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4章 夫唱婦隨

第44章 夫唱婦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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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夫唱婦隨

到了晚膳時分,徐澄又來到了錦繡院,用過膳後,他再次把下人全都支了出去。

李妍挨著他坐下了,她看得出他對此事十分慎重,柔聲問道:“是否有點眉目了?”

徐澄搖頭,“焦陽城距京城甚遠,我已經派人八百里加急去找恩師韋濟大人了,讓他祕密派人查探汪家。耗費了整整一下午,我從那些來自焦陽城的一些士卒們嘴裡打探出了一點訊息,都說汪家雖是一方富賈,但與官場上的人從不來往,倒是與一些德高望重的有才學之人交往甚密。還是夫人機警,令我由汪姓想到罔姓,若真是前朝的後代想光復罔朝,此事真的非同小可。”

李妍慚愧地笑了笑,“就怕我猜錯了,讓老爺枉費苦心了。”

徐澄拍了拍她的手背,說:“夫人的猜測很有道理,即便猜錯了也無妨。對了,夫人得知我並非喜歡此女,是否已經釋懷了,而且還歡喜得不得了?”

李妍打掉了他的手,紅著臉撅嘴道:“我自始至終都很歡喜,哪裡還需要釋懷了。”

“你還真是嘴硬,不過我喜歡。”徐澄一下將她攬在了懷裡,兩人相依相偎。

李妍還真有些不適應與他這般老夫老妻地姿勢,在他懷裡扭了扭,說:“汪瑩瑩到底是甚麼樣的女子,我倒想見她一眼,老爺嘴上雖說不喜歡,誰知道是不是真心話。”

徐澄在她鼻子上颳了刮,笑道:“調皮!你想見她也行,正好與我演一場戲如何?”

“演戲?好啊!”李妍來精神了,“我一定演得出神入化,不讓老爺失望。”

徐澄不禁大笑,“沒瞧出來,夫人還愛演戲?”

李妍拽著他的袖子直搖晃,“快說嘛,到底演甚麼戲?”

徐澄對著她耳邊說了一陣,然後問道:“怎麼樣,不知夫人可有為難之處?”

“老爺放心,這點小事絕不在話下!”李妍一下站了起來,朝外面招呼著,“綺兒、晴兒,快進來,給我備衣裳,我要出門。”

綺兒和晴兒趕緊跑了進來,綺兒有些慌張地說:“夫人,此時已天黑,你……你要去哪?”她以為李妍與徐澄鬧氣了,只是想出去走走。

“我要去會一會那位妖精,看老爺到底中了她甚麼邪,竟然為了她不停地數落我。晴兒,快去叫林管事派馬車!”李妍已經開始演上戲了,把綺兒和晴兒唬得一愣一愣的。

晴兒飛快地跑了出去,綺兒找斗篷時手都是抖的,根本不敢看老爺一眼,以前他們夫妻倆剛才鬧彆扭了,此時都在氣頭上呢。

徐澄故意繃著一張臉,其實心裡卻十分開懷,見李妍這般風風火火的模樣,他瞧著甚是有趣。

李妍帶著綺兒和晴兒出發了,另外還帶著齊管事和幾位家丁。坐在馬車上時李妍也是一副又氣又委屈地模樣,綺兒與晴兒都信以為真,陪著她一起掉眼淚,個個心裡都竄著火。李妍在心裡慶幸崔嬤嬤此時已回家了,否則她也會以為此事是真的,不知要陪著流多少淚。

到了那座宅院時,齊管事把院門一開,李妍便氣勢洶洶地往裡面大步走,綺兒和晴兒跟在後面小跑著。來到拱門前,李妍對著兩位守衛劈頭蓋臉地罵道:“混賬東西,還不快給我開門!”

