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9章 剝白下

第69章 剝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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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剝白下

第二卷 舞娘 第六十九章 剝白(下)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程昱嘴裡叼著煙,仰著頭望著天花板出神。

傅曉棠只覺得頭越來越痛了,回憶這些事讓她難過不已。腦子裡的那柄尖刀,彷彿無孔不入,專揀柔弱的地方鑽。她用手指在眉眼中間揉搓著,然後按住鼻樑頂端緊緊地掐了一會兒,但是彷彿沒什麼作用。那根不斷跳動的筋一直連到胃口,難受得她只想一吐方休。

又過了一會兒,她慢慢的站起身,勉強壓抑胸中翻江倒海的嘔意,看著程昱道:“我要回去。”

程昱茫然地看了她一會兒,臉上忽然充滿戾氣,他揚著聲音尖銳地說:“你回去?我跟你講了這麼一大篇話,你就這種反映?”

傅曉棠嚥了一下,一手捂住嘴巴,“回頭再說好不好?我好難受!”

程昱恍了恍神,見她臉色不對,慌忙站起身,滿臉關切的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傅曉棠實在堅持不住了,含糊的咬著牙問了一句,“衛生間在哪?”

程昱一愣,“哦”了一聲,先衝過去給她開啟門。

傅曉棠三步並作兩步的撲到水池邊上,“哇”的一下。本來她忙碌著去厲阿姨家,並沒有吃什麼東西,這下搜腸刮肚,幾乎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程昱扎掙著手杵在旁邊,眼睜睜的瞅著,見她一口接一口,吐得紅頭漲臉,泣涕齊流,狼狽得不行。不由得心疼不已,可又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傅曉棠吐得昏天黑地,以胃為的五臟六腑都牽動在一起、爭先恐後的向嘴邊湧,實在吐無可吐了,嘴裡一片苦澀,仍然毫不消停的乾嘔著。頭沉得實在抬不起來,只能間歇趴在池沿上緩緩神。

程昱倒了一杯水,一手扶起她,一手慢慢的喂她喝。傅曉棠自己接過來,漱了漱,喝了兩口。程昱在一邊有些貪婪的盯著她看,又拿了毛巾一點兒一點兒替她抹去額頭上的汗,極輕柔極小心的問:“好點沒有?”

傅曉棠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微眯著眼睛有點顧不過命兒來的點點頭。雖然整個人暈暈的,但是腦子裡刀剜一般的痛輕爽多了。

程昱扶著她的胳膊,“去臥室去外面沙上躺一會兒歇歇吧。”他本來想說去臥室**躺躺,又怕傅曉棠多心.自己也不禁苦笑,百無禁忌的程少爺何時變得這樣畏畏尾起來。

傅曉棠任他攙著躺倒在沙上,程昱跑前跑後的拿來枕頭,毯子。為她脫了鞋,把腿在沙上放平。然後把水、紙巾等物都放到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傅曉棠就那樣躺著,靜得像一滴水,濃而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一雙翅,在燈下投下微影。幾綹亂垂在臉畔,那臉頰上的水痕仍清晰可見。程昱趴伏在她旁邊,有些痴迷的看著,心裡百味雜陳,也不知道是希望她睜開眼來看看自己,對自己笑一笑,還是唯恐她醒來,只希望現在這個靜謐甚至夠得上溫馨的時刻儘可能的久一點。只覺得對眼前這個人憐愛到了極處。手指動了動,有心想去摸摸她,又怕打擾到她,只好輕輕的觸碰她散在枕上的頭。

過了半晌,傅曉棠倏的張開眼睛,眼波一動,慢慢的轉過來看著程昱。那眸子烏沉沉的,又深又清,光華流轉似千尺深潭,幾不可測,彷彿直可以看到人心裡去。程昱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真想溺斃在她眼底瀲灩的水光裡。

“小芙”,他想找點什麼話說,躊躇半晌,有一句從剛剛就憋在心裡輾轉反側想問的話。他醞釀著措辭,磕磕絆絆的說:“你怎麼好端端的吐起來,你和方君頡你們你是不是懷孕了?”

