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4章 番外

第64章 番外


穿越數碼來伴你 七界神王 全能魔法師 殺手魔王妃 鐵腕官途 道緣儒仙 江南競智 逍遙在電影世界 重生靈心慧智 三重

第64章 番外

番外

鬱菁覺得自己最近的運氣簡直好得不行——作為一個大四的學生,今年的招聘季才開始沒多久她就順利地拿到了offer、不用再去擠人山人海的宣講會,實在是讓她慶幸得不得了。更何況眼下這家公司雖然是私企,這幾年的發展卻是始終蒸蒸日上、前途光明,無論是薪酬福利還是工作氛圍都很誘人,最最重要的是——老闆年輕有為,帥得只要讓人多看兩眼就覺得是自己賺了一樣。

大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老闆今年雖然才二十八歲,可惜左手無名指上無時無刻不戴著的戒指卻時時昭示著他已婚男人的身份。

不過這也沒什麼,反正她也沒想過真的去打老闆的主意,只不過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能多看兩眼也實在是讓人相當心情舒暢的。正巧這幾天她的頂頭上司——總經理助理請了婚嫁回老家娶媳婦兒去了,她雖然快忙成了狗,但能順便多看幾眼老闆,也總算能略微補償一下她被當成男人來使喚壓榨的心酸和悲憤了。

穿著一身得體的正裝的女生眉眼間顯然還帶著幾分沒有徹底走出校園的青澀,但神色間卻也已經開始漸漸有了職業人的沉穩,抱著檔案進了總經理室,一一彙報著一整天的日程。

“把週五下午和晚上的時間空出來,下午我去c大做一場講座。週五晚上c大有一場本市琴會和c大古琴社主辦的古琴音樂會,訂兩張票,越前排越好。”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頭也沒有抬,只是淡淡地交代了一聲,頓了頓後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些什麼似的,很快又補充了一句,“那天訂一束玫瑰,音樂會前送到c大。”

鬱菁下意識地應了一聲,一直到出了辦公室後才有些恍恍惚惚地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老闆除了平時不加班、下班後不應酬以外,從頭到腳看起來都是個典型的工作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藝、居然要去聽音樂會了?而且還是古琴音樂會!最重要的是——訂花是怎麼回事?而且還是玫瑰花!

前幾天隔壁公司的太子爺還被大家撞見攬著個小明星招搖過市,難道……老闆也是這樣的?只不過是看不上小明星、反而喜歡藝術家?那也沒比人家好多少啊!說好的有老婆呢?還沒徹底走出校門的女生忽然就覺得男神的形象在心底一落千丈、一下子就轟然崩塌了,但到底是細思恐極、不敢再多想,只能懨懨地按照交代去給老闆訂票安排行程。

週五很快就如期而至。作為c大的成功校友,裴殷的講座堪稱是座無虛席。鬱菁眼看著底下的小姑娘一個接一個躍躍欲試、眼睛亮得簡直能發光的樣子,默默地在心裡捂住了臉——不知道老闆娘的電話是多少,好想和她一起談談人生。

和校領導一起吃了晚飯之後,很快就是音樂會的入場。兩人憑票進了禮堂、接過工作人員發來的節目表和宣傳冊,鬱菁第一眼就看到了宣傳冊封面上的女孩子——並沒有什麼其他原因,實在只是因為封面上那個穿著漢服、專注彈著古琴的姑娘太漂亮了,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視線。

沒什麼濃妝、也沒什麼太多的裝飾,只是在髮間挽了一隻玉簪、端端正正地坐著,神色安靜又閒淡。

圖上的人眉眼精緻乾淨,看起來甚至還沒有她的年紀大,但卻又不像自己一樣有一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的青澀和稚嫩——鬱菁有些疑惑地盯著封面上的宣傳圖多看了兩眼,然後微微愣了一下。

身邊的男人也正低頭專注地看著封面上的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常年沒什麼情緒起伏的眼底這時候居然帶著一種堪稱是溫柔的色彩。

