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9章 訂婚典禮(下)

第79章 訂婚典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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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訂婚典禮(下)

第二卷 舞娘 第七十九章 訂婚典禮(下)

這話一出,雖然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地送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一時間,全場譁然,柳伊臉色煞白,長長的柳眉皺成一個“一”字,她惡狠狠的盯著那司儀,尖銳地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司儀不慌不忙地笑了笑,“我說,你的母親根本沒死,你也不是董芳淑的女兒。”

柳伊身體晃了一晃,多日以來盤亙在她心底最深處的令她坐臥難安的祕密,一旦被人道破且對全世界公佈出來,她只覺得身體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噗”的一聲掙破了一樣。她拼命的維持住鎮定,故作難以置通道:“你在開什麼玩笑?太離譜了!”又忽然意識到什麼,十分警惕地問:“你根本不是司儀,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關鍵的是我剛剛講的全都是實話。”司儀趁大家發愣的功夫,不知怎麼的手上忽然多出一份檔案,他手一揚,舉著那份檔案對大家高聲道:“這份是今天上午剛剛出來的檢測報告,報告證明柳伊小姐和一位姓王的女士DNA配對準確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完全可以證明她們是母女關係,試問一個母親可以有兩個孩子,誰聽過一個孩子可以有兩個親生母親?所以柳小姐自稱是董芳淑女兒的謊話就不攻自破了。”

柳伊下意識的就去搶那份檔案,尖聲叫著:“你撒謊,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去做的DNA檢驗?你這個大騙子,少拿這種偽造的東西來唬人!”

柳世權在臺上聽到“姓王的女士”幾個字時,驚得彷彿要跳起來,此時也衝上來一把揪住那司儀,惱羞成怒大叫:“你別跑!來人哪,來人,快把他捉住。”

那司儀滿不在乎的一笑,輕輕巧巧的翻手,竟將柳世權牢牢制住動彈不得。他輕蔑的笑道:“柳前輩,別跑的人該是你吧!”

此時果然有幾個保鏢打扮的人奔上臺來,衝那連在一起的兩個人撲過去,可是令大家驚詫不已的是,他們竟把柳世權轄制起來。

柳世權掙扎著,臉上滿是深深的驚懼和疑惑,他環顧四周找到章戎,“十哥,這,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章戎滿臉寒霜,眼睛裡卻有兩簇小小的火苗在跳躍,“柳世權,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講實話麼?”

柳伊倒是有一種深陷絕境的異樣冷靜,她飛快地在心裡籌算著,現在看來自己是被設計了,恐怕章戎也有份參與,只是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也許只是試探,詐他們一詐,那就顧不得了,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反正左右是死,不如賭一把,於是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淚眼朦朧的對章戎道:“乾爹,你始終是懷疑我的是不是?我不是一定要認你,我們畢竟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是你為什麼不直接說呢,你這樣把咱們父女至於如此難堪的境地,媽媽在天上看到也是要傷心的呀!”

章戎神色柔和許多,輕聲安慰道:“伊伊莫哭,茲事體大,咱們不如聽這位小哥說說清楚。如果他敢有半句虛言,我管保叫人把他的皮活剝下來給你做訂婚禮物。”這最後半句話柔聲細語,可越發讓人不寒而慄。

柳伊心裡擂鼓一般怦怦亂跳。表面上卻含著無限委屈點點頭。

那司儀胸有成竹的輕笑,“我這份報告是真是假,稍後一驗便知,不過我恐怕伊伊小姐沒耐心等,那咱們就來點直接的吧。”說這衝周圍某個人一使眼色。

眾人只見一個黑衣男子推著一支輪椅走了出來。

輪椅上坐著一位全身打繃帶的中年女人,那女人臉色蠟黃,目光呆滯,顯然是受過重傷神志不清的樣子。

柳伊整個人石化住了,她死死的盯住那女人,半晌才有些哆哆嗦嗦的問:“這這是誰?”

“你不認得?哦對,你是不認得,”司儀故作一臉詫異表情,轉頭看向柳世權,“那你呢?你不會不認得吧?”

柳世權呆立半晌,忽然“嗷”的怪叫一聲,滿臉猙獰的想衝過來,彷彿想吞了司儀的樣子,聲嘶力竭的喊:“你是誰?誰派你來的?你為什麼要害我?”

