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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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落日的餘暉照得湛藍的海面波光粼粼,亮如碎玉。
天光水色間,偶有輕風拂過,林間一棟帶有西班牙風格的灰白色建築時隱時現。
站在陽臺上放眼遠眺,藍海瑰麗,一望無垠。
琉璃最先以為許琰會把她弄到國外哪個大城市去,卻沒想到他竟把她弄到了這個島上。
這島很小,估計半個小時都能包著島走個來回,可是她出不去,出去了也回不去。
琉璃知道許琰鐵石心腸,手段毒辣,費了那麼大勁把她弄來,肯定不是她能求得動的,所以起初她一直把希望寄託溫霆身上,想等見到溫霆後從他身上尋找突破口,哪想許琰根本不讓溫霆見她。
最恐怖的是他不僅不讓溫霆見她,還要讓人給她做催眠!
催眠術什麼的,雖然有科學依據,但是一般人很少接觸那玩意兒,更別說那種清醒狀態下的深度催眠。琉璃以前聽那些人說有些罪犯利用催眠術控制人犯罪什麼的,只覺得那肯定是小說或是電視上才會出現的情節,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麼懸乎的事情,直到那種事情發生在曉菲身上後她才真的相信。
那天曉菲明顯就是被人催眠了,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心理學家稱人的心理活動分為意識和潛意識、前意識三部分,其中意識是人在清醒時能意識到的部分,而潛意識是人平時意識不到的部分,在催眠狀態下,人就是由潛意識控制的。進入潛意識後,被催眠者的感知覺都將扭曲,會完全遵從催眠師的暗示或指示來判斷事物,並做出自認為正確的反應。
國外還有一些特別厲害的催眠師甚至能在他人清醒的狀態下,讓被催眠者進入一種特殊的意識狀態——被催眠者的思維清晰,行為與常人無異,能思考能學習,但他的某些行為又不是他真正清醒狀態下會做出來的行為。
通俗點說就像是被人為改變了那人某一個階段的記憶,那人卻毫無察覺。
琉璃簡直不敢想象自己被人深度催眠後的模樣。
所以反抗是必然的。
催眠師試了很多種方法,甚至連藥都用上了,但琉璃意識太頑強,而且非常能折騰,撒潑動武,自殘相逼,花樣百出,且每天都能不重樣。
那人試了幾次,卻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
這幾天倒是消停了,琉璃也被折騰得三魂七魄都快丟了一半。
她不敢出房間,甚至連覺都不敢睡,整夜整夜地枯坐,一連三天,終於給她自己折騰病了,還完全不配合治療。醫生前腳給她紮好針,後腳她就給拔了,人要守著她,她就拿針頭扎人,藥也不肯吃,這會兒跟條死魚似的趴在**一動不動,血絲密佈的雙眼卻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著門邊。
從監控裡看就跟已經死了似的。
高燒三十九度半,燒得她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所以當看到溫霆推門而入時,她還以為自己產幻了,依舊沒反應。
儘管之前在監控裡就看到了她的情況,但此時親眼再見到時,溫霆還是震驚了,心疼得無以復加,他快步走過去在她床邊蹲下,輕輕喊了她一聲:“琉璃姐。”
琉璃的大腦像是生了鏽的機器,所以反應特別遲鈍,盯著溫霆看了半天才認出他來。
她用手緩緩撐起沉重的身體,直勾勾地看著他,語氣還是有些不確定:“溫霆?”
她的聲音像是被鐵砂磨過,沙啞而粗礪,溫霆心疼極了,柔聲道:“是我。”
啪!