兩位守衛一陣愕然,但絲毫不敢動彈,沒有宰相的命令,他們是不能開門的。

在這裡面的汪瑩瑩已經打扮得十分優雅得體,正在等著徐澄來聽曲呢,沒想到聽到外面一陣吵鬧。她一聽便明白了,一定是白日來過的女人心裡不平,這會子來找她麻煩了,她倒是很樂意奉陪,便起身出了臥房。

李妍嚷了三次,兩位守衛都不給開門,李妍為了把戲做足,硬是抬起胳膊給了他們倆一人一掌,打得兩位守衛漲紅了臉,但仍紋絲不動。這時晴兒看不過去了,衝上去咬其中一位守衛的手。

李妍就站在那兒看著晴兒咬,綺兒也沒有上前去攔著,她見守衛並沒有推開晴兒,她也學著晴兒去咬另一位守衛。

幾位家丁也跟著上去撞門,齊管事被眼前的情景驚得有些發懵,轉而他清醒了過來,趕緊跑到府外騎上馬,準備將老爺給找來,他怕夫人在這兒惹出大事。

兩位守衛疼得直咬牙,但又不敢打夫人的丫頭,實在疼痛難忍便用力抽出了手。晴兒和晴兒見他們倆完全不敢還手,便更加厲害了,對著他們倆一陣捶打,嘴裡還一直嚷著,“快開門!快開門!”

幾位家丁一腳腳地踹門,估摸著再踹幾十下,門就要散架了。

在裡面的汪瑩瑩先是極認真地聽,見外面的人實在不像是做作,便一陣咯咯地笑了起來,對小領頭說:“你再不讓外面的守衛開門,你們家的夫人怕是要被逼瘋了,她不就是想見一見我麼?看來你們家老爺壓根不把她放在眼裡,生怕她惹怒了我,其實我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不就是吵架麼,誰不會呀!”

小領頭見汪瑩瑩說得太囂張,而外面的夫人甚是可憐,硬是被兩位侍衛攔在了外面,而且兩位丫頭又哭又鬧又打又咬的。他想起老爺今日詢問了夫人來之時的情況,但並未說夫人來了一定不能進來。何況有他們幾個人在,汪瑩瑩是傷不了夫人的。

小領頭對外面的守衛嚷了一聲,“讓夫人進來!”

其實門已經踹得差不多了,再添幾腳便可以進來了,但是聽裡面的人說讓夫人進去,家丁們還是停下了。

兩位守衛是小領頭的屬下,聽小領頭髮話了,他們便抬起鮮血淋淋的手開門。要不是看在這些丫頭和家丁是夫人帶來,他們倆輕而易舉就能將這些下人給治趴下了。

李妍見兩位守衛的手背血肉模樣,真的有些於心不忍,但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把戲做足嘛。

李妍一進來便瞧見汪瑩瑩正迎著她呢,見了她的容貌與氣韻,李妍不得不折服,難怪此女如此大膽,連宰相都敢挑釁,確實是有自信的資本。

李妍走上前去,惡狠狠地瞪著她,說:“別以為你長著一張妖精般的臉就得意忘形,宰相府裡有位紀姨娘長得絲毫不比你差,老爺照樣不去她的房!綺兒、晴兒,快上去撕破她的臉!”

晴兒一話不說便衝上去伸著兩隻爪子往汪瑩瑩臉上撓,綺兒還有些矜持,但見夫人都下令了,她也衝了上去,正要抓汪瑩瑩的頭髮時,汪瑩瑩頭一甩,身子一旋轉,然後騰空兩腿一踢,便將綺兒和晴兒踢到了兩丈開外去。

小領頭立馬帶著士卒將汪瑩瑩圍住,家丁們也從院子裡找著了鍬和粗棍,大有大幹一場的架式。汪瑩瑩冷笑道:“是她們自不量力,這可不怪我。”

李妍趕緊去扶綺兒和晴兒,見她們疼得爬不起來,她心裡十分愧疚。晴兒哭著道:“夫人,這個妖精有妖法,要是不將她治了,將來可是要禍害老爺和夫人的!”晴兒沒見過哪個女人這麼厲害,便認為汪瑩瑩是施了妖法。

李妍將綺兒和晴兒先後扶了起來,再來到汪瑩瑩面前,擺著正室夫人的姿態,高昂著頭說:“你既然這麼想做宰相的女人,那也行,明日就要過小年祭灶王爺了,你總不能一人呆在這裡罷?沒名沒份的對你也不好,將來若是生了一兒半女的也會被人罵做是野孩子,還不如跟著我回府,好吃好喝的待著你,盡享榮華富貴,還能日日見著老爺,豈不甚好?”

