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9章 祁榮

第79章 祁榮


就是不去死 仙河風暴 混沌弒神訣 狩獵世界 冥中事 鄰家女鬼初長成:都市鬼奇談 豪門盛宴 紅樓一夢之這個黛玉有點兒 惡人修 荼蘼時光

第79章 祁榮

第七十九章 祁榮

“我的故事很簡單。我父親我實在不想提起那個人的名字。他和宋瀝的父親是親兄弟,就是同父異母那種。只不過他的母親,那個我該叫的人,她是宋元光大大小小一堆老婆裡最厲害最有實力、最有背景的一個。她是宋元光的原配,他們“新宋”的崛起,很大一部分歸功於這個女人。可是,新宋的商業帝國建立起來了,這個女人卻開始被嫌棄,因為她除了不溫柔不體貼,她還不會生孩子。於是宋元光雖然對她既敬且怕著,還是明目張膽的娶了一個又一個,生了一大堆兒子女兒。那女人雖然怒不可遏也沒有辦法,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往肚裡吞。快四十歲的時候這女人終於生了一個兒子,她高興得快瘋了,因為按照舊時的慣例,只有她這個兒子才是唯一嫡出,是新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祁榮講到這裡稍稍停頓,默默地吸了一會兒煙,他的表情從容鎮定,聲音和緩,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只有他忽然轉向我的視線,才看出他眼裡有什麼東西在熠熠發光,不知道是憤怒、興奮、苦澀、怨恨還是別的什麼。

“宋元光也很高興,儘管他的大兒子都已經快二十歲了。兩夫妻還是對這個孩子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熱情。然後這孩子慢慢長大,令人遺憾的是他天資一般,平庸碌碌,如果硬要說他有什麼特別之處,那就是他被寵溺得驕奢**逸,無法無天。他的哥哥姐姐們各懷鬼胎,表面上都對他言聽計從,直要將他捧上天去。宋元光是天生的商家,任何骨肉親情在他的價值觀裡都沒有“新宋”來得重要,他漸漸對這個兒子失去興趣。但是他老婆不認,她絕不允許任何人說他的心肝寶貝一個不字,那時候她開始暗中為兒子增添砝碼,她動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一定要將自己的兒子在宋元光百年之後推上新宋總裁的位子。而所有這些手段中最最重要的一環,就是她為自己的兒子謀了一門十分好的親事,對方是新宋勢均力敵的合作伙伴,兩家都早有意姻親將關係穩固,簡直是一拍即合,一切都很完美,除了兩個當事人認為這個結合差強人意可有可無。男的這個時候有情人還有兒子,女的儘管十分看不上未婚夫卻拗不過家裡,於是提出來如果讓她心甘情願的嫁過去男方必須斷掉身邊所有的花花草草。其實這本來是女人為了讓自己心裡平衡的一個姿態,本來什麼都改變不了,但是男方的母親為了以示誠意,而且她本身對男人三妻四妾的行為恨之入骨,所以親自動手將兒子身邊的一切亂麻快刀斬斷”

“我母親姓榮,“榮”是T市一個極盡尊榮的姓氏,但是我母親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呵呵,見不得光的榮家女兒生了比她更見不得光的私生兒子,榮家和宋家對我們母子完全視若不見不聞不問,不這麼說不準確,簡直是視我們為恥辱。他們把我們送到國外,永遠不許我們再回來,我不知道那姓宋的男人最最柔情蜜意時有沒有和我母親說過永遠這檔事,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永遠,她都等不到,她到美國之後獨自拉扯我長大,可是心情抑鬱又生活窘迫,五年之後就撒手人寰,做了異鄉亡魂”

祁榮出了一會兒神,故作輕快的勉強對我笑笑,“你瞧,咱們的遭遇是不是蠻像?都為親生父親所不容!所以我知道你的事情之後,看你就特別親,我是真的,把你當作妹妹一樣看待”

我心裡酸酸的,不知是因為他這句話,還是他的身世,又或是他講的這一切勾起了我的某些深藏的情緒。我弓起腿,側身依靠在沙發上,把臉抵著膝蓋,雙臂攏住頭,有什麼東西悄悄地蜿蜒在我的臉和膝蓋之間

祁榮沉默一會兒,深深稻了一口氣,然後走過來坐下,輕輕地側擁住我,用他的下巴在我頭頂挨蹭,“別這樣,小芙。我特別特別害怕看到你難過,真的,每次你這副樣子、或者明明痛苦的要死、卻故作堅強的對我笑,眼睛裡閃爍著無可奈何卻不服輸的光芒,我心裡都像被一隻無形大手攥住然後亂七八糟的胡亂扭動,難受極了”

我吸了吸鼻子,不想動,也沒有言語。

祁榮輕輕咳了一聲,故意的轉移話題道:“其實像他們豪門大院,這種事情多了,就比如你上次為了騙那個誰,胡謅自己是程睿天的姐姐,其實程睿天不僅有姐姐還有哥哥,只不過都不被程家承認罷了”祁榮慢慢的扳起我的頭,扶著我的脖子,柔柔的抹了抹我的臉,深深地看著我,說:“要說宋瀝這一次真是拿住了程家的死,程昱的母親,運籌帷幄,殺伐決斷,是比我那個更“厲害”的人物,她曾經數次公開表示,程昱和程睿天是她的一對心肝兒,任何人想對他們不利都得先去問過她答不答應!而且你別看程昱桀驁不馴,程睿天飛揚任性,他們對程母都是極恭敬、極溫馴的。程母這一次只要軟硬兼施放出手段來其實也很簡單,左右不過那幾種。富貴權勢相信對程昱和程睿天不起作用,而且程母也不會用這個來威脅自己的兒子和孫子,那麼只剩下用她自己相要挾,又或者,用你的生身安全作以牽制。這兩條相信那叔侄二人還是投鼠忌器的,即使不會屈服,眼前恐怕也很難再出來見你”