一記耳光扇在了溫霆臉上。
“混蛋!”雖是在罵人,卻因在病中,琉璃的聲音聽起來也沒什麼氣勢,甚至還有些軟綿綿的,她說,“我把你當親弟弟,你卻不把我當人。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你是個明事理知人意的人。”
付出得越多,被背叛時註定也會傷得越深。
這個定律不止適用於愛情,親情和友情同樣適用。
比起許琰,溫霆帶給琉璃的傷害要大得多,現在她對許琰僅僅也就是單純的恨而已,但對溫霆不同,因為她曾真心把溫霆當親弟弟看待,她同情他的遭遇,所以在他身上傾注了她的善心和愛意,她也佩服他的堅強和勇氣,所以在他身上寄託了一種特殊的信仰和希望。
哪想到頭來這一切都是圈套,人根本不需要她的同情和關愛,她就像個小丑,按照他們事先編好的劇本在賣力演出,結果卻是滑稽又可笑,關鍵是她還不知,一直在為此而自豪。
最近溫霆身體也不太好,在琉璃還沒被完全催眠之前,許琰本是不打算帶他來見她的,哪想那天溫霆趁他不注意,偷偷開了他的電腦,調出了監控影片。
看到琉璃的狀況後溫霆立馬就坐不住了,可是許琰不准他來。
所以琉璃在竭力反抗的這幾天,溫霆也在跟他哥鬧脾氣,鬧的還有點大。
最後許琰沒辦法才把他帶過來了。
溫霆8歲那年,其實是因為被他罵了,賭氣跑出去才會出的車禍,就因為一個玩具。
他對溫霆的感情非常複雜,溫霆是他親弟弟,又是他養大的,跟他兒子似的,同時他潛意識裡一直對溫霆有著一種近乎偏執的愧疚感,但他又從不肯承認。
這麼多年以來,他對溫霆幾乎是予取予求,溫霆要什麼他就給什麼,不管是人或者是物,只要溫霆喜歡的,他都會無條件滿足他。所以哪怕溫霆喜歡的是個人,在他眼裡也不過就是溫霆的一件玩具而已。
剛許琰在監控畫面裡看到那“玩具”打了他弟弟,立馬就黑臉了。
旁邊的石宗文將他攔住:“你去搗什麼亂,讓他倆好好聊會兒,我才好下手。”
許琰眼神一愣:“你找到法子治她了?”
石宗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朝他神祕一笑,從兜裡摸出一盒藥,轉身拍拍電腦桌前許琰的心腹,吩咐道:“去,讓樓下的人給琉璃拿杯水和退燒藥上去,這個放杯裡,一次兩片,別放多了。”
許琰見狀不由微微眯了眼:“你搞什麼鬼?”
石宗文說:“那是致幻劑,琉璃現在這種情況最好下手,給我半個月的時間,保證給你一個百依百順且對溫霆死心塌地的琉璃。”
許琰算了算時間,嫌長了,卻也無可奈何,遂皺眉道:“半個月後要沒成功,你就給我收拾收拾滾蛋吧。”
***
琉璃身上根本就沒什麼力氣,那一巴掌能有多重?
溫霆被她一巴掌扇過去,根本沒感覺到疼,卻被她的話刺痛了,抱歉道:“對不起,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所以不想看到你和……”
“如果你這種也能稱之為喜歡的話,那我上輩子一定是挖了你家祖墳!”
琉璃低吼著打斷了他可笑的辯解:“別跟我這兒裝可憐,你不配被我可憐。”
她被許琰兩兄弟傷透了心,現在又被關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撒氣桶,自然是怎麼解氣怎麼來。
之前許琰不讓溫霆來見她,就是怕她會拿話傷溫霆,沒想溫霆還是跑來找虐了。
他從來沒在琉璃嘴裡聽過如此惡毒的語言,也從沒被琉璃如此嫌棄過,一下子臉都白了,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悲痛的神色中帶著慌張,怯生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琉璃怎麼欺負他了呢。
尷尬間,傭人非常識時務地端著退燒藥和水進來了。
琉璃五心煩躁,看誰都不順眼,這會兒是逮誰咬誰,人還沒過去呢她就開吼了:“滾出去!”
