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九十一章 丟棄,是從未想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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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九十一章 丟棄,是從未想過的
陶任慄動用了家族裡的一些關係,再加上葉南行的迷妹,陶任慄新婚妻子季敏敏的交際能力,很快就追查到許如默綁架事件和新加坡李姓富豪之間的關係。這兩起綁架案之間存在著某種特定聯絡,葉南行也已經從葉秩毅那裡得知了,可是最終確定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幫派的人乾的,卻始終沒有人敢敲下這個定論。都只知道兩者之間有聯絡,或許是同一夥人做的。
在此之前,他們唯一敢確認的,不過是這兩起事件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做的。然而雖然只是兩三個字的差別,論起來還有有不同的。同一個人和同一個幫派,假如要放置到營救計劃裡面,可沒有那麼字面上區區幾個字的含義那麼簡單。如果確定是同一個人,也許還要好辦一點兒,找到那個人就是了。可如果是同一幫派的話,這裡面的機巧就多了。也就是說,他們想要救人,面對將不再是單槍匹馬的一個傢伙,而是一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那個道上的人做事手段和決心,大家都心知肚明。
然而也並非就是一件壞事。人有人的弱點,幫派則有幫派需要遵循的規則。
譬如說,葉南行得知當時那個李姓富豪因為報了警,最後警察找到他時,他只留了半條命,花了那麼多錢的搶救回來,今後也只能是一個殘廢。他似乎並不想要涉及人命,他有所顧忌,所以只是將李姓富豪給整成殘廢,以李姓富豪的殘廢來懲罰了他家人報警的行為。對方做事心狠手辣,且非常小心,警察佈下天羅地網,最後還是被他逃脫了。許如默被綁紮的事情如果是同一個人做的,眼下雖然警察還沒有浮出水面,從面上來看,他們暫時是沒有報警的,可是他們暗中追查的力度比警察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葉南行是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的,然而他不確定對方是否發覺他們的追查行動,如果發現了,那麼那人又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去對付如默,李姓富豪遭受到的懲罰顯然太過可怕,那是葉南行所不願意看到的。可是如果這件事只是同一個幫派做的話。雖然他們想要準確定位許如默的位置會比較難,但是正因為是幫派,幫派之間必然就會有分歧,只要佈置得好,也許還能毫髮無傷的將人救回來。
當然,以上都只是暫時的假想。葉南行需要立刻見到葉秩毅,商量下一步的部署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葉秩毅也從自己這邊的線索中得到重要提示,這個幫派內部現在出現了兩極分化。爭奪權勢的一男一女,一個是幫派老大方其的養子,一個是方其的親生女兒。自從方其前年心臟出現問題,將生意慢慢轉交到他的養子阿峰手上之後,他的女兒阿芒一直對阿峰有諸多排擠,這一年甚至已經帶著幫派裡願意跟著她的人開始和阿峰搶生意。葉秩毅這邊的線索顯示,許如默綁架案可能已經成為這兩個人爭奪幫派首領位置的關鍵事件。兩個人都想要得到許如默,兩個人都想要成為那個當著宋佩喬的面交出許如默的人。而宋佩喬暫時還沒有出境,往新加坡這邊來,所以說,許如默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葉秩毅的意思,他們是不是在宋佩喬飛往新加坡之前,可以派一個人冒充宋佩喬,和綁架了許如默的人連上線,伺機展開營救。葉秩毅的意思,他們可以聯絡身在新加坡的劉衛,讓劉衛來全權負責營救計劃。
可是葉南行不同意。他對劉衛,對無法自由行動的國內警察很沒有信心。事實上,他是對李姓富豪的前車之鑑心有餘悸。但凡是有一點點會傷害到許如默的可能,他都不想去嘗試。假如對方只是要錢,給了錢就肯老老實實的放人,葉南行也不在乎。多少錢都比不上他一心想要捧著,護著的那個人。可是那些人又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單單是給錢就夠了?他們講道義,他們認為自己接了誰的生意,就必須要對自己的主顧負責。在這一點上,許多正經的生意人反倒是不如他們的。
葉秩毅和葉南行因為這件事上出現了分歧,葉秩毅問葉南行現在人在哪裡,說要趕過去和他當面談一談。這件事情越快部署越好,要是拖到宋佩喬趕到新加坡,再想要部署營救許如默,恐怕就沒有這麼順利了。
