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一十二章 他當然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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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一十二章 他當然懷疑過
方其沉著眉頭不回答。他當然懷疑過。但是懷疑又有什麼用呢?生意是自己女兒接的,無論是不是陷阱,他們都已經被套進去了。除了想辦法將這件事情處理得漂亮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可想。而方其在得知對方是宋佩喬以後,也是用盡了方法,想要阻止事情繼續發展下去的。眼下能夠雙手不沾染鮮血,就把人送回去,難道不是最好的辦法了嗎?
“阿琨他是個野心很大的人。他和有些人一直來往密切,暗中謀劃著想要將整個東南亞一帶的生意都收入囊中。我懷疑,他讓我們接手這筆買賣,為的就是趁機打壓我們。”阿峰緩慢的分析著道,“我們先來看,如果按照事情的正常狀態發展,假使一開始的時候,我們真的按照主顧的要求,把人弄到手之後就給處理了,那麼,我相信應該很快就有人會把訊息透露出去,而鑑於那個女人的身份,我敢肯定,到時候對我們窮追不捨除了兩方的警察,還會有更多的麻煩。譬如說葉家的兄弟倆。”
聽他說到這裡,方其的臉色果然一變,抿緊了嘴,臉上皺紋揪起,像是將要面對一場即將來臨的戰鬥般,全身防備起來。
阿峰見他露出如此神情,就知道自己所說的話起了作用。接著道:“然而現在事情有了轉機。對方要求我們把人送回去。爸覺得,我們把人給送回去就不會有問題了嗎?我卻不這麼認為。爸,你想一想,如果我們按照爸你剛才所說把人送回去,但是如果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我們仍然吃不了兜著走。”
“有一件事爸你可能不知道,那個女人,風輕輕一吹就會……”阿峰做了個擰脖子的動作,臉上帶著點兒冷笑,“很顯然,她的生命這麼脆弱,有人是早就知道的。可他們還要求我們來做這件事。要是弄得不好,就算人不是我們殺的,最後有人也會把這筆賬算到我們頭上。這是一個陰謀。”
方其這一下子是徹底沉下了臉孔,他望著阿峰道:“看來你是把那些人瞭解得足夠透徹了。”
阿峰搖搖頭:“透徹不敢說,只不過在他們出手之前,我們總要有一些準備,免得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豈不狼狽?”
方其點頭,意思是贊成了他的說法:“既然你這麼說,那一定就是有了你自己的主意。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阿峰眉頭一皺,露出狠色,他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他們想要借誰的手來讓我們難堪,不如我們就順了他們的意,先去找一找那些可能會令我們難堪的人。順水推舟,就讓他們以為我們中了他們的詭計。最後,再殺他個措手不及。”
方其皺著眉頭,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從他的話裡聽出正經意思來。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麼,阿峰突然對著方其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說話。他猛然站起身,很不客氣的把手往方其面前一伸,探到方其身前的桌子底下,用力一擰。
他這行為動作,很容易讓人誤會,方其直以為阿峰是對自己不敬,正要發火,阿峰把虛握成拳的右手送到方其面前,他張開手掌。方其斂眉低頭一看,只見在阿峰掌心裡,赫然躺著一枚針眼監聽器。不禁一股怒火直衝上頭來。竟然有人敢在他的書房裡安裝這種玩意兒,簡直膽大妄為!不可饒恕!
阿峰冷然一笑,他嘴角微微的勾起,眼梢眯起,眼神忽的一利,像拍蒼蠅似的手掌心裡的將監聽器往桌子上用力的一拍。
將近凌晨三點的時候,葉秩毅接到劉衛的緊急電話,他對葉南行打了個手勢,大步走到外面才開口和電話那端的劉衛交談。
果然是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原本劉衛安排的線人已經做好了全方面監聽措施,尤其是在緊要的書房內,那是訊息來源最重要的地方。其他各方面的訊息也都到位。至於他們想要利用冒充者去聯絡綁匪的計劃,因為許桁那邊出了點兒問題,宋佩喬親自打電話給琨哥,要求把人押送回國。這一節倒是好事,少了一個作假的環節,也就少了一分危險。但是就在劉衛他們等待對方拿出最後的確定方案時,他們安放在對方書房裡的監聽裝置被發現了。
葉秩毅聽到也是精神一凜,這麼說起來,他們的計劃需要更改了。在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繼續實施下去,最後可能遇到的危險是無法估量的。
結束通話了電話,葉秩毅回到房中。葉南行已經察覺到什麼,看到他進來,葉南行起身走過去。
葉秩毅握著電話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開口。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這句話是他自己說的,現在卻臨時出現了變化。葉秩毅將握著電話機的手從右手放到左手……他躊躇著,因為很清楚南行的擔心焦急,知道他等今天這一刻等得有多辛苦,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事情出現了變化,他們需要繼續等下去。
“南行,你先聽我說。”看著要往外走的葉南行,葉秩毅沒有辦法再保持沉默下去了,他上前攔住他,“再等一等,事情也許還會有轉機。”
“什麼轉機?一再的等待之後你告訴我,還需要等待轉機?”葉南行不禁嗤笑出聲,“你乾脆告訴我,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把人救出來。唯一的轉機是什麼,就是我在這裡等,而她在那裡一步步走向死亡!”
