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青春，染指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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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青春，染指流年
我慢慢走到了她的身邊，眼睛緊緊地注視著她，彷彿一轉眼就會跑掉一樣。
坐到了**，手尋找到了她纖細冰涼的小手，慢慢伸到了我的嘴邊，俯下身對著她的手背輕輕吻了下去。
接著，身子往她靠近了點，彎下腰，慢慢貼近她的臉。
我用手指輕輕在她臉頰上撫摸著。
想著...
以前，我就是經常用手掐她軟軟的臉頰。
以前，我就是經常用手輕輕的敲她的頭。
以前，我就是經常用手幫她抹去臉上的淚痕。
以前，我就是經常用手抱著她睡覺。
以前，她也經常賴在我的**。
以前，她也經常抱著我的腰睡覺。
以前，她也經常喜歡欺負我。
以前，我和她安穩的過著平淡而又有些小幸福的生活。
那是以前，那是我不知道她愛我，那是她知道她一直愛著我。
我俯下身對著她額頭輕輕一吻。
雨舒，早點醒過來。
哥，雖然不知道內心對你是親情，還是愛情。
但是，我不想放手。
拋棄一切世俗，即使我們以後遠離爸媽，我也願意和你一起生活。
既然你敢愛。
那我也敢愛。
多深的愛。
多大的勇氣，能讓你替我躲下那顆子彈
。
我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你會和可兒一樣，喜歡上自己的哥哥。
我和你相處了這麼久。
十六年。
從我們懂事開始。
我就一直在保護著你。
直到現在，你保護了一次我。
但我，真的不想。
我寧願這一次你不保護我。
我寧願這一次，讓我自己來承受。
我對你，好內疚。
真的好內疚。
你苦苦愛了我這麼久。
一定很難受吧。
想著，淚水不知不覺又模糊了眼。
漸漸流入口中。
好苦。
漸漸滴到了我的手背上。
好燙。
濺到了你的手指上。
你會是什麼感覺。
我轉頭吸了吸鼻子，任眼淚從臉頰滑落在地上。
在我的衣袖上，床單上，手背上，手指上。
我流再多的淚。
都抵不過你對我的愛。
抵不過你為我擋下的那顆子彈
。
傻丫頭，你為什麼這麼傻。
起初，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爸媽告訴我，說你在昏迷。
我當時高興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同時心裡也難過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高興，你是在昏迷，並沒有直接離我而去。
難過，你為了我而受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雨舒，快點醒過來吧，哥守在你身邊。
你醒不過來，讓哥怎麼辦。
思念著你，對你內疚。
那樣，會讓我生不如死。
。。。
滾燙的淚水，一滴，一滴，又一滴。
滴在我的手背。
濺到你的手指。
慢慢的，你的手指好像動了下。
我看到雨舒的手指動了，怔著的身體突然打起了精神，抓緊了雨舒的手。
“雨舒，雨舒，哥在你旁邊，你聽得到嗎？”
我一句話下去，雨舒好久沒給我回答。
我整個人又慢慢怔了住...
眼睛朦朧的盯著她的面容。
“雨舒，早點醒過來，哥，梓兒，可兒，老媽，老爸還有好多人，都在等著你。”
又是一句話，她仍舊是靜靜的躺在**
。
“雨舒，你的日記本我看過了呢，早點醒過來，我陪你一起寫好不好？”
“雨舒...”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慢慢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我發現天已經黑了，我的身上披著一件外套。
雨舒還是靜靜的閉著眼睛，躺在**。
依舊是那般安靜。
和凌思涵睡覺那般的文靜。
但是，我好想你現在不安靜，而是調皮。
調皮的像初可兒一樣，睜開眼睛撲到我懷裡。
我也好想你，像梓兒一樣。
傲嬌的起來就對著我胸口一記粉拳。
我靜靜的盯著雨舒的臉。
窗外已經黑漆漆的。
月亮早已經掛在了月空中。
皎潔的月光剛好照射在我和你的身上。
這場景好美。
你看起來好美。
但，為何又這麼淒涼。
你的手，好涼。
涼的刺骨，涼的冰凍到了我的心。
為什麼，我那麼溫暖的大手，都暖不了你冰涼的小手。
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不願意醒過來
。
怕哥不接受你嗎？...
我想著，眼眶又熱了起來。
眼睛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我不想去抹掉那苦澀的淚水。
我好享受流淚的感覺。
不知為何...
我慢慢閉上了眼。
...
“哥，你好醜喔...”
無力的聲音震撼到了我的心靈。
雨舒醒了...？
我好怕，好怕睜開眼睛看到閉著眼睛的她。
好怕這只是我的幻聽。
好怕...
冰涼的小手漸漸撫上了我的臉頰。
在我的眼角處慢慢的擦拭著。
我感受到的冰涼。
我感受到的柔軟。
讓我的心跳好快。
我顫顫巍巍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
雨舒蒼白的小臉。
緊閉著的大眼睛。
現在，已經睜了開。
好美...
