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九章:我不能不為自己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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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三十九章:我不能不為自己著想
“所以你們就乾脆把他殺了,一了百了?”許桁臉上沒有一點點和緩下來的樣子,反而更加冰冷。
公司內部的明爭暗鬥,爾虞我詐,無論是那一家企業都不可能缺少。他不在意騰宇出現這種情況,他自認自己是有能力控制的。甚至於程和,他也確定自己駕馭得了對方的野心。程和能想要什麼?不過就是錢而已!在許桁看來,這個世上,沒有比錢更好解決的問題。但是許威嚴不那麼認為,在許威嚴的眼裡,任何人一旦試圖挑戰他的權威,那麼,對方都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被他踩在腳底下,永世不得翻身!他不會給人一點點機會,讓別人爬到自己頭頂上,佔據上風的位置對他呼來喝去。許為善是這樣,程和也是這樣子。
長吸口氣,許桁發出兩聲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笑聲”,難聽的,在宋佩喬耳朵裡翻滾,似針尖麥芒般戳痛著她的鼓膜。她緊緊皺著眉頭,看向自己這個向來都不肯聽從自己一句的兒子,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難道就這麼隨他去?當然不行!他面對她的時候固執得很,可對於其他人,他的耳根子軟不說,再加上眼下他還迷戀著許為善的那個女兒,鬧到最後到底會成個什麼樣子,光光是想,宋佩喬都覺得心驚。
他不念著自己也就算了,要是還連累了家裡人。這一整個家都會被他的任性妄為給毀了!
宋佩喬按捺著,就算沒有勝算也還是企圖嘗試著說服他。宋佩喬想,他到底還是自己兒子,他的心還是向著自己家裡人的,否則,當初明明已經猜到許為善一家的事情和她夫妻兩人脫不了關係,為什麼他到最後也沒有吭一聲?
想到這裡,宋佩喬總算定心了不少。她讓自己平靜些,更讓自己理智一點兒。邊想著說詞邊拿手去握許桁的胳膊。許桁不動。他沒有推開她,這點讓宋佩喬更多了點兒信心。
她放緩聲音,令自己露出無奈和痛苦來。她嘆著氣說:“沒有人願意那樣做!程和跟你父親一起扛過槍,受過苦。對你,也是有恩的。我和你父親也不是那樣沒有良心的人!只要他不做涉及到危害騰宇發展的事,不做會危及到你和你父親,不牽連到你和君瑜。只要他不企圖對我們家造成傷害,無論如何我和你爸都不會下那樣的手。當初他離開公司的時候,我們倆就商量著說,給他錢,讓他另立門戶。他自己也是答應的,就這件事,我和你爸爸還跟他簽訂了合約,約定在他公司成立的前三年,騰宇會以最優惠的條件和他的公司合作,可是,他拿了錢最後卻反悔了!”
“你是最厭惡背叛的一個人,他那樣辜負我和你爸的信任,你讓我們還能怎麼樣?”
宋佩喬深吸一口氣,察覺許桁緊繃的下頜鬆動了一點兒,馬上又說:“當然,我們也並不會因為這個緣故就對他做什麼,到底是這麼多年的朋友。說是至交好友都不為過。”
“他說他沒錢了,花光了,沒關係,不要緊。許家和騰宇不會因為一點點錢的問題就捨棄一個多年的好夥伴,好朋友。但他最後做的實在太過分!他的兒子,直接堵到了騰宇門口,說要分騰宇的股份,否則就要將騰宇暗中操作不法商業行為的事情公之於眾!”
“我不能不為自己著想!兒子!許桁!”宋佩喬喊得一聲比一聲重,她緊緊盯著許桁,就像是獵人盯著前方奔跑的一隻野兔,她質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你能夠怎麼做?讓他離開這個國家,讓他在外面永遠也不能回來,難道不是我們給他最後的機會?”
許桁詫異,他皺緊眉頭:“什麼意思?程和還好好的活著?”
宋佩喬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她嘴角往上勾出簡單的弧度,往後一步,像是和人打了一場礦石持久的架,將她全身力氣都消耗殆盡。她找到椅子的扶手,半個人靠在上面,眼皮往上挑,失望卻又嘲笑般的望著自己的兒子:“你以為我和你爸會怎麼對付他?難道真的讓人去把他給殺了?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宋佩喬搖搖頭:“我們只是想要求一個安穩。要真的殺了他,那也得自己動手。僱別人,哪一個人是可靠的?為了假想的一勞永逸,反而將事情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沒有人會那麼傻!之後,你自己再來想想,如果真的是我和你爸其中一人動的手,哪一個有那樣的機會?我麼?我這一年不要出國,連這座城都沒出去過幾趟!再來講你的爸爸,自從你鬧情緒,從騰宇離職之後,他忙得幾乎是一個人當兩個人用。董事局那些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看到你們父子倆不和,巴不得趕緊鬧出點兒么蛾子出來,好有藉口把你爸爸從董事長的位置上趕下來。他分身乏術,怎麼去做你以為的事情?你聽到君瑜的三兩句氣話,掉轉頭來立刻就相信了,指著我就一副要找我和你爸算賬的架勢!哼!真是我們的好兒子!”