司儀毫不理會,面對眾人淡淡一笑,道:“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兩天前在過馬路時被被一輛疾馳而來的車撞飛,所幸的是九死一生,撿回一條命,她就是剛剛我說的姓王的女士”然後看向柳伊,一字一字道:“她就是你母親!”

柳伊忽然發出尖銳刺耳的狂笑聲,彷彿被妖怪附身一樣活脫脫變了一個人,五官幾乎挪了位,“你胡說,我母親是董芳淑,早在我出生時就死了。你以為你隨便找來一個女人就想冒充我母親,真是太好笑了,你說是就是?”

司儀滿臉遺憾和憐憫的搖搖頭,“柳伊,你知道她出車禍之前在做什麼,她是去給你挑訂婚禮物,她口袋裡還裝著機票和護照,她應該是把禮物寄給你之後就直接出國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她倒在血泊裡時手裡還死死的攥著那份禮物呢!”

“那又怎麼樣?”柳伊咯咯地笑著,“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既不是我母親,我管她是出車禍還是跳海上吊,全國每天死傷那麼多人,難道都要找我不成?”

那司儀本來一臉輕佻,此時也不禁微微皺眉,臉色凝重,“你真是冥頑不靈,親生母親重傷在前,即使沒有感情,血緣關係是天生的,難道都不能稍稍感化你一些麼?”說著打了一個響指,幾個人彪形大漢押著一個形神猥瑣、滿臉帶傷的年輕男人扔到臺前。司儀朗聲說道:“這個人就是車禍肇事者,雖然和人暗通款曲想逃往海外,還是被我們捉了回來”,低頭看著他,輕聲道:“你和大家再講一遍你頭天說的話。”那男人磕頭如搗蒜,“是,是。恆慶置業的柳總裁讓我做的這件事,說務必要這個女人死,不死不給我錢,我撞完一次本來想再補一下的,沒想到當時擁上來五六個人,我一害怕就跑了。”

眾人發出一陣驚歎聲,柳世權兀自垂死掙扎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何要害我?我們何時見過面,你有什麼證據?”

那男人抬起頭,“柳總,你怎麼說不認識我呢?咱們遂前才碰過面的呀,當時您還說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中間不能假手於人,只有咱們倆人知道,還說將來萬一走漏風聲都算在我頭上。我也是沒辦法,他們的手段,實在是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男人說著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供出您的。至於證據麼,您給我戶頭打了五十萬,這還不算證據麼?”

柳世權臉色由紅轉白,忽然乍然大笑出聲:“你撒謊,我什麼時候給你打過錢,人都沒死我怎麼能”忽然硬生生頓住話頭,腦中空白一片,似乎是自己說漏了什麼,茫然環顧臺下,見人人都是一幅又瞭然又鄙視的神色,柳世權只覺得那視線猶如槍林劍雨紛紛向自己射過來。方知大勢已去,不由得仰天長嘆一聲,頹喪的低下頭。

可是柳伊仍然不死心的喋喋不休著:“你們撒謊,你們騙人,我是董芳淑的女兒,我是董芳淑的女兒,你們憑什麼說我不是,你們隨便找一個女人來就想破壞這一切麼,你們休想!”

柳世權抬起頭看了一眼柳伊,原本黯淡如死灰的眼睛有了一絲光彩,突然變得力大無窮起來,掙開抓著他的人,踉蹌奔到章戎面前,跪了下去,“十哥,我求你,我跪下來求你,這些事都是我做的,我一個人做的,伊伊她並不知情,她以為自己是芳兒的女兒,是我這樣告訴她的。車禍的事更是我一手策劃,她,她根本不知道吶!”

柳伊衝過來大聲道:“爸,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不要被他們一嚇就犯傻了,我們沒做過的事你為什麼要認?我不是董芳淑的女兒,誰是?這個賤丫頭麼?”她說著一指臺下的傅曉棠。

這時章戎面無表情的看了柳伊一會兒,隨即對著傅曉棠一伸手,輕聲說:“小棠,上來。”

傅曉棠只覺得章戎的眼神和輕飄飄的聲音似乎能催眠似的,她恍恍惚惚的伸出手去,那隻粗糙卻溫熱的大手一下子握住她,無比輕柔卻又有無邊的力量。簡簡單單一抻,傅曉棠就借勢躍到臺上。

章戎深深地注視著她,彷彿眼睛裡只看到她,看不見別人。他也不會在意別人,他只要聽她說話,“小棠,你來告訴我,你是芳兒的孩子麼?”

