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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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相處
第六十九章 相處
我不知道那一天究竟是如何回去奠上人間。依稀彷彿宋瀝說完話之後,親自給我按了電梯,我沒有再看他,似乎他整個人是一道強光,刺的我睜不開眼睛,我無力抵抗,唯有躲避。我失魂落魄的下樓去
然後等我終於稍稍的回神時,我看見祁榮關切的臉。
我筋疲力竭說不出話來,揮了揮手,“什麼都別問,什麼都別說。我只想睡一覺。”然後也不看他的反應,直直的把自己扔倒在**。
祁榮似乎低不可聞稻息,在我身邊枯坐半晌,起身幫我脫掉鞋子,拉過一條毯子。然後又把什麼東西放到我床頭,就輕輕的拉上門走了。
我腦子裡面木木的,什麼都想不起,只有一種鈍鈍帝痛。我強迫自己閉著眼睛,然後也不知過了多久,居然就渾渾噩噩的睡著了。這一覺竟睡到大半夜。
半夜裡,我並沒有做什麼夢,卻凜然驚醒,屋子裡黑黢黢的,床前一盞暈黃的小燈,只照出巴掌大的一小塊地方,越發顯得四周黑得越黑。我這一覺睡得又沉又香,難得醒過來也並沒有迷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清清楚楚。我下意識的翻了翻身,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另有一隻小小的藥盒。我伸手夠過來一瞧,原來竟是安眠藥,大概是祁榮怕我胡思亂想睡不好才放在這裡的。
我把那枚藥緊緊的攥在手心裡,怔了一會神,然後沒有來由的咯咯咯的笑出聲
為什麼只有一片,如果有一瓶,該有多好!我真想一覺就睡過去,再也不要醒過來
我就這樣像握著傳家之寶似的握著一粒藥,側身蜷縮在小**,笑得一抽一抽的
第二天,大約那枚藥片效果驚人,再加上之前幾天被程昱叨擾的有些惶惶不可終日,著實虧了幾天的覺都在這一天補過來。
我將近中午才慢慢的轉醒,普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程昱坐在我的小床前面,正似笑非笑,饒有興味的盯著我看。
我心裡“哎呦”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就皺起眉頭。
“怎麼?嚇了一跳麼?”他居然和顏悅色的微笑,一隻手輕輕摩挲我的額頭,“你睡得真好,我在這裡坐了一個鐘頭,還是沒忍心叫醒你。”
我想象他呆呆的坐著看我呼呼大睡的情形,心裡又彆扭又覺得詭異。我掩飾性的拿過杯子喝水,只聽他又說:“希望以後每一天,你醒過來睜開眼睛,都能第一個看到我”
我嘴裡的一口水一下子跑錯氣管,忍受不住噴出半口,然後大咳特咳起來。
程昱假惺惺的呼嚕我的背,“怎麼越活越小了,喝口水也能出狀況。”他那聲調語氣,有一種十分熟稔的親熱和嗔怪。我雖然順過這一口氣,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顆一顆冒了出來。
他忽然探究的瞅了我兩眼,笑道:“寶貝兒,你那是什麼眼神?”然後起身拍了拍我,“快起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然後去看我們的新家!”
我默默無語兩眼淚的、慢吞吞的起身,下床。開始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要習慣眼前這個人的說話方式舉止做派,否則將來的日子,恐怕會很難過!
司徒南和祁榮並不在“天上人間”,好在現在聯絡方式多種多樣,而且程昱大概不會用條鐵鏈子拴住我,我應該還有機會回來和他們道別。至於幾個相親的小姐妹,我之前有告訴她們說有一位“品味不凡”的客人看中了我,想接我出去玩一段時間。“天上人間”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經常還有的姐妹頭天還一起嬉笑打鬧,第二天人就不見掉了。大家也見怪不怪,即使八卦如小包姐姐,也習慣不去刨根問底這方面的事。所以我好歹還算事前支會她們一聲,只是把我離開的日子提前了一天。
坐在程昱的車子上,我還有極大的不真實的感覺。
他面帶微笑,心情極好的樣子,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伸過來摸我的臉,“在想什麼?”
我努力剋制住想躲的,想著剛剛在餐廳他的殷勤和熱情,我又不由自主的腹誹,大哥,咱能不能不要擺出一副彷彿和我在熱戀中的模樣。
“剛剛我見你並沒有吃什麼東西,怎麼,那間餐廳的菜品不合口味?”他噙著笑容,慢悠悠的問。
說實話我沒太嘗得出味道,“挺好的,就是我沒什麼胃口。”如果說我是因為對著他所以沒胃口,他會不會登時停了車然後就在大街上打我一頓,我這樣想著不由得輕輕一笑。
程昱也笑,彷彿是被我的笑容了的樣子,“那咱們下次換一家吧,又或者我陪你去大賣場,咱們買回家來你煮給我吃!”
我想了一想,人家好歹算我的“金主”,我無論如何也得盡忠職守,讓主人滿意,更何況我還存著一個“百依百順讓他膩”的小心思了呢,於是我很溫順的點了點頭。
他毫不客氣掐了掐我的臉頰,像主人誇獎小狗:“真乖!”然後又十分大度體貼的說:“今天就不要了,你也累了,我們早點回家休息。”
我的心又因著“休息”二字砰砰緊跳了幾下,壓抑住想大聲尖叫的衝動!