汪瑩瑩才不想去宰相府呢,人多眼雜妨礙她辦事,何況她知道李妍的用意就是想讓她先進府,再夥同那些妾們慢慢謀害她。後宅裡的女人們啊,她覺得都逃不脫那些小伎倆,因為她爹就有妻有妾,她早已司空見慣了。

她揚著驕傲的面孔,回話道:“我會有進府的那一日,但絕不是今日,而是待老爺將府裡的妻妾們一個個都處置了,再用八抬大轎抬我進府,而且還得老爺親自來迎,且要鑼鼓宣天、鞭炮齊鳴,讓整個鄴朝都知道宰相娶的是我汪瑩瑩才行。”

李妍還未說話,晴兒便跑了過來,“呸!你一個妖精還想老爺娶你過門,簡直是痴心妄想!夫人,你快讓他們把這個妖精抓起來,將她活活打死!”

李妍眉頭一挑,“哦?這倒是個好主意。”

她看著小領頭和兩位守衛,還有兩位士卒,“你們怎麼還不動手?”

他們幾個確實不敢動手,老爺讓他們在這裡看著這個汪瑩瑩,可沒說允許他們打死她呀。

李妍再看著家丁們,發號施令,“快上!不要留活口!”

家丁們掄起手裡的傢伙就要上,汪瑩瑩擺開手勢正要動武,卻聽得一聲“住手!”

大家齊看向拱門,徐澄帶著齊管事進來了。

李妍故作氣惱地樣子,對著齊管事嚷道:“我讓你跟來是信任你,你怎麼幹通風報信的事,竟然把老爺給找來了?”

齊管事下意識往後避了避。

徐澄對著李妍吼道:“住口!你休得胡鬧!還不趕緊回府!”

李妍兩行眼淚奪眶而出,說不出來話來。晴兒一下跪在了徐澄面前,哭著求道:“老爺,你莫怪夫人,那個女人有妖術,剛才一下將我和綺兒踢得幾丈遠去,若不處死她將來後患無窮!”

綺兒也爬了過來,“老爺,你不要怪夫人,當真是那個女人出言不遜,惹怒了夫人,夫人才讓家丁們動手的。”

徐澄陰著臉,沉聲道:“今日是怎麼回事,連你們這些做丫頭的都敢在我面前說三道四?給我滾!”

綺兒和晴兒平時最怕的就是老爺這般神情,她們嚇得趕緊爬起來往拱門外跑,好似再不跑的話,老爺很有可能抽劍砍她們腦袋似的。

徐澄又看向李妍,走過去逼視著她,一字一頓地說:“你身為夫人,帶著丫頭和家丁們來撒潑,你不覺得有損你的顏面麼?這事要是傳出來豈不是讓天下貽笑大方?還不快回府去!”

徐澄最後一句話聲量突然加重,李妍還真被驚得身子一顫,然後退了幾步,又氣惱又委屈地出去了。

待拱門再次關上,李妍吁了口氣,渾身輕鬆了下來,閒庭信步地往前走著。

綺兒和晴兒還沉浸在被徐澄訓斥的震懾中,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家丁們也都紛紛扔掉了手裡的傢伙,跟在後面。

直到上了馬車,綺兒和晴兒才緩過勁來,終於止住了哭。綺兒見李妍氣定神閒,有些琢磨不透,哽咽地問:“夫人,老爺剛才對你說那麼重的話,你心裡不難過麼?”

李妍拉著綺兒和晴兒的手,安撫道:“今日讓你們跟著我遭罪了,即便我再難過又有何用,男人都是那樣,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為了挽回老爺的心,我不但不能因此生氣,還得如往日一般待老爺盡心盡意,如此他才不忍心冷落我。倘若我跟他鬧個沒完,犯了七出之條,他真的給我一紙休書再將那個妖精娶進門來,那我這一輩子都得以淚洗面了。”

綺兒和晴兒聽得有些呆,然後懵懵懂懂地點頭。

徐澄見李妍走了,便走到汪瑩瑩的面前,執她之手,一直將她牽到臥房中,與她並排坐在榻上,然後有些愧意地說:“她剛才撒潑無狀,沒驚著你罷?”