傅曉棠怔住了,她慢慢的、艱難的轉移視線,第一個看向方君頡,後者盈盈淺笑著與她對視,眼中唯有一片情深似海,再轉過頭來看向臺上眾人,章銀娣、宋母、宋盈,然後是惡狠狠的柳伊、眼中一片死寂的柳世權、和目光深邃彷彿有萬語千言的宋瀝,傅曉棠看了宋瀝一會兒,慢慢的掉轉頭對章戎坦白的說:“我不知道,我小時候聽到的傭人們的傳言,真實情況是怎樣的,誰又知道呢?”說完不等章戎有任何反應,看了看輪椅上神志不清的女人,眉頭微皺對一旁的司儀道:“你究竟是誰?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司儀似乎沒想到傅曉棠會問他,呆了一呆,居然帶著很榮幸的表情笑道:“我和這件事沒有關係,我不過是受人之託來了卻一段公案而已。”

傅曉棠直直的看著他質問道:“你憑什麼把她弄來這裡,她現在這種狀況應該在醫院不是麼?你現在這種行為和再謀殺她一次有什麼分別?”

司儀再次愣住了,半晌才絲毫不以為忤的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的女兒呢?同是一個父親生出來的女兒,差別還真是大呢!”

柳伊頗有些神經質的笑道:“是啊,是啊,她是,她們才是母女兩個”說著忽然上前緊緊的攥住傅曉棠的胳膊,將她向輪椅女人一推,“你給我滾,這是我的訂婚典禮,你快帶著你媽遠遠的滾走!”

傅曉棠踉蹌一下,險些跌到輪椅上,宋瀝一下子伸手將她扶在懷裡,冷冷的看著柳伊道:“柳伊,你還不覺悟麼?”

柳伊看著宋瀝,迷濛的眼神清晰了些許,彷彿從夢中驚醒,根本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四下裡看了看,終於對著宋瀝結結巴巴道:“瀝,怎麼連你都不相信我麼?我我是被冤枉的,乾爹不信任我,你也不信麼?我是你的妻啊!”

宋瀝面無表情的冷冷的回視柳伊,並不言語。

傅曉棠掙扎了一下,想自己站好。可宋瀝緊緊地將她攥著,連移動半步都不能。傅曉棠聲音低低的斥道:“放開我!”

宋瀝連看也不看她,只把嘴脣湊到傅曉棠耳邊吐出三個字:“我就不。”

柳伊離他們最近,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勃然大怒,“唐曉芙你這個臭丫頭,憑什麼碰我的男人,你給我滾遠點”說著一支胳膊高高揚起,就要給傅曉棠一記耳光似的。

宋瀝眸中精光乍現,可是尚不等他有任何行動,柳伊的手已經被人牢牢握住,程昱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臺上,站到他們身前,“柳伊,你夠了吧!”

柳伊看著目光冰冷的程昱,再看看被宋瀝緊緊護在懷裡的傅曉棠,又瞥見臺下氣定神閒彷彿一切盡在掌握的方君頡,什麼時候開始,這三個年輕有為、在各自領域一時風頭無兩的男人,居然都為了這個自己從小看不順眼至極的臭丫頭神魂顛倒,柳伊不由得心裡嫉妒仇視到了極點,冷冷的嗤笑一聲,看著方君頡道:“君頡少爺,看到了沒有,這兩個人可有多關心多體貼您的心肝寶貝兒呢?您大概不知道吧,早從唐曉芙還是宋瀝的妻子時候,他們就開始";三人行";了,我十分理解你為什麼在短短時間內就對她傾心,哼,宋瀝和程昱兩大高手同時**出來的女人自然有獨到之處了!”

方君頡斂下笑容,眼睛裡彷彿可以淬出千年寒冰,“柳伊,你自己非要往絕路上走,沒人攔得住你!”

