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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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原因
“好吧好吧，你上去問吧。”
覺得愛妻勸得有道理，項曉莊沒多想便擺手應出聲來。
“那你不生氣了？”
對此黎雨珍有點驚訝了，忍不住偏著頭瞧他。
“不氣了！”項曉莊繼續擺手。
“那我上去了？你別等會自個生著悶氣。”
“不會的，去吧。”
還是擺著手，高大的身影直接坐回黑色真皮沙發座裡！
確定項曉莊情緒穩定下來了，黎雨珍這才放心地轉身匆匆上樓直奔書房而去。
“說吧，小龍，你實話告訴媽咪，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才急著跟羽蓉解除婚約？羽蓉那孩子有多喜歡你，我相信你不是不知道。”
待自己的身子在書房裡檀木大書桌後的皮椅上坐定，黎雨珍收斂了面上的笑，嚴肅地追問起坐在對面的項龍來。
黎雨珍問得嚴肅直接，項龍直視著她的黑瞳，也開始變得平靜波瀾不驚。
“我知道她是真的喜歡我。”項龍淡聲說道，
“可是母親，她現在變得很歹毒很可怕，我不想娶這樣的女人做妻子。”
“難道不是因為你身邊有了陳甜甜那個小女人嗎？你父親找人調查過那個陳甜甜，媽咪也看過她的照片，確實長得漂亮。”
黎雨珍輕輕蹙著眉，頓一下下卻避開談論金羽蓉這個未來兒媳，而是直接提起陳甜甜這個小三。
黎雨珍是故意的，她不想拐彎抹角地追問這件事，項龍自然是坦然地面對。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項龍直視黎雨珍的眼睛，答，“不是因為她。”
“真的不是因為她？漂亮溫柔的女人，男人都是喜愛的，你就算是承認了，媽咪也能理解你。”
黎雨珍笑了，是不相信的笑，別有所指地反問項龍。
“不是。”項龍卻還是很肯定的口吻，項龍還說，“就算日後順利跟金家解除了婚約，我也不會娶陳甜甜為妻。”
“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她的嗎？聽說這些天，你幾乎天天跟她呆在一起，還分了焱去保護照顧她。”
“母親！”面對黎雨珍若有所思的淺淺笑容，項龍似有一絲懊惱：
“我現在是留她在身邊。不過那是一場交易遊戲，沒什麼，我不會愛上她，我也不會娶她。”
說到最後，項龍是很肯定的語氣和麵色，聽得黎雨珍微微蹙了眉宇。
她哪裡知道，項龍因強調這一點，心中立即浮起一股很奇怪很莫名的感覺，只是他一時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其實小龍呀，媽咪是擔心你。無論你是真喜歡陳甜甜，還是一時迷戀陳甜甜，媽咪都不會有意見。媽咪知道，你心裡一直忘不了羽情，以後娶誰、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媽咪也明白，曾經刻骨銘心愛過的人，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但是小龍，既然你不是因為陳甜甜的存在，才想跟羽蓉解除婚約的，這事你就不能退讓一步，別鬧得大家最後都不開心，好嗎？羽蓉喜歡你，羽蓉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就愛上了你，你們也早在十年前就訂了婚。現在你做了對不住她的事，她生氣她發瘋，雖然過分了點，也是情有可原。如果陳甜甜對你來講不是那麼重要，媽咪建議你現在就離開陳甜甜那個小女人，跟金家解除婚約的事，以後也不要再提了。”
想了想，猶豫了又猶豫，最終黎雨珍決定苦口婆心地勸起項龍來，希望他能打消跟金羽蓉解除婚約的念頭。