傅曉棠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沉痛,她清清楚楚、平平淡淡地說:“程少爺,第一、我和方君頡沒有你想的那樣齷齪;第二、我以後,都沒辦法懷孕了。”

程昱忽然想起傅曉棠當著宋瀝母子說的話,他適才只顧著震驚和傷痛,並沒有十分聽清,或者說沒辦法相信。現在聽傅曉棠又說了一遍,只覺得心痛如絞,不由得就脫口輕喃:“對不起”

傅曉棠一下子轉過頭來,看了他一會兒,嘆了一口氣道:“跟你沒關係!”

“不!”程昱輕叫,他不想被她撇到一邊,他寧願傅曉棠把賬都算在他身上。他向前探了探身子,一把抓過她的手,誠懇的、熱切地、激動的說:“讓我補償你好不好?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的對你,我一定會是最體貼、最負責任的丈夫!”

傅曉棠眉頭一皺,試著抽出她的手:“你的意思是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程昱牢牢地緊緊的攥著,動都不讓她動,一字一字的,彷彿是從腔子裡掏出三個字:“我娶你!”

傅曉棠愣住了,半晌才慢慢地搖頭,“你瘋了!”

程昱眉毛一挑,一臉又悲哀又凝重地問:“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傅曉棠試著坐起身,半倚著沙喘了一會兒氣,“這是沒可能的事!”

程昱被她“沒可能”三個字平靜卻絕然的語氣擊敗了,傻愣愣的跌坐著,“為什麼?”

“你要聽實話麼?”傅曉棠瞅著他,見程昱失魂落魄的點頭,方坦白的、慢慢的說:“我並不愛你,其實我現在已經失去愛人的能力;可是如果我只想找一個人,相濡以沫的過下半輩子,我也不會選你,從前那些事,全是不堪的記憶。只要我和你一起,你總是能逼出我所有的醜態,所以即使我原諒了你,我也沒法原諒我自己。我不能當作完全沒有生過。你,明不明白?”

程昱只覺得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最最鋒利的刀子插在自己的心窩上,刺得他鮮血淋漓、痛徹肺腑。他趴下來,將頭伏在傅曉棠的腿上,他的身體微微的顫動著,聲音悶悶的、啞啞的傳出來,“你能不能告訴我,哪裡能買到後悔藥?”

傅曉棠深深地嘆息一聲,伸出手,輕輕撫在他的頭上。

程昱一下子抬起頭來,抓過她的手按在自己嘴邊,仰著臉看她,掙扎的、不甘的、脆弱的說:“從前是宋瀝,為了愛情你選他,現在為了忘掉一切、為了新生,你選誰?方君頡?那我呢?你為什麼就從來沒有想過我,這樣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點!”

傅曉棠看著他,知道他剛剛哭過了,“對不起,這件事我自己也全做不得主!”

兩個人,就這樣默不作聲的對視了一會兒,傅曉棠的手機忽然出“嗡嗡”的振動聲。

傅曉棠從包裡掏出來,“喂”了一聲。

另一邊輕輕地叫她的名字,“小棠,怎麼樣,晚飯吃得好麼?”

傅曉棠聽到熟悉的聲音,帶著方君頡一貫的溫柔和輕快,也不過幾個小時沒見,怎麼好像隔著很久一樣。傅曉棠莫名的一陣心安,嘴角不自禁的牽動了一下,說:“還好,你呢?吃飯了麼?”

方君頡那邊一副孩子氣的口吻稍稍帶了點賭氣和撒嬌地說:“嗯。吃了。可是吃得一點都不好!”

傅曉棠有些失笑,他總是這樣。

方君頡又問:“差不多快出來了麼?我去接你!”

