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二十二章 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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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二十二章 是我疏忽了
她和他鬧,和他犟,仗著自己是她的老子,白一行還能大著嗓門朝她吼一吼。她能怎麼著?還能和自己的老子動起手來?白一行雖然自認為是上了年紀的退休老狗腿,不過要對付她這個三腳貓的臭丫頭,白一行自以為還是綽綽有餘的。然而她卻不和他大小聲了,也不想要和他爭辯下去,試圖用她的道理和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小脾氣來強迫他屈服了!她突然這麼一本正經的和自己訴說,聲嗓聽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實際卻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委屈。白一行沒有辦法再用剛才強橫的態度來面對她。這是他從小到大都放在心尖尖上寵著長大的小姑娘,是他這輩子最最疼愛的女人,要他那麼疾言厲色的衝著她發火,他哪裡做得出來啊?可是要讓他點頭,白一行又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不是因為偏見,他唯一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要他從來都捨不得讓她受一點點苦,吃一點點委屈的小丫頭,最後能選一個對的人,過上一輩子並不算太差的生活。富裕?人的一生只要有手有腳,有腦子肯吃苦,怎麼樣日子都不會過得太難。他們沒有必要去貪圖那一點點富裕的生活就令今後的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熱裡。葉家,財大氣粗,有著商業王國之稱的葉家,他們這樣子的小門小戶是高攀不上的。白一行所有的顧忌和不放心,他堅持不肯點頭的所有緣故,都是怕女兒會因為門不當戶不對,吃了葉家的苦頭。眼下他阻止,一切都還來得及,要是他不阻止,任由她和葉秩毅在一起,葉家肯接受她還好,要是葉家那位掌管葉氏的掌舵人葉庭柯不肯接受她......白一行怎麼捨得自己女兒去受那種窩囊氣?他們何嘗在乎對方的家世呢?
錢,也許對於有些人非常重要,但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生活得無憂無慮,日子過得輕快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啊!到最後只能嘆一口氣,他開門,低著頭走了出去。
小A看著父親消失在門邊的身影,不禁也垂下了視線。她是忐忑的,也是不安的。父親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她未想過的。她和葉秩毅的確差距太大,無論葉秩毅怎麼保證,怎麼勸說,她都不可能半點兒擔心都沒有。
可是她又何必去想得那麼長遠呢?他們眼下也只是在戀愛而已。這個世界上有多少那男女是第一次戀愛就能牽手走到最後的?鳳毛麟角吧。她和他,也許也只是人生路上彼此的一段風景而已。小A這麼說服自己。完全不用擔心,只要好好走過眼下的路就好了。可是,總沒有辦法隱藏眼中那難以言說的落寞。
葉秩毅剛從小A家裡出來,就遭遇到了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得知到他行程的,追著就過來了。葉秩毅將車子開到車流中去,可是有的記者真是為了追求新聞,連生命安全都置之度外了。譬如後面那輛緊追不放的麵包車,葉秩毅自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看準對面的紅燈,數著秒數,在最後兩秒鐘一個油門加速,直接衝了過去。麵包車棋差一招,只能壓在黃線那裡遙遙望著他離開。
葉秩毅哼了一聲,他接通電話:“我還有五分鐘到。如果可以的,麻煩你在門口等我。”
車子在離市醫院不遠的一家餐廳停下來,葉秩毅開啟車門,起身對著站在餐廳門口背對著他的一個男人道:“袁醫生,上車談。”
那個男人回過身來,果然是袁樹。袁樹點頭,走過來,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他身上有消毒酒精的味道,很顯然是剛剛下班。
“袁醫生昨天晚上值班?”葉秩毅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還好,後面沒有多餘的人跟著。
袁樹點頭:“正好碰到同事休假,一直工作到剛才。不知道葉先生打電話給我是什麼事,難道是因為如默的關係?”
葉秩毅也不和他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不知道袁醫生知道如默多少事情?”
袁樹不免皺起了眉頭。這兩天試探他這個問題的人實在太多,他下意識對葉秩毅也起了防備心。他知道許如默的身體狀況,也知道許壽覺的死另有蹊蹺,但是他也答應過許如默,在她沒有準備好之前,他不會向任何人透露有關她的丁點兒資訊。雖然眼前這個人,依照袁樹的觀察來看,和許如默是極其親近的,但是在沒有得到許如默首肯之前,他仍舊非常謹慎。
微微笑了一下,袁樹道:“不多。正好足夠讓我這個醫生遵守職業道德的程度。”
他這話說得很明顯了,他不願意多談。無論誰,問他有關許如默的事情,他都不打算給一個正面的,足夠令人滿意的答案。
葉秩毅不禁側頭看了他一眼,眸中露出贊同的笑意,打了個方向燈,葉秩毅將車子變道到另外一條車道上去,開口說道:“你肯替如默做到這個地步,我替她感謝你。”
“不過現在不是保守祕密的時候了,你知道多少,我需要了解清楚,然後我才能去追查,是誰,從什麼地方瞭解到了有關如默病情的詳細資訊,同時才能追查到,那些人到底把如默弄到了什麼地方去,他們想要對如默做什麼,或者說,已經做了什麼。”
這話非同小可,相當於是告知了袁樹,許如默現在下落不明。有人想要對她不利。
袁樹不禁轉過臉來,震驚的望著葉秩毅:“如默出了什麼事情?她現在人在哪裡?”
