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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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靜書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心中想的卻是另一回事,一定不能讓南風易發現昨晚的事,否則,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淨呀。
見她一臉凝重,以為她被自已嚇壞了,程美麗連忙安撫道。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現在首要之務是,你趕緊跟南大哥和好如初,跟他道歉,當然這不代表向那女人認輸了,所謂大女人能屈能伸嘛,等他的氣消了,再想辦法對付那女人也不遲。”
對上她關心的眼眸,曲靜書輕笑了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明天我就打電話給他。”
“還等明天?現在你就打吧,你不敢打的話,我幫你打。”
程美麗見她不動,於是,伸手握起身旁的電話,撥通南風易的電話。
“他的電話沒人聽。”放下電話,程美麗心道,他不會是一看到是曲靜書的電話就不接吧,嘴上卻道。
“他可能是聽不到電話響吧,等會兒再打給他吧。”
曲靜書沉默了下,“我去他家找他吧,現在這時候,他應該在家的。”
“也好,親自上門道歉比較有誠意嘛,等一下。”
叫住說走就走的曲靜書,程美麗站起身,打量著她。
“你不能這樣去見他,要修理一下。”
曲靜書眨了眨眼,一頭霧水,卻被程美麗推進浴室。
“你現在的樣子,毫無吸引力,這樣送上門去,一點效果也沒有,你要知道,你現在去道歉什麼只是藉口,真正的目的,當然是用你的美色征服他,所以,進去洗個澡,敷塊面膜再說。”
在程美麗那軍師的指點下,一個小時後,曲靜書才穿上之前新買的雪紡裙,精神奕奕的走出家門。
***
他還沒回來?
曲靜書站在樓下,望向南風易家的窗戶,裡面漆黑一片顯示著主人不在家。
不來也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於是,她決定站在這裡等他回來。
等了又等,卻始終不見他的蹤影。抬手看了看手錶,都已經是十點鐘了。
他不會是約了朋友去哪裡玩吧?那樣的話,說不定要在這裡等上一個晚上呢。
想到這裡,她拿出手機,想撥通他的電話問清楚他在哪裡。
才按了幾個數字鍵,就聽到煞車的聲音,她反射性抬眸看去,是他的車,他終於回來了。
一看到南風易的車在大樹旁停下,她放回手機,正想迎上前去,“風易——”
在看到從車裡下來,抱著兒子的嚴詩儀後,後面的話嘎然而止,。一瞬間,表情似乎凝固在她的臉上。
將那一家三口笑意盈然的畫面收盡眼底,胸口猛地一陣鈍痛。
“我都不記得有多久沒去遊樂場這種地方了,真是不認老不行呀。”南風易也走下車,手裡拿著一個半米高的玩偶。
“你認老,我可不認老喲。”嚴詩儀笑道,然後,轉過身,用手中的手帕幫他抹了下額際的汗珠。
“謝謝。”他輕輕一笑,明明相距還有一段距離,但曲靜書卻能感覺得到那笑容如春風拂過一般溫柔。
她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難怪他不接她的電話,原來。。。。。。
彷彿感應到她的視線,他抬眼看過來,當看到是她時,臉上的笑容一凝,剛才的溫柔已不復見。
將他截然不同的表情看在眼底,曲靜書心中一揪,表面上卻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慢慢步近。
跟她對視了眼,他轉過頭跟嚴詩儀說了句什麼,她看了曲靜書一眼,然後,抱著兒子轉身走回車去,沒一會兒,就把車開走了。
“風易——”見嚴詩儀母子走了,曲靜書心中一動,走近他,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被他打斷了。
“有什麼話,上去再說。”嚴肅的口吻,渾身散發出的低氣壓,令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
明明才一天沒來,可當站在這裡,望著熟悉的傢俱擺設,曲靜書心底卻湧上一絲莫名的失落,許多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說什麼好。
“要喝點什麼?”脫掉外套,南風易走到冰櫃前,拉開門,拿了兩瓶可樂出來。
“隨便吧。”注意到他手中的可樂,她便回道:“可樂就行。”
走回來,他把一瓶可樂遞給她,自已則擰開另一瓶,一口氣喝下半瓶。
她並沒有喝,只是把可樂拿在手中,他把剩下的可樂往茶几上一放,瞅了眼坐立不安的她,才慢悠悠開口道。
“你來找我有事?”