鬱菁有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翻到下一頁,然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第二頁同樣也是一幅宣傳圖,但卻是一幅雙人照:右側依然是剛才封面上那個彈琴的女孩子,左側的窗邊卻斜斜倚著一個眉目清雋的男人,手裡正握著一管竹簫。

一琴一簫,相互應和,看起來分外和諧。

“女神和太上皇看起來真的好般配……”

“就是啊!你不知道,拍照那天你沒來,太上皇不是擺樣子、居然是真的會吹簫!拍照的時候當場就和女神合奏了一首《平沙落雁》,我簡直已經幸福得要醉了!”

“那人家是師兄師妹嘛,默契度肯定爆表!啊我想起來了,難怪女神以前還說過,能用簫和古琴合奏得相得益彰的,一定也都是本身古琴彈得不錯的人。青梅竹馬什麼的,想想就要萌哭了!”

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從一旁小聲傳來。鬱菁微微愣了一下,雖然有些不解,卻也很快就意識到了他們話裡的主角顯然就是宣傳圖上的那一男一女,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進場了。”突然想起的聲音讓女生嚇了一跳,只覺得冷得簡直就快要結冰了。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就見老闆一張俊臉這時候居然已經黑得像是鍋底似的了。

鬱菁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沒敢說話,只低了腦袋恨不得把自己縮到角落裡埋起來,乖乖地跟著他進了禮堂。

第一排的座位,視線格外清晰。

鬱菁沒什麼藝術細胞、其實也聽不太懂,不過基本的禮儀還是懂的,始終都安安靜靜地聽著、也一早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前三個節目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到了第四個節目卻終於還是讓她眼前一亮——抱著琴走上臺的那道嬌小又從容的身影,赫然就是之前宣傳冊上那個被工作人員稱為“女神”的姑娘。

雖然彈的琴曲她還是聽不太懂,但……看臉就夠了。

曲畢,掌聲雷動。

一旁的男人霍然站起身來,從她懷裡帶走了那一大捧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大步踏上了舞臺。

鬱菁猛地睜大了眼睛、一瞬間石化。

“女神”姑娘似乎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一下子有些好笑地彎了眉眼,大大方方地接過了那一大捧玫瑰花,伸手給了男人一個擁抱,然後又抱著花對著臺下鞠躬行禮。

掌聲再一次響起。

但她鞠完躬後,卻出乎意料地並沒有下臺,反而是笑盈盈地和裴殷說了些什麼——距離隔得有些遠、她又沒有用話筒,鬱菁聽不見她說了什麼,只知道她說完後,老闆原本溫柔的臉色一下子就又黑透了。

小姑娘仰著臉看了他一會兒,笑著又說了幾句什麼,裴殷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還是下了臺回到座位上。鬱菁偷偷看了他一眼——沉著的臉上滿滿的都是不情願。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祕密?鬱菁低著頭裝死,在心裡默默地呼喚著老闆娘。

她還沒裝死裝夠呢,很快就又是一個激靈——舞臺上,演奏完了的小姑娘似乎是回過頭說了句什麼,很快就有一道修長清雋的身影從幕後走了出來。

赫然就是之前和小姑娘一起拍了宣傳圖、被工作人員們稱為“太上皇”的男人——真人看起來更加俊美儒雅,幾乎讓人移不開目光。

“看來師妹實在是很受歡迎,作為師兄我感到壓力很大啊。”男人微微彎了些腰、湊到話筒前。鬱菁覺得似乎是若有似無地往自己這裡看了一眼,然後一邊接過小姑娘懷裡的玫瑰一邊道,“不過為了不影響接下來的節目,這玫瑰我就先代為放到後臺去了,希望送花的先生不要吃醋。”

