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章不在乎她心裡是否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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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章不在乎她心裡是否有我
在萊勒心裡,她此番的神態風情萬種,媚眼如絲。他始終認為她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
他果真停下動作,深情的眸光帶著幾許玩味:“說吧,老婆,我洗耳恭聽。”
柳念附在他的耳邊:“我或許有了。”
“有什麼了?”萊勒既然一知半解。
柳念拿著他的手,輕輕貼放在小腹上。
萊勒疑惑的表情一下恍然欣喜,撫摸著她平坦的小腹:“阿念,你懷孕了!”
柳念點點頭,心中已是悲喜交加。她太想有個孩子來安撫一下她受傷的心靈,可她知道,這個孩子生不生的下來還不一定。
萊勒欣喜若狂,朗笑聲充溢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時而貼在柳唸的肚子上傾聽小生命的心跳,時而抱著柳念親個不停,他吻著她的小腹,她感覺到了一抹溼熱從他臉上悄然滑落。
她從沒看見他這樣開心過,也沒看見他這樣喜極而泣。她心中有了一絲動容,但是她又很快遏制了這種惻隱。
“先別高興太早,萬一是我感覺錯了呢?”柳念故意掃他的興。
萊勒一聽,立即起身扎進了書架裡,抽出那本育兒計劃書,細細翻閱著。
“書上說,懷孕之前的徵兆是頭暈乏力,噁心乾嘔,阿念,你最近有過這種反應嗎?”萊勒一邊練給她聽一邊迫不及待的問。
柳念搖頭。
她確實沒有,即便懷孕,也只有一個月,自然還沒開始反應。要說乾嘔,她今天確實有點不舒服,不過,興許是今天吃多了的緣故。
萊勒合上書:“我去叫米德過來。”
“你先不要叫他,萬一不是懷孕多尷尬。”柳念覺得他太心急。
萊勒皺眉,像個撒氣的孩子:“不弄清楚我一夜都睡不安寧。”
柳念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其實不用叫米德也可以查的出來。”
萊勒握住她的雙肩:“怎麼查?”
“你出去為我買驗孕棒不就行了嗎?”
萊勒一聽,茅塞頓開:“我真是不開竅,本以為做好了當爸爸的準備,沒想到卻忽略了這一點。”他說完,親一口她的臉頰,連外套都顧不上穿走出房門。
柳念張口愕然,他還真好意思去!
“呃,萊勒,你要親自去買嗎?”走到門口的時候,柳念及時叫住他。
“當然,為了你和孩子,我絕不會假手他人。”
柳念想象著他去買驗孕棒的情形,不禁嗤笑。
*
事實正如柳念所料,驗孕棒上顯示的是陽性。
她的確懷孕了。
萊勒看見後,又是一通欣喜,將她提離地面高高抱了起來。一會兒問她喜歡吃什麼,一會兒又跟她提議明天要賣防輻射的孕婦裝。
柳念竟不知怎麼應對他了。躺在他寬厚的懷中勉強得以安睡。
二天一早,萊勒叫廚房為柳念準備了營養豐富的香菇雞絲粥,又打電話派人送來了時令果蔬,以便妻子隨時都能吃到新鮮可口的食物。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總統府要辦什麼嘉賓盛宴。
萊勒為了能陪柳念,特意推遲了國際峰會的日期。這個月月底要在亞威舉辦六國峰會,萊勒將他推遲到了下月中旬。
外界不僅猜測其中的緣由,他們認為萊勒延遲日期是因為國與國之間有了裂縫。有的則認為他生病了。
此時,萊勒陪著柳念坐在電視機前。怕她坐久了腿容易抽筋,便將她變換著姿勢摟在懷中,又怕她口渴,特意拿來茶壺和水果放在桌几上。
柳念表面上冷淡,心中卻有了一絲感動。
“萊勒,早上的時候我已經叫米妮把鬱金香送給了普利西夫人。”柳念帶著些許試探。
好歹那也是他母親。
萊勒喂她吃一顆櫻桃:“你做的對。”
柳念說:“我知道你母親不會收下的,即便她收下,也會跟我一樣把它毀掉。”
“是的,你的心意已經做到了,她領不領情那是她的事。”萊勒冷漫沉著。
他只希望這盆鬱金香能起到警告母親的作用。
這時,電視上出現了索昂。
柳念無法平靜,一眨不眨的看著有關索昂的新聞。
萊勒睨一眼她,嘴角慢慢勾起,冷冽而邪鷙。
“索昂伯爵目前與財政部的祕書長溫麗祕密幽會,溫麗已經承認了他們之間的戀情……”
記者們拍到了溫麗和索昂深夜駕車去酒店的畫面。
那輛車的確是索昂的銀魅跑車。
柳念情緒顯的有些失落,他怎麼會和溫麗……
萊勒見她這番神情,目光越發的冰冷:“看來我應該出面幫他們主婚才是。”
柳念狐疑的看他一眼,咬咬牙說:“溫麗不適合他。”那個曾經在電視裡貶低她的女人傳言和萊勒有一腿,雖然只是傳言,不過從她談吐和氣質方面倒像是一個交際花。
只要萊勒會晤各國領導就少不了她在場。這樣的女人適合索昂嗎?
“你有合適的人選?”萊勒挑眉,面帶一絲慍色。
溫麗不合適,難道她合適?