傅曉棠含糊的應了一聲,“好吧,這裡是”又不知道具體地點,不由得去看程昱。程昱早躲去一邊,背對著她站在落地大窗前出神。

那邊方君頡道:“行了,我知道。你等著我吧。”

傅曉棠收了電話。慢慢的放下腳穿鞋。她舒服了不少,只是有些全身乏力、頭重腳輕。

站起身來,走到門邊,她輕輕地喚了一聲:“程昱”

程昱一陣恍惚,好像傅曉棠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他的名字,從前幾乎都是叫他程少爺,無法忽視的距離感,再不就是衘著恨意或者憎惡。他不由得心裡一陣悲愴,他們確實連一絲絲的感情基礎都沒有呵

他甩了甩頭,走過去,一個鎖一個鎖的開啟,“啪,啪”的聲音像甩在他心上。他拉開門,向傅曉棠一伸手,“走吧”

傅曉棠輕輕最後道了一句:“再見!”,從他身邊越過。

程昱忽然猝不妨及的伸過手來搭在門把手上,等於將傅曉棠攔在他懷裡。他一隻手“咣”的將門重新關上,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肩向後一推,將她抵在門上,然後不等傅曉棠反抗,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記憶中,他從來沒有好好的吻過她,從來沒有在床之外的地方吻過她。他從前沒有機會,今後也不會再有了。他越生出一種絕望的蠻力,緊緊的攥著她,將她柔軟的身軀抵在他和門中間,死死的卡著,他只想把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他慢慢的冷靜下來。她自始至終安靜的、柔順的、不掙扎的,可是,任他怎樣深切的纏綿,她的脣冰冷毫無許暖意。

他終於鬆開手,一分一分的放開她,脣上還似乎留著她氣息的餘香。

他頹喪的、絕望的、飛快地拉開門,將她將外一推,然後將門重重的關上了

傅曉棠機械的,一步一步地走下樓來。

方君頡的車子居然已經等在樓下,他靠在車子上,忻長的身子斜斜的歪著,慵懶的,卻無比的自在恬淡.看到她下來了,他輕輕的嘴角一翹。

傅曉棠只覺得他的笑容如風化曉陽,從到宋母家開始,她的心情就一直陰霾,可是現在看到方君頡的笑容,如同一柄利劍劈開她心中團聚的烏雲。

她不由自主地緊走了兩步,一下子撲到方君頡的懷裡,雙臂環在他腰上。

方君頡怔了怔,不由得攬上她的肩,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呆在沉沉夜色中,微微的涼風吹過來,不會冷,反而十分的舒服。

方君頡脣邊掛著笑,下巴輕輕地在傅曉棠頭頂上蹭了蹭,“怎麼了?”他的聲音緩緩的傳下來,帶著隱約的寵溺和愛意,“今天怎麼這樣乖?”,他總是愛用“乖”來形容她、稱呼她,好像她是比他小很多,被他寵愛著、疼惜著的小娃娃。

傅曉棠抱緊了他一些,彷彿想從他的懷裡汲取熱度似的,她微微的搖頭,“我只是忽然很想你。”

方君頡離開了她一點,輕輕地扳起她的下巴,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睛裡面去,“有什麼事情生麼?”

傅曉棠仰起頭,看到他關切探尋的眼神,心頭一暖,眼睛裡蒙上一層霧氣,她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緊繃著的神經和心情一旦放鬆,反而脆弱無比。

方君頡忽然覺得懷中的身子微微抖,她眼底居然有一絲惶恐與不安,不禁又憐又愛,輕柔的拂開她額前的頭,在她眉角處印下一吻,“別怕,萬事有我。”然後貼在她耳邊低低的輕喃:“咱們回去說,嗯?”

傅曉棠心裡一鬆,點點頭……

今天老闆馴話。耽擱好久。再寫就太晚了,先傳上來,明天我會補上,對不住大家,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