搶先開了口:

“別擔心,文阿姨,我現在就給甜甜拿飯菜,我一定哄她多吃。”

說著不忘拿著挑恤的目光看一眼項龍。

項龍只是抿脣,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