這句話聲音不大,語調平常,卻令狀似瘋癲的柳伊心裡一凜,她戰戰兢兢的向四周望去,進退皆失據,左右皆無路。只有柳世權慢慢抬了頭,目光柔和且憐惜的看著她。柳伊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高聲尖叫道:“是他,一切都是他做的,我那時還小,如果不是他和我講我知道自己是誰的孩子?他讓我認乾爹,就是為了恆慶東山再起,他甚至不惜製造車禍,買凶殺人,這一切都是他做的,和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柳世權傻了一樣看著歇斯底里、急著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柳伊,最後竟呵呵的大笑,直至笑出眼淚,“好啊,好啊,這都是報應啊!”他看著章戎,翻來覆去的叨唸著:“是我害死了芳兒,我那麼愛她,她卻連正眼都不看我,我雖然得到她的人,卻永遠得不到她的心,我找來別的女人欺負她,害她摔交導致難產去世,我也不想的”他傻傻的轉過頭看著傅曉棠,“我總覺得你是芳兒的冤魂轉世,我,我不是恨你,我是怕你,我怕極了面對你,所以我才處心積慮想扔了你。呵呵呵呵呵,我害了你,害了你母親,害了章戎最愛的人。現在輪到我最疼愛的人來給我報應!老天爺真是有眼吶!”眾人聽他的笑聲,嘶啞欲裂,如泣如訴,淒涼無比,不禁對他的厭惡之心稍減。

宋瀝眉頭深鎖,對柳伊道:“柳伊,你一定要將自己置於眾叛親離的境地麼?即便他有千般萬般不好,他卻是唯一對得起你的。你雖然推得一乾二淨,我卻知道,這些事根本都是你在背後策劃,甚至包括這場車禍,你明知道對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居然還下得去手,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柳伊呆呆的看著他,忽然腦子裡迴光返照般的清明,“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我說你為什麼這麼輕易就回到我身邊。原來你陰我!”

“沒錯。”宋瀝靜靜的介面,“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答應和你訂婚,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們完了。你以為我是隨便說說嗎?我說這一輩子只會有唐曉芙一個妻子,你以為我說假的麼?我不過是想看看你們究竟有什麼陰謀,果然柳伊,雖然我自以為已經很瞭解你了,沒想到你還是比我想的更狠!我老實和你說了吧”,宋瀝一指那位司儀,後者衝他微微一笑,“他根本就是我找來的,我們串通了唱這場戲。我還拜託程昱牢牢盯住你們父女二人,我知道你們一定會為了萬無一失而斬草除根,甚至偽裝柳世權打出的五十萬,也是我做的。為了引蛇出洞罷了,不給錢,那人就不會急著跑路,我們也就不容易找他了。”

柳伊慢慢的回過神,一點一點地消化掉宋瀝說的話,“原來是這樣,原來是你在算計我”。她“呵呵”的仰頭輕笑一陣,然後雙目赤紅的瞪著宋瀝,“我這麼愛你,你居然這樣對我,宋瀝,我從十幾歲就愛上了你,期望可以做你的新娘,可是到了今天,還是沒能夠。”

宋瀝深深地看著她,輕聲說:“柳伊,你愛我?那不過是你構建給自己的假象而已,你愛的不過是你自己,如果我無權無勢,相貌醜陋又貧窮的話,你還會說你愛我麼?”

“你還想怎樣?”柳伊輕蔑的一笑,站直了身子,高高地昂著頭:“我把除了愛惜自己之外的所有感情都給了你,你以為我是沒有愛情就哭天搶地,活不下去的女人麼?當然我自己最最重要!我告訴你!你說得沒錯,如果你無權無勢又醜又窮,我早就把你一腳踹開了!哈哈哈!”

柳伊笑了一會兒,倏的冷下臉,忽然銀光一閃,手中居然多了一把精緻的袖珍手槍,她牢牢地對準宋瀝笑道:“從來只有我甩別人,別人沒資格甩我,尤其是你!你既然惹了我,就一定得付出代價。”

眾人看清柳伊手中的槍,都尖叫著驚做鳥獸散。

宋瀝第一個反應先將傅曉棠塞到自己身後,方君頡和程昱都想撲上來搶槍。

柳伊敏捷的上前一步,把槍抵到宋瀝胸前,厲聲叫道:“誰都別過來,過來我就開槍!”

因為距離太近,方君頡和程昱不由得剎住腳步。

宋瀝一隻手背在身後握住傅曉棠,一隻手竟然攥住柳伊的槍管,從容不迫的低聲笑道:“柳伊,開槍吧,我死也不會娶你,告訴你,我根本沒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柳伊忍無可忍的大叫:“你居然騙我!你這個混蛋!你去死!”手指毫無意識的往回一鉤!

傅曉棠只聽見“砰”的一聲響,擋在她身前的人晃了晃,慢慢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