葉南行讓葉秩毅到自己居住的酒店裡去等,他攔了一輛車趕回去。路上一直在想,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更好,可是思來想去卻沒有一個定論。其實他腦子裡是一片混亂的,又是緊張激動又是忐忑不安,他很擔心這件事鬧到最後會變成空歡喜一場。最後得到的答案是,許如默根本就不在那些人手中。葉南行實際上很明白,陶任慄說的有假的話,葉秩毅那裡無論如何不會出什麼大的問題。葉秩毅的行業裡需要碰到形形色色,或正或邪的許多人,葉秩毅的為人又是極容易使人產生信任,願意交他那麼一個朋友的人,再加上他對收攏到的資訊習慣性的謹慎分析,最後才肯得出結論的天性,葉南行相信,如默下落的事情是十之八九。然而,大約是關心則亂,他越想越是忐忑。下車之後匆忙進門,腳步竟然急得有點兒跌跌撞撞。
葉秩毅在電話裡告訴他,自己就在葉南行居住的酒店附近,所以葉南行以為葉秩毅會先到的。
他回到房間之後,發現Jan已經離開了。自己剛才的態度誠然不怎麼好,不過此時此刻,葉南行也是打從心裡不想要見到Jan,不單單是因為Jan對如默的不尊重,還有……這件事牽連很大,葉南行還是不希望Jan牽涉在其中的。雖然對著他發了怒火,但是葉南行心裡仍舊將他當做自己的朋友。丟棄,是從未想過的。然而對方怎麼認為,此時此刻,這已經不再是葉南行所關心的事情了。
他推門進去,看到室內一片寂靜。少了燈光灑落,黑黢黢的,安靜得嚇人。葉南行開燈,脫了鞋,剛要走進去。客廳裡的一道身影令他皺起了眉頭。他以為是Jan,他以為Jan固執的堅守著,仍舊不肯離開。葉南行慢慢往裡走。
等走到客廳裡,看清楚了坐在長桌邊上的人,他皺緊的眉頭變得更加深刻了。
坐在客廳裡等待他的,不是Jan,也不是葉秩毅。而是他的父親,葉庭柯。多年不見,只在前不久的電話裡說過幾句話的,他的父親。葉南行有點兒吃驚,不,應該說,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親自前來見自己的。他還以為上一回在電話,老頭子說,改天我會找你,那只是一句客套話而已。畢竟,他們父子多年不見,那通電話,雖然算是破冰之舉,但說到底,兩人之間還是有隔閡的,沒有那麼容易就消弭過往,像其他正常的父子一般相處、見面。
可是很顯然,眼前的這個看起來精神矍鑠的老頭子,並不是一個喜歡說客套話,喜歡裝腔作勢,等人上前去一而再再而三懇求討好的老頭子。誠然他也是一個愛面子,重視面子多過自己兒子的一個老頭子,可是他卻也是一個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老頭子。就好像他說,他不會在過問他和如默之間的恩恩怨怨,他也說不會讓他這個兒子再漂泊在外,無家可歸,他都做到了。他沒有再讓人阻止他和如默的相處和和好,也開始讓家裡的老司機和老傭人時不時的上門邀請他回去吃飯。只不過葉南行最近也實在是諸事纏身,尚未有空回到葉家老宅子裡去瞧一瞧,看一看。
“怎麼過來了?”很自然的開口,葉南行以為自己總要想一想才能和他說上話來。可是事實上並沒有那麼麻煩。也許這就叫做父子天性,見了面,再多的恩怨也會一下子就消弭了去。他們兩個之間,說到底,並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父母親的事情,葉南行也早就想明白了,既然是上一輩的事情,他抓著耿耿於懷也並沒有什麼意思。最要緊的是,母親在離開的時候一再叮囑他,不要怨恨任何人,他要用寬容的心去對待他自己的父親。葉南行之前的確也因為母親的問題對自己父親發難過,可那只是一個導火線,真正的原因是,他阻止他和如默在一起,只因為當時的如默無父無母,被許威嚴夫妻唾棄,從眾人千嬌萬寵的大小姐成了毫無身份背景的孤兒。葉庭柯的勢利,再加上當時母親的離開,一齊發酵,造成了他們父子之間這將近六年的互不相近,猶如路人。
“聽你大哥說,你遇到些麻煩,我過來看看。”葉庭柯站起來。葉南行這個時候才發現,當年那麼強勢霸道的男人,只是這短短的幾年時間,也已經衰老成了一個無法將腰桿挺得筆直的老者了。心裡的滋味是一言難盡的。葉南行點了點頭,算是領了他的好意。
“怎麼樣,有沒有誰讓你過不去?”葉庭柯說著,往葉南行面前走過去。也不知道是久坐未起,還是他果真年紀大了的關係,才走兩步,他忽然膝蓋失力,晃了一下。葉南行忙走過去,佯裝不在意的扶了他一把。
兩人相互望了對方一眼,在這一刻,彼此心中都是感慨的。
一對父子,父親不知道兒子的存在,兒子不知道父親到底是誰。彼此都這麼稀裡糊塗的過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突然狹路相逢,彼此都還沒有從那種蒙圈的狀態裡醒悟過來,結果一連串的打擊,將各自都打得措手不及。還沒有握手言和,已經再一次分道揚鑣,這一次,又是將近六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