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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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
:小小流氓兔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怪談手箋吉珠怪談作者:黑雅桑
文案
曹衣,一隻夜行貓,因被人類雪楊所救而幻化人形相伴。
青眠,天堂之青鳥,為愛人阿染而墮入人間,依靠出售願望而換取人類靈魂作為食物。
每一章皆是離奇故事,與生命同步,同開同委頓的花、會殺人的殺人遊戲、以鮮血書寫的筆、養在肚子裡吃人脂肪的魚、為愛守候的女鬼
一切不可思議,生死別離,皆是為了愛。
內容標籤:陰差陽錯靈異神怪
搜尋關鍵字:主角:曹衣,雪楊,青眠,元旭,阿染┃配角:很多很多多到無法數┃其它:曹衣,雪楊,自己猜
第一部:吉珠怪談
第一個故事白楊燈柱
“喂,雪楊,今晚一起去夢之夜吧,龍軒說剛考完四級慶祝一下,好好喝一杯”藍色外套的男生用力一拍旁人的肩膀,滿臉吊兒郎當的笑意。
叫雪楊的男生淡淡回了一個笑容,搖頭:“不了,今晚有事,我在食堂隨便吃點就好,你們玩得開心點吧。”
“你能有甚麼事啊據我元旭跟你同寢一年的經驗來看,還不是為了期末考”對方不滿地嗤哼,“你這傢伙成天除了讀書還是讀書,也不嫌累不就是喝杯酒嘛,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雪楊又是一笑,也不辯解甚麼,只是繼續往前走。
由於是週末的黃昏,教學樓走廊上並沒有什麼人,因此雪楊二人的腳步聲顯得尤為突兀。
“哎。”元旭又開始嘮叨,“最近少去食堂那邊,聽說白楊燈柱那裡老出事。”
“白楊燈柱”雪楊疑惑地搖頭,“出什麼事了”
元旭拉了拉外套邊角,轉過臉朝雪楊直翻白眼:“說你是書呆子還真沒錯最近校醫室總接到一些摔傷的學生,聽說都是爬白楊燈柱時摔下來了。”
聽了他的說辭,雪楊不禁一愣,隨即對他的煞有介事感到好笑:“你放心,我不會去爬的。”他又不是腦子進水,沒事去爬燈柱幹嘛。
“不是啊,那些人說他們也不是自己想爬的,是有個奇怪的女孩子問他們會不會爬樹,然後求他們爬上燈柱去取什麼東西”
“結果他們就答應了”雪楊搖頭嘆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瘋狂。
“怎麼可能”元旭停下腳步,一臉哭笑不得,“那些人都說根本沒答應,可後來不知怎麼的迷迷糊糊間就爬上去了你不覺得很邪門嗎”
“哦”雪楊眨眨眼睛,嘴角揚起好看的弧線,“元旭,我們是不是遲到了”
“暈差點忘了,咱們快走,不然小辛又發飆了。”元旭瞄了一眼手機,急急趕路。雪楊下意識地聽從他的話,加快了腳步。
夕陽的光芒斜斜覆蓋在欄杆上,渲染出斑駁燦爛的紅鏽色。
雪楊快步轉過走廊的拐角,忽然間眼底一黑,身體砰地撞上了什麼東西,緊接著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瓷器破裂聲。
“啊,碎了。”
面前是一個戴著黑色圍巾,身穿紅格子裙的女生,長長的烏髮垂在肩上,額前長而碎的劉海被風吹成一朵花的模樣,眼睛明亮猶如一汪清泉裡最澄澈的琉璃珠,她定定地站著,雙手半環在胸前,仍保持著捧東西的姿勢。
雪楊看了看一地的白色碎瓷片,滿臉歉意地朝女生連連彎腰:“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
