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真假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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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真假難辨
第二卷 舞娘 第七十二章 真假難辨
章戎在金水國際有一間長期包房。
方君頡推門進去,章戎正準備沏功夫茶,也不看他,彷彿自語似的笑道:“來,嚐嚐他們新給我拿來的安溪的毛蟹。”
方君頡微微一笑,坐到章戎對面。
章戎不慌不忙的弄他那一套功夫茶,姿勢手法算不得專業,態度卻十分從容專注。
方君頡亦不言語,眼睛看著,脣邊掛著淺淺的微笑,腦中卻在飛速的運轉,想事情。
章戎把茶水倒到甌底最濃部分,一點一點滴到各杯裡,達到濃淡一致,然後拿起甌蓋嗅一嗅天然的茶香,邊淡淡笑道:“阿尊,你什麼都好,就是生活太沒有情趣,不懂得放鬆。”
方君頡不以為然的笑道:“我覺得工作本身就是情趣和放鬆,與人鬥,其樂無窮麼!”想一想又道:“啊,我近來的生活新添了一樣,大概算得您說的那種情趣。”然後眯著眼睛帶著一絲神情道:“吃小棠給我煮的東西,看著喜歡的女人為自己洗手做羹湯,那實在是非常的厄賞心悅目。”
章戎不置可否,半晌將一杯茶遞與方君頡。
方君頡接過來,登時杯麵迎鼻,香味齊到。一啜而盡,只覺得味雲腴、餐秀美、芳香溢齒頰、甘澤潤喉吻,不由得讚歎道:“好茶!”
章戎亦是一副“思想馳古今”的受用表情。然後才慢慢看了方君頡道:“想不到阿尊也有今天,我從前時常家說,你所有的玲瓏心竅都長在事業上,這輩子不會為女人動心呢!”
方君頡淡笑不語。
章戎又端起一杯茶,嗅了嗅,輕啜一口,略有些神思不屬的低喃:“那女孩兒想不到竟是柳伊的妹妹”
方君頡狀似漫不經心的問:“十哥覺得她如何?”
章戎想起適才宴會那個嫋娜的身影,恍一恍神,思想不由得飄向極遠的地方,半晌才迸出一個字:“好!”舉起杯,一飲而盡,抬頭看著方君頡,“品貌不俗,眼神純淨,是個難得的孩子!”
方君頡心裡高興,“呵呵”笑了兩聲,又正色道:“十哥所言不差,小棠雖然有些經歷,算得上命運多舛,但到了今天仍然心如白蓮,出淤泥而不染。確實當得“難得”二字。”想了一想,接著話頭半調笑道:“十哥眼力一向老辣怎麼到了柳伊這裡就難道真的是“關心則亂”麼?”
章戎慢慢的沉下臉,但見方君頡鎮定自若的模樣,不由得失笑道:“阿尊,你可真敢講啊!我不久之前剛說不許任何人找柳伊的麻煩,你扭過臉來就跑我這裡講她壞話順帶罵我老眼昏花,皮癢了是不是?你也想見識見識十哥的手段麼?”
方君頡若無其事的笑道:“其實,我是覺得十哥是有些隱情的。憑您,決不會看不出柳伊的真正為人!”
章戎看著方君頡搖搖頭:“為人?阿尊,這些統統不重要,就算她心如蛇蠍、惡貫滿盈又怎麼樣?重要的是她是不是芳兒的女兒!”
方君頡心中一凜,“董芳淑的女兒?”沉吟了一會兒,看著章戎道:“那您相信麼?你相信她是?”
章戎毫不遲疑的點頭:“我信!”
方君頡眉頭一皺。
章戎視線調向遠方,緩緩說道:“幾個月前柳世權來找我,跟我說讓我幫幫柳伊,說柳伊諸事不順,精神就快崩潰了。
他跟我說柳伊是芳兒的女兒。當年他對芳兒雖然了她的人可是始終得不到她的心,愛極生恨,把外面的女人帶回家,對芳兒百般刁難。甚至將芳兒絆倒,導致她難產去世。柳世權後悔不迭十分難過,所以在補償和愧疚的鞋裡,從小對柳伊愛若珍寶。當時柳世權因為車禍喪失生育能力,又擔心董家來搶孩子,所以對外界宣稱董芳淑生孩子時一失兩命,反正他和芳兒夫妻不和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沒想到不僅騙了董家,連我亦騙了過去";
方君頡聽著,雖然不信,卻又說不出什麼。“那小棠呢?她又是”
章戎道:“當時那女人在芳兒出事後被柳世權趕了出去,一年之後她忽然把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放在柳家大門口就走掉了。本來那女人是歡場女子柳世權並不承認那是他的血脈,想把孩子送走,是柳母出面強行將孩子留下來,還給她取名柳愛,希望柳世權可是分給她一點父愛。”
“可是柳世權反而對小棠恨之入骨,虎毒尚且不食子,”方君頡至今想起來仍然替傅曉棠難過,“他實在是禽獸不如,我早晚會辦了他!”