程昱將我帶到城中心一個鬧中取靜的高階社群,這裡地段金貴,環境幽雅,車子分花拂柳走了半天也難得見一個人。顯見是非富商巨賈等閒不能居住。
我跟著他在一幢樓前停下,拎著我的幾件東西隨他上了電梯,直達頂樓。
開了門進去,竟然十分的豪華舒適。寬敞的大廳,落地大窗,半開放式廚房,還有樓梯通向二樓。
我還未來得及細看,程昱忽然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一邊,回身一把將我抱住。我只覺得雙腳悠悠騰空,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放放我下來。”這人行為古怪動靜,我實在很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他根本不理我,抱著我原地轉了兩圈,“小芙,我好快活!”他仰著頭看著我笑,眉梢眼底漫漫一種喜不自禁的神氣。
我在天旋地轉之中微微的發愣,程昱在我心裡一直是驕橫乖張,桀驁不羈的,我總覺得他莫名其妙抵厭我,處處針對我,即使這一次處心積慮的把我弄出“天上人間”,我也認為他為了“羞辱”我的成分居多。
可是現在看著他忽然露出這樣孩子氣的笑容,我沒來由的心裡一陣酸楚。
大概是臉上帶出樣子來,程昱盯著我,面容漸漸嚴肅。他緩緩地放我下來,然後雙臂纏上來,抱著我,輕聲道:“為什麼會有些悲傷的表情?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一起麼?”他這句話絲毫沒有生氣抑或是質問的語氣,反而隱隱的透出委屈和無奈。
我在心裡悄悄稻息,搖搖頭,“沒有,怎麼會呢?”大概早在幾年之前,我早已經學會接受一切我改變不了的事實。如果事到如今沒的選擇的話,我又何苦讓自己和他都不痛快呢!
程昱勉強笑了一笑,又很快的語氣誇張的說:“就是後悔也來不及嘍!”然後攬著我向裡面走,“我帶你各處去看一看。”
這裡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金牢籠,宜家宜室,實為包養情婦、圈養寵物的頂級場所
我坐在露臺的搖椅上,穿著白色泡泡絨的睡衣,眺望遠處夜景,真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能看到極好的星空,月牙只有淺淺的一彎,可是清得像斟滿瓊漿的琉璃盞,讓人不由自主地就幻想著伸出手夠一夠。
空氣中有淡淡的花香,在靜謐的夜色裡緩緩漂動,如絲如縷,不聲不響的直纏入人心頭。
可是這樣的輕鬆舒適亦是不能使人完全放鬆身心的,彷彿總有不可預見的危險因子隱藏在某個角落,冷冷窺視,然後伺機而動。
就比如,我昏昏欲睡之際,程昱洗了澡出來,蹲到我身邊不客氣的摟住我,先煞有介事的在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大口,然後興高采烈的誇獎:“嗯!好香!”
雖然用的是一個牌子的沐浴液,一樣的清爽味道,程昱強烈的男子氣息還是籠罩過來,我稍稍不慣又不安的掙了掙,他吃吃地笑一笑,更緊的摟著我,嬉皮笑臉的得意洋洋:“哎,“天上人間”的頭牌舞娘,現在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想起一件事,努力的躲閃他開始不規矩到處亂竄的手,一本正經道:“我每週回去“天上人間”跳一場舞可以麼?”
程昱孜孜不倦的和被我係成死扣的睡衣腰帶作鬥爭,頭都懶得抬,“你想都別想!每次我看到那些人張著大嘴痴痴呆呆死盯著你的模樣,都恨不得剜出他們的眼珠子,金城萊有多變態你忘記了?說起來,早晚我得把你那件肚兜兒弄回來,燒了它也不能留給他們。貼身的衣物怎能被人隨便褻玩”
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看著我壞壞的一笑,“去!”他拍了拍我的屁股,“給我跳一段,辣一點兒”
我在這露臺上一混就是半個月,當然還有客廳、浴室、廚房、更衣間臥室倒是變成“純睡覺”的地方。
程昱對我,不能算是不好。不打不罵,和顏悅色,雖然偶爾獨斷專橫要求過分到變態的地步,也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甚至很多時候饒是我裝聾作啞也能看出來他在討好我,他希望我高興。
我不喜歡這樣,他太粘人了一點兒。我寧願他新鮮幾天之後就把我扔在一邊不睬不理。開始我確實是這樣期待的,程昱一向花名在外,我以為像我這樣的“香巢”他至少還有三個,無論如何他也應該“雨露均沾”吧。
可他居然工作之外全部和我膩在一起,每天除去夢鄉的時間,我自己獨處的時候並不比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更多。
他帶我出去玩,難得驕奢**逸的程大少爺除了喜歡去高階會所娛樂,也喜歡親近自然的玩樂方式,比方說,去山頂看星星,去水庫釣魚,去近郊山林露營,甚至像現在,在公園的草坪裡放風箏。
我是無可無不可的,基本上他說怎樣就是怎樣。
不過今天太陽實在好,照得人從裡到外熱乎乎暖融融的,不由自主地心情就醺然欲醉。
程昱玩兒了一會兒,滿口喊又熱又累,喝完了我手裡的果汁之後,就大咧咧瞪在草皮上,頭枕著我的腿,臉上胡亂搭了一頂草帽。
栩栩如生的大金魚風箏被他扔在一邊,旁邊鋪著的一塊油布上擺滿了我們用提籃帶來的食物——頭天他陪我去賣場採購,然後一晚上又玩又做弄出來的。
我大概被太陽晒得有些暈暈的,一直以來的不真實感就愈發強烈。
倒退一個月,如果有人告訴我我會有一天和程昱形影不離、如蜜月期的小夫妻似的過起普通的家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