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七十九章 終究不是一個無心人

正文_第七十九章 終究不是一個無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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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九章 終究不是一個無心人

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附近圍觀了,她剛才說的話,許桁對她的態度,大多都在人眼裡。下一刻,明天,後天,許如默已經能夠想像得到對於她,輿論會有多麼惡劣。不要緊,不要緊,真的不要緊,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腳下步子不停的往前走。只有她這樣,等姚婧安排她接受採訪的時候,她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事才有足夠的說服力,她現在的名聲越壞,對葉南行越有幫助。

許如默說服自己,不要難過,也沒必要難過。被人說幾句而已,有什麼呢?不重要的。可是怎麼能不難過?她並不是一個淡漠的人,也不可能獨自生活不和外人有絲毫聯絡。她還在這個城市,她還要在這個城市裡生活。這一步走出去,她以後的路會多麼難走,她已經預見到。心裡害怕,卻不能夠恐懼。

公司外面的世界還和以前一樣,高樓大廈,人來人往。每一個人都是步履匆匆,臉上神色各異,卻沒有一個會是灰心失望到像是行屍走肉的模樣。其實有時候成為行屍走肉也並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她只要一門心思去完成那唯一的目標,不用擔心任何人的安危和情緒,也不用因為管不住自己那顆心而難過。

終究不是一個無心的人那!

在將要入夜的街上亂逛,這個城市燈紅酒綠,一如她剛回來的時刻,每一個人都有他們值得講的故事,開心或不開心。除了她,她只有滿滿的孤獨和悲哀。

她想要找個人一起吃晚飯,拿出手機,發現沒有人可以找。已經落到這個地步……

突然衝過來的小孩撞了她一個滿懷,許如默連退幾步,想要伸手拽住那魯莽的孩子,自己卻跌了下去。於是原本的好意成了她抓住那孩子,連累孩子摔倒在地。孩子母親急追而來,不問青紅皁白指著許如默的鼻子大罵。小孩子一看大人吵架,本身還是膽小怕事的年紀,嚇得哇哇大哭,路過的行人駐足圍觀,偏聽孩子母親的一面之詞,都幫忙指責許如默,要她道歉。

許如默撐著身後的牆壁站起來,手心裡已經擦傷,她看了看汙糟糟的手心,又看了看哭得可憐的孩子,心想不過是開口說句話的事情,道歉就道歉,免得事情越加麻煩。

她彎腰低頭,正要說話,有個人從人群裡出來,一把扶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這兩個人是慣犯,你要聽了他們的,還有更大的麻煩。”

許如默一愣,抬起頭來看到一張雖然皺紋滿滿,卻非常堅毅的一張臉孔。

有點兒熟悉,似乎能看到誰的影子,可事實上,許如默可以肯定,自己是沒有見過這個人的。她剛想說話,那人把她往身後拽了點兒,挺身而出,和那個咄咄逼人的女人對峙。

他不問別的,就問:“這是你的孩子?”

那婦女非常不屑的嗤笑:“不是我的,還是你的孩子不成?”

說過,馬上拉開架勢,對著圍觀的人嚷嚷開了:“大家快來瞧啊!這大馬路上欺負小孩兒還想賴賬!世道亂啊!人心太毒了!還有沒有天理了!大家夥兒見著了可給我們孃兒倆說句話吧!給咱評評理!這青天白日!這是明擺著要來欺負我們來了!”

邊說邊上前來要揪人,人群中一時間有人議論嘀咕,也有人指指點點,對那婦女的行為露出了些鄙夷。一個人如果不懂得進退,不懂得分寸,無論你走到哪裡,哪怕你是有理,你的咄咄逼人也會使你成為那個沒有道理的人。

許如默皺起眉頭來,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糟糕了。她對擋在她前面的男人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我自己來處理。”

那人看了她一眼,看她樣子還算冷靜,讚賞的點了點頭。安撫她道:“別擔心,我差不多每天都會在這條街上巡查,很熟悉他們的套路。”

聽他的意思,他好像是警察一類。許如默看了看他的穿著,心想,難道他是反扒一類的警察?可是,他的年紀似乎……

很快,他解開了她的疑惑。男人突然出手,把那扭著他衣服領口的手一反,那咄咄逼人的婦女被丟著反貼到了牆面上。男人往前一頂,朝許如默喊了一聲:“抓住那孩子!”

又對著受驚發出呼聲的人群喊道:“我是警察!這個女人是專門利用孩子盜竊的扒手!大家幫幫忙,把人抓住送到派出所去!”

