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切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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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切都還來得及
“阿芒從阿琨那裡接下這一單生意,其實就是為了跟阿峰爭一口氣。這兩個孩子在我眼皮子底下鬥了很多年。你來我往,從沒消停過。我以為,那只是這兩個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阿芒一直不喜歡我帶阿峰迴去,總覺得我這個阿爸重男輕女,因為不喜歡她是個女孩兒才帶阿峰迴家。她可怎麼就會想到那個份上去!這些話我和她也沒法兒說。我以為只要不給阿芒機會,終有一天,她會放棄和阿峰爭鬥,能退出幫派,回到正途去好好過一個女孩子應該有的日子。可是這個孩子不懂事啊!道上的規矩,只要接了這一單,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交易。她既然已經受了*委託,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廢!可是,可是她的手上還沒有沾血,一切都還來得及,只要在她之前處理掉你媽想要解決的女人,一切都還能夠挽救。”
許桁不認識他口中的阿芒,更加不想知道他那一雙兒女的恩怨。他只知道,誰都別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動如默一根毫毛。想到自己母親本來打算讓他在今天見面的人是為了讓他屈服於交出如默,任由他處置如默,許桁心裡的糾纏痛苦就一下子冒了出來。他帶著如默已經遠離了自己的那個家,遠離了那一塊地方,就算如默還要做什麼,她孤身一人,無親無故的,又能辦得了什麼事情呢?還不是但凡有丁點兒舉動,就都在他許桁眼裡了?可即便是這樣,母親也不肯放過她。許桁心裡又是悲哀又是無奈,甚至還有些許的恨意。這會兒,許桁不禁有點兒慶幸,慶幸如默已經離開他身邊,如果她現在還跟著他……許桁抬眼看了看頹敗的老頭兒,料想他不可能簡單的放過如默。
“我不怕實話告訴你,許如默早在前天已經離開了新加坡。”他自然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離開新加坡,可是如果能夠擾亂這個老頭兒是視線,許桁不在乎將許如默的去向說得更復雜難辨一點兒,“所以,你來晚一步。”
看到老頭瞪大了眼睛盯住自己,許桁聳肩:“不信你儘管去查。你也說在新加坡,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那麼,調查清楚我身邊究竟有沒有你想要處理的那個女人,我想,對於你來說也不是個難事。”
“你想要保護她?”方其把酒杯一放,凌厲的神情一下子就籠罩住他整個人。他盯住許桁,像是要從許桁身上看出點兒什麼蛛絲馬跡來。
許桁很坦然:“我當然想要保護她。就像你想要讓自己的女兒遠離危險,我同樣想要讓自己的女人安全無虞。我們是同一個心思,你應該能夠理解我。”
“二叔?還是,我該喊你二爺爺?”許桁挑著眉,臉上勾起,似笑非笑的看向隱隱有怒氣在升騰的老頭兒。
“你要和我作對,你得想清楚,能不能承擔那個後果!”方其把杯子往許桁面前一磕,杯子裡殘存的酒液灑了出來。是他對他最後的警告。
許桁手上沾了酒,黏而冰涼,他抬手甩了一下,將手背放在脣邊,嚐到酒液清香凌冽的味道。搖搖頭:“二爺爺還真是不懂得欣賞,這麼好的酒,怎麼就隨便灑了呢?”
他話還沒有說完,方其上手,一把掐住了許桁的脖子:“把人交出來,我不和你為難。”
說著,他手上力氣加重,掐緊了許桁的脖子。許桁臉孔一下子就繃得漲紅:“不是我不想把人交給你,我現在也在找她的下落。她和我產生了一點兒矛盾,早就離開這裡了。你要不信,只管去查。我明知道在你地盤上撒謊不是明智之舉,我又何必騙你?”
方其盯著他的目光閃動,顯然是在動搖。許桁又忙說:“你要能把人找到,我去和我母親商量,放她一條生路。你如果找到了她,暫且替我留住她,至於我的母親那裡,由我出面去和她商量。無論如何你的女兒都不會因為這筆交易而手上染血,怎麼樣?”
方其驀的放手,許桁長時間憋氣,突然一鬆弛下來,他單手扶在桌面上,拍著自己胸口連連抽氣。心裡不是不窩囊的。幾次三番被一個老頭子掐住咽喉,這在他,簡直就是侮辱。然而,他不是他的對手,除了隱忍,沒有別的辦法。
“只怕你母親宋佩喬不是那麼容易說得通的。”方其皺著眉頭,望著許桁。
許桁搖頭,嘴角逸出一絲譏諷的笑。這個老頭兒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很難說通,看來他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如果說剛才還抱有一絲期望,此時此刻的許桁就只剩下奢望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看著方其道:“所以你才要把我母親的祕聞告訴我,不是嗎?”
