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九章 有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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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九章 有什麼不可以
許君瑜雖然在外面看似傲慢囂張,不把人放在眼裡,可實際上她卻是個很懂得察言觀色的人。所以才能任性的同時,卻又未曾流露出類似指責她性格的報道出來。她和媒體,和需要交好的一眾娛樂圈人士關係都很不錯。在這次蕭清事件之前,她是圈內少有的好口碑女藝人。自己母親不悅,她自然也看得出來,忙直起身,她對宋佩喬匆匆說了句“我先去洗個澡”,藉機逃脫了宋佩喬的追問。
宋佩喬沒有追著她過去,剛才不過是有意支開她而已,有些話,該和兒子好好談一談了。宋佩喬轉過臉來,看到許桁仍舊是那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她把睡衣外套一攏,返身往客廳的方向走,邊說:“既然被你們倆吵醒了,一時也睡不著,過來陪媽坐會兒。”
許桁望著她走動的身影,目光略略一暗,他直起身走過去。
許桁懶散的拉開椅子在宋佩喬對面坐下,宋佩喬目光沉靜的望著他。許桁笑笑,兩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媽這是太久沒見到自己兒子,打算利用這點兒時間好好瞧一瞧我的臉?”
宋佩喬嘴角往上略略一揚,很公式化的笑:“的確太久不見,都要不記得自己兒子是什麼樣子。許多事情,都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兒子做的。”
“哪些事情不敢肯定?”許桁還在笑,笑得卻更加虛浮,“總不能懷疑我是個冒牌貨。”
話說到這裡,火藥味就漸漸出來了。她找了他一個下午,然而,他卻只當這件事未曾發生過。隱下怒氣,電話的事就算暫且略過不提,他總算還知道自己送上門來。靜看了眼前的人幾秒,宋佩喬皺了皺眉眉頭,她想要讓他自動告罪,然而......宋佩喬疏離了一下鬢角的碎髮,然而兒子終究長大了,已經過了那種會主動說出自己所做過的,心知肚明會令父母不快的事的年紀。
她兩手按在桌面上站起來,眉頭微微舒展,令自己臉上帶了微笑:“母子倆難得有時間閒聊。你坐一會兒,我去泡點兒茶。”
說著,她推開椅子要去廚房。許桁卻也站了起來,目光直視她:“媽,我不喝茶。”
宋佩喬垂在身側的手已是微微一握,她頓了一會兒才點頭:“那好,不喝茶,我就給你倒杯牛奶。”
“我也不喝牛奶。”仍舊是不緊不慢的聲調。
他在有意惹怒她,他在激怒她!宋佩喬還未受到過他這樣的挑釁,然而,要談到那個討人嫌的臭丫頭,他必然是不肯乖乖聽話的。從小到大,和他說過多少次,做事要懂得分寸,可偏偏,在對待許如默那個臭丫頭的事情上,他總不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得退!她說服自己,順了一口氣,才回過頭來,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問:“非要喝那杯咖啡?”
許桁直視她的目光:“倒也不是非要那一杯咖啡。”
宋佩喬那股提在上弦的氣還沒順下去,他又接著說道:“晚上喝咖啡會睡不著,我改喝白水。媽要是覺得能夠嘗試,不如也別喝茶,試試白水。”
“寡淡的白開水?”宋佩喬的聲調都上揚了,眼色一下子變得鋒利起來,“你確定你咽得下去?”
“兒子一直都喜歡寡淡的東西。只不過以前懶得碰,身邊顏色又多,有他們貼著來就我的,我又何必還得自己伸手?”許桁聲調緩慢的說,“不過,現在既然喜歡的就在身邊,我只要伸一伸手,就能讓自己歡喜,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那一杯看似無毒的白水,誰知道里面藏了多少菌毒?你伸一伸手覺得能夠唾手可得的東西,你要想清楚,那一向不肯來就你的東西,為什麼會突然轉了性子就跑到你伸手能及的地方來!要說這中間沒有點兒玄虛,你信,我不信!”
“我信。”許桁眼梢帶了笑意,“無緣無故來就我,我當然不信,可如果她無依無靠,不得不來依附於我,有什麼不可以呢?說起來,我們也是她的親人。”
“許桁!”宋佩喬連名帶姓喊他,可見她已經動怒了。她轉過身,兩手握在腹部,很鄭重的看著他,“你要考慮清楚。她想進我許家的門,可沒有那麼容易。”
“媽,我記得你說有關於君瑜的事情想跟我談一談。要是我猜得不錯,應該是關於她上一次闖到如默那裡動手動腳的事情。怎麼,你現在是不打算跟我談那件事了?”
