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七章 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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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七章 威脅我
“我能夠說服他。”
Jan急得沒頭沒腦,扭過腦袋就要咒罵忙中添亂的人,然而看到那人的臉,所有話噎在喉嚨口,沒能順利罵得出來。
“葉,葉律師?”他不禁結巴,自己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葉南行雖然從沒有正面和他說過自己和葉秩毅的關係,不過Jan這個人,有一點好,就是很會察言觀色。從見到葉秩毅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這兩個人關係非同尋常。事實上,葉家對葉南行的身份也從未刻意掩飾過,所以要調查清楚,其實很簡單。行內的人自葉南行拿下獎項,沒有不追著他的祖宗十八代追根究底的,之所以到現在沒有大報道出來,都是因為忌憚葉家那位不好惹的老頭兒的緣故。所以葉秩毅是葉南行同父異母的兄弟,Jan是早就已經知道的事情。
葉秩毅沒有理會他,收手,他快步往前,去追葉南行了。Jan雖然心中仍舊忐忑,可是對葉秩毅,自己還是能夠相信的。他們是兄弟,葉秩毅身為兄長,追到這裡來絕對沒道理是為了專門來落井下石的。鬆一口氣,有一個口才比自己好上千萬倍的金牌律師去當說客,想來葉南行就是再固執,也要鬆動分毫。
Jan往後一退,真覺得自己早晚要因為葉南行的任性妄為而暴斃。他琢磨著要收起手機,既然葉秩毅出面,也許就有了轉機,姚婧那裡,可以緩一緩再說。不過,對面姚婧未聽到電話這頭的迴應,又打了過來。Jan一看來電顯示,心道,還想瞞著呢,看來是瞞不過了,推開房門再度進去,邊低聲和姚婧交談。
公寓電梯,葉南行剛要走出來,有人影從樓梯間一晃而過,擋住了他的去路。那人臉上帶著些因奔跑而起的微紅,西裝領子解開了釦子,頭髮也不似平常般一絲不苟。可見是順著樓梯追他而來。
葉南行視線從他身上一晃而過,沒有停留,依舊大步往前。葉秩毅站在後面,面對著他的背影說道:“是如默讓我來找你。”
聽到他的說話,葉南行疾行的腳步登時停了下來。他回過身,一雙眼睛幽深而慍怒。
葉秩毅只當未見到他眼裡的神色,依舊緩慢的說道:“她希望你能夠接受我的幫助,將控告蕭清等人以誹謗、損害名譽的罪名的權利委託給我的事務所來處理。”
“憑什麼?”葉南行逼視著自己兄長,往前一步,嘴角勾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笑,他問:“憑什麼?”
“如果你是在問我個人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以你兄長的身份來勸誡你,但凡涉及法律問題,你都能夠採取相應法律手段來維護自己的權益。而不是動用旁門左道,遺留後患。”葉秩毅不急不躁的說道,“如果你問的是她,那麼,我可以帶你去見她,前提是,你要接受我的提議。”
“你不是來勸誡我,而是來威脅我。”葉南行的眼中怒色更濃。
“說是等價交換更合適一些。”
“等價交換?”葉南行險些失笑出聲,“所以在你眼裡,我和她都是你手中玩弄的棋子。你想要怎麼安排,就非得要所有人都聽從你的意思是不是?”
“南行,我不是專程來和你爭吵,或者爭奪些無意義的口頭便宜。你應該清楚,她對你,就好比你現在對她,都是不想讓對方陷入更多的麻煩之中。早上的報道我看過了,許君瑜是什麼意圖,你和她多年相處,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如默的歸來,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個不小的威脅。許威嚴有錢有勢,她完全不必擔心幾張照片一個蕭清會毀掉她的事業,讓她從此一蹶不振。只要許威嚴願意出手,這件事被強壓下去不是難題。你應該也已經發現,到目前為止,出現在網路上的照片雖**,但尺度其實並不過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本來有機會壓下去卻走到今天這一步?想來是有人在背後順水推舟,想要達到更大的目的。而你,你就那個目的的最終指向。”
“就以你這幾句話,我會改變主意?”