臺下鬨然大笑。

鬱菁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只笑了一聲,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凍得有些發抖。一轉頭,就見身邊的男人臉色黑得幾乎讓人有些發怵,嘴脣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雖然有些不厚道,但……不得不說,這樣幼稚吃醋的舉動和表情莫名地讓這個一向沉穩的男人看起來居然有些可愛。

臺上的男人抱著花下去,很快卻又回到了臺上——這一次上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杆竹簫,然後和臺上的小姑娘一起同時對著觀眾鞠了個躬。

燈光暗下,只剩兩人周身縈繞著清晰的光線。

琴聲和簫聲交纏著響起。

裴殷的臉色更黑了。

……

音樂會圓滿地落下了帷幕,裴殷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老闆沒發話,鬱菁自然不敢起身先走,只能按捺著性子也坐在一旁等著。直到所有人都已經陸續退場、工作人員也已經收拾完打算離開,才跟著裴殷一起站了起來。

但他走的方向不是門口,好像是……後臺?

鬱菁沒忍住,下意識打了個激靈。

後臺的演職人員也都已經收拾完畢了,剩下的人並不多。兩人到的時候,只看見“女神”姑娘正拿著一杆竹簫、仰著頭滿臉認真地聽著一旁的“太上皇”說著什麼。

小姑娘已經換回了自己平日裡的衣著,看起來顯得年紀更小。一旁的男人清雋挺拔、神色溫柔,畫面看起來格外美好。

但很顯然,身旁的男人心情並不好。

“阿弦。”裴殷的聲音沉得幾乎讓人有些心驚。

那頭的小姑娘微微愣了一下,聞聲回頭後隨即就是眼睛一亮:“哥哥!”

哦,原來是兄妹啊……鬱菁有些恍然,但隨即又是一愣——咦?這劇本好像哪裡不對啊!給妹妹送……玫瑰花?

裴殷應了一聲,臉色卻依然沒有多少好轉。

小姑娘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又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懷裡,這才終於恍然大悟,猛地仰頭去看身旁的男人:“師兄?”

“太上皇”大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隨手指了指一旁,見小姑娘趕緊蹭蹭蹭地往裡面跑,微微揚了揚眉,轉過頭來看向裴殷,“嘖”了一聲,“出息!”

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當眾獻花、獻了還賴著不肯走……這得多幼稚!

鬱菁似乎是看見裴殷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哥哥!”就在裴殷要開口的時候,一道軟糯的嗓音趕緊插了進來——去而復返的小姑娘懷裡抱著一大捧玫瑰花撲了過來。

裴殷趕緊伸手扶住她,臉色這才算是稍稍好了幾分。

“哥哥,很晚了,我們回家吧!”鬱菁看見小姑娘抬起頭來,一邊說一邊還不忘給了自己一個甜甜的笑,登時就有些暈乎了——好軟萌,好想抱在懷裡揉一揉!

就這麼一個失神的功夫,軟萌的小姑娘似乎是已經給“霸道總裁”順完了毛,笑盈盈地轉過頭去看自家師兄:“師兄,我和哥哥先回家了,你送妹子回去吧——哥哥下午和她一輛車來的,大晚上的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的。”

“那我送你回去,讓裴殷送姑娘回去?”男人饒有興致地揚眉問。

立時得到了裴殷一句毫無風度、冷得能掉冰碴的:“滾。”

說完他就已經攬著小姑娘毫不猶豫地轉身、揚長而去。

她甚至還看見……裴殷一邊走,一邊傾過身攬著小姑娘低頭就吻了上去。

哥哥妹妹?開玩笑呢吧!

“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被留在原地的鬱菁睜大了眼睛看著身邊的男人,險些氣得吐血,“老闆他有老婆的!”

“我知道啊,那又怎……”男人有些不解地隨口接了一句,說到一半卻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似的,忽然間就笑了起來,“你以為他們是什麼關係?”

“不是有家室的霸道總裁哄騙強佔了單純天真又一心藝術的小姑娘麼?”鬱菁挺胸,理直氣壯。

男人失笑:“那萬一小姑娘就是他的家室呢?”