“不見最好。”我長長的喘出一口氣,“我本來就不該和他們兩個多作糾纏,只是連累了天天,我本來真的想把他當作弟弟”

“那有什麼連累的,不是說了麼,他們是程家的心肝兒,只要你離他們遠點兒,或者說他們離你遠點兒,他們絕對不會有任何損失。”祁榮稍稍牽動嘴角,似乎是在微笑,“其實我對宋瀝本身並無憎恨,我恨的人說起來諷刺到了極點,那人結婚幾年之後,因為在夜店買醉爭風吃醋,死於非命,妻子回了孃家,他母親不堪打擊,瘋了;宋元光也大病一場,大抵從那個時候開始,宋家各路人馬傾軋開始由地下漸漸轉至明面,絕對可以媲美古時君王奪嫡,端的是刀光劍影腥風血雨。所以說我還是很欽佩宋瀝的,無依無傍居然是他笑到最後。”

“我還記得我母親去世之前,我們在貧民窟四下漏風的小房子裡,她拉著我的手,她當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就那樣看著我,她眼睛裡有千言萬語,更有一種深深的愧疚,她一直以為是她連累了我,如果她是榮家明證公道的女兒,宋家絕不敢對我們如此輕視,那麼我就是宋家最最尊貴的嫡孫,境遇一定大相徑庭雲泥之別那時候我雖然年幼,也明白她不願讓我心懷仇恨。我對她說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好好過我自己的生活,無論是宋家還是榮家,我都會從我生命裡抹去,只當全無干系";

";我得讓她放心。但是我在心裡對自己暗暗發誓,我一定不會讓她枉死,我一定要讓姓宋的、讓虧待我們母子的人付出代價";

祁榮在對我說這篇話時,臉色蒼白,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吐出來,聲調微微。打從我認識他起,他從來都是泰然自若的,即使是生氣,也不會失了風度,所以我幾乎從沒見他現在這副咬牙切齒的失態模樣。

“小芙”祁榮忽然抬頭看著我,眼神極亮,聲音軟得似乎可以洇出水來,“你,幫幫我好不好?也是幫你自己”

我陡然一驚,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可是看著眼前這個我一貫相親相敬視做兄長的人,心裡難免翻出一縷悲愴,漫漫的透出來,只不願再去細想……

我以為宋瀝給我另外安排一處處所,沒想到他仍把我接回宋宅他住的地方。

我站在別墅門口,仰頭看著這個我曾經埋葬一切歡傷愛痛、又貌似瀟灑離開的房子。儘管無數次午夜夢迴我都會夢到,但確實沒有想過我有一天還會再次踏進這裡。

“想什麼?”宋瀝泊好車子,走到我身邊,輕輕攬住我的肩,“小盈去了國外唸書,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一怔,慢慢的“哦”了一聲。宋瀝看著我,忽然湊上來在我嘴角一啄,柔聲道:“別這樣,開心點兒!”

我無可無不可的淺笑了笑,和他一起進了門

我們又過起了似是而非的“同居”生活,剛開始確實是不大自然的,我心事重重,他稍顯拘謹,不過幾天之後,也就慢慢的好起來。他並沒有刻意抵好或者我。他對我說任何話、做任何事都彷彿就該如此。但我能感覺他在高興,儘管沒有喜上眉梢或是笑逐顏開,經常我自己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看一本書,他悄悄地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攬著我,或者乾脆把頭枕在我腿上,好像是在同我一起看,但其實他在看我,口角稍稍含了笑意,那一種心底衍生而出的舒心和愜意,彷彿除了守著我之外,萬事皆不願去想了,萬事皆是安逸了

可我高興不起來,簡直如芒刺在背,他越對我這樣,我就越是坐臥不安。我後悔答應了祁榮,後悔把自己置於這種進退維谷的境地。

即使從前我最該恨他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想過對他有任何不利,可是現在,我居然稀裡糊塗、一心一意的算計起他來。

也許在我潛意識裡還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既然原諒接受宋瀝過不了自己這一關,那不如就就像宋瀝說程昱的“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如果我做了這一切之後,宋瀝還能一如既往不拋棄不放棄的話,那麼我就試著原諒他。

可是,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我又有什麼臉再同他一起?

為什麼我們這樣一份感情裡總是要摻雜進別的東西,不是他算計我,就是我算計他。

如果他難過失望,徹底死心,那我不是再傷心一回?

我是曾經我恨他,我還勉強可以自處,但是,我絕對絕對不想要他恨我。

我也討厭自己是如此的沒有出息,就這樣一日一日矛盾著、憂鬱著,滿腹心事。雖然有他在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輕憐蜜愛,可還是難以控制的眼瞅著一點一點消瘦下去

蓮子有話說:工作欠賬太多,還沒交接利索。今天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