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話 另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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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話 另一個自己
當那個小丫頭第一次跳出在自己的視線中時,自己就該知道的。
那樣單純那樣乾淨的靈魂……
是救贖吧。
拯救他們這些本已骯髒的靈魂。
他長身而起,走到院子裡。
透過半掩的中門,他看見一些人在練拳。
“他們?”
“我訓練的,共十八個人。我一直覺得,‘他’離開後,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想要不出差錯,很難。既然我們沒有辦法在質量上取勝,那麼,在數量上我們也要有點優勢才行。”阿豹跟在他的身邊,聞言答道。
龍王有些意外的看了阿豹一眼。
“怎麼了?”阿豹被這眼看的莫名其妙。
“這些話,不像以前的你會說的。”
阿豹嘿嘿一笑,有些憨直,又有些狡詐。
“我覺得‘她’說得很對。我該學著用腦袋做點事情。”
龍王略一點頭。
“關於退役軍人的事情,怎麼樣了?”
阿豹有些黯然。
“我終於明白當初‘她’要用退役軍人的原因了。”
全國每年有多少退役軍人?
除去三年兩年的義務兵,即使是志願兵和因傷退下的特種兵,也絕不是少數。
而我們的國家……
還很窮。
有很多一部分軍人,來自農村和邊遠的山區,那裡的生活條件,更不用說了。
那麼多人,還掙扎在生存線上。
那麼多人,因為沒有錢去做手術,竟然還會用燒得通紅的刀子,微笑著,挖去自己身上已經發炎腐爛的傷口。
當他看見這一幕,即使是鐵打的硬漢,他的心,還是被刺痛了。
“他們……真傻。”
是的,他們真傻。
以他們的身手,只要他們出去做保鏢、做打手、做僱傭兵……無論做什麼,都絕對是財源滾滾。可是呢?
守著那顆紅星,消瘦的臉上,依然有著堅毅。
心中永遠有面紅旗,在需要的時候,隨時待命。
“老大,我覺得……我們比那些所謂的公僕……還要善良。”
那麼一點的補助金,還是會被挪用。開著豪華的轎車,進出最奢華的飯店。那是血汗錢啊。他為他們不值。
龍王沉默了。
這個時代,這個社會……
還不公平啊……
他突然明白了梅卉的意思。
她……早已看清了這一切嗎?
如果是的話,那麼,小小年紀的她,還真讓人敬畏。
“他們……不肯來嗎?”
“在談了一系列的條件之後,終於有幾個吃螃蟹的人了。不過,他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他們說,他們是中**人,永遠都是。所以,當祖國召喚他們的時候,他們要第一時間走上戰場。”
這一次,龍王沉默的時間更久。
“……老大?”久久得不到迴應,阿寶有些擔心。
“什麼?哦,你說這個?答應他們。”
“老大?”
“怎麼?”龍王笑了,“我們……也是中國人啊。”
我們……也是中國人啊。
阿豹終於輕鬆的笑了。
另一個院子裡,有人取下耳朵裡豆粒大小的耳機,也笑了。
不過……
“那個‘他’,究竟是誰呢?”他低頭,把玩著小小的耳機,喃喃。“難道……是‘死神’?如果是這樣……”看著遠方,他銳利的雙眼微微眯起,“真想會會他啊……”
“豹哥。”
“豹哥。”
此起彼伏的聲音裡,充滿了恭敬。
除去哪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死神”,阿豹的身手,至今是無人能及。
“你們練得怎樣?”
“豹哥,我覺得,這段時間,我變強了。”
“對啊……”
阿豹微微一笑。不知不覺中,他在慢慢向死神、向梅卉靠攏。不再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而喜歡上了這種定神、卻給對手以壓力的微笑。
“對了,豹哥。您知道二中出了一個人,很能打嗎?”有人突然問。想起那個最近大出風頭的人,所有的人,心裡都是癢癢的。
一個單挑十幾個,最終還勝的漂亮勝的毫無懸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阿豹的臉sè一沉。
“難道你們忘了嗎?龍王說過,誰也不能去招惹學生。”
“就是就是。再能打也是一小屁孩,怎麼能和豹哥比?”
“對啊。咱們的豹哥,那可是戰無不勝啊……”
“胡說!”阿豹依然沉著臉,“人外有人,誰能說自己是最強的呢?”
手,下意識的摸到那根棍子,他不禁想起了一年多之前的那個夏天。
“可是豹哥您就是很強啊。從沒見您輸過。”
被罵的那個人,說得很委屈。
那個夏天的事情,龍王下了封口令。沒人敢多嚼舌根。
按著心口的位置——那道傷疤還在。
“你們還記得這道傷疤嗎?”阿豹的眼神迷離,陷入了回憶中,如果是現在的自己,對上不用兵器的梅卉,會有幾成勝算呢?應該是……零吧?