章戎介面道:“他說那是因為他恨柳愛母親的緣故,而且從來沒有承認柳愛是他女兒,外面的人也都以為柳世權只有一個獨生愛女,母親出車禍死了。還是範金璇大鬧宋瀝和柳愛的婚禮,眾人才知道柳伊還有一個妹妹,也只不過以為是柳世權年輕時候的風流賬,反正這種事屢見不鮮。”
方君頡翻來覆去的想著,懷疑道:“那為什麼小聽柳家下人們私下裡說她才是董芳淑的女兒呢?”
章戎道:“當時的版本有很多,柳世權也想過如果董家上門鬧事實在不行就把柳愛推出去,所以他沒有制止甚至對這些流言推波助瀾。可是實際的真實情況究竟是怎樣的,那就只有柳世權一個人知道了。”
方君頡始終是不太相信,“我曾經聽三姐說過,小棠非常像董芳淑,她沒和您提過麼?”
章戎搖頭苦笑道:“銀娣怕我傷心,從不在我面前說芳兒,我也怕讓她看到我傷心,所以我們兄妹兩個,都是揹著彼此偷偷地懷念她的,不過”章戎眼神稍稍迷濛起來,“我剛才看到那丫頭,也確實嚇了一跳呢!雖然氣質迥異,但是眉眼太像了”
方君頡直言道:“那,您就不懷疑麼?柳世權的話並不可信。”
章戎眼神極亮的點頭,“我知道,我已經讓“影子”去查這件事。如果能找到當年那個女人,一切就真想大白了!其他的,長得像並不能說明什麼。”
方君頡沉思了一陣,“茫茫大海,尋個人可不容易,再說若有人故意的不讓我們找到呢。所以我覺得還是想法子翹開柳世權的嘴更好一些。”
章戎看著方君頡微微發光的臉不由得失笑道:“君頡少爺來精神了?不過這件事你別插手,我看在柳伊的面子上還不能動柳世權!”
方君頡奇道:“現在一切不能蓋棺定論,您就準備將柳伊寵上天麼?您今天短短几句話,我現在已經可以預見到明早一開盤,恆慶地產一定會如同做了火箭升到漲停板。”
章戎毫不在意的笑:“那又怎麼樣?我相信早晚會真相大白,而且不會很久。到時候如果我發現有人騙了我,那我就得新賬老賬一起算了”
方君頡看著章戎陰惻惻的笑臉,誇張的打了個寒顫,“所以捧得越高摔得越狠是不是?十哥,您這招高!柳世權父女見您又是大張旗鼓的認女,又是高調的鼎力支援,還以為您相信了他們說的,一定會放鬆警惕。殊不知如果他們撒謊,那麼現在您做的也算是懲罰的一部分了!”
章戎緩緩地點頭,一字一句道:“芳兒在柳世權手裡吃了那麼多苦,如果讓我知道他們敢利用、冒充她的孩子來作文章,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方君頡又想起一事,“那個宋瀝,您真的打算逼他給柳伊一個交代麼?”
章戎一笑:“那當然,一天查不出來,柳伊就還是我的好女兒,我不許任何人虧待她!”
方君頡有些哭笑不得道:“十哥,您是在警告我麼?我不去碰他們父女好了。我打賭這中間肯定有詐,我相信到時候您的手段,我就不摻和了。”
章戎別有深意的看了方君頡一眼,“而且,我把宋瀝和柳伊送做堆,對你是百里無一害的,你雖然聰明絕頂,但是越聰明的人越容易犯傻,你又是第一次真正接觸兒女私情,我坦白和你說,我看那丫頭,絕沒有對宋瀝忘情,你可得看緊點!”
方君頡不以為意的擺弄著手裡的車匙,“我知道,不過小棠若是好容易的就忘了宋瀝倒有問題了,我就喜歡她重情重義的勁兒,剛好可以中和我一貫的冷心寡情。”
章戎搖頭嘆息道:“你沒救了。這女孩恐怕是老天爺派來克你的。”
方君頡低低的笑道:“十哥我發現您什麼都好,就是太偏心。我現在得考慮一下,萬一將來您發現小棠才是真命天子後會不會倒戈不讓她跟我來往了呢?”
章戎大笑道:“怎麼會呢,我真有女孩一定讓她嫁給你,到哪裡去找你這樣的傑出青年?”
方君頡皺著眉頭:“傑出青年這詞兒實在是罵我呢!”
章戎介面道:“我倒覺得你說“偏心”是在誇我呢,那我乾脆偏心一回,替你解決了宋瀝這塊燙手山芋,把他給了柳伊!”
方君頡臉上忍不住笑意,心裡開始替宋瀝叫屈了。不過活該,誰讓他這樣討厭,打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
傅曉棠出了金水國際,才要和紀山川上車,身後忽然衝上來一個人,攥過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一邊。
傅曉棠看清來人,掙扎道:“你做什麼,宋瀝,你放開我!”
