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九十九章 你有被害妄想症

正文_第九十九章 你有被害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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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九章 你有被害妄想症

“許如默!”

她暴怒,一個字一個字的喊她的名字。

“我是,”許如默忽然抬起頭來,瞪著眼望住眼前的許君瑜,一步一進,直逼到許君瑜面前,“我是許如默!許壽覺唯一的孫女!許為善的女兒!被你們奪去了一切,到如今家破人亡,連自己的愛人都要拱手相讓的許如默!怎麼,你還想要什麼,你還想從我這裡,從我們許家搶走什麼?”

許君瑜被她突然而來的氣勢和凌厲嚇到,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睜得滾圓,怒火衝得她想要上前再給許如默兩個打耳光,抽得她再不敢胡說八道。可兩腳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一動也沒有辦法動。

“有病!”許君瑜皺眉氣吼,“你有被害妄想症?是你爸媽不檢點,做慈善的錢也貪,怪誰?自己做錯事要別人替他背黑鍋,這是你們家的光榮傳統,卻不是我家的!我爸和許壽覺,和你爸媽,沒有任何關係!你少拿自己家的事怪罪到我爸身上!”

“究竟是誰讓誰背了黑鍋,你要不要回去問一問你那道貌岸然的父親?”許如默冷冷的笑,“這個世界早就變了。畜生披了人皮裝人,混得風生水起,養著白眼狼的人卻墮入地獄,萬劫不復。的確不該怪誰。要怪就怪這個畸形、混賬,被人玩弄於鼓掌的世界!”

許君瑜平時雖然也總和父親有些爭執,可到底父女天性,她容不得任何人說她父親的不好。尤其許如默嘴裡的意思,那一句畜生,罵的還能是誰?她敢這麼咒罵她的父親,她敢!怒火不受控制的瘋長起來。

“你再敢說一句我爸試試!”

她往前一步,剪短兩人距離。怒目逼視許如默。像一簇旺盛的火苗,只要再加一點兒助力,就能衝燒至頂。

單單只是說一兩句不是而已,她就已經這樣生氣。許如默忍不住想笑,眼裡冒著熱氣,要是她和自己對換了身份,轉換了遭遇,也許早就執刀找上門去。說起來,許威嚴至少這個女兒是生了值得。

“說兩句就受不了了?”許如默低聲道,“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嫁給了許桁,你又如願以償嫁給了葉南行。想想看,你的父親,晚年生活該會有多精彩。我光是想想,就替他感到高興。到時候,可就不是簡單幾句話的效果。到時候,你會怎麼樣呢?許君瑜,你要怎麼替你父親抱不平?”

“許如默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有什麼陰謀!你敢對我家裡做什麼,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你好看!”君瑜從她的話中嗅到一絲潛藏的危險,不禁握緊雙拳緊張質問。

“也許我還夠不上紅顏禍水的標準,不過要讓一個本就不安穩的家,家無寧日。”她把“家無寧日”四個字咬得又重又清晰,昂首刻意靠過去,幾乎將臉貼到許君瑜臉上,低聲帶著危險道,“我以為,應該算不上一件難事。”

“賤人!”

許君瑜想也未想,腦中一判斷,怒火激得她揚手一巴掌揮過去,打得許如默半個臉都偏到一邊。五根手指印很快印了出來。

“許小姐!”阿姨打完電話又告知了葉秩毅一聲,怕自己沒辦法護住許如默,到棒球室拿了一根棍子衝出來。

“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賤人!沒了你,大家都安生!”許君瑜氣到失去理智,潛藏的危機感更讓她無法理性思考,一腳踢出去。高跟鞋正好踹到阿姨腹部,那根棍子滾落到地上。她跨過去,揪住許如默的領子把她往貼門上頂。

“君瑜!”

有人在後頭大喝一聲,疾步趕了過來。

許君瑜怔了一下,剛打下去的巴掌還揚在半空中,她的手被人用力拽住,往邊上一拖。擰著許如默領子的手也因此鬆了開來。

“是誰允許你到這裡來撒潑?”

許桁臉色鐵青,一把丟開她,轉過臉去看許如默。她臉上捱了兩巴掌,兩邊都印了紅色的指痕印,可見剛才許君瑜下手有多狠。如默這裡的阿姨打電話給他,他人正好就在附近。他近期在處理身邊的女人問題,剛好有個女友就住在這裡,離得不遠。接到電話,他立刻往這邊趕。倒沒有擔心許如默會怎麼吃虧,君瑜無論如何,說起來都是自己的妹妹。許桁是知道許如默的個性,不肯輸給君瑜,這麼著急趕來,更多的是擔心自己妹妹不是許如默的對手,卻沒有想到入眼的是這樣一副情景。阿姨在電話和他說,許如默大病初癒,恐怕受不住別人的為難,許桁只當是有意讓他過來看一場戲,似乎倒是自己想得過了。

他手指碰都不敢碰許如默的臉孔。這麼長時間沒見,他想起來時會打個電話,從電話裡聽不出什麼差別來,直到眼下見了面,許桁才發覺,她是真病了很久。整個人比起之前是更瘦,臉上的顏色一點兒也不好看。黃而白,像是被陽光照著照著就要消失掉似的。

許桁眉頭不由自主緊皺起來。他握了許如默的手,要帶她走。

“哥!許桁!我才是你的妹妹!”許君瑜人跌到牆面上,疼倒是沒有哪裡摔疼。可自己的親哥哥跑過來,當了許如默的護花使者,這口氣叫她怎麼咽得下去?