汪瑩瑩心裡一陣得意,明面上卻端著姿態,落落大方地說:“夫人如此按捺不住,我倒很能理解。一般的女子,但凡遇到這種事都沒法冷靜下來。左右不過幾句喊打喊殺的,何以能驚著我?就憑那幾個家丁想將我活活打死,你家夫人也太小瞧我了。只是……沒想到你對你家夫人還挺厲害的,我就喜歡你這種一句話便能把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男人。”

徐澄提起桌上的酒壺,往杯子裡倒滿,然後端起來仰頭就喝,且一口喝淨。他放下酒杯便摟著汪瑩瑩的肩頭,大笑道:“相信你也能像她那般對我服服貼貼的。”

汪瑩瑩見徐澄毫不防備,竟然隨手將她為他特意預備的酒端起來喝了。開始她還想著等會兒如何哄他喝酒,現在她是完全不需費這個心思了。

此時她心裡更加肯定徐澄不知她的根底了,想來也是,事隔九十年,誰還記得那個早已被斬草除根的罔氏呢。她的一家在焦陽城呆了幾十年,也無人知曉一星半點。徐澄再如何有能耐,但也不至於達到無所不知的那般境界。

她推掉了徐澄的胳膊,柔聲細語地說:“我可不是輕浮女子,我得讓你真心真意地愛上我,而且是……一輩子。”

她起身款款來到琴前坐下,撥弄著琴絃,邊彈邊唱,琴聲悠悠,歌聲悠悠,音淺卻能一聲一聲深深地滲入人的心肺,叫人難以抗拒。徐澄聽得有些迷醉,而且越來越迷醉,嘴裡還含糊地說:“瑩瑩果真是我此生難覓之佳人,如此妙音,當真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啊。”

他又提起桌上的酒壺,再倒滿一杯酒喝了,然後東倒西歪地來到汪瑩瑩身後,一下撲在了她的背上。

汪瑩瑩將他拖到**,與他並躺著,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看他是否確確實實中了她的催魂藥。其實酒只是催魂藥的一部分,聽了她剛才彈的曲子後才會真正到問甚麼答甚麼。

“大人,你喜歡你的夫人麼?”她試探地問道。

徐澄搖著頭,口齒不清地說:“不喜歡。”

“那你為何娶她?”

“父母之命不可違,李家掌西北兵權,可以做徐家的後盾。”

汪瑩瑩莞爾一笑,“你的兵馬囤於何處,是否勝過皇上?”

“最初在祈峨山,後移至五指山。若能勝過皇上,我早就揮兵圍城了,何以等到被封侯分了權,如今連軍機處都未能掌握。”

“只有五指山囤了兵馬?”

“還有龍首山、關玉山。”

汪瑩瑩面露喜色,往後她若挑得徐澄反鄴,與皇上來一場血戰,而她罔家就可以坐收漁利,再捅徐澄的老巢,那天下就可以歸於她罔姓了。她爹當皇上,她就是名聞天下的公主了。

她用於撫摸著徐澄的頭髮,安撫著他入眠,這樣他明早一起來便甚麼都不記得了。

這時門外響聲一陣急敲聲,小領頭在外喊道:“大人!大人!”

汪瑩瑩起身來開門,見小領頭帶著幾位士卒圍在門口。她皺著眉頭,小聲問道:“你家大人已經睡下了,你們為何還要擾他?”

小領頭面露焦慮,“小姐,我家大人還在守丁憂,不能近女色,否則會被朝中大臣彈劾,被天下人所恥笑,你若真仰慕我家大人,想長久做他的女人,就不該置他於如此尷尬之地。”

汪瑩瑩覺得徐澄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便擺手道:“好罷,你們將大人揹出去,動作輕點,他喝多了酒,別把他給弄吐了。”

小領頭帶著士卒趕緊將徐澄背了出來,來到大院門外時,他們將徐澄放在了馬車上。小領頭準備護送徐澄回府,卻見蘇柏輕輕落於他身前,他便此事交給蘇柏了。

待小領頭一走,蘇柏便遞給徐澄一壺水。徐澄此時也睜開了眼,一口氣將一壺水喝完了,胃裡才舒服些。

“老爺,我見時辰差不多了,正準備去叫你,沒想到他們幾人已經把你背出來了。”

徐澄吁了吁氣,很欣慰地說:“他們都是我精心□□出來的,個個都不差。”