真的好美
。
我才發現。
雨舒睜開眼睛的模樣，好美。
我眼淚又快速的滑落下來。
雨舒看著我淡淡的笑了、
我也笑了。
悲傷。
一刻間全部沒了。
取之的是沉默，和哭泣，還有笑容。
“哥，你怎麼也喜歡哭了，會變成小花貓的。”
虛弱而又無力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了出來。
漸漸融入我的耳朵...
融入到我的胸口...
直抵我的心臟。
我把眼睛閉了上，深呼吸了一口氣。
接著，睜開了眼睛。
衝著她又慢慢的笑了。
苦澀的笑容。
慢慢，蠕動著自己的喉嚨。
輕聲的說道。
“臭丫頭，身體養好了，我一定要把你屁股打爛。”
“好...哥，我絕對不告訴老爸。”
“哥，我不喜歡愛哭的男生喔。”
“那如今我愛哭了呢？你還喜歡嗎？”
“你愛哭的話，那我就要再考慮考慮了...”
“我不准你再考慮了
。”
“嗯...”
“哥，上來抱著我睡覺好不好，我頭有一點痛。”
“好。”
我試著鬆開雨舒的手，想把衣服脫了。
結果，她卻緊緊拉住了我的手。
“衣服褪到手旁邊我再松。”
“好...”
我用一隻手摺騰了好久，才把褲子脫了掉。
脫外套的時候，把衣服褪到了手旁邊，雨舒才不舍的鬆開了我的手。
我剛把衣服脫下來，丟到凳子上，她小手又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
鑽到被窩裡，我摟著她輕盈的身體。
雨舒輕輕往我懷裡靠了進來，纏著厚厚紗布的腦袋靠在我的胸口。
小手一直抓著我的手。
“哥，我現在醜嗎？”
我淡淡的笑了下，說道。
“不醜，我家妹妹最可愛了。”
“你肯定騙我，我頭上包著白色的紗布，肯定難看死了。”
我聽到雨舒這麼說，把頭低下來，認真的看著她。
“不難看，我想說，你一直在我心裡都是最...”
雨舒伸出手指，放在了我的嘴脣上。
“噓...”
接著，她慢慢的貼近了我的臉。
嘴脣慢慢吻上了我的脣瓣
。
涼涼的...
軟軟的...
有些淡淡的清香。
包雜著苦澀的淚水。
臉慢慢開始紅了起來。
呼吸開始慢慢感覺到困難。
雨舒從我嘴脣上抽離了開。
轉過頭靠在我的胸口，眼睛看向窗外。
“哥，我們是兄妹，你不怕爸媽反對嗎？”
我聽到雨舒說的話，手不自然的摟緊了她。
“不怕。”
“那梓兒呢？”
“...”
雨舒的問題。
我沒有回答。
眼睛也抬了起來。
慢慢的看向窗外。
漆黑的夜空。
皎潔的月光。
翻騰的海水。
左右搖曳的樹葉。
很美。
這麼美的夜色。
“雨舒，今天夜色很美。”
雨舒聽到我說的話，眼睛也往窗外的遠處看去。
“嗯，很美，但是有點冷，哥，你要抱緊我喔。”
我淡淡的笑了下，手抓緊了雨舒的手
。
“嗯...”
“哥，你困嗎？”
“還好...你困啦？”
“嗯，我腦袋有些疼疼的，也困困的。”
“那就靠在我懷裡睡吧，睡醒了，明天應該就好了。”
“嗯，哥...晚安。”
“晚安。”
雨舒靠在我懷裡，眼睛慢慢閉了上。
可愛如小蝴蝶般的眼睫毛微微的顫抖著。
白皙而又微紅的臉頰看去沒有一點瑕疵。
櫻桃小嘴露出一點點縫隙，剛好可以看到裡面潔白的貝齒。
小瓊鼻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我注視著她的小臉，不知道看了多久。
漸漸地...
我又睡了過去。
從昨天到今天，除了在車裡喝了一瓶水，好像就沒吃過什麼東西。
夢裡...
我夢見了和雨舒又一次站在斷崖邊。
但這一次，她沒有跳下去。
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我們四目相對...
慢慢的...
我走去摟住了她的肩膀。
俯下身來，吻上了她誘人的小嘴
。
聞著她身體發出的淡淡體香。
漸漸地，我們越吻越激烈...
斷崖旁邊，都是曼珠沙華。
四周佈滿了花的香味，鳥的鳴叫。
空氣的清新，樹的綠蔭。
最後，我們倒在了曼珠沙華里。
相互褪去身上的‘花瓣’。
我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曼珠沙華。
我不知道這裡為什麼這麼寧靜。
我不知道這裡為什麼讓人感到愜心。
我只知道，我心裡充滿了濃濃的愛...
很幸福...
第二天，太陽當空。
天氣有些晴朗。
我慢慢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動了動身體，發現有些酸酸的。
但是，也空空的...
用手揉著惺忪的雙眼，掃視著房間裡。
雨舒...
雨舒呢？
我連忙蹦下床，把凳子上的衣服穿上。
往樓下奔了去...
“雨舒...”
“雨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