可，項龍一旦決定的事情，豈是能輕易就更改的？
“不，母親，我必須跟金羽蓉解除婚約。”
項龍很固執地應著聲，語氣堅定不容質疑，“我絕對不會娶一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做妻子。”
“我說小龍呀，你怎麼這樣固執？難道你就不能替羽蓉那孩子多想想嗎？畢竟是你先對不起她，就算你是媽咪的親兒子，媽咪也不能偏心你。這事，媽咪不答應。”
不能接受項龍的決定和固執，黎雨珍說著說著，就生氣了，臉上沒了之前的溺愛神色。
黎雨珍生氣是對的，項龍也知道在這件事情的決定上，自己確實對不起金羽蓉，可項龍就是不願意更改決定。
這會兒他靜靜地看著黎雨珍的眼睛。
他的眼色是那樣的平靜，平靜得有些微的詭異了，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直到黎雨珍被他看得有些迷惑，感覺上更生氣的時候了，項龍這才出聲說話，打破了他無形造成的緊張沉悶的氣氛——
“母親，我希望您能接受並同意我的決定。”
“如果媽咪一直不接受，不同意呢？難道你還要一意孤行？這事情，你父親也不會同意的。”
黎雨珍氣極反笑，下意識握了拳，冷冷質問項龍這個寶貝兒子。
見項龍沒有及時回答她的問題，面色變得憂傷，眼神變得憂鬱，黎雨珍又本能心軟了。
暗暗嘆息一聲，黎雨珍又說，
“小龍呀，媽咪知道，羽蓉對陳甜甜所做的一些事情，是深深傷了你的心。換成媽咪，媽咪也接受不了。可是，不是有你出面，將陳甜甜保護得很好嗎，羽蓉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無法挽回的傷害，這事就算了吧。以後，媽咪會跟金太太多多約束管教羽蓉，讓她做回原來善良溫順的自己。你，就別再鬧了行不行？”
“媽咪。您覺得，原來的金羽蓉真是個善良溫順的女孩子？”
聽罷黎雨珍又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項龍不答所問，問話語氣莫名變得冰冷異常。
瞧他這話說的，難道說，現在狠辣殘忍的金羽蓉才是金羽蓉的真面目？
黎雨珍不由蹙了眉頭。
“說吧小龍，你到底想告訴媽咪什麼？”
頓了一秒，黎雨珍開門見山，直接緊扣項龍難以捉摸的深邃黑眸，問。
“母親知不知道我昨天為什麼會這麼匆忙選擇在大清早坐飛機去廣州？母親真不會以為我是因為公事，需要親自去廣州開會？還是以為我是在跟父親堵氣，才臨時決定去廣州的？”
“難道不是嗎？”
看著項龍似笑非笑，黎雨珍感覺更加迷惑了。
“當然不是。”項龍終於肯明白解釋了，“我是特地去廣州找吳醫生問一個問題。開會，只是順道辦的公事。”
“吳醫生？你是說，當初給羽情治病的吳太蘭女醫師？”
黎雨珍大驚，嘴張得好大好圓，這一刻她真希望是自己一時聽錯了。
“是。”誰料項龍下一秒重重點頭，
“前天夜裡，納蘭阿姨病危，叫人打電話要我去見她最後一面。我趕去的時候已經晚了，納蘭阿姨走了，只留下話，要我去廣州見吳醫生。說是見了吳醫生，就能問出十年前的祕密。”
“納蘭阿姨？照顧羽情的幫傭？十年前能有什麼祕密？那小龍，你找著吳太蘭醫師沒有？她跟你說什麼了嗎？”
越聽越糊塗了，黎雨珍不由緊張地偏過上身來，急急追問道。
看她此時只關注羽情的事，項龍的面色一變再變，變得越來越憂傷悲痛，
“沒有。按著舊地址沒能找著吳醫生本人，我還不知道十年前有什麼祕密。但是，當年一起照顧羽情的人，除了納蘭阿姨，還有金羽蓉。如果十年前真有什麼驚天大祕密的話，我覺得，那一定跟金羽蓉有關！”
“媽咪明白你的意思了。小龍你是說，近日你留陳甜甜在身邊陪伴著，羽蓉就可以變得這麼狠毒，殘忍陷害傷害陳甜甜；那當年你全心全意愛著羽情的時候，她不可能如表面上那樣善良，只一味對羽情好？不，小龍，你不能這樣想羽蓉，羽情跟陳甜甜的情況不一樣，羽蓉和羽情可是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