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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她因為急需一筆錢,才肯答應陪他去見客,她事先並不知道那派對的性質的,假若她知道去到那裡會有什麼等著她的話,也許她就不會答應,事情就不會變成今日這種結局。

為了讓巫若元相信她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他找人弄了些裸照,移花接木當作她所拍的,還汙衊她為了上位而跟許多老闆有一腿。

真是罪孽深重呀。巫啟成苦笑了笑,又拿起另外一瓶啤酒喝起來,不知不覺間,那一打的啤酒全盡了他的肚子裡。

突然間,他睜大眼睛,視線定定地投射向吧檯那邊,那對正在卿卿我我的男女身上。

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楚那女人的面目,然而,他卻可以在腦海裡清晰地描摹出她的臉,甚至神情。

注意到她居然整個人貼在那男人懷裡,任由那男人的手鑽進她的衣服內,漆黑的瞳仁裡倏地燃燒著**的妒火。

巫啟成猛地站起身,衝了過去,一把將她從男人懷內扯過去。

“喂!你想幹什麼!”懷內的人突然被扯走,男人呆了呆,然後,凶神惡煞地站起身,一副要跟他算賬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是我老婆!”說著,巫啟成一個右勾拳擊向男人的鼻子。

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上,男人流鼻血了,爬起身,用手捂著鼻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有老公?”

“不是,他不是我老公,我不認識她的。”女人否認道。

“曲靜書,你竟敢說我不是你老公!”

巫啟成火氣十足的食指指向她,心頭的火越燒越旺,還想說什麼,冷不防被男人報復性地一拳擊向小腹,接著整個人徐徐跌落地上,隨即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知昏倒過去。

***

巫啟成是在一陣燥熱中醍過來的,微微睜開眼,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一時間他看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你醒了?”一陣似曾相識的聲音在耳邊聽起,接著一張熟悉的臉孔映入眼簾。

“靜靜?”他記起昏迷前在酒吧發生的事情,“你跟那男人——”

“我跟他沒什麼,是他自己纏著我的。”

她解釋著,接著在床邊坐下,俯身湊近他,一陣清香的氣息呼向他的臉頰,渾身竄過一陣的熱流。

她輕輕撫著他的臉,誘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很想你,想念你的味道,想你撫摸我的感覺,你呢?”

“我——”他彷彿困惑似的望著她,對上那火燙的眼神,他只覺越來越焦躁,伸出將她拉近,親了上去。

她的脣齒之間有令人沉醉的酒香,他竭盡全力的糾纏吮吸著她的芳香,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吐進肚子般。

“等一下。”當他貪戀的手指鑽入她的衣服之際,她卻叫停,從他身上起來,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看著我,我是誰?”

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不過,他還是認出眼前的人是誰,“你是靜靜,曲靜書。”

聽著他的回答,她沒有回話,只是回望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怨懟,不甘。

“你還記不記得季遊?”半晌後,她再次開口問。

“季遊?”他重複著她的話,表情有些迷惑。

“你已經忘記季遊了?也對,以你的性格,早就把遊遊拋置腦後了。”

“遊遊,”他的聲音有些難過,“我記得她,我怎會忘記她,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都記掛著她。。。。。。是我,是我害死了她,如果不是我的話,她就不會死得那麼慘。”

“你真的還記著遊遊,沒有忘記遊遊?”

“就算我想忘記,也忘記不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要移情別戀?告訴我,你會娶那個女人,曲靜書,是不是因為她長得像季遊?你只當她是替身?”

聽著她的問題,他的眼神顯得迷惘,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他的答案,她再次貼近他。

“如果,讓你再遇上季遊的話,你會選擇她還是曲靜書?”

