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七十章:他在意她

正文_第一百七十章:他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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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七十章:他在意她

她突然和自己說這些,許桁有點兒不大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捉摸不透她,很多時候,許桁覺得她雖然人是在自己身邊,卻像隔著一重又一重的高山,他根本沒有把那觸控得到她。就像現在,他覺得她是刻意拉開兩人距離,以一種自我又謹慎、淡漠又冷靜過頭的態度和他講話。她在故意攪亂他的思緒。她在對他耍技巧,說話的技巧。這認知讓許桁心中難免生出不快。

然而許如默也不知道是不在意他對於她所說的話會產生什麼想法,還是他的任何想法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她仍舊不抬頭,像是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手裡的那杯水上,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她說:“小A會和我一起過來,一半原因是為了南行,她想要照顧我,也想要我有朝一日還能和南行在一起。她總覺得,我們不該就那樣子分開。”

她說那個小A還肖想著撮合她和葉南行?許桁抿緊了嘴脣,心中不快更甚。這在他許桁是絕對不容許發生的事情,他為什麼會帶著她來新加坡,為什麼要帶她離開那座城市?自然是有其他方面的考慮,可更重要的,無非就是想要帶她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壞境,在她只能夠依賴自己的壞境中與她相處,好順利扭改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他是想要在一個沒有葉南行的地方和她好好開始,爭取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光,培養出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他是想要和她從這裡開始,衍生出一段只有彼此兩個人的未來的。可如果有人想要破壞他的計劃……許桁放在膝蓋上的手一下子握緊,心中陡然生出驅逐小A的念頭。那念頭非常強烈,他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冷酷起來。

“可是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出了那種事,我怎麼可能還心安理得的和葉南行在一起?”她忽然握緊手中的杯子,眼睛瞪得很大,可是她仍舊沒有抬頭看許桁,只是一味盯著手心裡捧著的那一杯水。如果可能,也許,那杯水就是他的化身。許桁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那種忐忑和緊迫感,是他從未有過的。她的情緒開始牽動他的一舉一動……這感覺既讓他覺得好奇歡喜,更讓他覺得可怕忐忑……許桁握住雙手。他在意她,在意到了令自己害怕的地步。

“所以,小A做得越多,我只會越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越覺得自己……”她不是一個喜歡撒謊的人,可是從回國到現在,她卻一直在撒謊,說著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什麼是真,什麼事假的謊言。許如默渾身都發起抖來,不知道是因為還未完全康復導致的渾身泛冷,還是因為噁心。噁心這無休止的謊言和欺騙。

而這一切在許桁眼裡,只會當成她是因為那一天晚上的事感到噁心。許桁禁不住緊繃起來,情緒變得異常的緊張,他想要開口說話,想要打斷她繼續說下去,可是,他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開口說一句話。在這一件事情上,他只是一個犯了大錯的混蛋,哪裡來的為自己辯解的權利?他沒有。哪怕她現在咒罵他,打他,甚至是報警將他抓起來,他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從她面前逃離,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當做彼此毫無虧欠的走開。由始至終,他都欠著她。事到如今,只是在債上更加了還不清的債罷了。

“如默,我知道我做錯了,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我只是想……”舌頭髮僵,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變成這樣有口難開的傻瓜。許桁懊惱的抬手在膝蓋上錘了一下。

許如默從水杯杯壁倒映裡瞧見他的一舉一動,她不是不心虛,不是不害怕的,但是在這場博弈裡,除了勇往直前的勇氣,其他一切感情都是多餘的。硬屏著一口氣,她打斷許桁:“你不用和我解釋太多,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想,如果上天註定我要和你走上一段路程,那麼,無論我怎麼拒絕,都是沒有辦法的。我不想太為難自己,我只是想要將這一條不知道能走到何時何地的路走得不那麼累而已。我很喜歡他,真的很喜歡他。但是……”

說到這裡,是真的哽咽起來,“葉南行”三個字永遠是她心裡的痛,是她的軟肋。她不在乎將這一根軟肋暴露在許桁面前,因為在許桁,這是她的軟肋,卻更是她刺向他的一把劍。她不在乎會不會傷及無辜,程和的事情讓她明白,只有足夠心狠手辣,才能真正得到最後的勝利。她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許桁一個人而已,她需要對付的,是他背後的整個許家。那個曾經也被她的父親稱為家人的許家人。

“現在的我和從前不同,不僅僅是六年前的我,哪怕是一個月的前我,也不同了。我和他在一起,會忍不住考慮那麼多那麼多有關他的喜怒哀樂,太累了。我沒有辦法揹負著這樣沉重的包袱繼續走下去。所以,不如還是和你在一起,至少,我不會有那麼多的愧疚感,不會覺得難過傷心和痛苦。所以,許桁,你明白的意思嗎?”