空氣驟然間變了味。
柳念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索昂是我的朋友,我自然希望他能找到幸福,可是溫麗小姐生性浮躁……”
“他們自己都承認了戀情,你又何必擔無謂的心。”萊勒打斷她,面無表情。
柳念有些惱火,:“那只是溫麗的一面之詞,溫麗是你的人,我想你應該清楚她的動機。”柳念暗有所指,嘴角揚起一抹譏嘲。
正是那種譏嘲,將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遠了。
萊勒突然發現,她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在意索昂,眼神的濃烈深情漸漸變的黯淡。
他重新將她摟在懷中,剋制著怒火:“阿念,我們不要總為不相干的人爭執不休。”
柳念離開他身,自顧去了更衣室。
她悄悄為索昂發了一條資訊後,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萊勒站在窗前,靜靜看著她的背影,目光陰沉的可怕。
*
“這是柳念送您的鬱金香,她特意挑了黃顏色的。”米妮知道,這不光是柳唸的意思,也是總統閣下的意思。她自然不敢違抗,於是端著那盆黃.色鬱金香來到了普利西的臥室。
普利西一看,渾身更不舒服了。
“把它扔出去!”
米妮建議說:“把它放在花房吧,我檢查過了,它沒有毒。”
普利西怪異的看了眼米妮,看著那盆鬱金香,漫聲開口:“拿來我看看。”她說完,帶上口罩。
米妮心中不是滋味,普利西這是不相信她嗎?心下想著,恭敬端到桌子上。
普利西帶上消毒手套,一一辨別著那盆鬱金香。
這時,花瓣的顏色變成了黑褐色!
普利西臉色大變,抬眼瞪看著米妮:“你不是檢查過嗎?”
米妮看見花瓣瞬間變了顏色,驚駭不已。
“夫人,我剛才檢查的時候的確沒有毒!我所說句句屬實!”米妮極力為自己辯解。
普利西鄙夷輕哼,眯眼打量一下米妮,滿臉的不信任:“把它扔掉吧,別讓我在看見。”
*
柳念漫步在總統府外的林蔭道上,心思憂忡。她在想,如果溫麗是一個沉穩善良的女人也就罷了,可她偏偏風流放.蕩,與各國政客都有曖昧的交集,她怎麼能當索昂的妻子呢?
前面的拐角路口,停一輛轎車。女人優雅下車,一身黑色性感的包身裙,頭髮挽在腦後,既風情又幹練。
柳念認的出來,是溫麗。
她來總統府做什麼?
柳念立即回家,看見萊勒和溫麗一前一後去了總統辦公室。
萊勒看見柳念,不由一愣。
柳念表情淡淡,從容上了樓。
“阿念。”萊勒拉住她的胳膊:“陪我一起進去。”
柳念想要甩掉那隻鉗箍她的手:“你們談事,我去不方便吧。”
“是關於索昂的,我想你應該感興趣。”他隱忍了一個上午,見她仍是冷若冰霜,不由力道加大,握住她的手徑直走進辦公室。
柳念被萊勒強拉在身旁坐下,溫麗紅著眼,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柳念冷眼旁觀。
“閣下,您得替我做主……”她楚楚可憐的看著萊勒,憂傷的眼睛泛著水光:“索昂否認我和他的關係,更沒有娶我的打算。我沒想到他這樣翻臉無情……”溫麗說完,傷心的哭了起來。
柳念不為所動。像溫麗這種遊刃在政界的女人,豈能不會演戲?
只聽萊勒說:“我會盡量幫到你,不過感情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好些。”
柳念冷笑,演技一個比一個高明。
溫麗走後,萊勒邀請索昂來總統府用晚餐。
索昂六點開車來了總統府。
柳念和萊勒迎接了他。
看到柳念時,他那雙烏青的眼眸流露著令人憂心的苦楚。
柳念回他一記理解的神色,以便能叫他寬慰。
“索昂伯爵,今天我們不談政事,來談談感情。”萊勒握著柳唸的手,並肩落坐在沙發上。
柳念想抽回手,卻被他肆意放在掌心把玩。在別人看來,柳唸的手是自然而然的落進他的手掌中,只有柳念知道,這個男人是用多重的內力逼迫的她。
索昂定定望著柳念,對萊勒的話加以冷嘲:“沒想到閣下也和那些記者一樣無聊八卦。”
萊勒笑笑,拇指在柳唸的手心裡慢慢摸索。
柳念微紅了臉。
“對於溫麗,伯爵先生只是犯了男人都該犯的錯,既然犯了錯就應該擔起男人的責任,勇於去承擔錯誤。不然,名譽受損那就得不償失了。夫人,你說是不是?”萊勒拭了拭女人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隱隱覺得,萊勒的話有威脅的含義。
柳念抬眼掃視一眼索昂:“閣下說的自然有理。”她不希望因為此事讓索昂身敗名裂。
索昂冷笑:“即便我娶了溫麗,她也只是那個人的替身,這樣的婚姻是她想要的嗎?如果她願意,我倒是可以將就。”
“伯爵既然有了心愛之人,為什麼還要和溫麗發展戀情呢?作為男人,你得聽我一句忠告,在愛情方面,一定要專一。”他目光凜冽,似要在柳念面前揭穿索昂,告訴柳念,索昂是一個到處留情的花花公子。
“我說那晚我把溫麗當成了她,閣下信嗎?”索昂嘴角充溢著苦澀:“沒錯,我有無數的女人,但她們都是她的替代品,我把她藏在心底最純潔的地方,我不在乎她心裡是否有我,我只在乎她過的是否開心是否快樂。”
柳念鼻翼酸澀,眼波處泛著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