“當然,我從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能耐可以說服得了你。可是她,你不是一直想要見她?這是個雙贏的買賣。接受我的幫助,你可以擺脫幕後推手一環又一環對你的左右擺佈,於我,同樣沒有壞處,打贏這場官司,我的事務所也會因為你的名氣而聲名鵲起,在這座城市更好的立足。更重要的是,她會在你勝訴之後出來見你。”
很顯然,葉秩毅抓住了他的軟肋。什麼雙贏都比不過他想要見到她,和她說清楚的願望。葉南行目光變得明亮,如夜中火炬:“我要在開庭之前見她。”
葉秩毅猶豫,眼前突然出現許如默那雙似含著濃霧的眼眸。原本非常堅定的念頭,就在這一瞬間,受到了絕大的衝擊。他一直都有很嚴重的負疚感。一邊阻止他們兩個再續前緣,一邊又想要彌補自己種下的錯因。更重要的是,每每他想到許如默有可能真的得不到救治,那種荒蕪的心情,那種難以回寰的懊悔和恐懼就像一隻手,緊緊揪住他的心臟,要將他拖到地獄裡去。
葉秩毅想,就這一次,就給這一次機會。如果他們真的前情難斷,就當他這麼多年都白做惡人。可要是如默能夠狠斷情絲,對於他們彼此來說,也都不是一件壞事。
他點頭:“好,我答應你。”
葉南行越過公司,私自將控告蕭清和幾家與他同氣的雜誌社、網站都告上了法庭。就在律師文書釋出的當天早上,姚婧才接到葉秩毅公司打給她的電話,得知,葉南行做的這一系列決定。姚婧大怒,當即趕到葉南行家中找他算賬。
但葉南行並不在他用於休息,便於工作而買的市中心公寓裡。姚婧抓了Jan過來,兩人一齊趕往葉南行位於郊區的別墅。
此時,有一輛汽車就在公寓樓下的綠蔭底下,看到姚婧和Jan上了車,他踩下油門,追著兩人的車也跟了過去。
許如默不懂葉秩毅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他一直反對他們再度見面,他的意思,他們越是相見,越沒有斬斷情絲的可能。但是他說讓她明天就去見葉南行,到底什麼意思,他打的什麼主意?
“秩哥,”許如默喝了藥,起身追上葉秩毅,“為什麼答應他?”
從他告訴她,葉南行明天要見她才肯上庭開始,她就沒說話。沉默,是她在難以選擇是否開口時最尋常的態度。而她終於還是問出口,可見,她內心的動搖是多麼強烈。在她,還是想要見南行的,只是之前有他竭力阻攔,她雖也說不能再見,可因為有他,總好像有一道橫欄阻止著她,不至於輕易突破那強烈的想念。
現在,她內心有兩股勢力在左右掙扎,一是理智的不可再見,一是得到外部他人推助的感情想念。
有些人是怎麼阻攔都阻攔不了一心向他,有些人是無論怎麼陪伴,都做不成今生依戀。葉秩毅暗中抽氣,將那不該有的情緒都隔斷,才轉過身對許如默說道:“逃避是最無用的辦法。我仔細想過,你這樣避而不見,總有一天還是要見。短暫的分離,沒有緣故的拋棄,得到的不是分手,也許只是永遠的牽掛,不如給彼此一個機會說清楚。”
“你是想要我斬草除根,再也不要給他留一點兒希望?”
許如默垂下頭,那種將死的絕望一瞬間襲上心頭,她手腳頓時發涼,話都似要說不出來。
葉秩毅看到她一瞬間灰白的臉孔,立刻察覺到她是意會錯了他的意思。在他,是希望她給彼此一個機會,或者攜手前行,或者獨自往前走。葉南行雖然是他的弟弟,他絕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因許如默不肯放手的調查而捲入陳年舊恨裡去,可到底,葉南行也只是他的弟弟,而非他個人,他不能代替他做過多的決定。如果這一次他們真的下定決心要一起走下去,葉秩毅想,自己也只能捨命陪君子,放棄一切來幫助他們。可是許如默顯然理解錯了他的意思,她只是認為,他要她和葉南行徹底了斷。
葉秩毅想要解釋,許如默已經頹敗的坐倒在椅子上,兩顆眼淚掉下來,像掉在葉秩毅的手心上:“如默。”他喊她的聲音都有點兒顫抖,他覺得自己像個劊子手,他在凌遲她的心。
然而許如默並沒有看到他此刻臉上的心痛、不安和焦急。她聽到他的聲音,極快抹了抹臉,一下子站起來,她腳步飛快的往樓上跑。沒有給他再開口說下去的機會。
葉秩毅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手腳僵硬,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想要追上去和許如默說清楚。Mike過來和他談起英國那邊有最新研製的藥劑,說是對許如默的病情有極大治療效用。再一個,他的老師也說到許如默手術方面的一些研究資訊。Mike希望他能夠和自己一塊兒去一趟英國。葉秩毅想讓Mike等一等,他現在最著急的,是先和許如默說明白剛才的話,可是Mike說他接到英國醫院的臨時通知,要趕緊回去一趟。一個是對她病情的治療方案最終確認,一個是解釋剛才那句令她產生誤解的話。事分輕重緩急,葉秩毅以為,他回來再解釋,又或者,他到了國外之後打電話給她也是可以的。和家裡的阿姨說了一聲,他還是選擇和Mike先去一趟國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