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三十九章:“喜事”一樁接一樁

第二百三十九章:“喜事”一樁接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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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喜事”一樁接一樁

會試放榜,對於信安王府的大多數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身為大粱的宗室子弟,他們是不能也不必去參考科舉的,所以除了大房的人以外,大家平日裡的話題並沒怎麼提到那些新科進士。

然而老王爺聽說了尚蘭又哭鬧的事情,還是發了一頓脾氣,又將世子夫妻叫去教訓了一頓。

老王爺對於失而復得的富貴格外在意,更是盼著信安王府重振昔日的輝煌。他是絕不會容許王府的聲譽出現問題的,尚蘭不想嫁?不想嫁也得嫁,還得高高興興的嫁,不能嫁到婆家裡去還給王府丟人!

張氏又被公公訓斥,又受了丈夫好一通埋怨,可還不得不去勸說女兒。

張磊本人卻對他考上子甲進士感到挺滿意。

他本來的才學還是好的,不然也不會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就考上舉人。可是到了京城,參加了眾多文會,他便發現自己肚裡那點墨水在眾多能人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他這還是頭一回參加會試呢,本來就沒存著什麼希望。誰知道居然就中了?雖說是三甲的同進士,若是家裡不好好使錢、後臺不硬,說不定連個官職也補不上。可是張磊底氣很足啊!

誰讓他未婚妻是信安王府粱世子的嫡女呢?有這樣的老泰山,最起碼補上個官缺是沒問題的。儘管同進士一出身頂多能當個七品小官,

可是同樣是七品官如果補的是肥缺,那前途可就光明瞭!

不是每個人都有鴻鴆之志的,張磊的志願就很簡單他原本就只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念頭來考一趟會試而已。然而這一趟下來,卻傍上了信安王府這門親,考上了同進士,還即將當上官老爺。他天天做夢都笑醒呢。

張磊這個人,大智慧沒有小聰明卻很足。他很清楚自己是怎麼結上這門親的。如果不是那場意外的醜聞,信安王府會被迫捏著鼻子,把嫡女嫁給他這個小小的外省舉子?如果按照平常的情況,別說嫡女了,就是王府的庶女,他也沒資格攀親!

是以張磊下定決心,一定要抱抱抱住老泰山的粗腿確保這門親事順利進行,千萬別臨到頭來人家豁出去硬是要悔婚他也沒法子不是?

在放榜後不久,張磊就拎著豐厚的禮物過來拜訪“未來岳父、岳母”。粱世子哪裡有心情見他,看在他好歹也考上了同進士的份上板著臉和他說了兩句客套話就走了。

張氏則更是看張磊不順眼。就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子,把自己好端端的女兒給禍害了!她能給張磊好臉才怪呢。

幸好張磊別的優點不突出,勝在臉皮夠厚,嘴巴夠甜不然他當初哪裡會去勾搭尚蘭?張氏對他再冷言冷語,他也好生應著一副任由張氏打罵的樣兒。不管張氏說什麼,他都笑臉相迎,還特別會奉承人。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氏見這未來女婿如此討好,又心知女兒嫁他已成定局,心裡便軟了幾分。張磊見張氏口角鬆動,馬上打蛇隨棍上,一個勁兒地拍著胸脯對張氏保證說以後要如何如何爭氣一定給尚蘭掙一副誥命回來云云。

尚蘭早得了張磊來的訊息,又是氣又是羞,終究還是忍不住,讓貼身丫鬟去外院偷聽張磊來做什麼。

那丫鬟偷聽了半天回來將張磊今天的言行一五一十學給小姐聽。

尚蘭聽後默然許久,長嘆一聲。之後卻也不再鬧騰著不肯出嫁了。

於是,尚蘭的婚事就在老王爺的授意下,迅速張羅了起來。

“妹妹,三姐姐就要出嫁了,你說咱們送點什麼給她添妝好呢。”

尚紅特意來找舒綠,就是為了此事。這事情,說起來還真是有些讓人犯愁。

這樁婚事從定親到籌備都很倉促,姐妹們也沒有充足的時間來準備添妝的禮物。要說買現成的,尚紅又沒有那麼多私房何況姐妹間送添妝禮,一般也不好送外頭現成的東西,太薄情了些。

“我早想到啦,正想叫人請姐姐來商量呢。”

舒綠卻不慌張。該做足的禮數,她是不會少的。

“我這裡呢,還有幾樣原來歐陽家婉兒姐姐給我備下的名貴香料,是少見的海外奇香。我呢,負責調製幾款帳中香,姐姐你針線好,就勞煩你領著咱們兩個院子裡的這些丫頭,趕製一幅床帳和一床繡褥,好不好?這樣就是一整套的喜帳喜被了!”

