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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靜書失魂落魄地推開大門,走進屋內,把身已往沙發上一扔。

低下頭,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手中的無名指上,心頭浮起一陣悽然。

回想起不久前,就是因為它,令南風易誤會了她,以為她背叛了他,但當時她怎麼就承認了!明明事情並不是那樣的。

她會遲疑,並不是因為愛上巫啟成了,而是因為承諾。雖然她年紀不大,思想也不算保守,但在感情上,她還是很傳統的。

她覺得,婚姻是神聖的,無論因為何種理由而結合在一起,只要兩個人發過誓要一起過下半輩子的話,就要信守這個承諾。

雖說,當初她嫁給巫啟成並是被迫的,但說到底,那也是自已選擇的路,現在卻背信棄義,跟別的男人私奔,她有些過不了自已那關。

再說,就算他不怪她,寧願為她放棄這裡的一切,但她卻不能那麼自私,看著他為了自已,失去一切,還背上勾引別人老婆的惡名。

因此,明知道他誤會自已了,她才會不解釋,吃那啞巴虧的。

“想什麼這樣入神,不會是還在回味著跟南風易熱吻的滋味吧?”

突地,一把冷冽而尖酸的聲音鑽進她的了耳朵。

她愣了愣,抬眸望進了一雙深遂,而泛著寒芒的黑瞳,驀地,她的心一陣縮緊。

“你不是上班嗎,怎會在家?”

他輕勾脣角揚起一道冷漠的弧度,明亮的墨眸裡,泛著幽深暗芒,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銳利的眸光一下子穿透她的心肺。

“你這個表情,是覺得意外在家看到我,還是害怕看到我?”

說著,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沒來由地,望著他,她心頭一陣顫慄,一股莫名的恐慌漸漸漫延散開。

他來到離她只有一步距離的地方站定,居高臨下地俯望著她,在他的逼視下,她下意識向後一退,但她原本就坐在發上,退無可退。

“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裝不明白?”他嘲弄地冷笑著,見她還是一副懵然無辜的表情,他不由輕笑調侃。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呀。昨天,你跟我說,你妹妹出事了,要到醫院去陪她,結果一去就一晚上。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麼姐妹情深,原來不是,陪你妹妹是假,陪老情人才是真的。”

“你在亂說什麼!”她先是一怔,繼而明白他在指責她跟南風易偷情。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有這麼骯髒的想法,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醫院問,昨晚,他早就離開了,只有我一個人留在醫院裡陪小妹,我沒有做過你所說的那種事。”

“喲,聽你的語氣多正氣凜然,好像我真的冤枉你似的。”他挑脣微勾,泛起一絲鄙咦的淺笑。

聽著他暗含譏諷的話,她心中有氣,正想反脣相諷一番,卻聽到他說。

“偷吃就一定要記得抹嘴,下次如果你想揹著我跟別的男人鬼混的話,記得不要讓我看到,否則,我會很生氣喲。”

說著,他俯低身,伸出食指抵著她的脣瓣,用力一按,她驚呼了聲,隨即才發現他手指上染上了鮮紅的**。

當看清楚那是什麼時,一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半晌才反應過來,剛才南風易是故意咬破她的嘴脣的。

將她臉色大變的表情看在眼底,他眼眸一冷。

今天起床後,才發現她昨晚整晚未歸,擔心她不知有什麼事,所以,他本打算開車到醫院接她,沒想到卻在樓下,看到南風易的車,車內她跟他在親吻。

親眼目睹那一幕時,他真想衝上前掐死了那對姦夫**婦。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她急搖頭,聲音卻顯得低沉無力。

他眯起眸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然一哼,“你還想要狡辨?還想說一些侮辱我智慧的謊言來忽悠我嗎?”

對上他冷暗的眼眸,她心頭不由一顫,連呼吸都感覺困難,但她還是盡力向他解釋。

“我跟他真的沒什麼,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捏住她下頜的手指用力一捏,骨胳脆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不由痛呼了聲。

定定地望進她眼底,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尋蛛絲馬跡,片刻後,他目光森冷寒厲地開口。

“你有沒有對不起我,我會檢查清楚,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他眼中的冷意已經充分表達了他的意思。

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用力一扯,將她拉起身,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她整個人扛起來,大步朝臥室走去。。。。。。

***

不喜歡住院,傷勢好轉些,曲婉儀就吵著要出院,於是,曲靜書就送她回家休養。

“姐,你一直在這裡陪我的,小心被老闆炒你魷魚。”

曲婉儀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拿著平板電腦翻看著,道。

曲靜書瞅了她一眼,無精打彩地道:“我辭職了。”

那天,

,被巫啟成撞到南風易送她回家後,就被他狠狠地在**修理了一頓,整整兩天兩夜都沒踏出門口一步。

等她被批准出門,回去上班,才知道公司已經易主,她的老闆已經變成巫啟成,而她的職位也由員變成經理。

升職是一件好事,但因為裙帶關係而升職卻是另一回事,尤其,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老闆娘,對她的態度都怪怪的,所以,她覺得再做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就辭職了。