“我——”他張嘴想說什麼,可兩人貼得如此近,她身上的香味令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跳躍著麻癢的**。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紅脣,接著火熱的身軀互相交纏著。。。。。。

***

巫啟成再次睜開眼時,陽光已經透過窗門灑向房內。

他抬手看了看手錶,原來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了。

看一眼屋內擺設,這裡不是家裡,而是酒店房間裡,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頭腦有些昏沉,明顯是宿醉的症狀。

伸手拍了拍額際,讓頭腦清醒些,接著,坐起身,當棉被從身上滑落時,露出了他健美的身體。

低頭看了看,他好像沒有裸x的習慣吧?

忽地,一些零碎的片段掠過腦海裡,令人臉紅耳赤的畫面令他頓感到口乾舌躁。

靠!咒罵了句,他下了床,隨手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然後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由花灑噴射到身上,將淋浴乳塗在身上,突然,他在身上滑動的

的手頓了頓,視線落到胸間的一排紅印上。

可惡!伸手揉了揉了了下那排紅印,結果當然沒辦法將它們抹掉。

如果讓曲靜書發現這幾個吻痕的話,知道他昨晚居然玩一液情的話,他都可以想像到時的情形如何壯烈了。

因為這排吻痕,他的壞心情一直維持到回到家裡。

開啟大門,他躡手躡腳地走進客廳,沒有看到曲靜書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進屋前,他有點擔心,會發生像那些電影一樣的情況,因為老公一夜沒回家,那老婆就坐在客廳裡,虎視眈眈地盯著大門,一等他回來就大刑侍候。

其實,他有想過,直接回公司上班,晚上再回來,他不想一大早就被她當犯人般審問,為什麼昨晚一晚不回家,連電話也不打一個給她。

不過,今天他要見一個大客戶,一個從印尼來的大富商,所以,他只得硬著頭皮回家換衣服。

見她不在客廳,應該是在臥室吧。遲疑了下,他還是朝臥室走過去。

“靜靜?”推開房門,他儘量以著自然的語氣呼叫著她,不過,房裡卻無人。

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愣了下,接著走到衣櫃前,從裡面取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換上。

換好衣服,他拿著換下來的那套衣服,走出房間,然後,拿到洗衣間讓曲靜書拿去幹洗。

“啊。”才走進洗衣間,驀然看到從剛才就一直不見人影的曲靜書,嚇了他一跳,兩人四目相對,“真被你嚇死了,原來,你在這裡,怎麼剛才我叫你,你也不回一聲。”

她走近他,接近他手中的那套衣服,語氣平淡地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怎麼看到我,你很害怕嗎?”

“我哪有害怕。”他有點心虛地移開視線,害怕她會質問他昨晚的事,先下手為強地道。

“你都不知道,昨晚,我有多倒黴,被他們灌醉了,丟我在酒吧也不叫醒我,讓我在那裡睡了一晚上,幸好那老闆認識我,收留了我一個晚上,今天早上他回去開店,才叫醒我,否則,我現在還在睡呢。”

聽著他的話,她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頭,低頭嗅了下手中的衣服,果真是一身酒氣,不過,其中她隱隱聞到還有一絲香水的味道。

“看來,昨晚收留你的人是一個好心的女人呢。”她把手中的衣服丟進袋裡,不慍不火地說了句,“你吃早餐沒?”

她不說他還不覺得餓,她一說,他就覺得飢腸轆轆了,摸了摸扁平的腹部,“我沒吃早餐,有什麼好吃的?”

她朝他綻開一開明媚的笑容,“我今天早上,煮了白粥,煎了蛋,跟火腿,還有炸了幾塊豬扒,豬扒的表面炸成金黃色,又脆又香,裡面的肉入口即融,我從來沒有炸過這麼好吃的豬扒呢,現在回想起來都流口水。”

聽著她的形容,他彷彿看到面前擺著一大碟的炸豬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都快吃午餐了,我就吃豬扒飯吧。”