“就是這根棍子的主人留下的。”不理會大家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她手下留情,我早已死了。”
還以為……
那道傷疤是混亂中留下的胸章……
原來……
那個人,一定很強吧……
“是死神嗎?”有人快口的問,卻被身邊的同伴狠狠地拉了一下。
誰都知道,死神,是個禁忌,誰也不能提的禁忌。
阿豹笑了。
“不是。”
不是?!
“是一個被死神當作……唯一對手的人。”
砰!
眾人猶如被五雷轟頂。
死神啊……
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啊……
居然有人被他當作唯一的對手……那麼,不管怎樣,那個人的實力,都該不差吧?這樣算來,豹哥的失手,也不算丟人了。
“呵呵。”有人乾笑了兩聲,阿豹看過去,是一個叫周虎的傢伙,名字叫周虎,長的卻既不是虎背熊腰,也不是霸氣沖天,十八人中,他的實力,只能算是中等,所以,大家都叫他病虎——生病的老虎不如貓。
“咱們下次遇見這個棍子的主人,一定要繞路走才行……”
“嘿,病虎,那也要你認識人家才行啊。”鬨笑四起。阿豹卻暗暗搖頭。
沒有戰鬥就想著退縮的人……
是沒有辦法成為真正的強者的。
放假了放假了!
七個人包了一個硬臥的五張上中下鋪位,另外還有隔壁的兩張下鋪。彼此也有個照應。兩個女生理所當然的佔據了下鋪,不過,當五個男生要打牌的時候,她們還是爬到了中鋪休息。
“可惡!還說照顧我們給我們下鋪呢!”林佳躺在中鋪,聽著下面五個人的吵嚷聲,很是不甘心。
“呵呵。林佳,你是想去打牌吧?”
“呃?你怎麼知道?”林佳瞪大了眼睛。她的厚厚的鏡片早已摘掉,被兩片薄薄的隱形眼鏡代替。明亮的眼神滿是光芒,很漂亮。
梅卉最愛的,就是看一個人的眼睛。一直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大不夠亮,媽媽也說,一個人最漂亮的地方就是眼睛,可是她的眼睛,卻沒有神——這是媽媽的原話。
梅卉笑而不答,一個人正躺在鋪位上,盯著上鋪發呆。
“哎,就是很無聊啊。”林佳也翻身躺好,一個人嘟囔。
“不行!看我……”她眼睛一轉,嘿嘿一笑,又翻了一個身,把枕頭往鋪外放放,枕在上面,剛好看見下面的牌。“嘿嘿。”
一個晚上的行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所以當十點多幾個人在林佳的sāo擾之下終於結束牌局乖乖的睡覺的時候,梅卉已經帶著耳機在中鋪睡著了。
看著梅卉純真如孩童的睡顏,蘇朗呆了。
“笨蛋!還不把耳機取下來?難道你要她帶著耳機睡一夜?”白宙壓低了聲音狠狠拍了一下蘇朗的肩。
這個傢伙!是報復吧。蘇朗在心裡嘀咕,一邊輕輕取下梅卉耳中的耳塞,梅卉翻了個身,衝著裡面,依然在睡。
另外三個人正在分配鋪位,蘇朗突然低聲說:“白宙,我們兩個睡隔壁吧。”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言語。
白宙愣了一下,轉身向隔壁的鋪位走去。
“蘇朗,你……”汪漠壓低了嗓子,問。
“放心吧,早點休息。”蘇朗拍了拍汪漠的肩,跟著白宙離開。
“他們……會不會打起來?”林佳趴在中鋪問。
李量翻了個白眼。
“你是唯恐天下不亂是吧?”
“誰說的?我是……”
“好啦。睡吧,不早了。”周銘打斷了他們的拌嘴。
似乎為了印證他的話,車廂的燈,熄了。
“想說什麼?”躺在下鋪,白宙把手臂墊在腦袋下面,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盯著上面的鋪位。窗外,偶爾有燈光閃過。
“梅子還不是我女朋友。”舒舒服服的躺好,蘇朗方說。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白宙並沒有意外。
“你知道?”
這一次,白宙甚至懶得回答了。
“你和梅子,”蘇朗輕輕笑了,在黑暗中,“真得很像。”
白宙沒有答話。
“可是,沒有人會愛上鏡子裡的自己。”蘇朗接著說。
白宙依然沒有說話。
“覺得熟悉,覺得是同伴,覺得很默契……”蘇朗慢慢地說,“但是,決不會是真正的……愛。”
黑暗裡,白宙依然沒有說話。可是從他的鋪位上,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不早了,睡吧。”蘇朗躺好,閉上眼睛。
“你……愛她嗎?”幾不可聞的聲音,但是,蘇朗卻聽見了。
“是的。我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