雖然媒體總有報道如今的世道人事怎樣怎樣冷漠,對待暴行惡徒又是怎樣怎樣視而不見。可也不排除好人。好人還是有的。不管老少,總有那經過人情冷暖洗練之後仍然沒有丟失赤子之心,正義之感的人。很快從人群裡衝出來幾個男人,有年紀大一些的,也有看起來像是學生的,把那胡亂逃竄著要逃走的小孩子抱住,兩隻手扭到身後,送到扭住哪婦女的男人身旁。

“檢查一下你的口袋。”

許如默將信將疑的低頭把手伸進兩邊褲子口袋裡,一模,不禁變了臉色。她出來的時候只帶了一隻皮夾、鑰匙,還有手機,現在口袋裡就只剩下一把鑰匙。皮夾和手機都不見了!她吃驚的看向那瞪大眼睛,還左衝右突想要從鉗制裡逃走的小孩子。

小孩子長一副憨厚的臉孔,臉頰上有點兒汙,現在那張臉上都是驚慌的顏色,他恐懼的扭動著身體,顯然是因為聽到說要扭送他們去派出所。

許如默上前,身後的男人剛喊她,那小孩一口唾沫吐出來,落到她衣領子上。許如默呆在那裡,眼睛低著落在那一口唾沫上,動也不動。

男人從婦女口袋裡翻出許如默的錢包和手機。婦女不承認,挺著個大嗓門喊他們兩個當眾搶劫。說圍觀的人也是幫凶。

許如默站起來,開啟錢包,裡面有唯一的一張照片,是她在高中的時候和爺爺的合影。許如默把照片抽出來,指著上面的老人問:“你說我搶了你的錢包,那我問你,這錢包裡的照片是你的還是我的?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這上面穿校服的女孩子是你小時候?抱歉,大家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比相信你胡嚷的話更多一點。”

說著,她把照片反過去給邊上還旁觀著的人群看。

剛剛還有幫著婦女左右搖擺不敢確定的人,這下子全都倒戈了。甚至還一個個自告奮勇,要幫忙把人送派出所去。

許如默從頸子上扯下絲巾,擦了擦領口,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裡。她準備要走,有人攔住她:“你是當事人,我希望你能跟我回警察局錄個口供。”

許如默看著那年紀不輕的男人,她掃了眼已經被押到計程車上的婦女和小孩子,開口問道:“如果我去做了筆錄,那個孩子會不會去少教所?”

“當然。在我們確認他和那個女的不是親生母子後,他就會被送到少教所,同時,我們也會盡力幫他找到他的親生父母。”

許如默搖頭:“一個小孩子如果人生中有了汙點,長大之後會很艱難吧。如果我不去做筆錄,你們應該也不會追究今天的事情,只要幫他找到他的父母就可以了。所以,我就不去了。”

“小姑娘!”那人攔著不讓,忽然一笑,他說,“不瞞你說,我雖然以前是個警察,可我現在是個退休人員。你要是不去,今天這事兒恐怕說不清楚。”

許如默有點兒詫異的看著他,那人一點兒不客氣,做出了個請的姿勢,像是看準了她不會推拒。許如默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就在邊上等著,計程車那邊已經有人在喊他們。他是幫了自己的人,許如默當然不好看著一個好人陷入麻煩,還是因為幫助自己而陷入麻煩,她無可奈何的跟著一道去了。

到了派出所才知道,這個老當益壯的退休人員,原來叫做白一行,以前是這一代的片兒警,非常有名的人物。從小喜歡當警察,做便衣的時候奮不顧身,什麼樣的危險都願意去幫一手,抓賊受了傷,腿腳上不方便,後來才當了片兒警。可他一點兒也不消停,硬是鍛鍊好了,又要求加入緝毒隊。他當時年紀大了,隊裡考慮再三,讓他在這一代當片兒警的時候收集點兒要緊訊息。幫助隊裡破案。他也沒有不樂意,一干就幹到退休,還不肯放手,每天一個大早在之前執勤地段巡查,就最近一個月,他已經抓了三個利用孩子盜竊、手腳不乾淨的賊。

許如默聽派出所的小警察說白一行的英雄事蹟,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她視線落在關起的那扇門上,門一開,趕忙起身過去。

“怎麼樣?”白一行點頭,“你願意不追究,這個孩子我們就送福利院去了。”

許如默點頭,道了謝,問跟過來替她做筆錄的小警察:“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小警察連忙點頭,她拿了放在桌上的手機和皮夾,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小警察好奇的問:“白老大,這姑娘是你親戚?看著怎麼怪氣怪氣的。”

白一行收回視線,抬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個麻栗子:“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也怪里怪氣的?不得了了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