聽著他疏離的口吻,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禁懷疑自已是不是來錯了,不過,轉念一想,他會這樣,也許還在為昨天的事生她氣吧,於是,她把預先想好的話說出來。
“對不起,昨天打人是我不對,因為當時她跟我說,你送給我的這古董手錶是她不要,你才給我的,所以,我才氣不過打了她,事後我也反省過了,是我太沖動,我不應該動手的。”
見她認錯態度良好,他臉上的線條漸變軟。
“我不知道,
她那樣跟你說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她手上的那支手錶,並不是我送給她的,所以,你那支手錶更不是她不要,我才轉送給你。”
“哦。”聽著他的話,那口從昨晚起一直堵在她胸間的悶氣,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你呀,做事就是太過沖動,你有什麼疑問應該先跟我瞭解清楚,而不是打人。”俊美的臉龐染上一抹溫和的笑容。
“不過,昨晚我也有不對,我不應該那麼大聲跟你說話,對了,昨晚離開這裡後,你去哪了,怎麼一直不接我的電話?”
“你打電話給我?”她怔了怔,隨即想到當時她肯定是醉了聽不到電話響。
“你後來跟朋友去喝酒了?”他又問。
“你怎麼知道,我去喝酒了?”她的目光帶著錯愕。
“跟你一起的朋友是誰,我認識嗎?”
“不,你不認識。”心中一跳,她有些心虛地別開視線。
“原來這樣,怪不昨昨晚我打電話給你時,是一個男回我,當時我還以為自已打錯電話了,原來是你的朋友。”
他柔聲道,澄澈的黑眸直直地凝住她。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語,她握著可樂的手緊了緊,回過頭,卻撞上他深邃的黑瞳,心中倏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能當時我喝得太醉,聽不見電話,所以,他看到就幫我接聽了。”她有些結巴地解釋著,“那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他只跟我說,你醉了,無法聽電話。”他垂下眼眸,語聲輕柔地問,“昨晚,你跟他是不是——”
“沒有,我跟他什麼都沒有做過。”
一聽他那樣問,她不假思索就矢口否認一切,然而她答得如此快,反給人一種作賊心虛的感覺。
“你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他再次抬眼凝望著她問。
“沒有,我沒有。”咬了咬牙根,她堅決地道。既然謊言已經說了,就要說到底。
聞言,他沒有說話,望向她的目光卻凝起來,寒意凜冽。
接著,他站起身,走進書房,再出來時,手中拿了幾張列印紙。
“昨晚,你到底跟誰在一起?”他在站在她面前,漆黑眼珠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她咬了咬嘴脣,想要坦白交待的衝動,卻在記起巫啟成今天早上跟她所說的那番話時,而緊急煞車。
“我跟朋友一起。”
“哪個朋友?”
“你幹嘛像審犯人一樣質問我——”
突然間,他將手中的紙張扔向她,打斷她未完的話。
“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當看清楚紙上的內容時,她眼瞳猛地一縮,連還沒說出口的話都梗在喉嚨裡。
她以微微顫抖的手,把落到自已身上,沙發上,還有地上的紙撿起。
一共有四張紙,從未乾的油墨可知是他剛才打印出來的。
紙上印的是一組相片,相片的主角都是她,而另一個男主角,因為角度問題,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不過,她一看就知道是程少風。
第一張相片,是程少風扶著曲靜書走進酒店的情景。第二張相片,是兩人站在505號房前所拍的,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情侶呢。
如果說,前兩張相片,她還可以狡辨,他不過送喝醉的她到房間休息,很快就離開了,但後面兩張相片卻不容她抵賴了,只要智力正常的人一看,就知道正在發生什麼事了。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那仿如來自地獄審判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為什麼你要騙我?”