那聲音像是被撕裂了一樣,一路破到尾,帶著尖利,結果傭人根本不理她,該幹嘛幹嘛。
溫霆站在旁邊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卻忽然聽到微型耳麥裡傳來了他哥的聲音:“勸她吃藥,我教你說。”
溫霆非常喜歡琉璃,喜歡到近乎偏執,所以他也想讓琉璃喜歡他,卻又不想傷害她。
當然,在他的定義裡,“傷害”兩個字是會隨著不同情況而有不同定義的。
這會兒看到琉璃這模樣,他終於良心發現,有點後悔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對琉璃。
不過許琰是不會給他後悔的機會的,他在隔壁房間催促道:“溫霆勸她吃藥,她發高燒了,不吃藥,嚴重了會死的,你想看到她死?”
溫霆聽到“死”字猛一回神,對琉璃道:“琉璃姐,你發高燒了,先把藥吃了吧,不吃藥,嚴重了會死的。”
琉璃沒好氣道:“我寧願死也不想再看到你,滾出去!”
溫霆神色一痛,委屈道:“你就那麼討厭我麼。”
“不,我不討厭你,你就是個垃圾,誰會討厭垃圾呢。”
不知是不是跟陸烽在一起久了,琉璃發現原來自己說話也可以這麼毒。
溫霆如被利劍穿心,疼得臉上血色全無,喃喃道:“可是我那麼喜歡你,從好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
琉璃想說被你喜歡上,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但身上實在沒力氣,喉嚨裡像摸了辣椒醬似的,火辣辣的疼。
溫霆淚眼模糊地看著她,看她那氣若游絲的模樣,心中充滿了對陸烽的恨,雙拳緊握,跟木頭似的站那兒杵了半天,才依著他哥的話對琉璃道:“你把藥吃了吧,吃了我就去求我哥放你走。”
琉璃神情一震,卻不信他的話:“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對我來說已經沒區別了。”溫霆將眼淚逼了回去,換上了一副略平靜的表情,“你若是不吃,我也有辦法給你灌下去,只是我不想讓你更恨我而已,你把藥吃了吧,吃了我就去求我哥放你走,成嗎?你這樣我很心疼。”
琉璃根本不相信他說的任何話,放她走?騙鬼呢他!
她不信溫霆,但是她從溫霆的話裡聽出了別的資訊——溫霆比他哥心軟,最關鍵的是他是真的喜歡她,這意味著她確實有可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她想陸烽,想出去,想得都快發瘋了。
可是,她現在病得快死了,她得快點好起來才能有精力去應付溫霆。
琉璃心裡有她自己的小算盤,卻不知溫霆背後是許琰在給他出謀劃策呢。
“你不想看到我,我這就走,你把藥吃了吧,我晚一點再來看你,到時要是沒效,我再讓醫生來給你輸液。”
溫霆說完他哥教的臺詞,真的就轉身出去了。
琉璃看到他出去後,這才洩氣一般又重新趴回了**。
嗓子裡幹得能噴火,想伸手去拿水來喝都沒力。
又趴了五六分鐘,感覺終於找回了些力氣,她才慢吞吞地重新撐起身體,端過水,把藥給吃了。
乾裂的喉嚨被溫水浸潤之後終於沒那麼火燒火燎了,琉璃翻身躺回床,盯著天花板上的大吊燈,腦子裡還在想要怎麼才能利用溫霆逃出去,結果想著想著思維就有點不聽使喚了。
十五分鐘後,石宗文換了一身行頭,推開了房門。
琉璃覺得自己像是在御龍灣的家裡又像是在陸家老宅她原來的房間裡,她心裡有些害怕,想起身去看個究竟,身上卻沒力氣,惶恐不安中,她看到門開了,進來一個男人。
她有些納悶,那人的穿著打扮,她都非常熟悉,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待那人走近了,她才終於看清他的面貌,瞬間欣喜若狂:“烽哥?!”
作者有話要說:許琰:要我來,不聽話就直接霸、王、硬、上、弓,搞這麼麻煩==。
作者:我靠(‵o′)凸都尿毒症晚期了他硬得起來麼==
琉璃:來人!給我統統拉出去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