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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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許桁也沒注意,她突然昏死過去,他一門心思都在她身上,哪裡還能顧到別的?自己都急可耐了,渾身是汗,時間?時間還能算得上是一回事兒?
自然,這些念頭是不能夠在眼下表露出來的,倒顯得他這個人不穩重。然而,說到穩重,剛才做的那些事情,害如默差點兒昏死過去的事情,又哪裡能夠說得上是穩重呢?
許桁在心中暗暗的嘆氣,他從以前到現在,對女人的事總是駕輕就熟。自以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許桁征服不了的女人。就算有多少刺,只要他肯耐心的一根一根拔掉,那又有什麼關係?橫豎不過費點兒時間而已。可是,他現在不敢說了了。不敢說從以前到現在的話。他發現,對於自己,他還是有無法駕輕就熟的女人的。譬如眼前這一個,就讓他剛才那麼狼狽了一把。許桁暗中搖頭嘆息,自己為自己擦了把汗。
他聽到許如默問,掩飾著抬手看了一眼腕錶,十一點四十九分。還有十一分鐘就要凌晨,又是一天過去了。
許如默聽到他說,不禁抬手抹了抹臉,掌心裡的冷汗抹到臉上,讓人清醒不少。她說:“這麼晚了,你還是先回去。我也想再睡一會兒。”邊說邊要躺下。
這意思很明顯,她不留他在這裡,不單單是對他剛才所做的是仍然心存芥蒂的意思,還有一點,她不留他,說明她到最後還是選擇要和他分開。或許這個詞不太明確,他們從未在一起,又談什麼分開呢?可是,他今天晚上要是一走,以後就別想再有機會進這個門了。
她會搬走。她說明天搬,絕不可能只是說說而已。這一點,許桁還是知道她的。她是想要把他支走之後,趁著他不在這裡,找人替她搬家。也許今天他來得還是個時候,如果他不過來,他可能再次進門,見到的就只會是滿室空寂了。
雖然闖了禍,許桁竟還是生出一點兒慶幸。因為他來了,所以他還有機會挽留住她。
他點頭,起身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別的什麼都不用想,好好睡一覺。”說著,他關門出去。
他臉上沒有一點兒失落的顏色,甚至還有點兒高興似的。許如默看著他關門,眼中露出懷疑。然而她真是有點兒疲乏了,閉上眼睛不多會兒,許如默就睡了過去。
睡得不安穩,她總不停的翻身,心口悶,還總覺得哪裡疼。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疼。其實這幾年,她時常會這樣子。只是這一回,許如默總覺得有個人在身邊,在她翻身的時候給她蓋被子,在她說疼的時候拍著她的背說不怕。她潛意識裡察覺到時誰,可是夢太沉,夢裡的她太疲憊,她醒不過來。
睡到最後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才剛剛睜開眼睛,許如默突然聽到廚房裡有鍋摔到地上“砰”的一聲巨響,她一下子睜開了眼,下意識就往房門口看去。而後,再度閉上眼睛,她想她知道剛才那個聲音是誰鬧出來的了。
他果然沒有走,他果然還留在這裡。
許如默頓時有一種無路可走的無力感。她預料到自己答應葉南行的事情難以辦成了,也預料到自己今後不得不和外面的那個人糾纏下去。痛苦和煩悶就像鋪天蓋地的洪水,將她淹沒其中,幾乎難以喘息。
許桁輕手輕腳開門,唯恐她還在睡覺。這一整晚他都是忐忑的,在客廳沙發上窩了半個晚上,實在沒有辦法睡著,就到樓下去跑步。清晨的風冷冽冽的,吹得他本來糊塗的腦袋更加清醒起來。回來又衝了一個涼水澡,更加覺得許多本來迷茫的事情其實早就在他心裡塵埃落定。
人一旦茫然的時候,做什麼都像在棉花垛上踩著,踏不到實處。可是一旦做出決定來,一瞬間,所有不踏實都豁然開朗。他關掉了手機,想要從今天早上開始,好好的重新審視自己想要的生活和人生。
她果然還睡著,呼吸清淺。許桁躡手躡腳打算開門出去,許如默睜開眼,看著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在心中無可奈何的嘆氣。她開口,問:“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許桁的腳步一下子停住。自己做出那種事情來,照理是沒有臉面再度來面對她的。不過,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的失誤,他也許還在前進還是後退裡迷茫不已。這麼一想,許桁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嘻嘻的笑,往許如默床邊走過來:“擔心你半夜裡又不舒服,不敢走。”
說得自己可憐兮兮,倒好像昨天逞凶鬥狠的是躺在**的她。許如默心中冷笑,臉上也沒有太好的顏色,她說一聲“謝謝”,轉過身背對著他:“我現在覺得很好。好極了。就不勞你再費心,請你走吧。”
許桁一聽,心裡一沉。頓時就有點兒不高興。他退讓到這個地步,難道她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對女人從來是秉持女人不能寵的原則。卻對她一再的退讓,她如果還不知道就著臺階往下,許桁也是有點兒動了氣。他一晚上沒睡,為了她的問題翻來覆去,到今天好不容易定下心來,她要知道,他預備承擔的是什麼樣的後果。和家裡人鬧翻是必然的事情,最要緊的,他會連騰宇繼承人的位置都失去。他從中學時就開始接觸騰宇的生意,到畢業後徹底進入公司,自底層一點一點往上爬,不是輕易說放棄就能放棄的。事業,一個男人如果肯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他的事業,難道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想到最後,也只有葉南行一個緣故了。許桁長吐一口氣,兩手叉在腰上,他咬著牙在原地轉圈,轉過來又轉過去。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強迫只能得到身體,得不到感情。而他並不僅僅想要她的身體,更想要得到她的感情。許桁自己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在感情裡的固執,固執得可怕。可是他還是想要試一試,不試就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試了才會甘心,哪怕最後一敗塗地。這一場爭奪是他自己想要挑起的,如果她不肯配合,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怪罪她?