她握緊手中的紙張,對上他幽深的黑眸,裡面暗得連一絲光亮都透不進去。
突然間,她覺得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恐懼。
自已最不願意讓他知道的事,他卻早已知道,她意識到此事處理得不好的話,她一直最害怕會發生的事,就會變成事實。
她倏地起身,雙手抓著他的手臂,緊張地向他解釋。
“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騙你的,我只是怕你知道真相後,會不原諒我。但你相信我,昨晚我真的喝醉了,如果當時我還有一絲清醒的話,我絕對不會任由那種事情發生的。
昨晚跟你吵架後,我很不開心,就走到一間酒吧喝酒,你知道我一向酒量不好,沒多久我就醉了,之後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醒來後,已經在酒店了。
發生這種事後,我的心很亂,很害怕。我怕你知道我跟別的男人一液情後,就不再要我,我才會說謊,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想那樣的。”她哭著請他原諒自已。
看著哭成淚人的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任是多麼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忍不住心軟,他輕嘆一口氣。
從茶几上的白色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遞到她手中,讓她把眼淚抹乾淨。
“今天收到這些相片時,我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因為我相信你不會背叛我,你不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我想這些相片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人寄來,想要拆散我們的把戲吧。
剛才,我問你昨晚跟誰在一起時,看到你閃爍其詞的樣子,我就明白這些相片是真的。我有想過不拆穿你,裝作不知情,可是
是一天不說清楚,這永遠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對不起。”聞言,她面色不由得黯然下來,哽咽道。
“不過,這件事我也有一部分責任,如果昨晚我不是那樣凶你,你就不會去喝酒,然後發生這種事情。”
他伸手撫摸上她的臉頰,溫暖的手指安撫般輕輕划動著,令她揪著的心徐徐放鬆,以為這次的危機度過了,卻又聽到他說。
“我在想,我們是否真的適合繼續在一起。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很不安,原因在於嚴詩儀身上,因為她的出現令你很緊張,你怕她會搶走我,這我明白。可是,你卻似乎不太明白,我是個怎樣的男人。
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身邊肯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女性,當然,我不是那種花心的男人,我對自已的定力有信心,可惜,我卻感覺不到你對我有這種信心,你不相信我,所以,我建議大家不如分開一下,想清楚大家是否適合繼續一起。”
“不,不要分手,我不要分手。”
聽著他的話,她臉色發白,全身如墮冰窟,雙手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草般,緊抓著他的衣袖,苦苦哀求他不要拋棄自已。
“這次是我錯了,我向你保證,以後我絕對不會亂吃醋,更不會隨便打人的,從今以後我也滴酒不沾,一定不會再發生昨晚的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止不住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充滿水霧的眼睛凝望著他,令他幾乎就點頭答應,不過,尚存的理智卻制止了他。
不可以心軟,不能因為她流幾滴眼淚就輕易原諒她。
換作是別的女朋友,如果讓他發現,她膽敢揹著自已跟別的男人一起的話,他二話不說就甩了她的。
當他收到那些相片時,生氣已經不足以形容他那時的心情,假若當時她就在眼前的話,他一定會馬上跟她分手的。
之後,嚴詩儀帶著兒子來找他,一家三口到遊樂場玩了一天,心情平復下來後,回想起整件事,他覺得事情也許另有內情。
接著,他就發現她在樓下等自已。
當遠遠地看到站在路燈下,一臉嫉妒地望著他們一家三口的她,剎那間,有什麼東西擠滿了他的內心,他忽然有種想法,無論那些相片是否真的,他都不想因此跟她分手。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如此深愛著這個女人。
不過,他還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於是他想法套她的話,結果,她昨晚竟然真的跟別的男人一液情。
聽完她說前因後果,想到她就因為跟他吵架後,隨便跑去酒吧喝酒而出的事,他就恨不得狠狠地打她屁股。
難道她不知道,一個女人去酒吧是多麼危險的事?簡直像在身上掛著一個牌:請來佔我便宜。
先別說發生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說當沒事發生過一樣,如果不起趁機狠狠地給她一個教訓,難保以後同一個錯誤,她不會再犯的,所以,他才故意用分手來嚇唬她。
完全不知道他用意的她,淚水又湧了出來,雙肩顫抖不停。
“風易——”她的脣微微顫抖,望著他的眼神如被遺棄的小狗般可憐。
差一點就心軟,演不下去的他,咳了下,定了定神,溫柔而強勢地道。
“我送你回去吧,現在你太激動了,等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清楚我剛才跟你說的話,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來談。”
***
“啊!有鬼呀。”
深更半夜才回到家,沒睡幾個小時,就在鬧鐘賣力的響著下,睜著迷糊的眼睛,走出客廳的曲婉儀,卻在看到坐在沙發上,披頭散髮的不名物體時,驚呼了聲。
“鬼叫什麼!”嘶啞的聲音響起,曲靜書抬起頭,露出一張憔悴的臉容。
“原來是姐,一大清早的,嚇死人了。”曲婉儀拍了拍胸口,倜儻著她,“喲,才一天不見,你怎麼毀容了?”