“我們也在找她的下落,至於她出了什麼事情,”葉秩毅沉了沉才啞聲開口,“我希望她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袁樹渾身一凜。他只知道許如默受了朋友的邀請到國外度假去了。就在不久前,她在出發之前還打了一通電話給他,請他幫忙繼續跟進看護阿姨那邊的情況,說她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會回來。可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她被人擄走了,她不見了,她出事了!袁樹呼吸都窒了一下,掩住口鼻咳了幾聲。
“袁醫生?”葉秩毅見狀,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他才發現,袁樹的臉色不是很好。不像是因為連續值班36個小時才出現的那種憔悴和蒼白。
葉秩毅皺起了眉頭:“你受傷了。”說著,抬起右手在袁樹的肩膀上用力一按。袁樹吃痛,半邊身體都塌了下去,他肩膀上的袖子很快紅了一片。
葉秩毅撒手,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他立刻明白過來:“你被人襲擊了,是因為如默的關係。”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在昨天晚上被襲擊的,至於原因,我想對方是為了你電腦裡有關如默的資訊而來的。”
他猜得分毫不差,袁樹點頭承認:“我很抱歉,我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為了如默的病歷做出那種事情。我該做好保密措施的。”
醫生不可能會將病患的資料輸入電腦之後就丟在一旁,更何況許如默對於他來說總算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朋友,他更加不可能直接將她的病歷資料輸入檔案之後就不聞不問了。所以說,袁樹他的電腦應該是加了密碼的,否則對方有何必將他打暈之後再行動?無非是想要爭取更多的時間破譯袁樹的電腦,得到他想要得到的資料。
葉秩毅搖頭:“話不能這麼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牽連到你,我要代如默向你道歉。”
“我有一套房子在這裡附近,要是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夠過去稍微處理一下傷口。”
他雖然是客氣的提議,可是車子已經往那套別墅裡開了,袁樹也的確需要重新包紮一下肩膀上的傷口,所以沒有拒絕。
車子拐進去,在車庫裡停下,葉秩毅推門下來。
“我房子裡有備用藥物,不過都是些常用的傷藥,我不清楚你受的傷有多嚴重,是不是需要一些其他的藥品。”葉秩毅走過去替左手肩膀上受了傷,所以開門略顯得吃力的袁樹開啟車門,一邊說,“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告訴我。”
袁樹搖搖頭:“不是很嚴重,只是簡單的傷口。我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人的側臉,他逃跑的時候拿桌子上的圓珠筆插傷了我的肩膀。”
葉秩毅點頭,扶著袁樹往裡走。袁樹道了謝,問道:“現在你們知道多少訊息?我是說如默。我當時只是以為對方想要尋找我電腦裡有關近期醫院派人外出調查的研究報告,沒有想到是因為如默的病歷訊息,所以剛才……”
“不過前兩天也的確有人試探性的問過我,是不是接觸過心臟問題的患者。我是做外科手術的,但對心臟科也有一些瞭解,平常值班的時候也會碰到這些患者,當時說的時候沒有察覺到對方有什麼問題,直到他問我,我身邊如果有朋友得了這一方面的疾病,我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去給對方治療。我下意識的就想到如默,暫停了和對方的交流。”
他還是一個非常敏銳的人,要是換做別人,恐怕到自己全部交代清楚對方想要知道的資訊,都沒有回過神來自己進入了別人所設定的圈套。不過這也是導致他後來受傷的緣故。如果他沒有那麼重的戒備心,脫口說出瞭如默的病情,也許他就不會被人擊倒,那人也沒有必要偷偷進入他的值班室去偷取有關如默的病歷資料了。
“聽起來你和對方挺熟悉,而且,對方應該也是具備有一定專業知識的人?”
袁樹扭頭看了葉秩毅一眼,承認道:“他是我在國外認識的一位朋友。因為如默的關係,我申請加入了醫院的一個國際醫療組織團隊,不久前和院長一同出席外科手術研發會的時候,正好有幾個團隊裡的醫生也一起過去,大家在聚餐時認識的。”
“請恕我冒昧,你知道對方的詳細資訊嗎?或者這麼說,你們的醫療團隊有多大,你有足夠的能力將團隊裡的所有醫生都記憶清楚嗎?”
這被葉秩毅問了個正著,袁樹僵住,半晌才搖搖頭:“是我疏忽了。”
那個人自稱是國內某個私人醫院裡的心臟科主治醫生,葉秩毅聽說他是專注於心髒科的一聲,萌生了結交的念頭,才會和他多聊了幾句。可是聊到後來對方忽然談及到袁樹身邊朋友時,袁樹突然有了警惕心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對那個人開始有戒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