瞥了她一眼了,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曲婉儀岔開話題道。

“對了,最近怎麼都不見南大哥來探望我的,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她臉容微僵,好一會兒才抬眸,道。

“我已經跟他分手了,他跟我們不會再有瓜葛,以後你還是不要再隨便找他了。”

曲婉儀怔了怔,便明白曲靜書的意思。現在她已經嫁給了巫啟成,就應該有所顧忌,所謂瓜田李下。

“哦。”曲婉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半晌後,她放下平板電腦,欲言又止地看著曲靜書。

“你想說什麼?”曲靜書瞅了她一眼,問。

“其實,你為什麼會跟嫁給姐夫的?你愛的人不是南大哥嗎?”猶豫了下,曲婉儀還是問出一直藏在心底的話。

聞言,曲靜書垂下眼眸,沒有作聲。

良久後,她才抬起頭,見曲婉儀依舊等著她的答案,不由喟然輕嘆。

關於這問題,她不想回答,她不想說出,自已因為有把柄在巫啟成手上,才被迫跟他一起,更不想讓小妹覺得內咎。

當然,她可以胡亂編造個理由出來,不過,她不想對關心自已的親人說謊,沉吟半晌才道。

“感情的事,從來都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如果你還當我是姐的話,我希望你以後也不要再問了。”

聽她的語氣如此凝重,曲婉儀直覺此事別有內情,不過,當事人不想提起,她也只得尊重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

這時,一陣音樂鈴聲響起,曲靜書呆了呆,才意識到那是自已的手機響。

拿過放在**的包包,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電話,會是誰打來給她的?

皺了皺眉頭,她按下接聽鍵。

“你好,我是曲靜書。”

“巫太太,我是總裁的助理。”

聞言,她才記起對方是巫啟成的助手,“是不是他有什麼事了?”

“是這樣的,剛才總裁在商務宴會上突然暈倒,現在被送到醫院。。。。。。”

“怎麼了?”見她聽完電話後,神色有些恍惚,曲婉儀擔心地問。

曲靜書這才回過神來,“巫啟成出事了,我要趕去醫院。”

“姐,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曲婉儀不太放心讓她自已一個人去。

搖了搖頭,“不用了,你還是留在家裡休息吧,我自已去就行。”

***

曲靜書匆忙趕到醫院時,巫家人早就在病房外等候了。

看到她來到,除了巫若元外,巫家人都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明白自已不受歡迎,她獨自就走到一旁等候。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左右,醫生終於幫巫啟成檢查完。

“醫生,我兒子怎樣了?”巫母焦急地迎上前問。

“巫生的情況不太樂觀,經過診斷,他患了急性肝衰竭,要立即幫他做手術才行。”醫生邊把病歷表交給一旁的護士,邊跟他們講解巫啟成的情況。

“肝衰竭?”巫母怔了怔,“怎會這樣?啟成才這麼年輕,平時也不怎麼吸菸喝酒的,怎會得這種病?”

“其實,像這種病例,近年來患者的年紀都有年輕的趨勢,並不是說年紀輕就不會有的。”

“那麼,做手術的風險大不大?”

“任何手術都會有風險的,如果他不立即做手術的話,恐怕會有性命危險。”

一聽到這話,巫母立即道:“那請你立即按排幫他做手術吧。”

“巫夫人,要幫巫生做這個手術之前,一定要儘快找到跟他的肝臟適合的捐贈者才行。”醫生解釋道。

“醫生,你是說要找人捐肝給大哥?”巫虹有些緊張地問。

“是的。”

“那麼,這麼短時間內,要到哪裡找到適合的捐贈者?”巫母追問。

“一般來說,跟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中,找到適合當他捐贈者的機率會比較大。”

“那麼,我捐我的肝給他吧,醫生。”巫母想也不想就說,“就算我的肝不適合,他們是他的弟妹,他們也可以捐肝給他的。”

聞言,巫虹臉色一變,脫口而出,“不行!我才不要。”

“什麼不要?”巫母轉過頭,厲眸瞪視著她,“那是你大哥,你要眼睜睜看著他病死嗎?”

“當然不是。”見母親發火,巫虹急忙表明立場,“我怎會見死不救呢,我只是怕我的肝不適合而已,而且,我本來就血壓低

,又怕血。。。。。。不過,只要我的肝適合,我當然會救大哥的。”

“那麼,醫生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那就請你們跟護士去驗血,看看你們誰的肝適合巫生吧。”

聽到醫生如此說,曲靜書也跟在巫若元身後,準備去驗血,誰知沒走幾步,就被巫母叫住了。

“你這女人跟著來做什麼?”