宋瀝手上攥得死緊,一臉凝重的看著她低聲道:“你從今天開始,凡事小心知不知道!讓方君頡盯著你緊點兒。”
紀山川一旁拉住傅曉棠,對宋瀝道:“瀝少您多慮了,方君頡現在視糖糖如珠如寶,用得著你囑咐?您還是多操心自己吧,你公然和章戎叫板,無疑上了黑名單一樣,只要你離糖糖遠點兒,她比你安全!”
宋瀝毫不理會紀山川,只緊緊盯住傅曉棠不放。
傅曉棠也想起一件事,怒道:“你為什麼沒簽字,你處心積慮不就是要離婚麼?為什麼不簽字!”
宋瀝陰沉沉的臉上忽然一笑,挑釁的說:“我就不籤,你能把我怎樣?”
“隨你便!”,傅曉棠用力甩開他的手,一邊走一邊嘟囔:“反正只有一個星期”
宋瀝本來猶帶笑意,忽然臉色一僵,幾個箭步衝上來抓住傅曉棠的肩道:“你說什麼,什麼一個星期?”
“你明知故問!”傅曉棠毫不畏懼的直視他,“剛才難道你沒聽到,那位“十哥”說了,給你一星期的時間,讓你給柳伊一個交代。一星期哦,你有在這裡跟我夾帶不清還不如回去把字簽了,然後仔細想想怎樣娶她的好!”
宋瀝把傅曉棠拉到身前,惡狠狠的瞪著她,眼神如鷹鷲一樣銳利,彷彿要看得她無從遁形,一個字一個字吼到她臉上去,“你就這麼盼著我娶她?我娶了她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娶了她你就高興了是不是?嗯?”
傅曉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死死的咬住嘴脣,臉色因為激動漲的通紅。他的手像鉗子似的握著她的肩,把她抓得好痛。可是她毫不示弱回瞪著他.
程昱在旁邊滿臉複雜,皺著眉頭作勢拉宋瀝道:“瀝,你鬆手,你把她弄疼了!”
紀山川亦想拉回傅曉棠,對宋瀝低喊:“宋瀝你夠了吧,現在周圍都是記者,明天上了頭條你只會連累糖糖!”
宋瀝猝然放開手,望著傅曉棠咻咻的喘了一會兒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我告訴你,我說話算數,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娶任何人!”
傅曉棠盯了他幾秒鐘,輕聲道:“那是你的事。”然後飛快地轉身和紀山川走掉了。
程昱依依不捨的注視了一會兒那個鵝黃色的身影,才對宋瀝正色道:“走吧,章戎說的事,你真的不能當作兒戲。”
宋瀝被程昱拉著上了車,兩人都點了一支菸,也不開車,就那樣呆呆的坐著噴雲吐霧。
程昱忽然說:“我剛說的你聽到沒有?你究竟怎樣打算的?”
宋瀝心不在焉道:“什麼?”
程昱道:“就是十哥的放的話,他可一向說到做到,到時候別的不說,新宋那群老傢伙一定拿住你大做文章!”
宋瀝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怕他們?有點兒風吹草動就跳出來搗亂!又不是第一次!我早習慣了!”然後靜了一會,沉思著說:“至於章戎說的,我聽小芙講過,她才是董芳淑的女兒!”
“什麼?”程昱大大的詫異,“那為什麼柳伊章戎那人聰明過頂,應該不會被輕易騙倒吧!”
“所以這裡面一定有陰謀!”宋瀝淡淡地說,“我得查出來才行!”
程昱故作輕快道:“不然,你就乖乖等著娶柳伊吧,章家十哥的乘龍快婿,至少少奮鬥30年!”
宋瀝看了他一眼,百無聊賴的,“這麼好你為什麼不上,我記得你比我更喜歡她吧!這次我讓你了!”
“你給我滾!”程昱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將菸蒂用力彈出窗外,甩甩頭道:“去兜一圈,他媽的煩死了!”
說著油門一踩到底,狂飆而去
另一邊傅曉棠把紀山川帶去";棠麗";吃飯。桃麗絲直勾勾的看了紀山川幾眼,拉過傅曉棠悄聲道:“這個不錯哦,我喜歡這種斯文柔弱略帶病態的美少年”又故作納悶道:“君頡少爺怎麼能允許你養小白臉,讓給我得了!”
傅曉棠口齒十分清楚讓她去死!
傅曉棠利用二老闆地權擠出來一間幽靜的包間,";棠麗";的生意越來越好,別說包間,如果不能提前預訂連散座都沒有。
紀山川四處打量一番,真心讚道:“真不錯!”
傅曉棠給他倒茶,“都是小桃的功勞,她幹這個算是對路子了,每天如魚得水,越忙她越開心。現在正張羅著開分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