“這位客人,因為時間的關係,豬扒已經賣完了,下次請早吧。”她聳聳肩道。

“什麼?”他愕然地望著她,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本來,我是煮了一桌豐富的菜,不過,後來我看都到了上班時間,你還沒回家,我想你應該是直接回公司了,我就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吃光了,所以,下次,你如果想吃什麼的話,麻煩你預早打電話給我。”

看著她調皮的表情,他嘴邊抽搐了下,什麼全部吃光的話,這根本是變相向他發脾氣嘛。

他討厭被人質問,不過,看到她這樣子,卻只覺得她好可愛,他輕笑著,一把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身上蹭來蹭去,“原諒我吧……”

被他抱在懷內,她有些不自在,身體也顯得僵硬,想掙脫他的鉗制,卻換來他更用力的擁抱。

“對不起嘛,我答應你,以後不再跟他們喝酒,不會再在外面過夜,就算真的迫不得已不能回家,我也會打電話向你備案的。”

聽著他的話,她依舊沉著臉不說話,不過不再抗拒他的擁抱。看著她鬧彆扭的樣子,他親了親她的臉頰,眼裡是柔和的甜蜜幸福,湊到她耳邊道。

“那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你說吧,無論你怎樣懲罰我,我都甘之如飴。”

“油腔滑調。”她嗔怪地睨了他一眼,臉上的線條終於放鬆下來,“你是不是真的餓了,我去煮碗麵你吃。”

望著她為自己張羅的身影,他嘴角輕挑,望著她的眼神飽含濃烈的情感。

吃完麵後,接到祕書的電話,說大客戶就快到了,他便匆忙開車回到公司。

“巫先生,你總算回來了,客人已經在會客室裡等你了。”

他才踏進辦公室,祕書一臉緊張地迎上來道。

他看了看手錶,“不是約好現一點鐘嗎?”現在還差五分鐘才到一點鐘呢。

“是這樣的,客人說她剛才就在附近見客,所以就提前上來了。”祕書接過他手中的公包道。

聞方,他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他知道,有些人是喜歡提前到達的,但不知為何,此刻他卻有種不知該怎麼形容的感覺。

這個客戶是譚仲生從中牽線,聽說對方是印尼華僑,在印尼是數一數二的華人富商,這次到中國來是想尋找合作伙伴

如果能跟對方合作的話,對巫氏今後的發展是百利而無一害,所以,對於這次的見面,他相當重視。不過,現在看到這客戶如此主動,他反而有點不安。

“泡兩杯咖啡進會議室。”他吩咐了祕書,朝會議室走過去。

踏進會議室,抬眸看去,只見半開的窗前立著一條人影。聽到他走進來的聲音,那人轉過身。

當看到那人的樣子,剎那間,他忘記了呼吸。

冬日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輕柔地灑向那人,溫暖地,帶著幾許微醺,明亮的光將她託得格外優,高貴,明豔動人。

“季遊?”恍惚間,他輕呼道。

聽到他的話,她雙眼閃著晶亮的光芒,望著他的眼神透露著她內心的激動。

“還以為你看到我,會開口叫出曲靜書這名字,我沒想到你會一眼就認出我來。”

聽著她的話,一種既震驚又激動的思緒籠罩著他,令他大腦的運作出現瞬間的罷工,只能呆望著正向他一步一步走近的她。

“你真的是季遊?”說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會脫口而出叫她的名字,而非曲靜書,“可是,你不是死了嗎?”

“我是真人,不是假扮的,你要不要摸摸看?”

來到他面前站定,她嫣然一笑,拉起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臉頰。

溫暖的體溫燙醒了呆滯的他,猛地睜大眼睛,彷彿要證實眼前的一切不是在做夢,他加大力度握著那隻小手。因為他太過大力,弄痛了她,不由得驚呼了聲,“好痛。”

“對不起。”聞言,他才反射性鬆開手,望著她的眼神依舊有著疑惑不解,“你真的是遊遊?”

“如假包換。”她動了動被他捏痛的手,好整以暇地笑睇著他,“你不會是想跟我站在門口討論,我是否假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