“呸,你才毀容。”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站起身,曲靜書走進洗手間,沒多久就傳來她的鬼叫聲。
“怎麼了?”聽到驚呼,曲婉儀連忙走進看發生什麼事。
“不!怎會這樣?這不是我。”
洗完臉,看到鏡子中的自已,曲靜書差一點認不出那是自已來了。
見狀,曲婉儀噗嗤一笑,剛才還說她大驚小怪,現在她叫得比自已還要誇張。
走出洗手間,曲靜書沒像平時一樣去煮早餐,而是坐在沙發上發呆。
曲婉儀梳洗完出來後,沒看到桌上有早餐,便問:“姐,你怎麼不煮早餐了?”
心情正煩燥不已的曲靜書一聽,不由得無名火起,罵道:“是誰規定我一定要做早餐的?你每個月發工資給我嗎,要吃你自已去做。”
不會是吃了火藥吧?曲婉儀吐了吐舌頭,然後,收拾了下,準備到外面吃早餐算了。
這時,大門打開了,程美麗拿著一袋早餐走進來。
“你們都醒了,正好,我買了早餐。”
“美麗,你正的人如其名,美麗動人,我愛死你了。”
一聞到豆漿的香味,曲婉儀撲上前去,拿過她手中的早餐,然後,拿了自已那份,就急著出門上班去了。“你要吃哪樣?”
程美麗拿過曲婉儀剩下的炒麵,白粥,油條,走到茶几旁的單人沙發上會下,問從剛才開始就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曲靜書。
沒精打采地看了她一眼,“不用了,我不餓。”
也被她憔悴的臉色嚇了一跳,程美麗脫口問道:“你昨晚沒睡,還是整晚做惡夢了?”
曲靜書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際,“想睡卻睡不著。”
“有心事?”
“嗯。”曲靜書應了聲,忽地覺得喉嚨有點乾澀,於是,順手拿起白粥喝了口。
“對了,昨晚你跟南大哥談得怎樣?”
昨晚,在曲靜書離開後,她打電話給巫啟成想問清楚進天麗的事,當時他正跟天麗的老闆一起,於是就約她出去見面。
她回家後,發現曲靜書已經回來了,以為她睡了,所以,她就沒去打擾她,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問昨天的事。
提起昨晚的事,曲靜書心中一酸,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見狀,程美麗哪會不知道,他們肯定是談不攏了。
“到底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不如你說出來,我幫你參詳一下。”
曲靜書看了她一眼,本來,她是不想說的,不過,現在她的心太亂了,而且,她也想找個人傾訴,聽聽別人的意見,所以,猶豫了下,她還是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越聽她說下去,程美麗臉上的神色越難看,眉毛眼睛全糾結在一起。
“他說要跟我分手,我現在都不知該怎麼辦了,你說我要怎麼做,他才會回心轉意?”
曲靜書睜大眼睛看著她,眼眸裡充滿著期盼。
抹了抹臉,程美麗不忍潑她冷水,於是盡往好的方面說。
“我想他也不是真的要跟你分手,不過,你也知道,男人都是愛面子,忽然間發生這種事情,他一時間來不及消化而已,我想當他冷靜下來後,就會明白,在這件事情上你也是受害者。”
“你是說,等他的氣消了,他就不會跟我分手了?”
聽著她的話,曲靜書信以為真地問。
對上她過分明亮的眼眸,程美麗不禁嚥了咽口水,囁嚅的道:“這個——”
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彷彿她說的就是真理一樣。當然,她也希望他們分手,可她又不是當事人,怎麼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老實說,像這種情況,就算南風易真的那麼大方,不介意昨晚的事,肯原諒她,可之後她在他面前,肯定會有些抬不起頭來吧。當然,這都是後面,現在他肯不肯原諒她,還言之尚早呢。
再說,昨晚他都說了,兩人分開一段時間,就代表他其實是介意的,所以,對於他們能否和好如初,她真的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