女生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眼底一點一點漫上笑意。
“哎,你。”她抬起下巴看著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雪楊,目光溫婉卻摸不清喜怒哀樂,“會爬樹麼”
“啊”
該不會是見鬼了吧怎麼說什麼來什麼。雪楊怔了兩秒,正想回答,不料卻被旁邊的人一把拽住,拖著朝後方狂奔而去
“元、元旭,你跑什麼啊,我們還沒賠人家的東西呢”
“賠個頭啊你不想活了”
過了冬至,天氣便毫無預兆地突然降溫,雪楊也不再敢只穿清一色的白襯衫或t恤。吉珠的天氣很奇怪,白天像個蒸籠,晚上像口水井,忽冷忽熱的,一旦沒及時增減衣服就容易生病。雪楊每次看到班裡的女生早上還穿著短袖晚上就成了毛衣加圍巾就覺得好笑,也許這也算是吉珠的一大特色吧。
說起來,女生戴黑色圍巾還真是好看
雪楊微微一怔,沒來由地便想起前幾天遇到的女生,漂亮的長髮,伶俐的剪水瞳,如曇花一般迷離了他的眼睛。
那樣的女孩子,有什麼詭異的呢。
“喂,雪楊,發什麼呆啊,你手機響。”
雪楊猛地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短號。他疑惑地側側腦袋,順手按下接聽鍵。
“你好,請問是雪楊麼。”對方是個女生,嗓音甜美細膩,不知電磁波干擾的問題還是什麼原因,這嗓音似乎滲雜了絲絲慵懶的氣息。
雪楊連忙點頭:“嗯,是的,你好,請問你是”
“你不準備賠麼”對方突然沒頭沒腦地蹦出一句呵斥,鬧得雪楊一頭霧水。
“上次在教學樓你撞碎了我的花瓶,然後就跑掉了。我可是查了很久才拿到你的短號的,累死我了。”女生不屑地嗤了一聲,“那個花瓶,你不是想不負責任吧”她特意加重了不負責任四個字的語氣。
“我不是啦,我”雪楊覺得自己真是有理說不清。
“那你是準備賠嘍”女生馬上開心地笑起來,“那好,今晚十點,白楊燈柱下,不見不散。”她一口氣說完後,也沒給雪楊抗議的機會,繼續補充,“我叫曹衣,中文系的曹衣。”
“哎,可是”雪楊正想說話,卻聽見手機裡傳來一連串的嘟嘟聲,對方掛機了。
這算什麼飛來豔遇麼
白楊燈柱,最近這個詞的出現頻率還真高。
經過一個下午的思前想後,雪楊最終還是赴了約,想去看看那個古怪的女生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
吉珠冬天的夜晚寒風凜冽,呼呼的風聲像有什麼人在啼哭一樣,教人不由得起一身雞皮疙瘩,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的。
“好冷啊,”雪楊發出一聲嘆息時,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怎麼還不來呢。”
一陣強風掃過,凌厲如同刺入骨髓的針尖,雪楊頓時打個激靈。
“學長”耳邊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猶如蟲子的嗡鳴。
“啊”雪楊怔了怔,連忙揚起視線,卻撲了個空,明明聲音就在耳邊,為什麼看不到人呢
“學長,請問”
雪楊環視幾眼四周,終於發現有一個身穿灰白相間衣服的女生正靜靜站在燈柱後面,側過身子怯怯地喊他。
“呃有什麼事麼”雪楊熱情地迴應了一句,這麼寒冷的夜裡一個女孩子站在外面,實在讓人心疼。他的愛心開始氾濫了。
“學長,柱子太高了,我夠不著。”女孩子很奇怪,一直站在燈柱後面側著身子和他說話,視線迷離不知看向什麼地方。“我的東西、我的東西掉到那一個月亮裡了”她舉起手彎成一個古怪的弧度,指向白楊燈柱頂端。