忍耐著,許桁收回叉在腰上的手,握拳放到身後,站在她身後的他被窗後陽光籠罩著。影子投射在地板上,拖出一條長而黑的陰影。
“我不會走。”他說,“我昨天晚上和你說的每一句都發自真心。你不要覺得我是在可憐你,同情你。我只是突然發現,我活了將近三十年的人生,原來一直都只是在感情的迷霧裡兜圈子。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陷那種不可自拔的迷霧中。只不過因為你鍾情於葉南行,我只能在一個又一個和你相似的女人尋找安慰。安慰,沒錯,是安慰。”
他發出一聲無奈的嗤笑。是在嘲笑自己,也是在嘲笑過去的時光:“如默,許如默。我知道,從小到大你都不喜歡我。我總是戲弄你,總是在懲罰你。因為我看不慣你眼裡永遠只裝著葉南行看不到我。那時候的我以為,我只是看不慣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膩歪模樣,那讓我覺得肉麻噁心。但是我現在才發覺我錯了,原來我不是在厭惡你們的恩愛,我只是在嫉妒,在怨恨為什麼那種甜蜜不屬於我。你的笑容不屬於我,你的撒嬌耍賴也不屬於我,甚至你偶爾發的小脾氣都不是因為我。”
“我承認都是我的錯。我錯了,錯在不該一再的刁難你,錯在你失去父母的時候沒有維護你,錯在爺爺離開的時候沒有陪在你的身邊。讓你受了這麼多年苦,我也很後悔。如果可以,我想要補償你。只要你肯讓我補償,只要你肯原諒我,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誠心誠意的說出所有他能想到的話,說出他確定自己能做到的事,想要得到她的轉身,可是側身背對他的人沒有動靜。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許桁的心也在一點一點往下沉。他只以為許如默對他始終沒有動心,他只以為因為他昨天的所作所為,她否定掉了他之前對她的每一分好,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許如默閉著眼睛,怕的是自己會在下一秒跳起來,指著他的脖子告訴他,如果他想要她原諒,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死!去死!在她的眼前消失,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她才會原諒他之前對她所做過的一切!
許如默聽到他緩緩往外的腳步聲,沉重,像是每走一步都在拖拽著不甘的靈魂。她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許如默轉過身來,目光冷冷的望著那塊隔斷兩人之間交集的門板,臉上表情怨恨得可怕。她坐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想要趿鞋下床。
“無論如何,我不會放棄你。”隔斷的門板那邊,他忽然說道。
許如默嘴角往上勾,無聲的冷笑。機械整理著頭髮,她站起來,開啟衣櫃找衣服穿。原本想要放他一條生路,是他非要和她同生共死。此時此刻的許如默眼中沒有一點兒溫情,也許對她來說,黑暗裡,除了從前的那盞明燈可以給她丁點兒的亮光,她的世界裡已經再也沒有、也不需要再受到陽光普照了。
葉南行單獨約了葉秩毅,並非他疑心,這幾天的相處,讓他對許如默的狀況很擔心。不僅僅是身體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心理方面。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內心裡住著另外一個許如默。在和他一起時,仍舊巧笑倩兮,俏皮可愛的那個許如默,就像是蒙著一層薄霧,明明近在眼前,但葉南行覺得自己始終沒有辦法將她牢牢握在手心裡。
他需要知道,五年多前,那個秋冬相交的夜晚,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秩毅匆匆忙忙趕過來,他早上需要出庭,剛才在律師事務所又被拖住研討下一輪的應對方案。葉南行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商討正激烈。他結束通話了電話一時就忘記了,等會開完,早就過了兩人約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