君瑜闖的禍,把柄在許如默手上。監控是她住處附近拍到的,那裡只她一家獨棟,房子在葉秩毅名下,可住卻只有她去住過。監控的事情,不是她在管理,就只能是葉秩毅。可看她和葉秩毅的關係,只要她出面,沒有什麼是不能夠處理的。所以說來說去,關鍵還是在她身上。宋佩喬要讓自己的女兒沒有後顧之憂,這個把柄一定要拿到手,銷燬掉。可不代表,她就要因此受到他人的鉗制,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她走回來,拉了椅子坐下,上半身腰桿筆直,看著對面,半側身坐著的自己的兒子。宋佩喬有一種事情脫離掌控的不好感覺。這種感覺令她很不滿意,甚至有點兒惱火。她屏著呼吸,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說:“你和君瑜都是我的孩子,你們兩個人的性格,我都清楚。君瑜是個簡單的孩子,你是她的大哥,在家裡怎麼吵鬧都好,到了外頭,無論如何都要互相扶持。血濃於水,這是我一直都告誡你們的。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因為其他人而生出嫌隙。你懂我的意思。”
“我當然懂,否則今天晚上我就不是把她拎回家裡來。依照我的個性,她現在還能留著一口氣,已經是我給她的恩賜。”許桁說得很緩慢平淡,口中談論著的人彷彿和他沒有一點兒關係。宋佩喬聽著,眼中的光一下子就暗沉下來,她眼皮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對面的人,已經是陰沉表露在外,臉上的面具,遮掩浮在表面,只差一點點就要徹底龜裂開來。
“你讓我太失望了。”
“媽,我一直都很喜歡許如默,這你是知道的。現在她一無所有,過去的事情也徹底了結了。不會有人再去追究五年前許為善夫妻倆到底是否真的吞了理該送到災區去的善款,他們死了,調查結果也塵埃落定。如默現在身體不好,爺爺又丟下她一個人走了,我想要照顧她。”
許桁誠懇的說:“不說別的,爸當初的確乘人之危,要不是許為善夫妻出了事故,他不可能順利升遷,而我們家為了和許為善撇清關係,連爺爺也斷絕關係。是我們做得過分了。現在我想要補償,你們答不答應,都沒辦法阻止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答應,然後讓我去說服你爸爸?”宋佩喬剋制住自己的怒火,她不能夠在這時候和兒子撕破臉皮。丈夫是那樣衝動不計後果的個性,要是她也和兒子撕破了臉皮,這個家還真要如了那小狐狸精的心意,就這麼散了!宋佩喬吸著一口氣,說道,“你也應該清楚你爸的脾氣,不要說讓她進門,你和她走得近一點兒,他也不可能同意。”
“他不需要同意,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無非是擔心她攪了我們一家的生活。到時候我和她會搬出去獨自住,有什麼事都自己解決,不會麻煩你們。”
“你這是要和家裡斷絕來往?”宋佩喬聽到這裡再按捺不住,她沒有想到那個小妖精已經把自己的兒子迷到了這一步,不禁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蹭一下站起來,雙目直視許桁,臉上露出凶色,“你簡直混賬!”
“媽!”許桁也站起來,“我沒有要和家裡斷絕往來。現在的年輕人結婚之後,和父母住在一起的也很少。再說,我和君瑜早就已經搬出去,只不過我個人選擇和誰一起住,跟你理解的完全是兩個意思,你想得太嚴重了。”
的確,她是聞虎色變了。宋佩喬眼裡簇簇跳躍的火光緩和下來,她拍在桌面上的手指慢慢往掌心裡蜷縮,吐著一口氣緩緩坐下來。不是她太過**,只是不得不防。許為善夫妻出事之前,方敏來找過她,聲稱已經找到了他們夫妻被冤枉的證據。當時她說的那樣言之鑿鑿。宋佩喬不是害怕,方敏為人狡詐,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她方敏不是沒有做過。那也許是個圈套。可也有可能並不是。許為善夫妻出事故是一個很好的結局,能夠掩埋掉不知真相的證據,能夠讓她和許威嚴得到喘息。那次事故是一個必然的事件,也是一個註定的結局。正因為這樣,宋佩喬才擔心,是不是許如默從她父母遺留下的資訊裡得知到了什麼,如果方敏說的話並不是一個下了誘餌的圈套……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自己的兒子跳進那樣一個圈套裡。如果方敏的女兒是來報仇的……那麼他們一家,一旦進了圈套,就一個都別想跑了。
她需要鎮定的一點兒。自己兒子的脾氣,宋佩喬還是知道的。越是逼得急,他越有可能和你對著幹。眼下還用得著那個小狐狸精,不能因為擔心急躁而走錯一步。有句話說得好,一步錯,滿盤皆落索。越是緊要的關頭,越應該鎮定行事才是。宋佩喬再度坐下來,她夠著桌面上放的玻璃水壺,裡面裝著冷水,她給自己倒了些,喝下去,心口涼涼的,人也似冷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