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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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世有靈符,可正邪魔,可肅外祟。下品明世理,中品清人心,上品護心神。聽說過這段話嗎?”江陵本欲把事情從頭到尾說出來,細想一番,卻又覺得其實世間之事,無外乎情理二字。
要想講明什麼事情,還是要先以情動人,再以理喻人。這就跟先禮後兵一個意思。所以江陵思來想去,還是準備用縛靈符來挑起整件事情的開端,這樣也算是清清白白了,起碼不含糊。
看江陵嚴肅的神情,莫通也收斂了插科打諢的心思,認真回答道:“好像聽過。但是在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你當然聽過,若是沒有,那才是不應該呢!”
莫通:……
那這樣說他就真的是很不明白了,既然如此,還問自己聽過沒有有什麼意思呢?莫通心想,也就是自己脾氣好,要換個人,早就二話不說撂挑子走人了,譬如說須有哥哥。
“好了,”看著莫通一臉遇見神經病的樣子,江陵摸了摸鼻子,他就是來了個玩笑又怎麼樣,有本事不聽他繼續說啊!“這個你知道,但是你肯定不知道為什麼靈符分為上中下三個品次吧!”
莫通搖搖頭,這個他確實是不知道。但是江陵單單把這個拎出來說,意味著他不知道的這一點其實是很重要的。這樣想著,莫通還是靜靜等待著江陵的下文。
他看著江陵,猛然間想起他們上一次在小院中見面的場景。那個時候的江陵穿著白襯衫,靜靜喝著酒,身後是滿院子的花草暄妍,但是卻更襯得他一個人蕭索孤清,像天上謫仙,與這人間格格不入。
莫通以為,這世上大概沒有人能把白襯衫穿得比江陵更好看了,也沒有其他顏色比白色更配江陵了。
可是這次見面,江陵卻又是穿著墨綠色襯衫。墨綠,這個顏色分明應該是介於冷淡與熱烈之間,但是穿在江陵身上,卻無端多了幾分穠豔的味道,像那些山精妖怪,眼波流轉,一顰一笑就能迷惑人心。
但看長相,江陵又確實是那種禁慾系男神無疑。
莫通只能把這一切都歸功於江陵容貌之盛的原因了。
不過,就算是長得好看也不能讓他就對江陵改觀。
“世間靈符千千萬萬種。但是既有品次之分,一定都是有它的道理的。存在,即意味著合理。就像吃食,王公貴族錦衣玉食,平民百姓粗茶淡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靈符同樣如此,各自有各自的用處。”說完這番話,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莫通一眼,接下來才是要到他唱的重頭戲,“下品靈符只需依法炮製,從書上取法,從人間取物即可。中品靈符需要灌注鑄符者的靈力,從人間取法,從世上取物。上品靈符則需要以血養靈,從世上取法,從方外取物。”
這一連串的話把莫通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他不過是堪堪半大一少年,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而今一聽,只覺玄妙之中更是莫測。
人,總是害怕自己無法掌握的東西。譬如,人心。
現在想想,莫通緣何就與江陵不對付?還不是因為他不知道江陵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是善是惡他不知道,是敵是友他不清楚,是黑是白他不分明。
就連現在,他講了這麼多,莫通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麼。可是他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讓他不要聽了,他會後悔的。
江陵自然看到了他神情閃爍,無奈想到,終究年輕了些,倘若換作莫須有在這裡,他肯定是會一直沉寂著,不管是有什麼事情都不會慌亂,更遑論動搖。為了不嚇跑這個可愛的玩具,也為了不讓還在院子裡的莫須有久等,江陵決定速戰速決。
“前些天有人託我祝一套符。上品。你說這個忙我幫還是不幫?”
莫通直覺這事跟他有關係,也沒有含糊其辭,只道:“他為什麼要找你幫忙,他想做什麼,他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明明應該是咄咄逼人的問句,從少年郎口中說出來,卻是委婉至極的語氣,彷彿與相熟的人閒話家常一般自在隨意。
可是當局者兩人,卻又都知道這分明是不動聲色的試探。
江陵想,如果莫須有在這裡大概也是會欣慰的吧,畢竟他這個弟弟在這次與他的交鋒中可是亮出了爪子呢。雖然,這爪子也不太鋒利就是了。不過幼虎好歹是幼虎,總算是也沒有讓他失望。
江陵笑開來,彷彿彷彿撥雲見日一般的敞亮與通透,像是春山雪融簷風過耳,教人一陣一陣地舒暢。莫通也是。
他還不明白怎麼地江陵就轉換了態度,可他確確實實是感受到如沐春風般的暖意。
“你這些問題問得不算好,看起來是言辭激烈彷彿是在據理力爭一樣的有底氣,可你終歸不是。不過也不算差,好歹從表面上看起來還是能唬一唬人的。”
看著莫通皺了皺眉,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的江陵先發制人,開口道:“你可不要覺得我說的都是沒有用處的話,我也就是看在你哥哥份上才照拂你一些,你哥哥或者爺爺沒教過你麼?與聰明人打交道,可是需要事事留意時時上心的。”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聰明人?”
“不要想這種沒有答案的問題,你把每個與你有摩擦的人都當作聰明人,自然就能受益匪淺。”
“可是我也不想和你糾纏這個問題,你難道不是應該回答我上一個問題?”莫通有點心累。不管江陵聰不聰明,莫通可是發現了,和江陵說話著實是很累,你必須時刻謹記你要做什麼,否則一不小心話題就會被他帶偏或者是就繞到了他挖的坑裡面去。
總而言之,和江陵這種老奸巨猾的人說話,真的是讓人一刻不能放鬆。而且,你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無的放矢。
他就像戲臺上濃墨重彩抹了脂粉的戲子,青衣水袖,但是沒有絲毫規矩,唱戲也是毫無章法,想起一出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