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節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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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節

著了。

我連忙起身,向護士點頭,然後抓起包包進了診療室。

我叫路瑩貝,之所以來醫院,是因為我上個月遭遇了一場車禍,頭部受到嚴重震盪,失卻了幾乎全部的記憶,只依稀明白自己孤身一人,在某公司做接線員,還租了個小地方解決日常居住生活。

我似乎沒有任何親人健在了吧,朋友大概也不多,不然住院的時候不會一直無人探訪。

如今好不容易身體康復了,可記憶卻並沒有回來。

儘管如此,生活還是要繼續。

“啊,路小姐是吧。”桌子對面的醫生托起眼鏡架,“你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這次複診之後就不用再來了,恭喜你。”

恭喜我笑,這有什麼值得恭喜的,我寧可斷手斷腿,也不想像現在這樣什麼都記不得沒有回憶,沒有過去,沒有任何憑依,多麼可怕

我嘆了口氣:“醫生,我的記憶怎麼辦”

遞過醫療單,醫生也隨我嘆氣:“對不起,小姐,這個我們也沒有辦法或者你應該讓你身邊的朋友和親人多陪伴一下,嘗試讓他們多給你講講以前的事情,這樣有助於恢復記憶。”

“我沒有朋友。”

“呃那,路小姐,其實過去的記憶,讓它過去就好,以後的日子就當重新開始,那也不錯。”

“你試過失去記憶嗎”我丟下一句問話,抓起單據便轉身往門口去,醫生真是不可信任,他們只顧治病賺錢,從未顧及病人感受。

離開醫院,我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醫院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蒼白,壓抑,味道噁心。

轉過街角,我忽然看到前面出現一家小店,很奇怪的小店。

青鳥小築。

綠色的店招顯出鳥類騰飛的影子,店招下面是一扇古雅的檀香木門,雕刻了詭異的圖案。

那圖案,彷彿是地獄的惡鬼在咆哮。

是我看錯了嗎好端端一家店,怎麼會作這種裝潢

這樣古怪的店子裡,究竟會賣些什麼該不會是傳銷的吧

咳,我還真是能亂想。

就這麼猜測了數秒,我的腦海驀然浮現出一片陰鬱而茂密的深綠色。

枝幹橫無際涯,藤蔓攀爬依附,綠葉招搖覆沒天地

森林那店裡,有森林

我大驚,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難道我失憶以前曾來過這裡這美麗的檀香門後,真的會有一片巨大森林麼

被好奇心壓倒,我上前碰了碰門環,發現沒有上鎖,便立即推門而入。

一進去,我震驚了,那不過三十來平方的小小店鋪,竟真的如同森林一般擺滿了各色花朵草木,濃郁的香氣瞬間充斥我整個胸腔。

“這裡是”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這地方,究竟與我的過去有什麼瓜葛

“啊你。”看著從內堂走出來的一個綠衣裳女子,我忽而感覺與她似曾相識,可又完全捉不到其它任何頭緒,只能這麼支吾著,“你是”

那女孩看到我,明顯怔了怔,隨後才點頭微笑。

“小姐您好,我是店主青眠,請問有什麼事麼”

這對白一點都不像經商的,哪有開店的會問人家“有什麼事”,莫名其妙。

我望著她,熟悉感愈發強烈,不由脫口:“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女孩又是一怔,青黃卷發垂落胸口。

“小姐,非常抱歉,恕我眼拙,青眠實在不記得在哪裡見過您。”

這樣麼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隨口問問,沒什麼。”我趕緊找臺階下,“你們這裡賣什麼”

“願望。”她的回答更加莫名其妙,“我們這裡,出售願望。”

我忽然覺得很想笑,什麼出售願望,騙人的吧,只有動畫片才會出現這種橋段。於是我忍住笑意,假裝很認真很配合地問:“怎麼個出售法”

本想調侃一下她的,不料那叫青眠的女孩卻一臉歉意地朝我搖頭,語氣嚴肅:“對不起,小姐,本店不做您的買賣。”

“啊”我快被搞糊塗了,現在的生意人都是這麼惡劣服務態度的嗎說不做就不做,當顧客是什麼

也許,她根本就出售不了什麼願望,所以騙我。

哼,怪人一個。

青眠大概是見我鄙夷,於是解釋:“小姐,真的很抱歉,不是我們不願做您的生意,而是您本身就與本店有一樁交易,在它未完成之前是不得進行其它買賣的。”

“本身就有交易”我什麼時候有來過這裡買東西我迷惑,隨即眼前一亮,這個線索一定對我過去的記憶有幫助

我連忙拉住她手臂,急急問:“什麼交易你告訴我我之前出了車禍,失去了所有記憶,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告訴我,那是什麼交易”