她終於抬了頭,一雙眼睛看著他,亮晶晶的。許桁被那眼中盈盈的光罩住,渾身上下都僵住了一般。這對於他來說簡直不知道該說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如果說是好訊息,可是她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時至今日,她的心裡還是隻有葉南行一個人,他許桁是誰?不過是一個可以讓她不那麼累,不會有負疚感,只是一個欠著她債的罪人,所以她可以和他輕鬆的走下去。如果說是壞訊息,可她又明明說,她不可能再去和葉南行在一起,因為她會覺得累,會覺得傷心難過,她不想要讓自己最後的人生活在那樣子的悲傷痛苦裡。他許桁是她選中的人,得到了她的允許,陪伴著她一直走到她人生的盡頭,他完全不必再擔心,她是不是會因為誰的挑唆教使而轉變了想法,想要離開他。

這簡直成了一個笑話。他是笑話中的人,理該逃離的,可是他卻不想逃離。

許桁站起來,握著她膝蓋上的毯子,有一下沒一下替她往上拎,嘴裡說著:“不要緊,我懂你的意思。我說了我會照顧你,就會一直照顧你。只要你需要我,我會在你身邊,永遠都在。”

他恍恍惚惚做著承諾,也不知道後面許如默又和自己說了什麼,都是下意識的回答,下意識的答應。許桁並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離開許如默的房間的,只記得自己恍恍惚惚的,好像差一點兒撞到了端著一碗麵往房裡去的小A。

小A有點兒好奇的看了他好幾回,才推門進去:“許經理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腦子被門擠了,還是吃錯藥了?”

她開口可一點兒也沒有情面可講,許如默搖搖頭,接過碗筷,嚐了嚐,還是和她在國內煮的一樣的好味道。

許如默這才覺得餓了,邊吃邊說:“你別總是這麼埋汰他。他可不是正經好脾氣的人,下次還能不能哄住他,我也說不準。”

小A一聽,她剛才故意把自己支開,原來還是為了自己的那點子破事兒?想想自己這張口無遮攔的嘴,小A輕輕拍了一下,動了腦子想了,卻想不出來自己說什麼了不得的話,要讓許如默這樣小心翼翼,還特地將自己支開,去哄許桁的。

“是不是因為我剛才的話被他聽到了,所以他想要派人把我送回去,所以你才要替我說好話的?”小A想了想,也沒有別的原因,大概只有這個緣故了。

許如默不置可否:“總之,你以後說話做事都小心一些。他雖然表面上對我千依百順,可那是因為我並沒有威脅到他什麼。假如有一天,我威脅到了他們許家的某一個人,威脅到了騰宇,那麼,許桁也不會對我手下留情。”

許如默邊說邊笑,看似是和她在開玩笑,可是小A知道,她並不只是在開玩笑而已。許桁當算不上是一個好人。他現在好像裝得溫文爾雅,禮貌客氣,但是真有那麼一天……小A想到宋佩喬的那張臉孔,想到很多年前的那個下午,她不禁倒吸一口氣,對著許如默點頭,很鄭重的回答:“我知道了。”

她不想讓她為自己操心,自己來到這裡,不正是為了照料她嗎?如果還反過來讓她照顧自己,這算怎麼回事兒呢?小A握了握拳,她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吃了點兒東西,許如默要帶小A出去逛逛。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小A也在酒店裡困了兩天,許如默料也料到她該有多悶乏了。

小A卻很客氣,直說她需要多休息,出去玩的事情,還是等她稍微好一點兒再說。

他們的行程是固定的。許桁也有意在新加坡多待兩天,但是日本的事情需要過去處理。在日本,倒可以留的時間長一點兒。

就在兩個人客氣著,小劉推門進來,告訴許如默說車子已經在樓下等,許桁臨時有事,不能陪他們一起出去了,讓小劉留在他們身邊保護他們。

小A開玩笑說許桁好像是什麼黑道頭頭,去哪裡還要弄個保鏢保護他們的安全,也是有意思。許如默只聽她說笑著,心裡卻有計較。恐怕許桁是預料到了什麼,程和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上,許如默相信,許桁不會不知道內情。

許如默不是很熱衷於玩樂,大部分時間都是小A驚喜尖叫著喊她往東,一會兒往西。中午到了一家海鮮粥店門口。小A說這裡很有名,自己想要來嘗一嘗很久了。小劉提醒他們,別往太多人的地方去。小A和他對了一眼,轉過來詢問許如默的意見,許如默請小劉打了個電話給許桁,兩人還是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