“姐姐要做針線已經太辛苦了,你也知道妹子我針線差,我就出點料子錢吧。”

舒綠這個安排考慮得很周到。女孩兒出嫁,她的**用品本來就該由她自己和孃家姐妹準備的。舒綠出錢買料子,尚紅出力帶人一起繡床帳。這樣既分工明確,又照顧了徑濟上並不寬裕的尚紅。

尚紅一聽,就知道舒綠是在替自己著想。她心裡感激,嘴裡卻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微笑著點頭。

經過幾個月的調養,萬里為尚紅專門定製的這一套吃藥加鍼灸的治療方案,顯示出了良好的效果。最起碼,現在的尚紅臉上不再總是蒼白得可怕,好歹有了點微微的紅暈。

有了好轉就好!舒綠在繁重的功課之餘,也沒忘記每天給尚紅扎針。看著尚紅一天天好起來,她非常有成就感。

“咦,妹妹這是在做香囊麼?”尚紅這時才注意到,她進來之前,舒綠居然是在做針線。

舒綠難得紅了紅臉,訥訥地說:“是呀,我針常實在太差,不得不多練練。姐姐既然來了,就指點我一下吧。”

看著自己的針線活,舒綠經常有種想娶自插雙目的衝動。什麼叫手不如腳?她就是。

舒綠以前總是很自豪,認為自己學習能力超強,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一自從被迫學做針線以後,她的自信心直線下降。針線這一項,絕對是她的超級短板,怎麼努力都難有寸進。

每次上針常課的時候,舒綠都不敢去看衛嬤嬤臉上的表情。她真的很努力了啊!

唉同樣是拿針,她學鍼灸就很快呀。

為什麼女人家一定要會針線呢?舒綠可不認為她這輩子還有給自己做衣服的一天。

“哦。”尚紅聽舒綠一說,隨手就拿起那香囊,很中肯地說:“嗯,比以前縫的要好起碼形狀還是挺像的,就是這線頭有點亂。”

“呵呵呵”舒綠乾笑了兩聲。尚紅又指著上頭的圖案說:“這兩隻是……呃,小鳥?”“呵呵呵呵呵”舒綠笑得更幹了。“是鴛鴦”

……”………”

連厚道的尚紅都找不出話來說了。這真是一個讓人無語的香囊!

幸而此時,巧英託著一小盤幹huā進來了。

“小姐,您讓奴婢窨制的huā兒,已經做好了。”

“哦,放著吧。

”舒綠趁機從剛才尷尬的對話中脫身,走過去整理那盤幹huā。尚紅常見舒綠調製香品,但似乎沒見過她窨制幹huā,隨口問了句:“妹妹這是什麼huā?”

“我也不知道呢,是些不知名的野huā。”

舒綠笑著說。

尚紅一愣。她知道舒綠對於調香的要求是很高的,不是上品的香料與香huā,她是絕不會用的…

怎麼會用起野huā來?

“哦,這些不是調香用的。我只是…呃,隨便晒晒。”舒綠不知怎的有點口吃,信手拿過剛才那個勉強可以稱之為香囊的袋子,把那堆幹huā慢慢往裡裝。

這些野huā就是上回牧若飛送她的那些。

在回來的路上,舒綠就想把那些野huā扔掉,可是又覺得這是人家送的東西,貿貿然扔掉似乎不好。帶回來以後,糾結了半天,始終是沒扔。

最後她想著,好吧,那就廢物利用一下,把它們做成幹huā好了。

為了裝這些幹huā,她又鬼使神差地自己繡了個香囊啊啊啊啊啊她一定是傻掉了,明明可以去買現成的,要不讓丫鬟們做也行啊。

舒綠髮現自己最近可能腦子有點抽筋了。唔,一定是被牧若飛的傻瓜病毒感染了啊!

就在舒綠和尚紅忙著準備給尚蘭的添妝禮物時,信安王府又多了一樁“喜事”。

四小姐尚堇也定親了。

尚堇是大房的庶女,自從尚蘭出事以後,張氏認為尚堇沒看好姐姐,對這庶女更沒好臉色。尚堇本來就怕辜,這些日子以來更有點夾著尾巴做人的意思。

誰知這邊尚蘭還沒出嫁呢,家裡居然又想起她來了,很快地給她定了親。

“定的誰家?”舒綠問把這訊息帶回來的巧英。

巧英說:“奴婢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對方也是大家子裡的庶子。

還說,也是老王爺做的主。”

庶子啊也對,尚堇本身就是庶出,這也算是門當戶對。怎麼親事定得這麼急?說不定,這裡頭和老王爺的什麼利益有關,拿孫女來聯姻?

這給舒綠敲醒了警鐘。

別看老王爺疼愛他們兄妹,可是到了真正的利益關頭老王爺說不定也會這樣對他們。用他們的婚姻做交易大家族裡不都是這麼幹的嗎?

但接下來舒綠聽到的訊息,才真正讓她震驚。

萬里也要定親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