曲靜書愕然地看著她,不明白自已又哪裡惹到她了,“我想去驗血。。。。。。”

“不用你假好心。”巫母惡聲惡氣地打斷她的話。

“一定是你克著啟成的,你才進門,就害得老爺中風,現在又克著啟成,害他得了這種病,一定是你,否則,他平時連感冒都沒有,怎會突然生這麼重的病!我警告你,不准你接近他一步,如果他有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惡狠狠地罵了她一頓,巫母這才在女兒的扶持下去驗血了。

“大嫂,對不起,媽也是太過擔心大哥的病情,才會這樣,你不要放在心。”巫若元抱歉地對她說。

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已沒在意,他這才走開。

趁他們去驗血期間,她走進病房去看巫啟成。

整個病房瀰漫著濃郁的藥水氣息,規律的呼吸聲在寧靜的房間迴盪。

躺在**的巫啟成緊閉著雙眼,虛弱的樣子令人感覺到生命的徵兆自他身上快速流失。

定定地望著他的睡容,英俊的臉龐因為生病而變得蒼白,卻增添了幾分脆弱美。

她望著他的目光,漸變得迷惘。

或者,自已因為他而吃了不少苦頭,所以,現在看到他突然病得這麼嚴重,意外之餘,她還有些竊喜。

別怪她幸災樂禍,要怪就怪他做了太多壞事,現在得到報應了。

沒錯,一定是報應,一定是老天爺也看不過眼,他那樣對她,才會懲罰他,否則,他這麼年紀,平時身體狀況也算良好,怎會突然患了急性肝衰竭了。

彷彿感應到她的思緒似的,前一刻還緊閉雙眼的他,下一刻突地就睜開眼睛了。

眨了眨眼,眼珠轉了轉,巫啟成這才意識到自已是在醫院。

視線停佇在床邊的她臉上,他用手撐著床邊坐了起來。

“我怎會在這裡?”

迎上他疑惑的目光,她遲疑了下,才回答道。

“你在宴會上暈倒,被人送進來。”

聽著她的話,他也有些印象,接著起身想要下床。

“你想去哪?”她緊張地問。

“當然是出院了。”他彎腰穿上鞋子,準備走人。

“你不能出院,你還要做手術。”她想也沒想地說著。

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她,“你剛才說什麼手術?”

直直地盯著他看,她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說。

“你患了急性肝衰竭,如果找不到適合的肝做移植手術的話,你就要死。”

花了幾十秒鐘,他才消化了她所說的訊息,伸手扶著額際,沉吟了半晌。

“你不是跟我開玩笑?”

“如果,你覺得這樣想可以安心一點的話。”迎上他不敢置信的眼眸,她面無表情地答。

定定地看著她,確定她是說真的後,他腦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良久。

他突然笑了起來,先是低聲笑著,接著越笑越大聲,彷彿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似的,一直笑個不停。

“你覺得很好笑嗎?”

聽著他比哭聲更難聽的笑聲,她皺了下眉頭,她明白一下子得知自已得了這種病,沒有誰是可以接受得了的,不過,看到他這狀似瘋顛的樣子,她心裡還是不太舒服。

“你的樣子,彷彿我以為自已快死了,所以,難過得想哭嗎?”

難道不是?她的眼神如此說著。

他揚高嘴角,綻開一個自嘲弄的笑容。

“錯,雖然得到這個病,我很意外,但並不覺得傷心難過。像我這樣,出身好,人長得帥,又聰明絕頂,事業有成,想要什麼都唾手可得,我這一生根本沒有什麼遺撼了,所以,就算現在因病離世的話,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惜。”

“我還以為擁有越多的人,越怕死呢。正如你所說的,你這一生過得太過順利,根本沒受過什麼苦頭,這麼美好的人生,你真的覺得過夠了?現在要死了,你真的不會很捨不得,不害怕?”

見他嘴硬,她卻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他糾結地瞪著她,“你非要這樣氣我嗎?我知道,如果我死了,這世上最開心的人莫過於你了,我一死,你就自由了,你就可以跟南風易在一起。”

“你說得對。”她不怕死地附和著。

“你——”他氣得想要罵,卻又無從罵起,只能乾瞪眼,突地,一陣暈眩猛地朝他襲來,他伸手抓緊床邊的櫃子,靜待那暈眩過去。

緩過來後,他伸手抹了抹額際的冷汗,才覺得有些口渴,兩眼看了看櫃子

,正想起身去倒杯開水,但她卻早他一步,走上前,拿起保暖壺倒了杯溫開水遞給他。

瞧著遞到面前的杯子,又看了看,前一刻還把他氣得半死的她,見他不接,她揚了揚眉頭。

“放心,你都快要死了,我才不會多此一舉下毒害你的,接著吧。”

聞言,接過杯子,他一口氣喝掉半杯水。

當溫水滑過喉間,不但滋潤了乾澀的喉嚨,還平熄了體內的浮踝。

放下空杯,他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很恨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樣從我身邊逃走,這回總算遂了你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