方其花白的眉毛往上略略一揚,他乾涸的臉上的露出笑容:“小子很聰明。”
許桁皮笑肉不笑:“不是我聰明,是你的意圖太明顯。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自己的底牌和籌碼,不要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晾給對手看。”
見方其笑而不答,許桁抿著脣兀自點頭:“也是,你到了那個高度,誰敢質疑你的做法呢?當然是老大說什麼,手底下的小弟點頭一致說好,甚至聚眾喊口號,為老大的主意壯聲勢,逞威風。很久沒有聽到真話了吧?會不會覺得不習慣?”
方其抿著乾癟的脣笑了笑:“你這個小子,嘴上功夫厲害,得理不饒人!”
他站起來,抖了抖衣裳,道:“我就給你一個星期時間。人我會替你找,至於你的母親宋佩喬那裡,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一個星期之後,如果你不能讓她改變主意,到時候我會用我的辦法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許桁見他起身,嘴角隱著一抹笑,只管給自己倒酒,沒有一道起身送他。方其走到門口,忽然回過頭來,看著許桁的背影,他說:“這個世上的真話和假話,不是靠聽就能聽出來的。你要看,不但要看,還要想。我能坐到這個位置,靠得不是武力,還有腦子。”
看似很尋常的幾句話,可是許桁知道,他在提醒自己,在和自己的母親宋佩喬的交鋒中,不可避免會有謊言充斥在真相中。而他困在親情的迷霧裡,很容易會掉進他母親為他而設定的陷阱裡去。許桁握著酒杯,不動也不說話。他聽到門被關上。他知道方其離開了。可是方其帶給他的衝擊和麻煩遠沒有消散遠去。他目光變得陰沉,無法說出那眼中所蘊含的深意。
小劉看著方其走遠了才從酒店樓下往回走,他剛要進門,旁邊有個人突然衝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小劉下意識反應,出手就要把人扔出去,就聽到那散亂了頭髮的人氣若游絲的說:“小劉,快讓許桁救救如默姐!快點兒!”
這個聲音實在太熟悉。小劉記得自己當時就是聽到門內發出一聲尖叫,趕忙推門進去,結果被一棒子打暈在酒店裡,等醒過來,他已經被五花大綁,綁在了窗戶邊的椅子上。是小A,是許如默身邊的小A。她不是已經和許如默離開這裡了,為什麼會突然又回來,還弄成眼下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
小劉不敢擅做決定,趕緊先把小A帶到樓上,敲響了許桁房間的門。
這會兒的許桁正拿著手機,打電話給崔一冰,讓她調查一下方其的底細,門被敲響,他交代了崔一冰,結束通話電話。走過去開門。
一看到小劉胳膊上掛著的人,許桁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他一把將小A拽過來,拎著就往房間裡一扔,喝道:“你把如默弄到哪裡去了,你好大的膽子!”
小A被扔出去,跌到地板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嘴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第一次感覺到疼痛,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她爬過去,抱住許桁的腿:“許經理你救救如默姐,求你救救如默姐吧!她就快要被你媽折磨死了,你趕緊救救她吧!”
許桁本來抬起一腳要踹到她身上,聽到她說的話,一愣,眼中浮過驚愕。好一會兒,才在小A身上踢了一腳,試圖將自己的左腿拽出來。小A被踢得滾到一邊,卻不肯放手:“真的!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我也不相信!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狠心的母親,明明知道如默姐是你喜歡的人,卻下了狠心要折磨死她,她做錯了什麼啊!她不過就是待在了你的身邊!”
“我們不是自己走的!如默姐她那天原本是想找你說清楚的。我和她講了,我說那張照片裡的人只是一個街頭藝人,我根本就沒有和那個殺手有過聯絡。如默姐她說她相信我,她想要和你解釋的。可是我們兩個還沒走出房門,有人從窗戶那裡跳了進來,如默姐當時就被他們打暈了。!”
小A啞著嗓子急切的說:“我想逃到門邊叫小劉,才剛喊出一聲,腦後就被劈了一棍子。醒來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在一個集裝箱裡,裡面黑漆漆的,耳朵邊只有外面呼嘯的海風聲。”
“後來,後來有人進來。如默姐讓我裝暈,我聽到他們說,他們是受人指使如默姐的。他們讓如默姐死了去找一個叫宋佩喬的報仇,別找他們。如默姐讓他們放了我,說趁著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傷了無辜……”
小A一邊說一邊哭:“我不想走的,可是我要不走,更加沒有人能救她了!她就是死,也死得悄無聲息不明不白!我不能讓這種事發生,我硬是咬牙忍著。我被他們捆著手腳丟進了海里,順著水流死裡逃生逃回來的!許經理,我知道宋佩喬是你的母親,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現在只是談論信不信就可以了嗎?誰去救如默姐呢?誰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