“你還知道你是我妹妹!”她這句話更加戳到了他的心窩子上,許桁把許如默往胳膊邊一拽,攬到胸前,指著她說道,“我告訴過你,這個人你少找她麻煩,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現在還能扯著嗓子跟我喊,你是我妹妹!”

“你知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她接近,她接近我們家,她沒安好心!你忘了,爸媽以前怎麼對許壽覺,怎麼對她父母,你妄想她會喜歡你嗎?你是不是傻了!”

“閉嘴!我的事輪不到你來多嘴!”許桁懶得和她爭辯,低首問許如默,“怎麼樣,疼得厲害嗎?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她有陰謀的!她不是好人!”許君瑜記著剛才許如默跟她說的每一個字,那種焦急恐慌感衝上心頭,她管不了那許多,照著許如默衝過去,想要把人從許桁懷裡拽出來,“許如默你這個賤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夠了!”

可她怎麼可能會是許桁的對手,不過輕輕一擋,她被隔在了許桁胸懷之外。自己的親大哥用自身胸懷保護著那個居心叵測的女人。許君瑜又急又氣,她兩腳不停在地面上跺著,高跟鞋像是兩隻敲打在鼓面上的槌子,不停不停撞著。

“大哥!”她喊,“你鬼迷了心竅了!”

許桁不加理會,仍舊攬著許如默往前走。而一直未出聲的許如默,看似全勝,心裡卻沒有辦法洋洋得意起來。從小到大,她和許君瑜爭吵,總是葉南行毫無條件站在她這邊,許桁全無理由幫著他那個妹妹。她已經做好準備,再演上一套戲,以取得許桁的同情,好讓他兄妹兩人鬧翻了天。眼下這麼順利,她也是忐忑的。

猶豫著,她拉住許桁的袖子:“我不走。你先回去吧。讓阿姨找你過來是我的意思,我現在沒心情和你的好妹妹爭個你死我活。”

演戲最好事演半分,演了百分之百的假劇本,比不上半真半假的欺騙。許如默推開許桁,看著許君瑜道:“你大哥來,就好好一起走吧。葉南行不是我的所有物,我是說過我不為他回來,我也說過,你想要,你得有本事要。”

“少在我大哥面前說好聽的。許如默,你剛才的德行倒是再放出來,瞧瞧我大哥還能不能相信你!在我面前演戲,我呸!今天,非撕了你這張假面孔!”

許君瑜要是生在尋常人家,頂多是個脾氣傲一點兒的女人,本性算不上壞。可她偏偏生為了許威嚴的女兒。許威嚴縱她,比許桁多得多。許桁會在繼承權上忌憚她,不是沒有道理。她的個性有時候不但是毫無顧忌,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就比如現在,許桁攔著她不讓,她張開十根手指,乾脆利落的在許桁臉上刮下去。

許桁這樣的人,可能活到這把年紀都沒有受過女人這樣的待遇。眼下,他親愛的妹妹給了他這個無比難忘的體驗。許如默在邊上看著,眼底裡藏著一絲絲痛快的冷笑。可她不能夠繼續欣賞下去,戲還是要演下去的。

她上前,隔著許桁望向那幾乎瘋了魔的許君瑜:“別怪我沒提醒你。小A剛報了警,她的脾氣,可是吃軟不硬。你打了她一巴掌,就算警察來了,我看在爺爺的面子上不和你追究,她要跟你把賬算算清楚,我也是立場勸阻。你要不想繼續在頭條上待著,最好立刻就走。”

許桁一聽,他忍著暴躁憤怒,兩手抓住揮舞的許君瑜兩隻手,把她像小雞似的拎在眼前,扭頭問許如默:“你報警了?”

許如默不否認:“在你看到之前,你的好妹妹不但打了我,還打了小A。小A要報警,我沒有理由阻攔。”

“原本我在養病,半點不想蹚你們那趟渾水。你妹妹跟蹤小A找到這裡來,打攪我休養,還動起手來。許桁,我一直都不是善人,你應該清楚。”

她說得理直氣壯,臉上的神色也嚴肅起來。

許桁倒抽口氣,這件事要鬧到警察局,可比登上頭條要麻煩得多。他們的父親,對許家在城內的名譽非常看重。許君瑜現在必須得走。許桁從悶燥的胸腔裡吐出口氣,對著許如默一點頭,道:“謝謝你告訴我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