“您失憶了啊”不知是不是我看錯,那青衣女孩似乎並無任何驚訝或同情,只是很平淡地笑了笑,一字一句緩緩回答,“既然如此,小姐,我建議您回家好好照顧那顆海星,不要令它委頓了。”

“海星”我一個咯噔,她怎麼知道我家養了一顆海星

是的,我租下的小房一角置了一個水缸,缸裡養著一顆橘黃色的小海星,那海星紋路精緻好看,每日吞食貝類蟲蟹,很是活躍。我一直不知道它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它與我過去有多少交集,但我仍是堅持給它餵食、換水,看它或蠕動,或靜止。

我沒有朋友,它是我唯一的傾訴物件。

“你,你怎麼知道我有養海星”

“小姐。”青眠仍然微笑著,“因為那便是你我的交易。”

“交易交易什麼”我不理解她的話,“你不是出售願望麼跟海星有什麼關係”

“這個嘛。”青眠沒有正面回答,“小姐,或許您回去可以試試將海星切開。”

“切開”我可是聽錯了“把海星切開那怎麼可以”

“小姐完全不必擔心。”青眠朝我欠身,“海星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重新生成一個新的海星,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好端端的做什麼要去切開它。”

青眠沉默片刻,然後垂下眼,輕輕道:“小姐,您所養的海星,叫做靈魂碎片。”

“相傳每一個人類都不是完整的,他們從出生至死亡都在奮力尋找自己的另一半,而靈魂碎片就是因此而存在的。”

“切開它,您就會得到您所要的生命中的另一半。”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聽著總覺得有點玄乎:“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有沒有,小姐您大可回去一試。”那青衣女孩也不同我爭辯,似乎胸有成竹。

“那,我買那海星花了多少錢”以前的我有那麼蠢嗎,居然相信這些奇怪的傳說。

青眠搖頭:“交易金額您大可放心,不必由您償還。”

我糾纏了許久,她絲毫不露口風,實在沒有辦法,我只得作罷。

回到家裡,我第一時間去看了那顆令我困惑的小海星。

它的顏色依舊橘黃如落日輝華,腕上紋路蜿蜒扭曲成乳白的花,小巧而討喜。

我彎下腰輕輕釦水缸玻璃,看它緩慢蠕動,笑。

若它有情感多好,我不必再孤身一人。

“你啊我怎麼忍心切開你”

我往水缸裡丟兩個貽貝,看海星舞動柔軟管足。

多麼可愛,我笑,有它陪伴,我才能度過寂寞歲月。

正想著,忽然間有人敲門。我以為是房東來收租,走去開門,卻發現門外是一個女子。她看起來嬌小瘦弱,提著行李,扎著細長馬尾,一身溫婉的黃。

“瑩貝”她開口,聲音甜膩。“是瑩貝麼”

她的目光落在我耳際,沒有焦距。

是有眼疾麼

“我是路瑩貝,你是”

“小奈啊”女孩開心了,側了側耳朵,伸手摸過來,“我是小奈啊,你最喜歡的小奈”

什麼時候冒出一個小奈來我迷茫,是以前的朋友吧原來以前的我還有朋友的啊,也好,能問問她有關於我過去的事情。

“小奈,哦。”我懵懵懂懂應一聲,接過她的行李,“進來坐吧,不用客氣。”

“什麼呀,瑩貝你也學會開玩笑了”小奈撅嘴,“我就住這兒,怎麼會跟你客氣”

“住這兒”我愣住,“你住這兒”

“是啊。”小奈歪著頭,目光換作落在我臉頰,“瑩貝你怎麼啦怪怪的。”

“我”猶疑兩秒,我向她道歉,“對不起,我上個月出了車禍,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要介意。”

“沒有關係。”她似乎並不意外,只是嘆了口氣,又笑起來,“不記得也沒有關係,你還有我。”

“瑩貝,你不要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

小奈就這麼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諾著,語氣認真而堅定。

我忽然開始覺得,我並不孤獨。

“小奈,你住這裡,為什麼一直不回來”

“我調動工作出差了,兩個月呢,累死了。”小奈摸著我坐到沙發上,忽然像想起什麼一般焦急起來,“啊,你身體沒事吧我在外沒你訊息,也不知你出事了,現在還好吧”

“嗯,沒事,除了記憶有點問題外,其它都健康。”我坐到她旁邊,莫名感覺安心,“你的眼睛看不見”本來幾乎脫口要說瞎子,但發現那樣不禮貌,才硬生生換了個詞。

“啊。”小奈低下頭,有些傷感,“是呢,我的眼睛不自由。”