“那個月亮”雪楊有些不解,這算什麼語法,居然把燈光比喻成月亮了,現在的學妹真是難以理解。不過他抬起頭望了一眼高高挺立的燈柱,誰會把東西放到那麼高的地方去啊
白楊燈柱,可以說是整個吉珠最大也最亮的燈了,雪白的柱身令其在晚上看起來十分詭異,柱頂的一盞盞小燈組合成燦爛的光球,一如昆蟲的複眼般朝四面散光。
雪楊摸摸腦袋,又問:“你掉了什麼東西啊這麼高是怎麼弄上去的”
女生依舊彆著臉,聲音尖細刺耳:“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學長,幫幫我,幫幫我”女生頓了頓,慢慢哽咽起來:“我做不到,我什麼都做不到了,嗚”
雪楊看著她**的雙肩,這才愕然發覺她左邊的袖管居然是空蕩蕩的
她沒有左手
雪楊的憐憫之心油然而生,絲毫沒有顧慮到為何校內會有殘疾的學生。
“你先別哭啊,你要我怎麼幫你啊”雪楊一步步走到女生身邊,細細看著她。
女孩子仍然抽著肩膀低聲啜泣,灰白相間的衣服一起一伏猶如鼓動的蠶蛹。
忽然間,女生嗖地抬起頭把臉轉向雪楊,只見她的眼睛圓鼓鼓地凸了出來,滴溜溜地不停轉動,瞳孔和眼白竟都是清一色的通紅通紅
“學長,你會爬樹嗎”
雪楊倒吸一口冷氣,拼命壓抑住大叫的衝動,拔腿就想逃。
“喂,呆子,你在幹嘛。”
一句語調慵懶的對白打破了驚悚的氣氛。
雪楊慌亂中扯過視線,卻看見前幾天遇到的那個戴圍巾的女生正笑吟吟地瞧著自己,眼眸明亮如星子。
他頓覺心神一定,不知為何所有的涼意一掃而空,彷彿自己冰冷顫抖的軀體一下子就被對方的目光溫柔地包裹起來。
“我看到有有鬼”他想了好一陣子才想到用來形容剛才那女孩子的詞。
“鬼”曹衣的笑容燦爛得詭異,“那鬼是不是問你會不會爬樹”
“是啊,我看起來很像猴子嗎怎麼老有人問這個問題等等”雪楊瞪圓了眼睛,“你你你該不會也是鬼吧”
“呆子”曹衣踮起腳尖用力拍一下他的頭,“不要將我和那種低階生物相提並論”
“可是你和她說的話是”說到這裡,雪楊下意識地轉頭望向剛才灰白衣服女生所站的位置,卻愕然發現那裡竟然空空如也只有雪白的燈柱依舊靜靜挺立,昏黃的燈光映出鬼魅般的影影幢幢。
“啊不不見了”雪楊脫口而出。
“你是不是提前老花了啊”曹衣蹙起眉,半眯眼睛乜斜著他,“本來還想和你約會的,現在沒心情了,明天這個時候再來吧,記得不要遲到啊。”說罷甩手走人。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到底是誰遲到來著學校裡怎會有這麼蠻不講理的女生
“哎我還不知道你是誰耶,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說過了,我叫曹衣。”她不滿地嗤哼一聲,頭也不回,圍巾長長的尾穗順著風向飄拂。“對了,如果下次還遇到那個鬼,她要你做什麼就照做吧,但不要告訴她你的名字喔,記住了。”
曹衣的背影在燈光下拖曳出又長又細的黑影。
如同一隻優雅的黑貓。
人倒黴的時候果然是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
“那個月亮上,有我的東西,月亮太多了,我分不清”
雪楊一臉刷白地聽著燈柱下女生的喋喋不休。和昨晚的情景如出一轍,那女生依舊一身灰白相間的衣裙低聲哭泣,唯一不同的是女孩這次是背對他的。
他也不敢靠近那身份不明的少女,生怕再次看到她那雙血紅的眼睛。
“學長”女孩的聲音細聲細氣,像極了蟲子的嗡鳴,“你可以替我爬上去取那個東西嗎”
不是吧,這麼高的柱子怎麼爬啊他又不是屬猴子的
“不行哦同學,這很危險啊。”雪楊雖然嘴裡說著很禮貌的拒絕話,可手腳竟然不聽使喚地動了起來,徑自環抱起燈柱便往上爬,一舉一動極為機械。
怎麼會這樣