前面鋪墊的恰到好處,說到最後,宋佩喬順勢將局勢顛倒過來,反氣斥許桁狗咬呂洞賓。
自然,許桁不是偏聽則信的人。他父母的手段,他沒有不知道的。尤其是自己的母親,她遠沒有在世人面前表現的那樣善良。如果說他的父親是固執又蠻不講理的一個人,那麼他的母親就是支援他父親如何固執,如何將蠻不講理變成借刀殺人的智囊。事情遠不可能會像他母親說的這樣簡單,這樣無風無險。
程和的兒子找到公司,這件事他也有所耳聞。不過當時他正和父親鬧不快,加上得知許如默回國了,又跟著葉南行去了敦煌。程和的兒子只在吃喝嫖賭上最有出息,讓他為自己的父親程和打不平,強出頭,許桁篤定自己父親有辦法擺平這種地痞流氓似的後輩。果然也不過聽在公司的眼線講程和的兒子在地下停車場鬧了半天,被保安架送到警察,就沒有後續了。現在聽宋佩喬的說話,許威嚴當時是到警察局去了。也許,程和的兒子最後被保釋出來,還是自己父親許威嚴出的手。
這麼一想,頓時就把宋佩喬的謊言看得七七八八。程和的兒子,他不是不認識。許桁比程和兒子小一歲,兩人在同一所中學念過書,也一起打過架。到了大學,許桁是在國內一年之後才去的美國,程和的兒子自知成績不佳,早早的就前往美國留學了。巧的是,兩個人雖然沒有同時出國,所在學校也並不相同,卻那麼好都在同一區。而許桁當時心血**去打工,還和他一起追過學校裡同是留學生的一個臺灣妹。
對方雖然是一個孔武有力,沒腦子的莽夫,但還算得上講道理。而且因為頭腦簡單,所以很好忽悠。許桁就是靠著忽悠,把那個臺灣妹給追到了手。回國的時候,許桁不願意留下,臺灣妹找上程武訴苦,程武居然還幫著來找他算賬了。莽夫的好品德他都有,當然莽夫的壞習慣,他也有。而在這一刻,僅僅憑藉許桁對程武的認識。他篤定,宋佩喬講的絕對不是實話。
扯動嘴角,許桁似笑不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宋佩喬拿手按在太陽穴的位置,看起來是在揉額頭,她眼皮低著,從眼梢去瞧許桁的神情。許桁並不像她所想的那樣,露出或怔忪,或遲疑的表情,不過一瞬的懷疑,又回到了冷嗤的狀態。宋佩喬知道這個兒子棘手,卻想不到這麼棘手,她動著腦筋,無論如何不能在兒子這一關上失了先機。
“這麼說起來,程和父子完全是咎由自取?我們許家、騰宇才是整件事裡的受害者?”
許桁嗤笑一聲:“君瑜也真是可笑。平時做事就夠馬虎,沒想到偷聽這種事也辦不好。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這麼著,我去把人給你找回來,隨你處置可好?”
他說著,套上外套要走。可他雖然嘴上說著要去押許君瑜回來,好像是完全相信了宋佩喬的話,但是動作和神態卻一點兒都沒有因為相信宋佩喬才要去押許君瑜回來的樣子,倒好像是不耐煩再聽下去,找一個藉口要走似的。
宋佩喬忙把手拿下來,裝腔作勢的攔著道:“她現在這兒也該到了HUY大樓,你過去找她回來,依照她的脾氣,兄妹兩個人反而又要鬧矛盾。在大庭廣眾之下吵吵嚷嚷的,你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叫人看到了可怎麼好?”
“媽這話說的是。我們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許桁話中有話的說了一句,把夠到手裡的車鑰匙“啪”一下,順手拍在身邊的茶几上,站直了身,目光炯炯看著宋佩喬說道,“所以別再拿那些小孩子都不信的謊話來哄我!君瑜是什麼樣的脾氣,什麼樣的個性,我還算清楚。她雖然毛毛躁躁,人又傲慢不講道理,總喜歡用她那點兒小聰明貪便得利,但有一點,她從來不說謊話。至少在家裡人面前,她不會說謊。”
“而我,相信她。”許桁又再度彎腰抄起鑰匙,腳步極快的走到門口,邊開門邊說,“您也不用再對我說什麼,您知道,我不會對這個家,不會對騰宇做不利的事。哪怕你們做了多麼可怕的事情,哪怕那些事情讓我每次走進這個家門都覺得噁心,走在人前都覺得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