眼睛不自由,溫婉的形容,我不由開始欣賞她。

我相信,以前的我一定也是非常歡喜她的。

“你的東西放哪裡,我幫你吧。”頓了頓,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這,屋裡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我們平時怎麼睡的”

小奈咬咬嘴脣,臉上驀然飛起兩片紅雲,令我有很不好很不好的預感。

“我們我們以前都是一起睡的呢,你說,你說,你說你最愛小奈了。”

不是吧以前的我是同性戀麼

我有點尷尬,這種事該怎麼處理,我是一點辦法沒有。

不料小奈卻很是聰明,立刻開口圓場:“其實也沒有啦,現在現在的瑩貝不一樣了嘛。”她低下頭,我見猶憐,“瑩貝,瑩貝,一切可以重新開始,你不要擔心,以前的記憶我會幫你找回。”

我笑,伸手覆上她手背:“謝謝你。”

小奈羞澀一笑,眼中驀地有光:“不用跟我客氣嘛。”

就這樣,我與她開始了同居的生活。

奈是極可愛的女孩,性格開朗,事事天馬行空。平日工作認真,生活規律,辦事也體貼周到。我做飯,她就會幫著洗碗,我熨衣,她就會幫著收拾,從不仗著眼疾偷懶。

她雖眼盲,可心眼卻靈活得緊,縫紉、烹飪無一不曉,活脫脫一個賢妻良母。

我一直很驚訝,一個眼睛不自由的人竟可如此自如生活,實在足以令那些身心健全的懶人慚愧。

奈的職業是音樂師。音樂與視力無關,這點令她有了固定的收入。平常她不僅參與各種演奏和交流會,還為公司譜曲作詞。她能只聽三遍歌曲便默出完整樂譜,能操作十種以上的樂器並運用自如。

她的本事無人能及。

但奈卻沒有朋友,或者說,我從不見她與別人溝通聯絡,週末也不出門半步。

我疑惑,於是問她,奈看我許久,嘆氣:“瑩貝,我的眼睛看不見,不能打牌、登山、游泳、觀電影,我什麼都不能做,加之我還是les,人人視我如洪水猛獸,避都避不及,怎麼會和我交朋友。”

我聽著可憐,擁她入懷,輕輕拍撫她背:“不怕,你還有我,我永遠是你好友。”

小奈身體很軟,如同什麼無脊椎動物。

不知是否錯覺,她的身體似乎微微顫了一顫。

“瑩貝,瑩貝,可不可以不止是朋友”腔調楚楚可憐。

我嘆氣,鬆開懷抱。

“小奈,感情事不可勉強。”

“但以前”

“小奈,我是瑩貝,但又不是瑩貝,你可明白”

奈紅了眼眶,眼淚欲滴。

最終,她還是點點頭,默默轉身入房。

我以為事情至此,總該告一段落。

可是我錯了。

半夜時我隱隱約約聽見聲響,驀然驚醒,又發現奈不在**,於是疑惑出門。

一出房間,我登時嚇一跳。

只見廳角那透明魚缸亮著幽幽藍燈,而小奈就在缸前定定站著,雙手覆在玻璃之上,一時失了神。

水底海星隔著玻璃觸碰她的掌心,彷彿在傳遞什麼。

她在做什麼

我本想上前催她睡覺,但隨即,她怪異的舉止再次嚇住了我。

奈竟抓起魚缸旁用以餵食的貽貝,又一手挖出柔軟貝肉,生生吞了下肚

我連忙捂住嘴,拼命忍著嘔吐的衝動。

小奈似是察覺到了我的存在,緩緩轉過臉,僵硬渾濁的眼睛折射出魚缸藍光,妖異駭人。

“瑩貝,為什麼”

我一個咯噔,心裡發毛,“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愛我”她幽怨的眼神如同厲鬼。

“小奈。”我皺眉,“我以為你已明白,感情事不可勉強。”

很多界限不得逾越,一旦犯禁,後患無窮,比如馬路紅燈,比如愛情。

奈咬著嘴脣,沉默數秒,轉頭去看那水底海星,又伸手按上魚缸,指甲一下一下颳著玻璃,聲音尖利刺耳。

我心中反胃感覺愈發濃烈。

“當初還是海星的時候你多麼依戀我,為什麼現在一切都變了”

“海星”我不解,隱隱感到有什麼真相將露未露。

小奈一怔,眼中光芒頓滅,她別過頭,言辭閃爍:“不,沒什麼了,瑩貝,睡覺吧,好晚,我好睏。”說著,她垂下眼簾,自我身旁走過,轉入房間。

我更加困惑,可是又不好過問太多,只得做罷。

不料奈卻變本加厲。

第二日我下班回來,奈在廚房,我以為她要做飯,生怕她弄傷自己,我急匆匆走進廚房想接替家務。

但見小奈一手高舉菜刀,一手擱在砧板上,指尖平平攤開。

那鋼鐵的冷厲光芒,一時間閃花我的眼。

她要斬斷自己的手

我大驚失色,一個箭步衝至她身旁,劈手奪過菜刀。

“你瘋了你幹什麼”