雪楊用力朝上爬著,覺得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耳邊的風聲似乎都已遠去,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女生尖細的嗓音。
“學長,你要小心喔。”
“好的”
“學長,你叫什麼名字啊”
“雪楊”雪楊的臉呆若木雞,身體極有規律地向上緩緩挪動,雙手磨得發紅。
恍惚間他覺得自己像是已爬到了頂端,燈柱頂的燈泡亮得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他眯著眼睛拼命四下掃視,終於發現那滾燙的一簇簇燈泡中似乎有一團灰灰的東西。
雪楊懵懵懂懂間伸手正準備去拿,卻聽得燈柱下那女生尖叫一聲:“雪楊,你跳下來吧”
這一聲尖叫猶如咒語一般刺痛了雪楊的耳膜,他並沒有任何抗拒,很聽話地鬆開了雙手
“呆子,別跳”
又一句話貫穿雪楊耳際,將外界所有聲音盡數蓋去,震得他的心臟差點漏跳一拍。
雪楊猛地清醒過來,一眼瞧見自己居然身在燈柱頂端,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連忙雙手把燈柱抱得緊緊的,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摔到不死也殘廢。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才夠,這個世界不屬於你。”
黑色的魚骨圍巾圈圈繞住纖細的脖子,纏綿的樣子一如什麼動物的尾巴。
這聲音,這裝扮,非曹衣莫屬。
斷臂的女生一動不動,彷彿背後生有眼睛般將曹衣看得清清楚楚:“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曹衣不高興了,叉著腰擺起茶壺姿勢,“長得那麼醜就不要出來嚇人,真是的,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雪楊在上面頓覺一陣無力感,這跟公德心有什麼必要聯絡
“我不管那麼多,是他們害死我的,我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女生冷冷放話,把牙咬得格格響。
不是吧他們害死了她那她豈不是真的是鬼
“他們害死了你”曹衣不解地反問,“他們怎麼害死你我不管,可是人鬼殊途,千百年來河水不犯井水,你不該來害他們,回去吧。”
“你知道什麼少在這裡阻我的好事”眼見話不投機,斷臂少女猛地揚起右手,只見她的手臂嗖地一瞬間伸出老長老長,直朝曹衣抓去
曹衣迅速拔腿後退,腳尖微微點地,輕盈無聲如貓,她輕哼一聲,伶俐地步步躲開那隻古怪的長手。
燈柱上的雪楊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面,早已嚇得脣青臉白,動彈不得。
“呆子,不要光看不動啊,我昨晚說什麼難道都忘了麼”曹衣又氣又急,一邊躲避斷臂少女的襲擊一邊朝上方大吼,“快照我的話去做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東西,沒有辦法對付啊”
“做做什麼啊”雪楊早已被嚇得無法思考,“你昨晚哪有說什麼”
問題的彼端並沒有任何迴應,曹衣正與少女打得水深火熱,眼見處於下風的曹衣一不小心被少女掐住了脖子,雪楊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做、做什麼呢
她要你做什麼就照做吧。
照做吧。
學長,你可以替我爬上去取那個東西嗎