葉南行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他臉部線條緊繃得厲害,幾天沒有睡好覺,臉上的鬍渣更顯出他的焦急暴躁。他扯住葉秩毅阻攔他的胳膊,用盡了力氣從喉嚨裡發出聲音:“你知道她的身體是怎麼回事,你知道的是不是?別再騙我說只是一點點小毛病,她覺得我愚蠢好騙,在你眼裡,大哥,我也是那麼愚蠢好騙的嗎?”
他嗓音壓得很低,可是明明力氣卻像是耗盡了。那種壓抑之後的聲嘶力竭,比單純的怒吼更讓人感覺到他心裡的陰沉和焦慮。葉秩毅垂著眼角,所有語言在此時此刻都是蒼白無力的。他嘗試著喊了他一聲,然後,卻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默的病情如果沒有人在一旁悉心照顧,很容易再度復發。葉秩毅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替她尋找合適的心臟,但是並沒有那麼容易。眼下只能轉移到服用新藥的路途上去。葉秩毅算過,如果她帶了藥瓶,那麼她這一次的藥也到了將要吃完的時候,這還是好的。葉秩毅更擔心的是,如果她被人擄走的時候並沒有把藥瓶帶在身上,那可怎麼辦?綁匪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和憐憫之情,會在看到她身體不好的時候送她去醫院,帶她去做身體檢查,會悉心照顧她。
然而這些話葉秩毅都不能夠說出來,南行已經足夠焦慮擔心,這些話一旦提及,只會將彼此都逼到一個無法回寰的角落裡去。
沒有人不在擔心著許如默,沒有人不想立刻就把她救出來。可是如果救出她的代價是要犧牲掉誰的話,葉秩毅沒有辦法下這個決定。他也不能夠眼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去做那樣一件事情。薄情就薄情,無心就無心,在他眼中,到底自己的親弟弟更重要一些。葉秩毅扭住被葉南行甩開的胳膊,往前乾脆拿胸膛堵住他的去路,連聲說:“沒有人把你當做傻子在戲弄!你說自己愚蠢,那是因為你想要讓她安心,想要她毫無顧忌的待在你的身邊。現在你來和我說這些,難道是在怪我沒有在她面前挑明你已經知道了一切嗎?你那些話說出來是什麼意思?是在怪我?怪我什麼,怪我在她下決定之前沒有提前告知你,你好拿這樣一件事情去威脅她、逼迫她、留住她?南行,葉南行!你最好別讓我說出過分的話來!”
他厲聲喝道:“你著急擔心,誰不著急誰擔心?她是你心心念唸的人,她也是我認了這麼多年的妹妹!她現在生死未卜,我的擔心和難過不會比你少!”
“一個是兄弟,一個是妹妹,難道你還能比我更難以抉擇一點兒?你的心裡都是她,你一心一意的想要跟著她,無論是生還是死,你眼裡從來沒看到過別人,沒看到過我,也沒有看到過爸!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有沒有想過假如你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會怎麼樣?”
葉秩毅說著說著也是火了起來。他把抓著的葉南行的胳膊一丟,讓開兩步道:“你走!你要走的話,現在就離開!我不相信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有辦法辦成的事情,光憑著你那一股子衝勁兒,一股子不服輸,沒頭沒腦往上撞了,還能撞出個成功來!”
葉南行惡狠狠的盯著他,眼中充血。他一言不發,果然衝過葉秩毅就往外面走。
葉秩毅看著他不肯回頭的倔強勁兒,一下子就想到了父親念念不忘的那個女人。那個在他記憶裡永遠耐性溫柔的女人。也是這樣子,平時無論他怎麼鬧,怎麼捉弄她,她都沒有半點兒生氣的模樣,可是在和父親的那一場爭吵之後,她連半點兒餘地也沒有給父親留下,帶著尚未出生的南行從他和父親的世界裡悄無聲息的就小時了。再聽到有關她的訊息,卻已經是在二十年之後,在他再也沒有辦法見到她之後。
葉秩毅深吸了一口氣,本想由著那衝動的小子去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能怎麼折騰?可是突然想到溫阿姨,突然想到南行身上還揹著的那些危險,葉秩毅就再也站不住了。
未來得及追上電梯,葉秩毅乾脆追著電梯,從樓梯走道一路追過去,在電梯剛達一樓的時候,他也正好跳下最後一層臺階,他衝出樓梯門,堵到剛從電梯裡出來的葉南行面前。
然而,他堵到的人卻並不是葉南行。那人回頭,轉過身來看了葉秩毅一眼,臉上的表情雖也有吃驚,但是更多的是彷徨。對,應該是彷徨。
葉秩毅往他身後看了,葉南行就站在電梯旁邊,看樣子是剛剛從電梯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