“瑩貝是瑩貝”小奈摸索著朝我轉過身。

我將刀放於一旁角落,怒不可遏。

“你這是要做什麼自殘”

“不是的,不是的。”小奈急急搖頭,又摸上我的臉,“海星有再生能力,我也會有的吧。”

“你在胡說什麼”我抓緊她手臂,“什麼再生能力,一個個都跟我說再生能力,還說什麼生命中的另一半,神經兮兮的你們”

忽然間,我腦中閃過一絲微弱頭緒。

海星莫非小奈就是那一顆

靈魂碎片

天那店主所說的是真有其事麼我屏住呼吸,回想奈之前的怪異舉止。

吞食貽貝,再生能力,柔軟體質,沒有視力,橘色的衣裳,還有她曾說的“以前還是海星的時候”一類話語

我想得心驚,忙不迭後退幾步,失聲道:“你竟然是你”

小奈一愣,重又伸手摸索我所在的位置。

“瑩貝,瑩貝,你不要怕”

“你別過來”我咬牙,“我跟你不是同一類,是不會有結果的你懂不懂”

我的用詞似乎重了一些,但若不了言辭,她又怎能聽入耳。

“不是同一類”小奈刷白了臉色,踉蹌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腳,“瑩貝,我有在努力的,很努力很努力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可能的”我打碎她的夢,“小奈,你醒醒吧。”

奈怔怔站著,隨後肩膀開始極輕微地顫抖,彷彿在竭力忍住極大的悲慟。

我倆就這麼互相對峙著,沉默了許久許久,久到空氣幾近凝固,塵埃幾近低入地底時,小奈忽然動了動嘴脣,用一種極為受傷的語氣輕輕朝我開口。

“瑩貝,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她深深抽一口氣,儘量平緩呼吸。

“你可不可以最後跟我說一次,說你愛我”她縮著身子,“只是一次,以後我再不纏你。”

我沒有考慮,斷然拒絕:“奈,你得學會接受現實。”

“不我沒有不接受,瑩貝。”她忽然毫無預兆地發急,“我只要一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要你一句話,你說完,我立刻走”

“不,小奈,我不說。”語言是桎梏,怎能信口開河。

“就一句而已,瑩貝,求求你,就一句,我不要任何承諾,只是一句話”她身子一傾,靠在牆上,眼淚吧嗒吧嗒侵襲衣物。

“小奈”我有點於心不忍,想上前安慰可又怕誤會,只能抬了手,再落下。

“你答應我好不好”奈驀然抬頭,“不答應我你一定會死,會死的”

“我會死”我一震,冷笑,為她的惡毒話感到心涼,對她的疼惜之情也消失殆盡。

呵,這就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這就是那個青鳥小築與我的交易

如此不堪的思想,如此惡毒的生物

“小奈,你讓我失望,你將永遠失去我這個朋友。”

我走到魚缸前撈起那水底海星,丟進膠袋裡用水浸住,然後冷冷瞥她一眼,往門口去。

“瑩貝,你做什麼瑩貝”奈大概是聽到水聲,於是一邊摸出客廳,一邊急急詢問我,“你幹麼動魚缸”

“我要退貨。”沒有進行隱瞞,我穿上鞋,開啟屋門。

“不不要啊”奈突然發瘋,朝我的方向直撲過來,“不要拿回去不要”她砰地撞上一張椅子,撲倒在地。

“瑩貝,不要拿回去,不要啊”

我看著一地狼藉,心中煩躁。

要和這樣的人也不知是不是人的傢伙一同生活下去,叫人如何受得了

我嘆氣,掃視她兩眼,見沒有受傷流血,我便不再理會太多,轉身匆匆出了門。

這筆交易,該結束了。

我帶著那顆橘色海星拐過街角,穿過小巷,終於再次來到那扇檀香木門前。

定定神,我推門而入。

盎然綠色頓時晃進我眼。

我四下觀望數秒,見角落有兩個女子正正面對面站著,儼然一副對峙的姿態,我不由一愣,本來要出口的問話也生生噎在咽喉。

兩個女子都很漂亮,一位黑髮紅裙,眼睛嫵媚如貓;另一位捲髮青衣,身材修長,肌膚白皙而光滑是店主青眠無疑。

“曹衣姐,我可以供給你靈魂作食,保你半年內恢復所有法力與修為,只求你將阿染讓給我。”青眠淚眼欲泣。

那黑髮女子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