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對了”雪楊眼前一亮,立馬手腳並用地再次爬上燈柱頂端,探手去取剛才看到的那團灰乎乎的物體。
“找到了”雪楊一把握住那東西,抽回手攤開在眼前。
細膩的紋路,灰白的色澤,半邊薄弱的翅膀,儼然是一隻斷翅的飛蛾屍體
“飛飛蛾”
雪楊的話音剛落,燈柱下的曹衣已然有了行動。她飛快地閃身到他的正下方,急促命令:“快,給我打火機”
“打火機”雪楊聲調都變了,“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我都不吸”句子硬生生斷裂在半空,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今天的實驗課好像有用到火,自己好像也確實有打火機
雪楊騰出一隻手左摸摸右搜搜,終於掏出一個小小的打火機,他連忙把火機往下一扔,恰好穩穩落入曹衣手心。
曹衣咔地摁響打火機,嘴角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登時只見那斷臂少女猛地瞪圓通紅的雙眼,直愣愣地看著曹衣手裡那抹微弱的藍光。
曹衣一揚手臂,將火機拋向半空,隨著呼地一聲,一團藍色火苗猶如張牙舞爪的猛獸,見風便長,瞬間擴充套件成巨大的光球,藍瑩瑩地照亮了四周,那絢爛如落日的焰火使得滿街的路燈黯然失色。
“月亮好美的月亮”
斷臂少女眼中迸發出萬分虔誠的光芒,她昂起頭一躍而起,直直撲向那團火。
光念電轉間,熊熊的光焰伸出火舌將少女捲了進去,吞噬得無影無蹤。
那火流轉著豔麗的色彩,逐漸縮小,最後完全熄滅了,剩下一個小小的打火機殼咚地落在地上,並迅速滾了兩下,停在曹衣腳邊。
剛從燈柱上滑下來的雪楊被這景象驚到不由得往臉上抹一把冷汗。
“呆子,回神了。”曹衣很是好笑地看著他,“看你,弄了一手的灰還朝臉上抹。”
雪楊錯愕地抬起手,這才發現原本拿在手裡的飛蛾屍體不知何時已化作灰燼,在他手掌上染出黑黑白白的斑點。
“那個女生,不,那鬼究竟怎樣了”
“那不是鬼。”曹衣眯著漂亮的丹鳳眼,聲音嫵媚入絲,“確切地說,那是一隻飛蛾死後留下的怨靈。”
“飛蛾”
原來竟是隻飛蛾。
因為擁有殷紅的複眼,所以才無論站在什麼角度都能看到東西嗎
因為斷了半邊灰白的翅膀,所以幻化出的人形才會是沒有左臂的灰白條紋衣服的少女嗎
曾經自由翱翔的蛾,到底為了什麼而成了現在的樣子呢
雪楊朝曹衣投去疑惑的目光,這問題,想不清,論不明。
為什麼要置人類於死地
“你可曾聽過飛蛾撲火”曹衣見他不解,便娓娓解釋,“飛蛾是依靠月光來判定方向的,它們只要保持同月亮的固定角度,就可以使自己朝一定的方向飛行。”她音調一沉,語氣無限惋惜:“可是,自從人類有了燈火,飛蛾便被迷惑了,以為那燈、那火是月亮,於是繞著燈光不住飛行,一次次撲向燈火,最終精疲力竭而死。”
她揚起下巴望向雪楊,用很直很直也很犀利的目光。
“你說,它們如何能不恨”
雪楊一言不發,視線越過一排排明亮的路燈望向深邃夜空中那彎新月,無聲嘆息。恍惚中,他彷彿看見成千上萬只蛾載無燈的夜空中盡數騰起,撲向遠方。
人類的文明,如同罌粟,燦爛,卻能致萬物於死地。
人類是自私的,卻自以為做著無私的事情。
“無論如何,”雪楊低聲吁氣,“它走了就好,不會再有人受害了。”
“不會再有人受害”曹衣一邊往竹四的方向走去,一邊咯咯輕笑起來,脖子上的黑色圍巾被風吹得尾穗直搖,“呵,也許吧。”
正在走路的雪楊並沒有發現,這時的曹衣,眼中閃過一抹幽暗的綠光。
妖怪,是無處不在的。
第二個故事天黑請閉眼
朔日的月亮很圓,也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