“怎麼可能?”女生滿臉的義憤填膺、氣得柳眉倒豎,“她才幾歲?還沒我大吧?我要辭職,這種老闆,我不幹了!”

“嗯,小姑娘今年二十六歲了,c大古琴社的社長、物理系博士在讀,四年前和你老闆結的婚。”男人溫和地笑著丟下一顆重磅炸彈,“怎麼樣,還要辭職嗎?”

“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過。”站在原地的女生一臉木然。

男人哈哈大笑,等笑夠了,這才清了清嗓子,眼底卻還是難掩笑意:“走,我送你回家。”

……

時間已經不早了,觀眾和演職人員都已經離開,車庫裡的車已經所剩無幾。時音抱著花坐進了副駕駛座上,還沒來得及繫好安全帶,手裡的花已經被欺身過來的男人扔到了後座上,整個人都被死死地壓在座位上。

男人的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和佔有慾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時音幾乎有些招架不住,被放開的時候連眼睛都是溼的,不停地大口喘著氣。

裴殷的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嘴脣上,慢慢地又移到她不斷起伏的胸口,很快就再一次覆了上去。

“師兄師妹,青梅竹馬?”男人的聲音簡直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哎?是不是社裡又有人八卦了?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都是這兩年入社的新人,所以不知道情況……”小姑娘扭著身子想要躲開男人覆在她胸口占便宜的手,從臉上一路紅到了脖子,“我和哥哥才是青梅竹馬呢!”

小姑娘的討好顯然讓男人頗為受用,臉色稍稍好轉了些,咬了咬她的耳朵,卻是再一次步步緊逼:“結束了怎麼還不出來——想和師兄多呆一會兒?”

“哥哥你怎麼又吃師兄的醋?明知道師兄把我當親妹妹的!”小姑娘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卻又因為被他弄得耳根發癢而忍不住想笑,眼底一片水光盈盈。

他當然知道虞樞只把她當妹妹、甚至把她當閨女,唯獨沒有歪心思,否則也不可能容忍他一直出現在他的小糰子身邊。但……就算是知道,也還是——

“不想看見他。”男人把頭埋在小姑娘的頸側,張口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聲音有些悶,“不想看見他和你在一起。”

小姑娘被他咬得顫了顫、渾身都軟了下來,急忙掙了掙、手忙腳亂地想要撥開他試圖從自己衣領裡探進來的手,心裡卻到底還是甜蜜的,聲音軟得發糯:

“我只喜歡哥哥!剛才,是師兄在教我吹簫呢!”

裴殷忽然呼吸一滯,啞著嗓子喊住她的耳垂:“我也能教你吹簫。”

“哎?哥哥你什麼時候會的,我怎麼不知道?”小姑娘怔了怔,然後在男人滿含深意的目光裡、聽著他含著自己的耳垂小聲說了句什麼之後,一張精緻的小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瞪大了一雙烏溜溜的杏眼氣呼呼地控訴他,“流氓!”

裴殷低低笑了一聲、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下腹去探:“不準跟他學,只有我才能教你。”

小姑娘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一樣手忙腳亂地就想要抽回手,聲音軟得幾乎帶上了幾分哀求:“哥哥我錯了!不要在這裡,我們回家好不好?這裡會被人看到的!”

說不定明天c大頭條就是“車震門”什麼的,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裴殷沒鬆手,卻也沒有繼續動作,只是頓在原地,意味深長地重複了兩個字:“回家?”

“嗯嗯!”小姑娘忙點頭,“回家什麼都聽你的!”

眼見著小姑娘確實是急了、險些就要哭出來,再加上又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承諾,裴殷終於也是不再欺負她,低頭安撫性地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後用自己的大衣把她裹住,又體貼地給她繫好了安全帶,這才心情舒暢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在小姑娘紅著的水汪汪的眼睛裡笑著踩下了油門。

——全文完——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